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滑倒

  黝黑色的皮质沙发上,男人正侧躺着,长腿卷缩状,一手枕着头,一手搭在腰间。
  他有一头自然的卷发,有一个英挺的鼻子,有一双长长的睫毛……那好看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很是俊俏。
  难怪柳芯恬说他是员工心目中的男神,这样一个有着出众外表的男人,当然是能轻而易举的就能掳获万千少女的芳心。
  脚下的大狗狗动了动, 许安宁回神,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他,眉头一紧,她犯了难。
  方才,她之所以会过来这边,完全是因为沈泽西的电话,电话里说眼前这男人为了救一个小孩,擦伤了后背脊,让她务必过来帮忙消毒。
  虽然知道他可能是很累,或者说是很困了,可是,伤口消毒却已是不能再拖。
  沉吟了一瞬,许安宁从沙发上起身,蹲在桌子前,打开自己拿过来的那个袋子,备好碘伏,棉枝,转身轻唤道,“总裁…总裁…醒醒!”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叫唤,男人动了动,许安宁这才刚拿起棉枝,准备动手,却发现他只是换了一个姿势而已,此刻,他已经是平躺着,长腿搭在沙发边上,脸上表情平和。
  怎么可以平躺,伤口不痛么,所以,其实他是伤得并不重的吧?是不是意味着不需要她帮忙消毒了?
  把手指的棉枝放下,许安宁准备拍醒他,以便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然而,一个转身,她整个身子却是向他扑了去。
  一切只因她踩中了刚才和大狗狗丢玩的那个小圆球。
  “啊......"许安宁大惊失色。
  “唔……”
  顾亿辰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似有重物压着他,而且是死死的压着他,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那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以至于他双手紧握成拳,猛的睁开眼,表情狰狞。
  实在是太尴尬,许安宁双手下意识的去找支撑点。
  她非常急切的想要站起来,却没意识到她那小手正撑着的正是男人坚实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来着他身上的热力。
  掌心下的那股热劲,简直可以说烫手的,那触感更似是摸到了一块大石头,触感实在是太陌生。
  一抬眼,竟就又对上了男人那迷人的眼,他正半眯着眼,眼内似是有不解,似是有抗议,似是有疑问。
  被他这样看着,她觉莫名的害羞起来。
  为化解尴尬,许安宁边起身,边说,“总裁,要起身了。”
  见她貌似有些脸红,他下意识的问,“起身干什么?”男人的话音未落,大掌往前一伸,拉扯了一下她的小手。
  毫无疑问,许安宁是再一次的失去重心,下一瞬,整个人贴近他,
  而且,这一次更糟糕,两个人是贴得更紧,贴得更近,脸正对着脸,鼻尖正对着鼻尖。
  紧接着,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愣了一瞬。
  她这一压让他觉得腰间的伤口一阵生痛,可是,鼻腔中满满充斥着的香味却让他又觉得莫名的舒心,那是一阵淡淡的香,香得醉人,香得撩人......
  这什么情况啊?许安宁咬着唇,只觉更是尴尬,都怪他刚才说话太过温柔,刚才,他的声音是低低的,沙哑沙哑的,很有磁性,害她一时间晃了神。
  这男人真的太危险了。
  “起来消毒啊?还能做什么?赶紧起来......”她没好气的嘟着嘴。
  原来如此,难怪她刚才提着一个大袋子。
  许安宁扭动着身子,试图再次站起来。
  “唔!……”
  顾亿辰只觉腰间又是一阵痛。
  这一次,许安宁学乖了,双手是撑着沙发的,一站稳,她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天,刚才距离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似是衣服上的清新剂的味道,还有那阵阵独特的男人味,那味道让她觉得心跳是莫名的加快,以至于她方才只能是都不敢大力呼吸……
  知道她要消毒,顾亿辰很配合的抬手去解衬衫上的纽扣。
  眼前,男人的手指动了一下又一下,纽扣是一个又一个的被解开,坚实的胸膛是一寸又一寸的露了出来。
  许安宁一时都吓呆了,半响,才记得害羞的别过脸去。
  “总裁,你,你这是干嘛?”她气息有些不稳,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说得断断续续的。
  “你以为呢?”顾亿辰边说,边缓缓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许安宁咽了咽口水,身子默默的向后退。
  她怎么知道啊?
  她刚才真的脚滑才不小心扑向他的,这总裁大人不会是产生了错觉,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了吧 ?
  “还不过来?”
  过去?鬼才要过去!
  许安宁抿着嘴,圆圆的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着,屏住呼吸,转身望着大门,想开跑。
  脱下衣衫,顾亿辰面朝墙壁,“不是要消毒么?还不快点!”
  闻言,许安宁的脚步骤然顿住。
  噢!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一转身,她见到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实在是太别扭了,他这无端端脱什么衣服?
  “还不快点?”顾亿辰拧着眉,很不耐烦。
  这都累了一天了,原本并不觉得需要消毒的,然而,刚才被她那么一压,伤口却又是阵阵的发痛着。
  许安宁只得是不情不愿的迎了上去,想着快点搞掂,快点走人。
  因为不想靠得他太近,她半跪在地上,一手拿着棉质,一手拿着碘伏,凑近他的身子。
  腰椎的位置有着明显的擦伤痕迹,伤口不深,却也不容忽视。
  这下,许安宁是瞬间明白她为何是选择侧身躺着,又为何一直拧着眉头了,由于汗水的缘故,伤口肯定也会阵阵作痛。
  动手前,她问“你这是被什么刮伤的?不是被铁器或者金属所伤的吧?”
  “是铁器又怎样?”顾亿辰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闻言,她的心莫名拧紧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
  “如果是被铁器,被金属所伤,那是必须得去医院打破伤风的,而且还必须经过皮试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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