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一个约定
许久不曾蹦出来的对话框让洛晓靖突然有一种穿越的感觉，放下写满了日常用语的法语书，她磨磨蹭蹭的回：“小a告诉你的？”
人丑就该多读书：“嗯，下午去工作室喂投你不在，就演变成小a拉着我喋喋不休了。”
“你有没有觉得她活泼开朗多了？”
人丑就该多读书：“在你的英明领导之下，雕刻师们都暴露了本性，倒是你，话好像越来越少。”
“我？有吗？”
人丑就该多读书：“如果是你半年前要去法国看那么高端的秀，第一个知道的人应该是我。”
那时的洛晓靖什么都要和人丑就要多读书吐槽分享，关系纯粹没有顾虑，只有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才会一遍遍问自己那点萌芽的小心思到底要不要付诸于行动。
可阴差阳错之后，一切都变了，辛雨辰对她的关心一如往昔，但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无话不谈的状态，更忘记了用微信号聊天是多久之前的事。
洛晓靖飞快的点动着手指：“总不能让你和我一起烦，我现在正被法语折磨着呢。”
“被法语折磨？该不会是冷御让你临阵磨枪？”
洛晓靖苦兮兮的：“现在我想磨刀霍霍向猪羊。”
辛雨辰笑的无比畅快：“冷御要是知道你比他比喻成猪羊，他会再用西班牙语折磨你。”
洛晓靖本来没有和辛雨辰聊冷御的心情，想了想还是道：“你也发现了吧，他在故意针对我。”
“所以我来拯救你了。”
洛晓靖一时之间没明白辛雨辰的意思：“你准备撕了冷御给我准备的法语书？”
“当然不是。”
问号脸正要发过去，辛雨辰的坏笑脸抢先一步：“我做你的法语老师，包你一周就能说一口流利的……咳咳，日常用语。”
洛晓靖笑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搞没搞错呀，你是律师。”
“要不要把我落了一层灰的教师资格证拍个照片给你证明一下？”
洛晓靖惊：“你真的是法语老师？什么时候的事？”
“考完律师执照实在无聊的紧，就顺带着把教师资格证考了，我好歹也在法国居住了八年耶。”
学霸就是学霸，瞧着轻松无比的语气，无聊，顺带着，能活活把人气死。
“律师费还没结清，又要欠家教费了，还有啊，不会耽误你接的案子吗？”
“现在是和谐社会了，一天天的哪那么多案子。”
半真半假的话让人不得不信，第二天洛晓靖从御饰下班后，就开始到辛雨辰的律所和他学习一个小时的法语。
辛老师教的认真，但洛晓靖学的却是吃力，面对这样的学生，辛雨辰那点耐心被磨成了零，卷着书敲洛晓靖的脑袋：“你英语到底过没过四级？”
“英语和法语有什么关系？”
“英语的词汇百分之六十来自于法语，只是发音不同，有英语底子对学习法语很有帮助，再看看你，小学水平？”
辛老师太严厉，洛晓靖只敢小声抱怨：“是法语的表达太让人难以理解了，一种意思就一种意思嘛，为什么非要对应好几种？”
“那是因为法语和法国人的情感一样细腻，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左暗示又暗示都不开窍？”
洛晓靖老脸一红，趴在一堆法语书上有气无力的：“幸好只是去一周，要是常驻在那，我会疯。”
“你是洛小笨笨吗？”辛雨辰无语的摇头，“高冷面瘫会像你一样不知道有翻译？他让你死啃法语，一定是为你常驻法国做准备。”
“什么？”洛晓靖难以置信，“我的雕刻工作室才刚开，我倒是想常驻，我常驻得了吗？”
“那就只能做空中飞人。”辛雨辰说的轻松，神情却不轻松，“高冷面瘫一定是想让你做冷御第二，我可怜的晓靖啊，你是不是以为熬过了所有苦难，其实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洛晓靖想了想问：“御饰创立初期冷御是不是很辛苦？”
辛意不是没提过，但她还是想听听看辛雨辰怎么说。
“我们觉得是辛苦，但他没觉得，也许你知道，冷家产业遍布全世界，伯父和伯母也不希望冷御做设计师和珠宝晶石打交道，那件事之后他突然破釜沉舟，谁都劝不住，到法国的时候他身上只剩三十二块钱，在街头流浪了两天才被我找到。”
洛晓靖简直不敢相信辛雨辰口中的男人会是冷御：“这……怎么会？”
“怎么就不会？”辛雨辰拽过一本法语书翻看着，“我一直觉得冷御背负了太多，如果他没有创立御饰，他活的要比现在轻松。”
“他为什么非要做设计创立御饰？”
辛雨辰翻到的单词正好是执着：“我也这么问过他，单纯的以为他是受你母亲洛老师的影响，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主动提起了这件事，说是年少时的一个约定。”
仿若惊雷在洛晓靖的耳畔炸响：“约定吗？”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酒后吐的应该是真言吧。”
洛晓靖被奔涌的情绪充斥翻搅，她虽然忘记的多，但依稀有当年零星半点的记忆——我长大以后想嫁设计师，把他设计出的作品全部雕刻出来，好，你等我，等我成为真正的设计师。
“我脑子瓦特了是不是？无形之中帮了情敌。”
辛雨辰卷起的法语书敲了敲洛晓靖，把她从回忆中拽了出来，压下所有的否认和不可能，她又问：“雨辰，当年……”
“是辛老师。”辛雨辰硬邦邦的纠正她，“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全部，所以我没太多发言权，不管你多恨冷御，都得撬开他的嘴才行，看这个架势得你做点什么他才能说了。”
“我能做什么？”
“死啃法语啊！”辛雨辰的手指头差点没把法语书戳破，“还有八天了，认真点吧我的洛雕刻师。”
应该心无旁骛的，可始终没有真相的事总是烦扰着她，对冷御的恨在一点一点减轻，洛晓靖觉得自己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
“雨辰，如果冷御真有让我常驻法国的意思，但我又不愿意，他会不会强迫我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