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只需要好好的
程致收到了调查回来的结果,跟着姜修樊一同离开,告诉他在医院,姜修樊的脸色顿时都黑了,整个人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让程致都有些后怕。
站在原地的商玥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心口蔓延着一股苦涩,就算她在工作上跟姜修樊做的那么好,似乎也得不到姜修樊的一个点头。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放弃姜修樊的,只有自己这样的优秀的人,才可以配得上姜修樊。
姜修樊上了车以后,司机快速的发动车子离开,他喝了酒不能开车,程致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说话。
“她去医院干嘛?”姜修樊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程致回了一句,“还在查。”
“行了。”姜修樊冷声说着,分不清是怒气的原因,还是喝了酒的关系,他莫名的有些烦躁,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扔到了一旁。
姜修樊打开了一瓶矿泉水,心里却莫名的害怕,要是邓槿溪真的出什么事,他恐怕也不能冷静下来,他就该早点去找她的。
车子一路到了医院,程致跟在了姜修樊的身后,调查的情况出来了,他抓住了姜修樊的手臂,前面的人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槿溪出事,而是你岳父。”程致的声音多了一丝不安。
姜修樊皱了皱眉头,加快速度的朝着病房走去,他更多的是内疚,在邓槿溪最需要人的时候,他却不知道,甚至刚刚还差点生气了。
“去查什么情况。”姜修樊冷冷扔出一句,他们进了电梯,到了六楼的住院楼层,电梯一打开,程致就已经查到了。
一边告诉姜修樊,一边跟着姜修樊一起朝着病房走去,两人的脸色沉重。
“邓槿溪的小叔被拖欠工资了,你岳父陪他们夫妻两去要工资,发生了摩擦,你岳父不小心被推倒了。”程致低声说了一句。
姜修樊没有说话,他站在了门前,回头递给了眼神给程致,示意他先别进去,程致点了点头,随后站在门外等着。
姜修樊推开门,引起了里头站在床尾的女人的注意,邓槿溪看见他进来了以后,眼底闪过意思惊讶,没想到他会来了。
一旁的邓母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邓槿溪对上了姜修樊那担忧的眼神,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拉着姜修樊到了阳台上。
姜修樊看着她脸色憔悴,夜晚的风有点凉,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对上了她那双清澈的双眸,狠狠撞进了他的胸口。
“你怎么来了?”邓槿溪的脑海里还想着,刚刚商玥不是跟他一起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就瞒着我?”姜修樊的语气有些着急,他的脸色难看了三分。
面对姜修樊的追问,邓槿溪还以为他应该不在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紧张,她退后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太着急,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刚刚想跟你说,我看你有点忙……”邓槿溪解释的时候,说话还在颤抖。
“邓槿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第一时间通知我,听明白了吗?”姜修樊握着她的肩膀,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邓槿溪听着他这霸道的口吻,并不觉得他不讲理或者凶巴巴,反而有点温暖,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姜修樊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像她这样的胆小鬼,不用想也知道下午有多害怕了,而且也许是真的慌得不知所措,所以才没告诉自己。
这些理由,他都想好了,他静静搂着她,手渐渐收缩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整个人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心安。
“我爸……”邓槿溪一股心酸涌上了心头,她想说话,卡在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修樊被她这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给吓到了,那些让她受怕的人和事都该死,他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姜修樊保证一样的说着,“你只需要好好的就好了。”
邓槿溪听着他的话,脑袋嗡嗡嗡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浑身被他的气息给包围着,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
“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姜修樊恐吓一样说着,邓槿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姜修樊安抚了她好一会,一把抱住了她,心里更多的是愧疚,要是刚刚应该及时的出现,那该多好,他下次一定不会等联系不上人那么久。
姜修樊拉着她的手,还是不忍心多骂几句,随后问了一句什么情况,他听着她抽泣着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说出来。
两人在安静的阳台上,眼里只有彼此,姜修樊骂了她一句,“笨蛋。”
随后,看着风大,姜修樊才拉着邓槿溪的人往里走,他让邓槿溪做一下,而他走了出去,外面的程致心急的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我问过医生,情况不算很乐观。”程致已经去问了一遍,
“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并且把我岳父转到vip病房。”姜修樊冷声吩咐了一句,“他不能出任何事。”
程致听见以后点了点头,“明白,我马上去安排。”
程致立刻就跑去安排了,姜修樊揉了揉太阳穴, 他亲自去找了医生了解情况,得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他就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
很快,整个医院就传开了姜修樊来了的消息,护士长和院长第一时间跑到了病房,跟姜修樊讨论了病情,并且安排好了一切的治疗。
站在里头的邓槿溪透过门缝看着他被人群簇拥,那一刻,发现原来有他真好,他轻松可以解决了自己的难题,并且还真的紧张的认真的去处理。
下午还以为他应该不会管,现在的他让自己有些意外,邓槿溪莫名的信任他,回想到最近种种情况,发现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邓槿溪不再那么都紧绷,她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重担似乎有人分担了一半,缓缓呼出一口气,她似乎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