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第一个饶不了你
赶上了最近一班陵洲到京都的航班。
斐姐来时匆忙,钥匙落在了陵洲,只好按门铃,祈祷绮岁在家。
铃声响了有一阵。
吵的江封头疼。
他在睡梦中烦躁地坐起来,幅度较大,将身旁的人吵醒。
薛稚睡颜甜美,绵软的毯子盖在身上,非但遮不住什么,还另生了些欲盖弥彰的美感。
听到门铃声。
她有些惊恐,睡意瞬间也散了,哑着嗓子问,“有人回来了吗?”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被江封的家人知道,这才会战战兢兢的。
江封也不清楚,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脸,“没事,不会有人回来的。”
他知道梁涉川这个时间正为了宋温煦的事忙里忙外,根本没有时间回来,昨天的电话他没接到,便以为绮岁也在陵洲。
从床上爬起来。
江封带着松散的睡意跑下楼,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楼上的门被打开。
顺势望了一眼。
脸色倏然变的惊诧,仿佛见了鬼。
“江封?”绮岁刚起,并不确定,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拍了拍脑门才看清,楼下的人就是江封。
他比绮岁还要惊恐,不止是因为看到绮岁突然出现,更多是的因为自己的房间里藏着女人。
“岁岁姐?”他没忍住喊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
绮岁不明白他的讶异,“昨晚刚回来。”
“怎么,没告诉我?”
“梁涉川没告诉你吗?”
“没,”江封卡了一下,忽然想到今早凌晨的那通电话,这才反应过来,懊恼的要命,气自己神志不清,受不了美色的迷惑,竟然将薛稚带到了家里。
门铃响了一阵便熄停。
没等到人来开门,斐姐以为绮岁不在家,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起,绮岁进去接完才出来,冲着楼下的江封喊:“开下门吧,是斐姐回来了。”
“斐,斐姐?”
“是啊。”
江封的焦灼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急的来回踱步。
要是被斐姐抓到他把女人带到家里,后果严重。
绮岁皱巴了下小脸,“怎么还不开门?”
“我我我,”江封欲哭无泪,还没想出法子,绮岁就先一步下了楼过来开门。
斐姐一脚踏进来,踩碎了江封最后一点希望。
斐姐看到他,愣了一秒,随即摸了摸江封的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封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恨不得立刻冲上楼将薛稚藏起来。
三人聚集在楼下。
两句话没说完,楼上江封虚掩的门就先一步缓缓打开。
薛稚穿着他的蓝色条纹衬衫,堪堪盖住大腿,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出现在众人视野范围内。
斐姐手上提着的包“砰”的落地。
绮岁瞳孔涨缩,两人一同看了上去,薛稚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柔嫩红润的脸颊霎时凉了下去。
一室死寂。
到了夜晚。
寒冷的湿气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加重。
厨房里煮着粥,斐姐没有心情做大鱼大肉。
她在切鸡丝时拿刀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将食材全都投入了锅内,扶着料理台,在厨房平复了良久,那股气恼仍没能压下去。
鸡丝粥煮好。
她盛了两份端到餐厅,一份给绮岁,一份给自己。
没有江封的份儿。
他可怜巴巴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吃早饭,自己愣是一声不敢吭。
斐姐吃了半碗,却味如嚼蜡,不是她做的不好吃,而是一想到江封敢把女人带到家里来,就已经气饱了。
忽然摔下勺子。
勺柄磕到碗上,碎成了两半。
江封跟着一颤,紧紧闭上了双眼,绮岁慢条斯理地吃着粥,这事没有她插嘴的份儿。
“你小子胆子大了是不是?”斐姐气的拍了拍桌子,震得餐具砰砰作响,她说着提起江封的耳朵,“这是什么地方?岁岁还在呢,你就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你想气死谁?”
“姐姐姐!”江封歪着身子,被斐姐提起来,他摆出求饶的姿势,“我这不是不知道岁岁姐回来了吗?不然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呢?”
“我是真不知道。”
“那也不能把人带回来,陵洲那位你怎么交代?”
餐厅一时打做一片。
斐姐拿着鸡毛掸子往江封身上抽。
抽的他嗷嗷直叫。
绮岁喝不下去粥,又害怕祸及到自己,只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她昨晚的确是听到了些响动,却没有在意。
怎么也没想到是江封回来了,还带了女人。
斐姐打的累了,拿着鸡毛掸子掐腰站在餐厅,指着江封的鼻子咒骂,“你等着我把这事告诉你爹,让他好好教训你!”
“别,”江封走投无路,只好冲着绮岁求救,“姐,你替我求求情。”
眼见他就要哭出来了。
绮岁斟酌了下措辞,一出口就被斐姐堵回去,她的气只会冲江封发,“你还敢看岁岁,这事让你哥知道,他第一个饶不了你。”
绮岁别了别耳边的碎发,不再说话。
“姐,我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江封支支吾吾,弯着腰,只差给斐姐跪下了。
他自己倒是不怕什么,这么求,只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导致江致临找到薛稚,给她添麻烦。
斐姐拍着心口喘气,有一肚子火准备发泄。
绮岁坐在一旁,忽然狠狠反了下胃,酸气直往咽喉冲。
她吃鸡丝粥时就有些不舒服,因为气氛冷硬,这才忍着灌下一口。
这会儿却是一点都忍不了了。
扔下勺子就往一楼的洗手间冲。
江封和斐姐顿时都傻了眼,斐姐的恼怒也被绮岁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散,急忙跟过去。
洗手间内一声声的干呕。
绮岁洗了把脸,出来时脸色惨白,被斐姐扶住才站稳,她关切地替绮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胃又不舒服了?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事。”绮岁一点也不大惊小怪,四年前大病一场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何况元宵节那夜又受了凉,有点反应也正常。
斐姐将绮岁送回房。
打算好好教训江封一顿。
下了楼他却在殷勤的洗碗,回头乖巧地笑着,“岁岁姐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吐了?”
斐姐没好气的斥他:“有你什么事?”
江封吃了瘪,生怕被骂,硬是厚脸皮地转移注意力,摸了摸下巴,猜测道:“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