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吕绮玲到来
荆州牧府本来就只是一座牧府,刘咏以前还觉得挺大,如今做了楚王宫,在见过了许昌的皇宫和曹操的丞相府之后,一回到襄阳立刻就觉得太寒酸了,且不等他自己提出来,马上就有人提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陈群,而且其他人极为赞同立即扩建,理由还极为充分——体现王者气度,展现楚地风采。
而且更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所人都认为刘咏的后宫急需扩大,这王宫自然不够了。还有就是步练师的顺利入宫成为三品昭容后,让所有人看到拉近与楚王关系的一条重要捷径。
于是这监造王宫的重任就交给了对此事最为热忱的一个人——马良手上,他不遗余力的在设法让他所说的族中美女入宫。
虽然北方冰天雪地,但襄阳并没有太过严寒,因此,在年关到来之前,楚王麾下从上至下依旧繁忙,王宫虽然没有开建,但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展开。
消息传开,带动各种工匠纷纷赶往襄阳,要挣楚王那丰厚的工钱。还有其他带着各种目的的各色人群。
襄阳城外的码头上,人潮涌动,人群中,一脸肥肉富商模样的王和正翘首张望,看着江面上到达的一艘艘客船。
“说了今日到,怎么还没到?真是让人着急。”眼看天色渐暗,王和不断张望,心里不断嘀咕。
“这位可是王掌柜?”忽然一位精干带着北方口音的汉子走向王和,轻声问道。
王和一惊,他竟然没发现有人走近他,但他脸上没有变现出丝毫不安,而是肉脸一挤挂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正是,这位是?”
“两岸青山楼外楼!”精干汉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莫名其妙说出了文绉绉的一句话。
一听到这四个字,王和立刻笑了:“南北互通有远亲!”
王和这句话出口,那精干汉子也松了口气,点点头道:“人已经到了,正在那边船上!”说着指向百丈之外停靠着的一艘船只。
王和也曾注意到那一艘船,但一直停靠着也没人出来,还以为是哪家大家族的船在等候主家。王和走近船只,那汉子上船,马上船上再度下来了几名汉子,带着一名女子走出来。只见这名女子虽然不施粉黛,但也极为清秀,只是穿了一身丫鬟的行头。
“想必这位就是那位温侯之女吕绮玲了吧?魏王还真是小心啊!”王和心里想。
然而,那女子走出船外张望了几眼,却回头对船里轻声道:“吕小姐,可以出来了!”
然后船里再度走出一位女子,身批大红披风,英姿绰绰,只是脸上挂着面纱,朦朦胧胧看不清脸,不过以王和的见识,一眼就断定是个绝色美女。但下一刻,他立刻垂下了眼帘,因为那女子看了过来,眼中射出两道利剑一般的光,如同锋刃一般,让他心惊肉跳。在他多年的印象中,还不曾有女人能给他这种感觉。
“原来,她才是吕绮玲!”
“这边请!马车等候多时了!”王和马上赶紧说,挥手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
当一行人走进襄阳一座雅宅的时候,蒯越已经得到了禀报,顿时仰天大笑:“刘咏,我蒯越等着看你这荆州易主姓曹!”
不多时,一位杂役模样的中年人走进了云和布庄后院,蒯越看见他,只有一句话:“转告你家大人,美人已到,计划科随时开始!”
随着年关的到来,襄阳城的人气越来越旺,街道上熙熙攘攘,俨然一座新兴王城的模样,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绝色的女子身影,引的无数男人心中向往无比。但所有人口中谈论最多的还是谁会是下一个进入楚王宫的女子。
醉仙楼上,一张临窗的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位全身黑衣,带着面纱的女子,一位麻衣精干汉子。两个人都是一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气质,好几个人想要上前招呼却生生止步。
这女子正是吕绮玲,他要了解刘咏,醉仙楼是刘咏开起来的,还是那么大,依然属于楚王,每天依然有全天下最好的酒出售,现在已经是这不是秘密,因此,没人敢在这里胡来,除非他不想活了。这里的酒保可不简单,甚至比一些豪门大家的家主都要有面子。
于是她来了,她要感受襄阳,感受刘咏在襄阳人心里的看法,因此,每天她都会出现在各处刘咏曾今去过的地方。旁边的精干汉子就是保护她的人手之一。
但她了解的越多,心里就越是发慌,因为刘咏在襄阳人口中完全就是救世主,是神!这种威望,他在许昌和邺城是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就算当年在徐州,他的父亲,温侯吕布也没有这种威望。
她的心有些沉,听着食客的议论默默吃饭喝酒。
“无论如何,刘咏都要死!”吕绮玲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望着街上发呆。
书房中正看奏章的刘咏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摸了下鼻子喃喃道:“难道感冒了?没感觉啊,奇怪!”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子给列入了死亡名单。
“大王,你快些歇息一下吧,都收凉了!妾身去给你煮完姜汤去去寒!”刚好进来的小莲马上担心起来,几年的养尊处优也让一个山村小姑娘完全变成一位成熟的贵妇,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贵气,唯一没变的就是她对刘咏的痴爱之心。
“小莲啊,不用了,打个喷嚏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刘咏拦住了小莲,却没拦住小莲对自己的贴身丫鬟的吩咐。
“诺,莲婕妤!奴婢这就去膳房。”
小莲关切的说道:“大王这几日若是还要外出的话若是再受凉怕是要要让小莲担心死了。”
刘咏磨不过小莲,只好答应,他这几日的确是准备去华佗的圣医院巡视一番,若是受凉怕是少不得让华佗数落。
而此刻的吕绮玲正不断擦拭着一把买来的铁剑,自从离开邺城,她就从来没有笑过,脸上永远写着生人勿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