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见了鬼了

  夏日的清晨亮的早,六点半,天已经大亮,小区里晨练的老头老太们早已经在中心花园集合了,萧朗也穿着黑色运动装出了门。
  在中心花园跑了几圈,然后在小区对面的小摊上吃了一笼包子,喝了碗豆浆,这才悠闲地来到了公交车站台。
  老罗查到了韩梦婷这丫头的住址,萧朗准备找小丫头谈谈。
  萧朗刚到公交车站台,路边一辆金杯面包车的推门突然打开,从里面窜出来四个手中拿着钢管的大汉,其中一位赫然便是那个叫黑子的混混。
  花都小区可能比较偏僻,公交车站附近空无一人,忽然跑下来四个拿着钢管的大汉,倒是惊了萧朗一跳,不过当他看到右手刚包扎好的黑子,萧朗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少废话,给老子上车,我们老大要见你。”黑子左胳膊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刚好遮住左手,现在左臂微微一抬,萧朗却是看到了黑子手上的黑色手枪。
  萧朗看了一眼黑子手中的手枪,二话不说就往车上钻。
  “妈的。”黑子见萧朗二话不说便乖乖地上车,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咧道,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手上没这家伙,他还真没有胆量站在萧朗面前,他是真被萧朗的打怕了。
  萧朗一上车,黑子已经和两外一个男子把他给夹在位置中间,然后两眼发红地盯着萧朗,最后还不放心地用枪口盯着萧朗的后腰,冲萧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脸凶狠地道:“小子没想到自己的好日子这么快就到头了吧?”
  “你们动作挺快,也省得我去找你们。”萧朗看着黑子,一脸冷笑地摇摇头。
  坐在前面位置的男子听到萧朗的话,慢慢地转过来,那是一位光着脑袋,满脸横肉的彪悍家伙,这家伙的脑袋上寸草不生,还有几个刚落下不久地戒疤,一道刀疤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脑门,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在他的脑袋上爬着,让人一看心里就发毛。
  “吆喝,小子很狂妄啊!你小子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的,现在还分不清形势吗?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小子还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你就是猴哥吧?”萧朗根本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你特么知道老子还敢动老子的人……”猴哥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见萧朗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嚣张,气得抡起手中的钢管就对着萧朗的脑袋敲了下去。
  砰!
  钢管敲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在车子里响了起来,但是接着是黑子突然抱着脑袋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老大你……”
  车子里似乎一下子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黑子还抱着脑袋在那里哇哇乱叫,所有人包括司机都通过观后镜两眼发直地盯着正拿着钢管发愣的猴哥。
  他们到现在都没整明白,明明钢管是朝萧朗去的,怎么就敲打在黑子脑袋上,难道是打歪了?
  “妈的,怎么回事?见了鬼了。”猴哥满脸的无法置信,看了眼黑子,下一刻他又抡起手中,这一次他两只手紧握钢管,看准了萧朗的脑袋。
  但是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钢管又准确地落在了黑子的脑袋上,可怜的黑子眼睛一翻,彻底倒在座位上,没了知觉,看的其余人都不禁用手抱着脑袋,远远地躲开萧朗和猴哥,谁知道下一个会落在谁的脑袋上。
  “呵呵。”萧朗脸上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摊摊手,目光中暗含鄙夷地看着猴哥。
  猴哥的脑门上的冷汗直流,狠狠咽了口唾沫,赶忙扔了钢管,在后腰一摸,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按在了萧朗的脑门上,“老子就不相信还会失手。”
  看到这伙人三番两次掏出手枪,萧朗就有些纳闷,华夏管制枪支很严格的,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好像都是大白菜,似乎人手一把,看这家伙的手枪居然还是德国造,不像是仿真枪那么简单。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在萧朗的面前玩枪,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讨苦吃啊!
  下一刻,猴哥的眼前一花,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通,等他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萧朗手上了,只见萧朗单手那么一扭,黑色手枪突然就散成了零件,看的整车人都张大了嘴巴。
  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军人,没有见过别人解职枪支,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就算把军神叫来,估计也做不到一秒单手卸枪,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的天,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家伙呀!
  “还要再来吗?我有的是耐心。”萧朗很潇洒地靠在后座上,看了眼猴哥,说道。
  萧朗的话依然狂妄,但是现在没有人觉得他狂妄,猴哥有些后怕地看了眼萧朗,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遇到高人了,再来?除非他活腻歪了。
  “不来,不来了。”猴哥说起来在东海市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角色,手底下扒手,打手,看场子的还有像黑子一样的加起来也有七八十号人,可今天看着眼前这个变态,却是完全没了半点胆气,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话舌头都有点打结。
  “这,这位,大哥,是我小猴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向您道歉,下次不敢了。”
  萧朗嘴里叼着烟,不齿道:“道歉?道歉有用吗?那改天我也用钢管敲你们一顿,然后跟你们说声道歉行不行?”
  猴哥等人闻言个个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早知道您老这么牛b,谁还敢用钢管敲打你?何况受伤的是我们好不。
  “那,那大哥您,您提个条件。”虽然猴哥恨不得指着黑子还在流着血的脑袋质问萧朗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形势逼人,向来彪悍的猴哥如今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朗没有回答猴哥的问题,而是看向瑟瑟发抖的司机,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样脑袋开花,最好老老实实开车,对了,去京华路。”
  司机听到萧朗的声音,如同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浑身打了个激灵,差点没把车开到沟里去,猴哥适时地一巴掌拍在司机的脑门上,“没听到朗哥的话吗?会不会开车?”
  “是,是。”司机颤抖着声音,颤抖着手重新上路。
  见车子重新上路,萧朗脸色这才稍缓,然后两手分别抓了跟钢管,若无其事地把钢管折弯又把钢管拉直,就像练臂力棒一样。
  原本还有些不死心的猴哥等人见状,脑门上全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可是如假包换的钢管啊,竟然被眼前这位小年轻给当臂力棒来练,而且还玩得这么轻松,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家伙啊!要是他突发奇想要拿自己的“嫩胳膊嫩腿”来练练,岂不是……
  想到这里,猴哥有点坐不住了,赶忙在自己身上左掏右掏,最后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有些可怜兮兮地看了眼萧朗,对方还是面无表情,以为是萧朗嫌少,赶忙又在几个大汉身上摸了起来。
  猴哥收齐了钱包,然后把钱包里的钱全部套了出来,点了点,然后毕恭毕敬地递给萧朗,低声道:“这位,大,哥,我知道前对您老人家来说都是大便,但是我……我们……“猴哥想说自己只剩下大便了,可是没好意思说出来,“总共八百一十五,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笑纳。”
  萧朗有点好笑的拍了拍猴哥的肩膀,猴哥顿时竟有了一丝尿意,他还以为眼前的高手想对他下阴手,等萧朗收回手,他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小心脏差点噗通一声从嘴巴跳出来。
  “行了。”萧朗瞄了眼猴哥手上皱皱巴巴的大票,目测来看也有一千多,他现在还真的需要钱,不是说他没有钱,只是他暂时还不想动用自己瑞士银行里的钱,所以他拉开自己的口袋。
  猴哥不愧是做个大哥的,一眼就看懂了萧朗的意思,激动万分的把钱塞到了萧朗的口袋里,还不放心的拍了拍,不怕钱少就怕这大仙不要,俗话说拿人手短,猴哥倒是希望大仙手下留情一次。
  萧朗看都没看口袋,手塞进去掏出来几块硬币,扔给了开车的小弟阿毛,“这是给你的小费,路边停车吧。”
  “啊!一块三毛五……”阿毛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几块硬币,惊声道。
  “怎么?嫌少啊?”阿毛的话音刚落,耳边就想起来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顿时让他浑身发颤,差点没把车开沟里去。
  猴哥望着阿毛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恨不得把这小子活剥了,一个劲的给这货使眼色,阿毛这才弱弱地道,“不……不少,我是觉得有点多,送您是应该的,怎么能收您的钱呢。”
  “少废话,老子赶时间,靠边停车。”
  一车的混混目送着萧朗下了车,个个是欲哭无泪,这究竟谁是混黑社会的啊?
  确定对方走远了这才擦了擦脑门的冷汗,猴哥苦逼的深呼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车里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兄弟,赶忙驾车就朝医院奔去。
  短短两天,就因为刚才那大爷自己几个兄弟都进去了,猴哥越发觉得萧朗不好惹,以后还是能有多远躲多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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