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鄙的存在吗？

  男人的那种眼神，分明觉得她像个玩物。
  真是！
  姜云曦想起这个事就气。
  还能有谁在学校里边，胡乱传播谣言，说她和校长有一腿，找了关系才进学校教书。
  肯定是江佩娆。
  姜云曦肯定心中的猜想。
  她又给帝嘉恒发了一条短信。
  “尽快除掉她。”
  从黄昏到华灯初上城市，近处远处慢慢亮起了灯光，男人行走在街上，看着手中的短消息，他慢慢的笑了两声，神色说不上痛快，反而是讥讽居多：“江佩娆现在是哥哥关注的女人呢，我又要残害他在意的人吗？”
  总统府。
  电话铃响起。
  宫允浩沉沉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没有丝毫打算接起电话的打算，宫一守候在旁侧，不得出声提醒：“阁下，电话响了。”
  宫允浩闭着眼，淡淡道：“你接。”
  宫一拿起电话。
  “喂。”
  男人开口，声线冷沉。
  “是宫允浩吗？你真应该去郊外水青山别墅区看看，那里可有一场好戏等着你。”
  水青山别墅区，宫允浩把姜云曦安排在那住着。
  有一场好戏等着宫允浩看？
  宫一闻言，深深皱起眉，他余光瞥了一眼宫允浩，见男人还闭着眼，瞬间他心里有了计较，道：“知道了。”说罢，电话挂断。
  “谁打来的？”宫允浩似乎有些疲惫，依旧不愿睁开眼。
  宫一开口道：“底下人打来的电话，汇报情况。”
  “哦？”
  宫允浩挑眉。
  宫一语气如常，道：“阁下，明天您有一个会议出席。”
  “嗯。”
  宫允浩淡淡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宫一道：“就是提醒您明天的会议出席。”
  宫允浩脸上表情淡淡，捏住眉心，道：“忽然感觉好累。”
  “阁下，最近忙碌的事情太多，身体有些吃亏。”宫一忙道：“营养师讲了，您得按时吃饭。”
  宫允浩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可是味道，不合口味？”宫一拧起眉。
  宫允浩摇摇头，轻笑道：“是食物里的味道，没有那个人的感觉。”以前他可不需要什么营养师，每天回家，都有那个女人为她忙前忙后，明明是不会下厨的大小姐，偏生为他学做这个菜，做那个菜，美名其曰，要养好他的身体。
  回忆，充满温情。
  很多时候，宫允浩不愿提及回忆。
  但是，生活中总有好多事情，可以和回忆扯上关系。
  他不愿想起她。
  却偏偏想起她。
  他还是忘不了她。
  宫允浩就笑：“看似我赢了，实则我的心，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告诫自己，不爱她了。
  可是，根本无法做到，即使杀了她，他还是爱着她。
  爱恨就在一瞬间，没有爱，何来恨？
  “阁下，想起夫人了？”宫一试探的问。
  宫允浩唇角的笑容慢慢僵住，深深攥拳，“她不配成为我宫允浩的妻子，夫人？呵呵，算哪门子夫人？”
  “阁下，也曾爱过她。”
  宫一缓缓开口，道：“您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最爱的还是她。”
  “你似乎很懂我的心？”宫允浩面色微沉。
  宫一摇头，道：“我只是，了解阁下。”
  “你知道，她当时做了什么事。”宫允浩脸色难看起来，一时间想到那天推门而入的场景，暧昧的空气里，那个女人看着他无辜的眼神，一时间心口都是升腾起一阵恶心来。
  真的是沉闷烦躁的难以呼吸。
  “幸好她死了，否则，我还想折磨她。”男人一字一顿的从唇齿间挤出这话，心里复杂难言，眼眶却有些泛酸。
  宫一没再看男人的脸色，他深长的目光停留在刚才那个电话上，听到的那些话，终究还是没讲出口，他道：“所以，阁下，选择了姜云曦小姐，”
  “不是选择，而是一种快感的追求。”
  宫允浩清清冷冷的笑，道：“我对她没有几分感情的。”
  宫一神情不变，心里有一些微妙的情绪升起。
  他道：“阁下，不爱姜云曦小姐，为何不肯放过她？”
  “她自己要抓住我，往这个金丝笼里边钻，我能有什么办法。”男人语气薄凉：“她非要选择抓不住的东西，那我就当配合她的演出好了。”
  她说爱他，他接受，赐予她最好的物质，也把身边的位置腾给她，甚至，她想要个孩子，他也可以给她。
  宫允浩并不觉得自己还有心。
  他只是在配合姜云曦。
  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爱。
  “阁下，云曦小姐，我看得出来，她真的爱您。”宫一不由开口，道：“您的做法，会不会对她太不公平了？”宫一跟在宫允浩身边十几年，宫允浩身边的女人，他最清楚不过。
  姜云曦迟早要被抛弃的。
  那个，索菲亚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不想看到姜云曦落到那个下场，他怜惜姜云曦，情不自禁帮姜云曦讲话，宫允浩没有答话，只是唇角慢慢溢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来，看着古怪极了。
  “阁下？”宫一探寻。
  宫允浩开口道：“她那么卑鄙，我还和姜黎在一起的时候，就敢联系我，无论落到个地步，都是她自找的。”
  宫一脸色有些不太好，他唇角微微僵硬。
  “阁下，对云曦小姐，心里边没有一点感情？”下贱？六七年的陪伴，在男人眼中，只是卑鄙的存在吗？
  宫一也曾看到过，宫允浩把姜云曦搂在怀里，温柔以待的模样。
  也看到过他眉眼中的疼惜。
  更看到过他对姜云曦的维护。
  那些表现，在男人眼里，却成了卑鄙？
  宫一快搞不懂男人的心。
  宫允浩有些沉闷和沙哑的声音，与平日里不太相同。
  他道：“宫一，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今天有点多吗？”
  “呃。”
  宫一微愣。
  忙道：“对不起，我逾越了。”
  “你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张，跟我一样，需要休息了。”宫允浩睁开眼，看着宫一，那种古怪的神色，似是探究又似审视，“下去休息吧。”
  宫一心跳莫名加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