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假扮的医生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假扮的医生
“少爷,我和少夫人在病房等您,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过来吧!”刘妈刮了林清妍一眼,拉着沈依依离开。
二人没走几步,就听到林清妍向傅云深诉苦:“云深,你看,自从依依进了门,连下人都对我说话恶声恶气的……”
刘妈脚步一顿,嚯地回头要找林清妍掰扯掰扯,恰巧林清妍也用目光向二人示威,沈依依见傅云深没什么表示,只能强忍住委屈拉着刘妈离开了。
进了病房,沈依依便一头扎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不停翻着手机,焦躁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刘妈拍门的声音传来:“少夫人,您别介意,少爷现在对您加倍上心,吩咐我炖的鸡汤我明儿再给您炖一个……”
为了不让刘妈担心,沈依依故意打开水龙头,用水声冲散尴尬。
“刘妈,我没介意啦。你不用担心我。”沈依依冲刘妈挤出一丝笑,“谢谢你为我打抱不平。以后,千万别为了我在少爷面前闹不愉快,对你不好。”
刘妈满眸慈爱地看着沈依依,这个孩子不但人长得好,还这么懂事会体恤人,一下子就住进了她心里,“孩子,你在h市没有亲人,要是下人再不护着点,恐怕……”
沈依依豪迈地拍了拍胸口,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可只有刘妈知道,她的每个笑容都装满了苦涩,“我很厉害的,才不会被欺负。况且大嫂病恹恹的,我们理应照顾她点才是。”
见她大度的样子,刘妈只能频频摇头,“哎,曾经出了那么多事,你都不计较?”
“计较?我计较得过来么?”沈依依心里涩涩的,见病床边的茶几上有一盘水果,便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不知是刀太钝还是她心有旁骛,切着切着竟把食指切坡了,冒出殷红的血水。
刘妈一看不得了,“少夫人,我去请医生。”说着便要出门去请傅云深。
“刘妈别去!”沈依依叫住刘妈,从钱包里拿出一个创口贴,随便贴在伤口上算是完事。
“哎哟喂,我的少夫人,您这画画的手弄破了,我让医生过来!”刘妈丢过去一个嗔怪的眼神,“你不想惊动少爷,我叫医生来便是了。”
一个戴口罩、戴眼镜的白大褂医生进门,给沈依依上好了药、包扎好,便吩咐刘妈去药房取药,房中只剩下沈依依和白大褂,他突然关上大门。
“你,你干什么?”受惊过度的沈依依现在是惊弓之鸟,见状忙抓起水果刀对着那人,“你别过来!”
医生扯开口罩,露出一张俊朗清逸的容颜,“依依,别怕,是我。”
“岳寻?怎么是你?你怎么离开医院了?”沈依依忙放下道具,好奇他怎么能把伤口贴得那么妥帖。
岳寻拉着她便往窗户逃去,“依依,我只有几分钟时间,现在跟我走!离开傅云深那个恶魔。”
沈依依魔怔了数秒,生硬地抽回手,躲开他灼热而迷茫的目光,“为什么要走?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化妆成这个样子?”
“问题有点多!先离开再说!”岳寻二话不说,便拉着沈依依跳窗。
作为恐高症晚期患者的沈依依,一天内连跳两次楼,实在难以忍受,她扣住门板、扣住墙壁扣住窗沿,拒绝一切形式的坑蒙拐骗,“我不走!你别为难我行吗?”
岳寻突然把她摁在墙上,两手撑住她身后的墙面,把她禁锢在身体和墙壁之间,“为什么背叛我?”
“背,背叛?”在岳寻凌厉的气势下,沈依依声音微弱地问。
“为什么和傅云深什么都可以做?和我就不行?”脑海中萦绕着沈傅二人交缠的画面,刺激着岳寻浓郁的嫉妒心。
在他桎梏下的沈依依,面色绯红、目光惊恐,蝶翼般的睫毛颤抖着,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黄莺,两手撑在岳寻结实的胸膛上,“别这样……”
岳寻蓦地抱住了她的双臂,把唇埋在她粉白的天鹅颈间吸允。
他好恨,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沈依依从身到心都变成了傅云深的人?当傅云深那样对她的时候,她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别这样!岳寻,我会恨你的!”沈依依激烈推拒着,却怎么也推不开岳寻的身体,钢铁般冷硬的手掌摁在她脑后,灼热的唇追索她的唇,却轻盈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
“别怕,傅云深能做的,我也能做。”岳寻低磁入骨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可沈依依明白,他不是傅云深,她无法越过心中的那道坎,傅云深有时候虐她入骨,有时候宠她上天,傅云深三个字早已扎根在她的血液里、骨髓里,就算岳寻再好,终究无法替代傅云深。
“岳寻,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喊人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沈依依推拒不了他的侵略,只能从洗浴台上摸到一个什么东西,往岳寻头顶砸去。
头部遭到重击的岳寻后退了一步,身体撞在门把手上,腰部传来一阵剧痛,松开了沈依依。
一缕粘稠的灼热从额角流下来,岳寻用手一摸,竟摸到一手的血迹。
对上沈依依那双害怕而愤怒的眸子,岳寻彻底明白了,沈依依不爱他。
“沈依依,为什么?”岳寻深邃的眸略过浓深的痛苦,“我这么爱你,为什么和傅云深能做,和我就不行?”
他不服!他不甘心!
“岳寻,麻烦你清醒一点。”沈依依拢好被扒开的扣子,把脖颈的一块青紫掩去,“虽然我对你有好感,可是,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好感,我们,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岳寻的瞳孔布满了迷茫,这个深藏在心底的女人,用一语就盖过了他们之间的情谊,他慌乱地抓住了她的肩膀,“那一夜,我们去游乐场吃小龙虾,在天台喝啤酒……如果,那时候我亲了你,你会不会答应我?”
那一夜的沈依依面若桃花、笑靥如醉,他至今还记得她肩膀的柔弱和手臂的纤瘦,把她抵在门后索取她红唇的那一瞬。
她对他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