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胜券在握
方才太监在父皇耳边私语时,他已知道这是世家们请求入店。
这是他要求这些大夫们做的目的,就是想强迫父皇今日将储君之位定下来。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种方法算是过分的为人子为人臣,没有多么不适的地方。若是有的话也只是因为那个君慕辰实在是可气,而父皇又着实过于偏心,一时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罢了。
世家大族们进入到宫殿之中,满朝文武百官硬生生地让出一条道。
可是再怎么傲气再怎么有骨气,在皇上面前亦还是卑微的。
只好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
即使是如此,君凌峰也不好怠慢他们。膝盖刚落地便让他们起来:“诸位赶紧起来,远道而来,是朕怠慢了。”
“谢谢陛下。”异口同声。
“你们无故入京城,经过谁的允许?来云中有何要事,也未曾提前通知过朕。”刚才说话态度温和,以为皇上很乐意见到他们呢,没想到如今话锋一转,带了一丝的薄怒。
君慕辰忽然觉得无语,他们无昭入京究竟是为何?现在不过是想寻问他们罢了。
“我们世家们想来问问储君到底是谁当,也好以后有个可以追随的人。如今两位成年皇子已先后生下麟儿……世家如今稀少,索性也来个游聚,殿下应当没有什么意见吧。”
君凌峰沉默片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想让自己交出储君之位呀。
说到底这事来逼迫自己了,他眼睛瞪向君慕杰,果然见他神色有异,这些世家大族们入京是得到了他的首肯,然而世家大族如今实在是了不得了。
不过他竟然没有通知过自己,着实可气,以前时候还想着把储君留给他,因为他是嫡长子又有深厚的根基,旁边多的是拥护他的人,而如今看大儿子,则有太多的城府。
心机非常之深,又攻于算计。
不必再询问是谁指使他们来的,问了也不会说实话的,君慕杰自然是给了他们好处的,不然他们如此势力眼的人,绝不会苦哈哈的从各地又自奔到云中城来,而且给的好处还很是丰厚呢。
他们这是到宫殿之中纷纷聚到了一块,就是想问储君的事情吗?
刚才君慕杰说的是已然明白了,世家大族过来是帮他忙的,他竟买通了这么多人,看起来胜券在握。
君凌峰也觉得他确实有不少胜算,自己虽为九五至尊,可有时候也要听取下面人的意思,若是一意孤行或者是专政独裁,亦会留下不好的口味。
况且这君慕辰确实没做过什么明面上的大错,嫡长子不错,若是皇位给了次子,又太过于无理取闹,即使传到民间亦有些不大好听,可是就这样硬生生地把皇位给了君慕杰,他又觉得愧对于君慕辰,始终觉得梅妃生的二儿子才是最惹自己喜欢的,才是自己最满意的继承人。
“世家们可是过来逼朕的,朕是九五至尊还没有到要到被你们所胁迫的时候吧。”君凌峰的语气轻淡,让众人以为他在讲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然后他眼睛如鹰一般锐利好是要把人心里的想法给看穿似的,又猛的让人喉咙一紧。
皇上真是生气了,在院干是家们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件事,有些无事生非,自讨没趣的感觉。
这些世家大族们向来都是独善其身,不管那么多纷纷扰扰,朝廷上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够插足,简直是极为荒诞的事情。
“朕一开始并没有消弱你们的权力,虽把你们分散到了全国各地,可也为了朝廷的放权着想,试想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能让世家大族拥有如此的权力,你们进还还不满足,竟然到了皇宫之中与朕相谈这些,你以为朕会同意吗。”
君凌峰莫名笑了一声,笑声响彻在安静的金銮宝殿之中,因为皇上生气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所以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废话,也没有人敢做出头鸟,便在如此的情况下意外的安静。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来也不是为了惹您不开心的,只不过想知道如今谁才是储君,我们才更好的效力于国家,效力于朝廷,更好的听从您的差遣。”世家大族们得到了好处也是毫不畏惧的,他们如今来就是想帮忠王这个忙,忙没有帮到,忠王肯定不会给他们应有的好处。
而他们这次来到云中城,也就是白来的。
尽管会得到皇上不高兴,会引发房上的更多不满,但后来皇上百年之后,那登上皇位的还是君慕辰,所以他们最需要讨好的只是忠王殿下罢了,对于皇上只要尽量不惹恼他,不让他发飙。
态度谦和无比,纵然是要求有些无理,皇上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顶多是嘴上说些难听的话,心里又恶心着他们。
“皇上何必生气,我看他们说的对的很呢,这储君之位迟迟不定下来,是觉得忠王殿下没有这个能力,或者是没有这个福分继承大统,他身为嫡长子做的好事还不够多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错,就……可是皇上却迟迟不肯放权,难道是想把这东宫交给云王吗?”
楚老姗姗来迟,在金銮殿外虚跪了一下,没待皇上让他起来,他兀自直起身子,虽然年纪渐大,但是老当益壮,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
腰背挺得直直的,莫名的精神气,看人的时候似乎在打量着对方。一双精明又带着慈爱的目光说出这番话,让人莫名刺耳的很。
云王置身事外,倒觉得这是一出好戏,只怕父皇被气到哪里,现在忠王越开心越得意,帮他说话的人越多,到最后打脸打的也越响,越下不了台。
他心中的恶趣味横生,只待父皇宣布要把储君之位交予谁的时候,他再将这一切事情包括信件全盘脱出,让他享受从高峰跌落到谷底的感觉,君慕辰从来都不自诩自己是一个好人,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无耻之徒,对他过多的仁善则对自己的不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