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 第385节
只是,指尖,似乎若有若无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
而此时此刻,南齐皇宫,南容凌一袭明黄色的袍子面目魅艳的坐在书案后。
云初失踪的消息,几乎在她失踪的同时,便传到了他的耳中。
两日间,南容凌调齐人手,明查暗访,硬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再有,之前,云初让人送来的南齐公主的尸体,他是聪明人,自然明了这其中有人作诡,可是这还没查出个什么,云初竟然就失踪。
而云初失踪的消息,竟然还是大晋的太子景元桀命人传给他的。
自来强大的敌人之间除了不可避除的交手,也相对有着绝对的默契。
所以,当墨月在劝说此番是否是诈时,他便瞬间明了,云初是真的失踪了,而很明显,景元桀并没有怀疑是他所为,所以,景元桀传达的意思目的也很明确,他南容凌可以插手,但是不要碍他的事。
当然,瞬间明白的南容凌面上又有些苦笑。
这行事手法……竟与云初将南齐公主的尸体交给他的作风完全类似。
这是明摆着在向他示威,妇唱夫随。
他就算想着要嘲笑一番,景元桀没有将云初看护好的失误,这一下,也骤然失了先机。
关键是,自己都会觉得无趣。
所以,这人,他还是要找的,却白白被秀了一场恩爱,而他还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好处的寻找。
而这所谓的寻找,说不定也是景元桀借以分散什么。
“太子,属下已经将南齐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云初小姐。”这时,墨月进来禀报。
虽说对云初不太应对,可是,到底效忠的时南容凌,但凡是南容凌的命令,墨月都必当做。
只不过……
“太子,我们本来就与大晋就要揭破最后的……”墨月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被南容凌突然抬手给阻止。
然后,墨月听南容凌瑰丽磁性的声音响起,“我与景元桀交手这般多年,总是赢多输少,而关于南齐的来历,如果我所料不错,不是那日我所说,他也早就查到,只是……到底是因为云初,所以才没有下手,否则以景元桀的行事风格,与这般些年我们到现在都未会然查到的势力,他断然不会给我们喘气的机会,也断然不会让我对北拓南延有了可趁之机。”
“所以,太子的意思是……”
南容凌眼底突然露出一丝诡异而潋滟的笑意,“所以,景太子如此喜欢云初,真好。”
真好?
墨月瞬间更不懂了。
虽然她不乐意看到,可是自家太子对云初小姐那是自年少时就有的感情,而自家太子的眼里除了云初,再也容不下任何……
那如何眼下……
南容凌却瑰艳闪烁的目光却只是扫一眼墨月,没再解释。
因为,太爱,因为,太在意,所以,心才会乱,所以,才会有,更大的可趁之机。
☆、第二章 死了
墨月看着南容凌,看着这人间绝好的男子,看他楚楚衣冠,墨发冠玉,而此时隽妙的五官轻轻疏而紧,一双好似慑尽世间霞光的眼睛,眼尾微微提起,说不出的迷离而深沉,让人猜不出是何想法,却深觉其周身一道馥郁的星光缠绕。
许久,墨月看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犹豫片刻,又说出心中的顾虑,“可是,大晋太子既然把云初小姐的消息透露出来,那会不会也算准了太子你必当会帮助寻找,也会算准太子人想到这一层,从而加以利用。”墨月说话间,清冷而略微柔软的面色上,到底是添了一抹忧色。
南容凌闻言,眼尾再是微微一勾,柔和瑰丽而一目所视男女不分的面上浮起一丝幽深难分的笑意。
“一直以来,景元桀将大晋防守得固若金汤。即使他此次出京在外,而大晋京中,我们却依然做不得手脚,不止如此,他离京之时显然早有部署,将我这般多年所埋的其子毁去大半。”南容凌道,说话间,又看着墨月,极其自信,“当然,只是毁了大半。”
墨月只是怔忪一瞬,豁然开朗,恭敬的垂手,“属下懂了。”话落,转身退下,只是,转身间,眼底那一抹即使如此讶异而是透露出来的倾慕还是在轻轻飘荡。
而与此同时,南容凌也叫住了墨月,声音,与其此时刻含着三分醉人笑意不同的,而是极其沉然严肃。
平时总是带笑说话的一人,一旦严肃起来,又是此时此刻,响在夜晚静寂无人的书房,当下,莫名的连空气都变得有些阴冷起来。
而听着南容凌口中的话,即使墨月素来清冷而无什么柔和面色的面上,面色明显一动。
“墨月,你是墨翎卫的首领,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同时,云初,此生,是我唯一最想要的女子。”南容凌说。
阴冷的空气中,语气沉然而果断,不像是南容凌素日说话原风格,又好像,就只能是他的风格,这才是真正的南凌容,退去了了切让人看不情情绪的笑容背后的真实面目。
而墨月听到这话,心头瞬间南千里万里拂激而过,一瞬心境似波涛浪滚,起伏厉害,当然,身为墨翎卫首领,又岂是寻常,所有交织情绪不过一瞬,最后,凝定在眼眶里的,剩下的还是对南容凌绝对的忠诚和恭敬,“属下明白。”开口时,声音多少有些哑。
南容凌却不再看向她,面上又升起那迷人离醉的笑意,仿若方才那素冷的语气不再似的,说,“墨月,你和青月是双生,血脉相连,是传至两千多年前宗族圣使守护一脉……”南容凌说得并不急,带着独属于他特有好像让人能听到花海绽放的音色,轻言轻语,“你有很多选择。”
墨月看着南容凌,在其最后一句话落时,面色微微一僵,随即,忙垂首,双手一拱,“其实,属下与青月……”墨月说到这里牙齿紧了紧,“到底,当年之事已过去,而太子你如此在意云初小姐,属下虽对她不喜,可是……”墨月说到最后声音一正,就好像是自灵魂里抽涤出来般,终于熨于平静,“属下只是太子手下墨翎卫的首领,其他,什么也不想。”话快速一落,当下又是一恭身,这才退下。
瞬间,身影无踪。
而南容凌看向门口,细长眸底光束流转,面上依旧带着三分笑意,然后,竟低了眉睫,顾自呢喃,“云初,我这,也是帮你,是不是,又给你减少了一个敌人,我还放你离开南齐,再见面时,你可得感激我……”
“啊嚏。”而此时正身在不明处,躺在床上睡得极熟的云初突然一个喷嚏便醒了,当下坐起身,揉了抒自己的鼻子,又给自己把了把脉。
“没染风寒啊……”
再一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啊……”云初纠着面色拧了拧眉,这才看向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远处,月光横照流泻,刮离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光耀闪闪的影子。
估计,谁说她坏话呢。
云初如是想。
然后,云初作势又要躺下去。
休养生息是大事。
而这时,门外却有敲门声响起,而敲门声响起的同时,一道细瘦的身影已经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同时,屋内正中央,内室与外室相隔的帘幕外,早被熄灭的灯光被迅束点亮,柔白的光也瞬间印上一旁那素瘦的女子之脸。
“靠,你吓人啊。”紧接着,云初看着那烛光旁映着的面无表情的脸没好气的愤道。
而点亮烛光的正是伺候云初一日三餐的女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着云初紧盯着自己的脸,明白过来,当下退后一步,虽然退后,却并没有诚惶诚恐之态,而是谨严慎色,看向云初,“不知云初小姐方才动静是有何吩咐?”
云初当下明了,原来是方才她起身的动静,让这女子闯了进来。
不过,这……
算了,云初揉揉额头,日子过得太惬意而适应得太舒坦,都快忘了自己现在可谓是“囚犯”一枚,还计较个什么态度,而碰巧,她现在心情好。
所以,云初对着那女子挥挥手,语气还是没有多少客气的美美胡编,“无事,我梦见我心爱的男人抬着八人大轿,铺十里红绸来娶我,太激动。”
云初这没多少客气而到了最后又满含笑意而隐有期切的话一落,当下,纵然那如木偶般没什么表情的女子,清秀的眉峰,好似也搐了搐。
云初自然捕捉到了,又看着女子一眼,唇角下斜,“认识南齐太子身边的墨月不,你这深沉而岿然不动的面部表情,比她还强。相信我,你们绝对会惺惺相惜。”
当然,云初这话不是好话。
那女子目光清澈,一看也是慧透之人,这下显然也明白什么,不多话了,就站在那里,看似一青布,实际却质地不凡的衣衫在灯光下,也好像流转着微弱的光芒。
云初只扫了女子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眼看着云初拉过被子又无比自然的躺了下去,见她当真无吩咐,女子睫睫极轻微的动了动,在后又上前欲以灭掉那烛光。
“别灭。”云初却抬手一阻。
那女子愣住。
“死刑犯临死前还能吃顿饱的,难不成我用点烛光都不行?”云初非常不耐烦的摆手。
“不是。”那女子当下答,随即,收回欲以灭掉烛光的手,又看了看云初,竟似在看云初是否盖好被子般,然后,这才向门外走去。
身姿笔直,胸膛挺正。
这两天,云初早就看出来了,这分明是一个有些武功,却并不是很高的丫鬟之人,可是,其行走间的气质,却并不是个普通丫鬟那般简单。
这气质,虽然没有知香的可爱灵动,亦没有秋月的沉静内敛,可是却多了一股别的气质。
有点,像谜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好像又不是好……
云初有些浆糊,然后,目光深了深。
“云初小姐,你一定会和你心爱的男子在一起的。”云初正想着,却见那丫鬟之扮的少女走在门槛处又停了下来,然后,隔着极地的帘幕,看到她微侧头,一双清澈如常的眸子透过淡色里帘幕看向她的方向,没什么表情的道。
云初当下,眉宇一深,眼睫也是一颤。
而那女子却又好像尽力在让声音语气富有感染力般,再道,“他一会十里锦红迎你过门。”
云初目光又深了深,却并没有说话,然后,听到女子完全走出去,又轻轻关上门的动作。
再然后,云初闭上眼。
睡觉。
景元桀,自然会十里锦红娶她。
必须。
而院子里,却好像并不太平静。
云初又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不是吩咐过,让你不要和云初小姐交谈。”是白日里出现在院子拦住云初的那名年轻沉稳的男子。
“我只是,想着,安慰她。”是方才那名伺候云初少女。
然后,暗处似乎静滞了一瞬,只听那年轻的男子又有些警告与提醒般道,“云初情绪难辨,心机诡策,以防万一,不要逾矩。”
“……是。”是那女子低低应声声音。
真无聊,她云初什么时候名声这般差了,让人如此提防,分明自从被带到这里,她什么也没做,纯净纯白得就像是乖巧的小绵羊啊。
云初翻个身,发着感叹,然后,好像又睡着了。
夜色静静,各色漂亮的花在夜色淡薄的清辉下绽放出自己鲜明的轮廓并散发着清雅花香。
开阔而别致的院子里再度安静下来,静得好像微风拂过前方凉亭小溪的涟漪好像都能听到。
目光再放远,自高看下,整个看似广阔的庭院就坐落在一坐山顶的中间,四目所望,是一望无际的绿树,与前方的……宫阙重楼。
……
而此时此刻,大晋郊外,一行衣着精贵,气质不凡的人正驻足站在那里,好像是在说着什么事。
而这几个人都是围绕着最中间的男子进行,且,不远不近,所有人皆距离他三尺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