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为我也重生了 第47节
“世子不若再想一想,战场上刀剑无眼,切莫让关心自己的人时刻悬着一颗心,若是世子想好了,王爷那边我会同他……”
她还未将话说完,却被他打断了。
“那你呢?顾三姑娘可关心我的安危……”他终是没有忍住,说了这么句有些出格的话。
听见她娇柔温软的声音从屏风那边透过来,他想要一个答案,尽管他并不应当与已成为王妃的她这般说话。
“我……自然是……关心世子的安危的。”她这话也不算有假,毕竟两人不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毕竟他是阿宁的哥哥。
“是呀,三姑娘自然是关心阿尧安危的,毕竟阿尧是阿宁的哥哥。”他自嘲般地说了句,语气中仿佛有几分他们初见时的吊儿郎当。
两人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又在屏风外边继续说。
“如今我意已决,无人再能左右,劳烦三姑娘还跟着费心。阿宁,你出来吧。”
听见自家兄长话语中从未有过的严肃,躲在顾芷柔一旁的赵景宁十分心虚地到屏风旁,嗫嚅道:“哥哥……我……”
“舍妹多有叨扰,三姑娘费心了。”赵景尧却三两步走过去将小丫头从屏风后边拽出来,余光偷瞥了坐在后边的她一眼。
她瞧着比从前未出阁时红润了些,也更美了些……
他只是想在离开盛京城之前再看她一眼,没能娶到她,已经是遗憾。万一……万一此行没能活着回来,他想再望望她。
拉着赵景宁给顾芷柔行过礼,他便亲自送自家妹妹回了永毅侯府。
回府路上,赵景宁少不得又被兄长责备一通。
顾芷柔回了卧房却开始忧心起来,原先日日想的是顾府中的那些事,是曹氏害了自己阿娘的血仇,她从未担心过萧珩的安危。
也许是他在自己跟前那信誓旦旦地承诺,说他上一世毫发无伤地回了盛京,她便当真将他受伤的那个梦忘了。可如今想起赵家兄妹俩的话,她却又有了几分担忧。
离九月初一不过也就三日之期,先前萧珩对着自己,只说了月初出征,可他们如今这般日子,还能过几日?
自己已成了珩王妃,那他出征之后,太子和她二姐姐会不会又像上一世那般,将她拘在东宫之中?
她在窗边走神,萧珩却回来了。
“柔柔这是又在想为夫了?”他好听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见他凑近,她却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抱住他,“阿珩,我方才见过阿宁和赵景尧了。”
先前已得了手底下的人通报,他自然是知道的,还知道她与赵家那臭小子相见时,特意隔了屏风。
自己的王妃这般受人觊觎他自然也不乐意,可知道她心中对着那少年郎没有半分旖念,他自然不会将别人心悦她这事儿算在她头上。
此刻见她这般娇软地同自己撒娇,他只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从软垫上提起来。
第六十六章 二更(随他出征)……
“柔柔这个小没良心的, 终于也知道惦记自己夫君了?”她被他抱的双脚离地,只能整个人倚在他身上。
听见他这般打趣自己,顾芷柔又开始红着脸口是心非, “我哪里是惦记你, 我只是怕你有什么好歹, 别人又欺负我……”
对她这口是心非的性子又爱又恨, 萧珩只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柔柔说句心悦于我怎的就那么难?为夫可是时时想和柔柔在一块儿,不死不休……”
他说着说着便侧过脸吻了吻她脖颈后边娇嫩的肌肤, 手已开始不规矩地隔着衣服在她腰肢上摸索着。
衣料轻响,她只忙着挣扎,只着了袜子的脚凌空乱蹬着,“青天白日的,你快将我放下来。”
他却是漫不经心地笑笑,不在意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便是要同柔柔白日宣淫……又如何?这府中谁人敢说什么?”
他的话直白到她连指尖的肌肤都羞红了,忙去又将他的唇捂住, 皱着眉头恼怒地望着他:“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成日里怎么说的尽是这些浑话,不正经!”
望着她蹙紧了眉头, 小脸儿通红, 他只勾勾唇角, 濡湿的吻就落在了她手心上。
顾芷柔嫌弃般将手挪开,往他十分名贵的衣料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就这么会儿功夫,他的吻却落了下来,先是印在她的唇角又挪了挪。
她被他整个抱着, 像株无枝可依的藤萝,只能寻咫尺之距的树枝缠绕。他吻了她好半晌,才与她额头相抵:“柔柔, 此行我怕是要将你带上。”
他与她成婚前就早有此意,虽他身边有许多死士,但木城远在千里之外,他一走,京中难以掌控。
更何况她身后还有太子和顾梓莹虎视眈眈。
没有自己护着她,若是宫中来人将她寻了去,她那二姐姐怕是要将此前曹氏受的罪过全算到她头上。到时候他分身乏术,如何护她周全?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可那些恶人哪里会反省自己的罪过。
他提了这样的话,顾芷柔自然是乐意的,她已为着他不日便将离开盛京之事烦忧了许久,能跟在他身边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如今京中虽有父兄,但到底父兄是臣,太子和她那太子妃姐姐是君。若是东宫或是那位薛皇后发难,他们压根儿没办法护住自己。
可她分明记得,女子是不能入军营的。
“可,阿珩将我带到军营中,方便吗?”她只退开些,一双桃花眼小鹿般试探地望着他。
瞧见她这般娇憨的模样,他只轻笑一声,又将她抱入怀中:“柔柔想什么呢?在军中日日望着阿柔,为夫怕是会忍不住白日宣淫。”
他望着她沉默片刻,“我将柔柔带到苍州,寻个小院,派人护着你,待战事告捷,便去接上你一齐回京。”
他揉揉她的云鬓,温柔地哄她。
如此一来也好,可盛京城中,若是珩王妃丢了,又会引得怎样的轩然大波?
“若是宫中来了人寻我?那可如何是好?”她双手抵着他胸膛又退开些,望着他那双好看的凤眼。
他又轻笑一声,吻上她的额头,捋了捋她额间的碎发,“柔柔怎么这般操心,万事有我。”
他许久之前就找好了个身材与阿柔相近的女死士,江湖中有一种近乎失传的易容术,能保易容之人近半年容貌不变。她那姐姐疑心重,他却是连替小婉的人都选好了。
就算她不在京中的事真被东宫的人发现,他也留了信给长姐萧瑷,长姐到时候自然也会想办法替她周旋。
半年之期,已足够他击败敌军带着她回盛京了。
两人紧紧相拥,过了许久都未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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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萧珩带着大军离开盛京城。
城中百姓皆前往城门相送。
这位已封了珩王的二殿下,有人说过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也有人说过他有断袖之癖、变乱阴阳,更有人说过他是谢氏一族的血脉、身有反骨……
可此行,他却是为保卫大周疆土,百姓如何能不敬?
萧珩骑着高头大马,望着周围跪拜行礼的一众百姓,心里想着的却是定要护好大周疆土,也要护好她。
寻来的替身已在珩王府中,留下三名暗卫跟在那女子身旁守着,若是情况生变,京中也会及时给他传信,他如今唯一担心的,就只有到了苍州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
怕她离开盛京被太子和皇后的人察觉,天还未亮时,他便悄悄将她送出城,身边跟着的是十七和其他几个暗卫。
不方便与她同行,但他已想过,待晚些时候,先走一步去寻她。
顾芷柔、小婉和冬影也易了容,身上穿的是男子的衣物,只是声音寻不着方法改变,几人只能在路过关卡的时候压着声音回话。
她们出门时驾了两辆马车,说是上苍州行商的京商,行了一日,也并无人察觉到她们的女子身份。
只顾芷柔有些担心起萧珩来。
她与他相识不过半年时间,从前一向避他如虎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才一日没见着他就这般想他的一日。
往后他行军打战,几月无法相见时又该如何。
望见自家姑娘那戴着假面都掩不住的担忧和牵挂,小婉只笑着打趣,“不过才与姑爷分开一日,姑娘这是又想着姑爷了?”
几个暗卫听见了在马车外边相视一笑。
十五对着十六压低声音道:“瞧见没有,之前在江州的时候,我就说主子是瞧上三姑娘,不对,是主母了,你们还非说不是。”
十六嗤笑一声:“我可记得你说的是主子嫉妒主母长得比他美。”
两人你争我吵互不相让,一齐对着一旁赶马的十七:“十七,你说?!”
十七不语,只在一旁皱眉,这两个家伙实在幼稚得紧。
到了黄昏时分天色将将要暗下时,一行人恰巧行至一处驿站,“掌柜的,要相邻的三间套房。”
掌柜抬头瞧了几人一眼,转头继续看着账簿打着手中的算盘,口里却是不屑地嘲讽着:“六个人,就住三间房?没钱就睡马车去。”
顾芷柔皱了皱眉,如今荒郊野外的,又不能出太多银子露富,她只又拿了碇银子出来,可还没放在桌上,她的手却被一只大掌抓住。
“掌柜,要四间上房。”那人声音低沉好听,顾芷柔转过头去望他。
瞧见来人穿着华服,一身掩不住的贵气,不是出身官家就是勋贵之家,不是自己这等平民百姓能招惹得起的,方才还瞧不起顾芷柔一行人的掌柜立马嬉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银子,放下账本亲自出来引几人上楼。
听见他熟悉的声音,顾芷柔心中本一喜,可他们此刻着的都是男装,他这般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却是十分不妥的。
她皱着眉想将他的大掌悄悄甩开,可他那双有微微薄茧的大掌却开始轻轻摩挲起她手上滑嫩的肌肤来。
并肩上了楼,掌柜别有深意地望望两人牵着的手一眼,随后便低头离开。
谢允跟在他身后,悄悄瞥了眼主母身后跟着的也一样易了容的小丫头。
原先顾芷柔本想着跟两个丫头挤一挤,如今他来了,两个丫头自然不敢跟姑爷抢自家姑娘,只十分自觉地一齐进了边上的另外一间房。
怕他夜里胡来引人起疑,她只推推他:“你去同谢允一块睡!”
萧珩瞅了谢允一眼,谢允立马识趣地摆摆手:“主……不对,公子还是饶了我吧,我晚上磨牙,还打呼,对,还梦游。要是吵得主子睡不好,我可就完了。”
他边说边往后退,转身进了先前十七进的那间房中。
小婉和冬影在房中听见他的话,乐呵呵地笑起来。
如今只有两人还站在屋外,平白惹人注意,顾芷柔只无奈地笑笑,拉着他进了房中。
将门关好,她便仰着头瞪着桃花眼威胁他:“要同我睡在一处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老实些。”
他将头凑到她颈窝处:“便是不老实又如何?有人规定过出门在外,男人就不能喜欢男人。”
顾芷柔退开,嫌恶地望着他,心里却笑他这话说得傻气不讲道理,“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老是说这般不知羞的话。”
萧珩却死皮赖脸将人抱到怀中,“我这是稀罕柔柔呢,一刻也不想同柔柔分开,我瞧着柔柔是半点儿都不稀罕我。”
他这哄人的本事儿叫顾芷柔红了脸,觉得他这般真是可爱的紧,忍不住转头轻轻吻在了他的侧脸上。
不过一个吻,却让他心里直痒痒,他将她一把抱起,丢到榻上,驿站的床板有些硬,直摔得她忍不住红了眼,撅嘴望着站在床榻一旁的他。
看见她满脸怨气地瞧着自己直揉屁股,他忙又过去赔罪,“谁让柔柔刚刚那般诱我,让我老实些自己却先不老实,来,为夫亲自给你揉揉。”
也不管她躲不躲,乐意不乐意,他滚烫的大掌便覆了上去。
隔天一大早,天还未亮时,一行人又启程,如今他来了,自然是他与顾芷柔乘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