2090章 为何而战？
“玉栾殿主，好久不见了。”
虚无中，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到淡淡传来。
“谁？”
玉栾惊怒交加的喝道。
这一刻，他无比的后悔，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招惹杨辰，可在杨辰的挑衅之下，最终还是没忍住。
这声音，听上去哪怕有些熟悉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哪里还分辨的出来到底是谁的声音。
不过，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没让他疑惑太长时间，很快从虚无中现出形来。
玉栾只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天苍，你的本体，当初不是陨落了吗？”
悠然走来的天苍，也是一脸唏嘘道：“是啊，我当初也一度以为自己已经陨落了，可谁知道，最后竟然活了下来。”
说着，天苍忽然笑眯眯的看向玉栾，接着道：“我当初，可是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是装死，隐忍了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你了。”
“天苍，放我一马可好，我们当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就此离去，终生不踏入你人族领地半步。”
“你在做梦吗？”天苍笑着反问道。
玉栾脸色一变再变。
天苍一出现，就封锁了他四周的空间。
这一刻，他虽然看似自由，但自己却无比清楚，他四周有四堵墙，彻底杜绝了他离开的可能。
除了求饶，没有别的可能活下去。
如今，最后一条路也被封死了。
他这三魂能发挥出通天三段的威力，那也只是针对通天三段以下的强者而言。
一旦面对通天三段以上的强者，他还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天苍，就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很强！
“也就是说，你今天必杀我无疑了？”
玉栾声音苦涩，再度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天苍转头看向杨辰，摇头道：“你不该杀他！就算我不出手，还是会有人杀了你。”
话音落下，天苍不再多言，直接动手。
和玉栾刚才的招式一样，一只巨大的手掌，自上方狠狠拍下。
玉栾眼里闪过一抹绝望，临死之际，他猛地一发狠，怒喝道：“我要死，你们人族也别想好过。”
说话间，他人已经略到了杨辰身后。
“痴心妄想，大言不惭！”
虚无中，再度传出一声娇喝，一抹红光瞬间将玉栾的三魂斩成了两段。
玉栾满心不甘，抬起头，逐渐涣散的瞳孔看向不远处。
“海……海魂女！”
海魂女挡在杨辰身后，面容冷峻，淡淡道：“本以为我第一个杀的天域殿主应该是罗刹，没想到是你当了替死鬼。”
听着海魂女最后一句话，玉栾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消散。
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怒火，轰然倒地。
在死后，他的三魂竟然已经凝成了实质。
天苍见此一幕，脸色不由有种凝重道：“再给他两年时间，他或许真的可以恢复当年的巅峰状态。”
至此，当年吃咋还风云的十大店主之一的玉栾殿主，就此陨落。
虽然千年前，他就已经被判定死亡，可三魂还是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身死道消。
海魂女收刀，轻轻拍了拍杨辰后背。
“行了，人已经死了，回头看看吧。”
闻言，杨辰才睁开眼睛，看也没看身旁的海魂女和天苍一眼，大步走到重伤即将陨落的宋清欢面前，拿出一把丹药给她吃了下去。
天苍和海魂女对视一眼，眼中皆带着一抹尴尬。
其实，两人早就到了，甚至在光头还在挣扎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边观战。
一直等到宋清欢伤势稳定下来，杨辰才回头看向天苍两人，淡淡道：“多谢二位出手援助，今日恩情，我人族感激不尽。”
这话，几乎是在三人中间划下了一道界限，将海魂女和天苍都隔绝在了人族之外。
海魂女倒是没什问题，毕竟她本来就是海族。
可天苍，当年也算是人族的一份子，此刻闻言，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唏嘘。
“杨小子，你要理解我的苦衷，我们这些人是不能随便出手的，一旦出手……”
“多谢前辈，前辈救命之恩，杨辰日后定会报答，如今还有要事在身，晚辈先行告退！”
他对天苍，谈不上什么埋怨，大家各有各的坚持，没必要针锋相对。
真正让他感到不满的是，天苍明明早就在一边观战，可在他面临危险之前，他甚至连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也是他为什么后来亲自以身犯险的原因。
他一早就猜测到天苍在此地，只是不确定而已。
而今，看他这副模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天苍悠然叹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人族的一份子，这一点，你还没资格改变。”
“呵呵，人族的一份子……”杨辰压制着心中火气，回过头，一字一顿道：“我人族的一份子，不会坐视自己的任何一名同伴死亡，而你刚才，显然没有要救他们的意思，所以你的话，恕难苟同！”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我们这一辈，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出手！否则，底细很容易被人掌握。
今日，若不是你面临危险，我是断然不会现身的。”天苍显然也是脾气不好，两句话不出就吼了起来。
在他看来，杨辰这是恩将仇报。
明明是他救了他的性命，可最后的过错，却归咎在了他身上。
此话一出，杨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声音已然变得无比冰冷，一字一顿道：“数千年前，你们为自己的后辈留下天域祸患。
数千年后，人族挣扎求存，一步一步，在列强的夹缝中走到今天。
这一切，难道就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何其无辜？生在这个命不由己的时代，我们有一刻不在担惊受怕吗？
外域，內域，天域！敌人越来越强，可我人族强者，却始终只有这些，举目无亲，孤立无援。
我们不怕流血，不怕流汗，只怕弄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而战！
倘若，只是替你们这些所谓的先辈偿还当初的债，那这人族，不要也罢！
”
“混账！”
杨辰话音落下，天苍脸色一变再变，终于忍不住怒喝出声。
杨辰冷眼看着天苍，内心一片冰冷。
缓缓搀起宋清欢，头也不回，转身远走。
天苍喝道：“你记住，你是炎帝的传人，是未来人族的领袖，我不管他人死活，亦或者如何动摇。
但你不行，你若动摇，人族必将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