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没事儿就好

  林清轩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下来。
  站在她的门口,又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上边是暗色的花纹,还有木漆的纹路。
  盒子打开,是一块小巧精致的长命锁。临走时,皇后塞自己的怀里,要他转交给夏篱落。
  而今睡着了……
  他将这物件放在了她枕头旁边,余光瞥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碗,便悄声过去,拿起来嗅了下。
  浓浓的姜味熏得他鼻子疼。
  却又无可奈何的放在了桌子。
  等天亮,她这醒过来。望着旁边的盒子,心里还是有几分的诧异,打开却是长命锁,锁的背面还刻着自己的名字。
  这精致的小锁,只怕是给刚出生的婴儿戴的。锁链很小,她的脖子是勒不进去了。
  将东西放了回去,便急匆匆的翻身下床。外面的人等着她醒过来,却等来了她突然开门。
  婢女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惊恐的,看着她就这么洋洋洒洒的往前走着。
  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更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一头冲到了他的院子里,就看着他换回了原来的衣服,在院子里看书。
  平峰站在门口,见着她过来,也只是略一低头。
  主子没嘱托便就是没有说要请示的意思了,诺大的王府里,也就她有这个特权了。
  院子里养了不少的奇花异草,他就坐在这之中的一个小石桌旁,桌子上放了些点心以及茶水。
  他闻声抬头,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微微一笑,“你醒了,过来坐。”
  她有睡懒觉的习惯,现在看着她这个模样。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看着她身后的平峰,轻声吩咐着:“去将篱落的衣服取来,天冷容易感冒了。”
  夏篱落走过来,手上的东西落在了桌子上,啪嗒一响,她的视线从盒子上游移到了他的脸上,“这个东西,你放在我旁边的?”
  “皇后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很担你的安危。这是你小时候,你娘亲送给你的,如今是物归原主了。”他说了一番,望着她脸色渐渐的落了下边,便主动的给她倒了水来。
  夏篱落还是有些恍惚,望着石桌上的东西。又突然定神,那股子奇怪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手上还有些无力,拿着茶杯凑在自己的唇边,过了好一会才抿了一口。
  东西被他收着放回了她的怀里,林清轩笑着点了点头,“好好收着,她知道你没事了之后便放下了心来。让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去一趟宫里,他想见见你的。”
  “我……”摩挲着杯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迟疑了好半天才答应了下来。
  左右不过是去陪皇后说说话,毕竟她也是自己血缘上的亲人了。
  靠在椅子上,望着头顶的梧桐树枝桠,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眼万年,恍惚度过了许多的岁月一般。
  旁边的人彻底的抛弃了书本,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一觉醒来便是肩膀酸疼,脖子也酸疼,像是被重型卡车给一遍又一遍的碾压了似的。
  这倒是没有同人说,只当是自己梦游了一般。待在了院子里,时间一晃有过去了一个月。
  天气真正的热了起来,她在房间里抱着冰块。前面的事情有林清轩负责解决,听侍候自己的人说了,夏府的人来了几次。
  想着要将她给接出去。
  林清轩一概拒绝,就差写折子了。
  她在院子里闭着眼睛,过了许久周围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睁开眼睛,便看着一个久违的面孔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夏篱落一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清河。
  已经过去了许久,自己在外面游荡了大半年了,现在见着清河,对方早已红了眼睛,见着她便委屈的哭了起来。
  眼泪不要命的流了下来,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清河抱着她大声的哭了起来,“小姐,你别丢下我了!我以为你不见了,奴婢找了你好久好久的。”
  夏篱落也听得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心情复杂的安慰着,等着她哭够了,两人才松开了。
  望着自己面前的人,替她将眼泪给擦干了,“别哭了,下次出门一定同你说的。”
  清河点点头,算是放过她了,没有再同她就死缠着了。
  吸了吸鼻子,她在旁边跪坐着,说着这么长时间未见的思念。
  两人说到了晚上,林清轩过来。手上端着一个盘子,落在了两人之中,清河见状连忙噤声。头压得很低。
  林清轩笑了笑,“这孩子在外面到处找你,被平峰给找了回来。”
  “我知道了。”听到这件事,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
  “吃东西吧,你也吃。”
  知道夏篱落对清河不错,将她当成亲姐妹来看,林清轩也给予了她机会。
  清河惶恐的望着他,连连摆手,想要拒绝却被夏篱落拉着,两人在石桌旁坐着。
  饭菜放在桌子上,清河还是有些惊恐,吃着饭,菜倒是没有去细细的挑。
  若不是夏篱落主动给她夹菜,恐怕吃完了都看不到筷子上的油腥。
  “谢谢小姐。”她有些惊讶,望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吃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顿饭吃完了,他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这里。剩下的时间就就给了他们两人叙旧了。
  望着头顶上的星空谁也没有说话,等着她回头再看的时候,清河已经睡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叫了外面的人过来,将她给搬进了房间里躺着。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头一暖,想着现在应该还只有她记得自己了。
  心头一暖,而后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
  回了房间里待着,又忽而觉得丹田里一阵刺疼,像是有针一般。
  她抬起手望着自己手指开始出现了许多的皮质,像是恐怖片里腐烂的尸体一般。
  轻轻一碰,便化为硬壳掉落在地上,煞是可怕。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拼命的挫着,直到最后整个手臂都红了起来,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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