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情浅不知处 第75节
时浅所指的比赛,是一个叫做“idea”的亚太区室内设计大奖,是由一些设计界的国际学会、协会联合主办的,主要针对亚太地区设计师的重要奖项,不少优秀的青年设计大师,当年都是带着成名力作去参加这个比赛,就连谢大师曾经也参加过。
隋大神将目光从她湿湿润润的绯红色唇瓣上挪开,这才清浅着说:“很不错,这比赛是针对新人设计师的,又没有高端到不接地气,正好适合你。”
时浅有些不好意思,拿头枕在他的胳膊处,才说:“我想,就用你的那套别墅设计方案去参赛,你同意吗?”
这个赛事本来就分为“办公空间”、“居住空间”、“公共空间”等几大类,当然也包括时浅所提的这种类别。
隋谨知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满是宠溺:“当然可以,你啊,又在我的面前变成小傻瓜了。”
时浅抿了抿唇,就是乐意有他在的时候变成什么都不需要去操心的懒姑娘。
“嗯,我先前也向谢青杉咨询了,他说还可以做我的推荐人。”
“你放心去参赛,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只要说一声,知道了?”他见她认真地点头应下了,压下冒出来的一些想亲吻她的心情,声音更温和地说:“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既然能得到谢青杉的赏识,肯定也能获奖。”
时浅抬眸,一时对上他漆黑微热的眼睛,想说今晚要不是在贺家真的不方便,她大概又得和他折腾上一整晚了吧,想想就觉得让人止不住的悸动……
“对了,明天我和小可说好了,一起去附近的咖啡馆喝下午茶,你可以自己安排一些事情做。”
隋谨知愣怔一下,柔暖的声音竟然还透出几分委屈来了:“纸鸢女神,你就这样抛弃夫君了,于心何忍?”
时浅“噗嗤”笑了,扯了扯男人的衣袖,道歉:“那还真是对不起啦。”
隋谨知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揉了揉粉嫩的脸颊,低头要了一个能安抚他的——狠狠的深吻。
……
时浅和贺洋的新婚妻子陆可琉,一个从事古建筑修复,一个是室内设计师,似乎和“建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倒是这样结了缘。
而她也十分乐意与隋谨知的表弟一家拉近关系,就和小可约了一同出去喝茶聊天。
两人挑了一处靠窗的沙发坐下,阳光暖暖地融进来,十月的西泠市能看到远处的山脉都像是被笼着淡淡的雾,微风徐徐吹过长街,挑动缕缕青丝,更显出了一份岁月清静。
在时浅陆续听了当红小鲜肉男神的各种“宠妻日常”之后,真的很难想象这和平时在镜头前的是同一个人。
“贺洋在知道你怀孕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他特别的……兴高采烈。”陆可琉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果茶,笑的都有些无奈了:“不过,我想他们家的是不是都这样,隋谨知也不会很镇定吧?”
这……这个八字还没一撇呢。
时浅羞涩地咬了咬下唇,说:“我们都还没聊过结婚的事,这才刚在一起,额……早着呢。”
两人还没聊几句,陆可琉搁在餐盘旁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根本不用看屏幕,就能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哎,肯定又是贺大人。”
自从娇妻怀孕,贺洋每天都沉浸在紧张又兴奋的情绪之中,工作能推的都尽量推掉了,大概是两人分开过几年的缘故,眼下他无时无刻都想陪着她,这才小别半日,他还亲自开车来接,这也就算了……竟然还大张旗鼓地走进来陪她们喝下午茶!
年轻的男演员戴着棒球帽和墨镜,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颚,当走到她们身边,就揉了揉陆可琉的脑袋,“想不想我?”
陆可琉瞪了他一眼:“不想,我只想和时浅单独呆一会。”
贺洋果断被嫌弃了。
他摸了摸挺直的鼻梁,端起她眼前的热茶吹了几口,这才递到娇妻的手中,一系列无微不至的照应,让一旁的时浅看得瞠目结舌。
她很想说,这种“撩妹技能”难道也能“家族遗传”吗?
陆可琉歪着脑袋看自家的老公,语气里是真的没辙了:“学长,您能不能不要总这样过度保护?而且,我们不是说了要瞒着记者吗?你再这么护着,晚上就会有人在猜我是不是有了。”
时浅这回也是帮着小可,连连点头:“是啊,贺大人你是迷妹无数,我看马上就会被人盯上了。”
贺洋低头吻了吻陆可琉的脸颊,眉目低敛着,眼瞳里却尽含温柔:“反正也快到三个月了,到时就算被拍也无妨。”
男人的手始终护在她的肚子周围,就像是深怕会动了胎气一样。
后来,因为贺洋实在太招人瞩目,三人的茶话会没再持续多久就散了。
时浅彻头彻尾地被喂了无数狗粮回来,她一进屋,就先观察到家中并无长辈,顿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而隋谨知就穿着极简的衬衣长裤,站在玄关处迎接她。
她故作叹息,上前一把抱着清朗温润的男人,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方法来慰藉自己“空虚”的内心。
“大神,你会不会说污段子?快说一个,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他的声音本来就够性感了,要是还能说些有的没的,她就真的一本满足了!
隋谨知还真没猜到她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禁问她发生了什么,等听了女朋友的报告之后,他清淡地笑了一下,回应:“哦,也不过如此。”
时浅:“……”
时浅:“那你安慰我一句?”
言辞之间,那冷情俏丽的眉宇生动地张扬着,纤长的睫毛似蝴蝶扑扇,让人看得满目皆是灵动之气。
要说一个人的美,有时并不仅限于五官有多精致,特别是一个女孩的神态,或是娇俏,或是清纯……都能让人生出几分怜爱,这才是真的动人。
就如眼前的时浅,是真的让他恨不得能把她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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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谨知先是不发一语,牵着她的手回到房中,等关上了门,才在她身边微侧下头,默不作声地指了指不远处,那套才刚烫得笔挺的飞行员制服,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可以……带你上天。”
时浅只觉得脊椎骨都酥麻了,这时候被他忽然抱起了身子,双脚腾空,她向前攀住他的身子,以免自己会摔下来。
“哪里来的制服?”
“前段日子送去洗了,今天有空就去拿了回来。”
他还没说完,时浅已经起了各种邪恶的心思,她拽着男人胸口处的衣服,小声在他耳畔说:“那你可不可以……穿给我看?”
“现在吗?”隋谨知的眸色暗下来,思绪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