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恍若隔世
可刚才自己一时神思倥偬,竟握了花想容的手,还险些做出更亲昵的举动!
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因此被撞破了,他竟隐隐感谢对方关键时刻出现。
心里竟是小小的有些歉然,一时口讷,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齐小念却死死的盯着他,跟想吃了他似的。
女子她的弯弯柳眉之下,流眸似乎会说话,那意思楚傲然理会得,好你个冉刍,让你帮个忙,你居然玩儿代入与截胡!
要说这时候,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花想容。
她原以为,齐小念和万商找不到人,自然离开,没想过居然会被关键时刻被撞破。
自己的筹谋,功亏一篑,她恨极了这些让自己不如意的人。
她既然已经心仪冉刍,又有些惧怕万商的孤傲与冷绝,自然料想过总有一天要挑明的,这会就这么被他和齐小念撞破,她除了对齐小念的怨恨之外,自然也有一份释然。
像终于东窗事发的贼子,终于不用惶惶不可终日担心被人发现了。
这么一想,她腰杆子都直了,眼神也威武慑人了,语气也强横起来了,注视着万商,“你算我的谁啊,就见过几面,八字还没一撇,你管我在哪,伴谁,干嘛呢!你吼什么吼,真要吼,也是我吼,问你无端白事,为何跑这里来耀武扬威!白板脸了不起啊,我稀罕么?”
不得不说,这花想容从来目标明确,取舍果断。
楚傲然在那里坐着,看到她声色俱厉的叱喝那个身份不菲的富少,心头竟然生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仿佛如今还是七年前。
仿佛眼前被斥责的男人他姓楚名傲然。
仿佛又看到薄情寡义狠心的她,毅然决然离开自己,要跟她看上的富少远走他乡,绝不反顾!
他油然而生一股怜悯之意。
这哥们,也算是蹈了自己的覆辙,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故此看上了这么一个奇葩女子。
好多年以后,他依然会记得今日的倥偬感觉。
每想起一次,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都会有新的体会。
花想容叱喝着,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希望他知道耻辱比所谓的追逐和征服更大更难堪,希望这个素不亲近的堂妹,赶紧的识趣滚蛋,自己说不定还趁着一抹余热,好好和冉少燃烧一番!
“你敢吆喝我!”
万商见这个自己志在必得的女人,居然驯猫成虎,对着自己张牙舞爪,他也是刺激得气不打一处来,梗着脖子。恼羞成怒的喝道,“我算谁?我现在就告诉你,花想容,我是谁!我是上境万家的大少爷,我要什么,什么就必须是我的!你和我相亲,既然我没有明确表态说你不适合我,你试图找任何男人,都是对我万家的藐视,是为大不敬!”
顿了顿,他继续补充说道,“更何况,你还欺骗我。说什么失忆,什么报恩,什么加班,什么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倒好,你和一个穷酸小子在幽会!你要撇清,倒也不难,我万商从来是狼性家族,这笔大不敬的帐,我万家要来和你好好算一算,这欺人太甚的加班,自然是你居然想一脚踏两船,这笔账我个人要和你算一算!”
他看着花想容和楚傲然,“花想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你和这个小子,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自己仔细掂量掂量!”
花想容被他危言耸听,脸色顿时变了。
齐家什么的,别看现在巴巴指望自己嫁个好人家,这万商要真的算起账来,指定分分钟他们就将自己卖了,什么家族血脉什么的,都是个虚!
但她瞥看了楚傲然一眼,见他淡定自如,嘴角甚至微微噙着一抹藐视的笑意。跟对面是放屁似的,她于是心神渐渐安定下来,冷冷的说道,“是么,那就等着瞧,我就不信了,这天大地大,我花想容孑然一身,还就非你不可了?你以为你谁啊,真可以为所欲为?我偏就不喜欢你,你又能怎样?”
齐小念听得面色大变。
花想容,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拒绝万家少爷,跟这个小子,即便万商不予计较,你和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真以为是有情饮水饱,茅屋为秋风破歌,喝着劲冷西北风也能果腹呢?
你失踪几天,怕不是脑子都灌满了水,打二哈身上复活了吧?
你往日的势利心眼,都特么是假象么?
楚傲然听得啧啧称奇,他真没想到,这花想容明明和自己八字没一撇,此刻绝情起来,,居然狂怼帝国富少,她底气究竟何在?
万商见自己话都说到再给一次机会的份上了,她居然还是死牛一便颈,死也掰不回来,再想起刚才齐小念的话,顿时手足冰凉!
果然,这个奇葩势利女子,还是恋爱了。
爱一个穷酸小子!
而且,由爱生不怖,居然大城刚猛,敢和自己叫嚣和自己刚正面了!
他急了,这个女人确实事事大出他意料之外,处处让他措手不及,竟让他有种积重难返,泥足难拔,欲罢不能的感觉!
越是这样,越是艰难,越是富有挑战性,他便越是不甘失败。
他堂堂万家富少,怎么可能得不着这么烟视媚行的一个俗气女子?
所以说,富少这种生物,通常就是这样,万花丛中过,叶叶沾身又不沾,图一时新鲜感,到手后,感觉不过如此,转头又弃了,唯有这怎么也得不到的,才心痒痒的说着征服,各种闹腾折磨,没个休止。
万商原等着花想容主动呢,没成想,如今嘴边鲜美多汁的一大块肉,就要被别人后来居上,眼看要夺走了,他能不抓狂?
他立下豪言壮语,“花想容,今儿我万商话就撩在在这里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想跟别人?只要我万商不放手,我告儿你啊,花想容,你今生做梦都别想,甚至,下辈子也都休想!”
他目视楚傲然,语气近乎冰点,冷得咖啡厅里快能呵气成霜了,“灰不溜秋的小子,曱甴一个,臭不可闻,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识相的,利索麻溜给我滚犊子,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