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一切都有我
然而郁景希小朋友似乎不太领情,每天问的最多的话就是他喝盛安然什么时候和好,在郁景希小朋友眼中,他们就只是单纯的吵架而已。
另一边,盛小星坐在后座上,小大人一样气咻咻道,
“妈咪,你不是都跟郁蜀黍分手了嘛,分手了以后就不要总是在一起了。”
盛安然听着发笑,“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你郁蜀黍的么?”
“那是以前,郁蜀黍都要跟别人结婚了,而且他对妈咪还没有爹地对你好,还是不要跟他在一起了,妈咪啊,你要是不喜欢爹地我们可以找别人的,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哟,小孩子家家的,你连一棵树上吊死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小虎啊,小虎告诉我的。”
“又是小虎?”
盛安然神色顿了一下。
这个叫小虎的男孩是班级新转来的学生,最近出现在盛小星嘴里的频率非常之高,已经远远超过了郁景希的出现频率了。
她正想着,盛小星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反正你不要跟郁蜀黍走的太近了,这样很挡你的桃花运的。”
“又是小虎告诉你的?”
盛小星认真的点头,
“嗯,小虎什么都知道。”
盛安然有些郁闷。
原本还以为小丫头见过世面不容易被人骗,这才刚回国多久,就被班级小男孩给糊弄成这样了。
她忍着笑问道,
“可是你哥哥在家不肯吃饭怎么办?我已经答应你郁蜀黍每周末到你曾爷爷家给景希做饭了。”
“啊?”
盛小星皱着眉头,粉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一副难办的样子。
“你要是不想看见郁蜀黍,那你不要去好了,周末把你送到公司去,你跟秦波叔叔待在一起,让他给你的娃娃做衣服。”
“不要。”
盛小星抱着胳膊,“我要去。”
“干嘛,你不是不想见到郁蜀黍的么?”盛安然扶着方向盘,不解的追问。
“我要去看着他,他要是再敢欺负妈咪,我就打电话给爹地让爹地回来保护你。”
小丫头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印在后视镜中,盛安然先是一愣,随后暖心的笑了笑。
“好。”
大人总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小孩子对情绪的感知比大人要敏感的多,连盛安然都不知道小星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郁南城有了这么多的不满。
也许是她刚告诉她景希是她亲哥哥的时候,尽管自己从未提过,但也许她的小脑瓜子已经想明白郁南城其实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又也许是她几次把她从郁老爷子家里带走时,伤心隐忍的情绪深深印在了她的眼中,自此烙上了郁南城对她不好的印记。
有太多的可能性,只是变化太细微,她没能及时注意到,当她意识到盛小星对郁南城十分抵触的时候,距离他们争吵误解乃至解释都已经过去了很久。
盛安然带着盛小星回家的时候,天恩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见到天恩,盛小星激动不已,一扫之前的阴霾,一下子就扑倒了天恩的怀里,“天恩叔叔,你终于回来啦。”
天恩一把将小丫头抱起来掂量了两下,“重了不少,想叔叔了吗?”
“想。”
甜甜的小奶音落在人耳中,几乎要萌化了。
看着天恩大包小包的行李,盛安然拉开门,“先进来吧,过会儿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做饭。”
“不用麻烦,我随便吃点就行,太累了,只想借你们家沙发睡个觉。”
“沙发睡不下你,客房倒是还行。”
盛安然笑笑,将人带进了屋。
盛小星拿着天恩给的礼物屁颠颠的回房间拆去了,盛安然拿了挂面在厨房做饭。
“等会儿啊,马上就好。”
“嗯。”
天恩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盛安然做完面条端着碗出来,看到沙发上已经熟睡的身影,实在是不忍心叫醒。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天恩稚气未退的脸上,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修剪头发了。
她有些歉疚。
当初开车撞了天恩之后,他一直在休养,好不容易找回点记忆就让他帮自己去查景希的事情,其实说到底天恩自己还是个孩子,还不到二十岁,只是老成了一些,不知道怎么当初自己就放心让他自己跑那么远去了。
这人情是还不上了。
盛安然叹了口气。
“嗯?”天恩忽然被惊醒,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面条好了吗?”
“好了。”盛安然忙将碗推到他面前。
雪菜肉丝面,上面还卧着两个金黄的煎鸡蛋。
天恩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想这一口好久了,我不客气了啊。”
说着,便端起碗不顾形象的吸溜起面条来。
一通风卷残云,面条汤都见了底。
“是不是不够,我再去给你下一碗。”
“不用不用,”天恩一边擦嘴一边说,“姐,我饱了,说正事吧。”
筷子搁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好像预示着从这一刻开始就有什么故事拉开了新的篇章一般。
“三年前,照顾景希的保姆主要有两个,一个叫范云芳,负责的是景希的饮食,一个叫何春霞,负责景希的起居杂事,郁家的人叫她们芳姐和春霞。”
“你找到这两个人了?”
天恩点了一下头,“在广州,两个人开了一家餐馆,叫姐妹快餐店,日子过得不错。”
范云芳和何春霞两个人都是偏远山区出来的,是表姐妹俩,两个人从那鸟不拉屎的山村里面出来就没打算回去。
从天恩给的资料里来看,她们在郁家只工作了两年,其中有一年还是郁家专人给她们培训的时间,更不用说在被录用之前的考核期了。
这样过五关斩六将杀出重围的保姆,工资自然是不会低,按道理来说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做出坑害主人家的事情。
“她们的银行账户我也查过了,没什么异常,除了那几年给人当保姆的收入之外,最高的一笔就是三年前郁家给她们的遣散费。”
“所以她们没有被收买?”
“不。”
天恩摇了一下头,将资料翻过一页,是一张街头的照片,镜头聚焦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这个是何春霞的前夫,两个人是在老家结的婚,早年追着何春霞到金陵来,从她这儿要了不少钱,后来染上了毒瘾,欠了高利贷,但是三年前,追债的人突然都停手了,这个男人也进了戒毒所。”
盛安然皱了皱眉,盯着照片上的男人发怔。
她依稀能猜到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是什么样得了。
“我在邵阳县找到这个男人,半年前刚从戒毒所出来,毒瘾已经戒了,他承认当初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找到他,答应帮他还清高利贷,并且许诺他一笔不菲的费用,条件是让他怂恿何春霞给主人家的孩子奶粉里面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