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以恶报恶】第68章 一夜暴雪狂施恶

  宏伟,轻轻地放下的电话!
  电话里,刚刚听过了赵三刀的狂喊:大哥出事了……
  扣了电话,赵宏伟很随意的把价值不菲的手机,轻轻地扔进了路过的垃圾桶里!步伐很坚定地向着一幢大楼走去!
  在这幢楼前,赵宏伟已经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让他下决心的也是这个电话!
  进了门厅、顿顿脚、拍拍身上的雪,总台的服务员微笑着迎接,赵宏伟却也只是笑笑,像一个熟客一般,径直上了电梯,摁了“0……那里,是专案组的所在地,其用说,赵宏伟对这些了如指掌;不但他知道,老板也知道。
  这些年,好多人过朱老板的经营的违法违纪情况,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半途而废了!
  1c166间,赵宏伟轻轻地敲了房门,里面的人还没有休息,一开门却是一个中年人,戴着眼镜,手里拿着报纸,有诧异地看着来人,眉头皱着,有点奇怪地说:“我认识你!你叫……赵……”
  “赵宏伟!”赵宏:微笑着,点头示意。
  “对,前锦公司麾下的一干将吧!知道我是谁吗?”那人手叉在胸前,话里不客气了。看着赵宏伟提着银色的手提箱,脸拉下来了。
  “刘记,我知道你是省纪委的刘书记!您曾经因为市委组织部张部长的违纪问题到我们公司取证。”赵宏伟很谦恭地说道。
  “知道是谁。还准备拉我下水?你这是什么意思?谁派你来地。”刘书记。就再是这贪官怕是这种场合也不会对来人客气。
  “刘书记。您误会了。我还没有这种合给您行贿地胆量。我要实名举报。对于前锦公司地违法违纪行为。我相信你们已经掌握了不少情况。您不想听听一个知情人地反映吗?可能里面有许多你们感兴趣地东西。”赵宏伟。很沉着也很冷静!
  “请……”刘书记。这下客气了!
  两人地谈始了!
  两分钟后。俩个穿着检察制服地。快步奔来。敲响了刘书记地房门!隔了一会。省厅地派驻成员也到场了。
  五分钟后。穿着公安制服地两个警卫。快步奔来。守在刘书记房间门口!
  二十分钟后,从公安局开来的两辆警车载着武铁军和公安警卫朝着政府招待所来了!
  楼道、房门口的警卫增加到六人!
  房间里,从银色密码箱里拿出来地东西摆了一桌子一床!
  一男一女两个检察,听着赵宏伟的侃侃而谈,录着音、做着笔录,偶而很客气地给赵宏伟倒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翔实的举报,时间、地点、人物清清楚楚,每一件事讲得明明白白,甚至把朱前锦的地下账号都摆出来了。前锦公司以非法手段骗贷、重复抵押、复印件、非法拆借资金地资料最多,摞起来两二百多页!更耸人听闻的是,赵宏伟居然摆出前锦公司拥有地下武装地图片,据说两柜子霰弹枪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当然,更震憾人心的是一部当众处决人的录像!
  这个,不是赵宏伟的,而是杨伟提供的,足够把赵三刀钉死地证据!但赵宏伟并没有说明来源!
  赵宏伟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是准备豁出一切去地平静,平静地说着:“………这位政商名人,全省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其实在长平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以他为首地前锦工贸有限公司,仅我掌握的不全面地情况,七年的经营过程中采用各种非法手段偷税漏税一千八百多万元;拖欠银行和其他煤矿各类债务七千八百多万元;真正账面上的经营早已资不抵债。在他手下,有以古建军、赵三刀、许熊飞、二军为首的暴力组织,黑窑被取缔后,他们利用敲诈、勒索、恐吓、强卖强买等种种非法手段,谋取的股份市值不低于3个亿。其中的一部分资产已经被他变现转移动了国外………我知道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赵宏伟很条理,也很冷静地说完了。
  “请讲!”
  “我要求证人保护,我在前锦公司工作七年,对他们处置人的手法非常清楚,致残、伤人、杀人、埋尸,这些事他们都干得出来,开黑窑的时候我不知道伤过多少人命,但据我掌握的已经有七个人丧命在他们手里………在来这儿之前,我已经把我的妻子和女儿送到了外地,现在应该快到了!……对于我有没有违法行为,你们可以查证,但需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赵宏伟,仿佛很坦然。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要保证!感谢你啊,宏伟同志,看来,深明大义的人还有大有人在啊!”
  刘书记,比较激动,紧紧的握着赵宏伟的手,把赵宏伟当同志了!
  一位检察官,看着照片上,想着刚刚看过了视频……也在咬着牙:“令人发指啊!”
  武铁军,也被一大证据惊得目瞪口呆。
  “刘书记,我们……”武铁军对这些摆在眼前的证据有些语结,蓦地想到了一个辨解的理由:“两年前,我们也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但是送审资料被检察打回来了,证据不足,不予批捕。省厅也出于社会影响的考虑暂时把此案放下了,没想到,这里面藏着的事居然有这么多……我们……”
  “这颗毒瘤我们关注很久了,一直缺乏有力的证据,现在万事俱备了……孙明,你协调市中检、市委由我来办……小吕,你安排赵宏伟同志的暂时住处,一定要派人保护好!”刘书记安排道。
  回头看看武铁军,却是有点遗憾地说道:“你部署抓捕吧,手续我补给你!他现在拥有塞浦路斯的国籍,严格地说已经是个外国人了,我会和你地省公安厅协调地………我希望,在手续办好之前,这个人,不要漏网!”
  “放心,刘书记,他跑不了!需要多长时间!”
  “现在是二十二时十分,前,我给你回音!”
  “没问题!”
  问题,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容易解决,长平的公安部门武铁军根本不敢通知也不敢启用,只能临时集结特警和通知武警待命。天气的因素尚在次要,批捕这个人难度估计不会小!
  问题,不仅仅是他想像的那么大!还有很多意外的因!
  ……………………………………
  …………………
  …………
  没有知道这一个雪夜要发生多少的事,就像赵三刀没有想到,自己被调出煤场是为了方便直取朱前锦家、而朱前锦家被袭,也仅仅是为了把他再调回来。在被调来调去的过程中,不但前有堵截,而且已经有人操了后路!这些事一环扣着一环,除了一个人,再无其他的人知晓通盘!
  恰恰在整十点,赵三刀遭遇到了两辆拦在路上的车,车还是轰鸣着,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声……
  赵三刀地车上连着他本人挤了七个人,就等着飞驰着回去救人,却不料被两辆车拦着,霎时间赵三刀火冒三丈,跳出车来,手持着霰弹枪狂吼着:“**的,活得不耐烦是不是!”
  着,通地一声放了一枪,七个人倒下来六个人,奔着上前!
  十万火急,偏偏塞车,火大!
  六个人像平时拾大车司机一般,狂呼叫嚣着!
  十五米、十米、八米……
  从越野车上退下来,已经到大车底部的杨伟,手指撮在嘴,“嘘吁……”一声,口哨尖厉的响起来了!
  信号!大车地后、车厢底部和车后盖,刷地亮几排灯,足足几排三百瓦的大灯泡,带着灯罩直朝着车后地方向,照得上前的人晃眼!正自上前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下意识都护住眼睛!六个人站着的地方成了明晃晃的地方,灯罩地后面,一片漆黑!
  电光火石的功夫,更恐地事发生了!雪下成了大雨!
  噢,对,是车上伸出了八口管子,八条白练似的水龙朝着六个人没头没脸地冲了过来!
  大冬、大冷水、甚至储水罐里上层已经结冰了,只靠着浸在水中的水才抽得出水来!
  冷水把上来地六个人扑了一头一脸,刺骨的冷水无孔不入,直顺着脖颈往里钻!
  两辆车、16吨水、三万升!今天拥有足够的火力!这可比弹要厉害得多。
  六个人,霎时如大冬天里掉冰窟窿一般!跳脚大骂的、捂着往后缩的、一个冷不丁被水扑面冲倒的,乱做一团!
  赵三刀倒是镇定的很,临危不乱,闭着眼揣着方向、忍着冰冷,枪口直朝前………
  砰……枪响了!灯光刺眼,不知道这一枪从哪里飞来!
  赵三刀手一紧,手里的五连发被打飞了!一个激灵就地一滚,往回跑!气势汹汹的六个人,霎时被冲了个抱头窜鼠!
  这时候就显得势单力薄了,大部分坐着中巴在后头晃着,拉了几公里,前面的车堵截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不过不管多少人,这冷水一冲,倒把几个人斗志冲没了。赵三刀钻车里,心里狂跳着,拔了手枪在手,却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前方的水停了,灯却还亮着,明晃晃的一排灯泡后头是黑咕隆冬!
  容不得细想,赵三刀刚刚伸出手想开一枪威慑,却不料枪响了,把他一个激灵吓得缩了回来!
  砰……第二枪响了!悍马超重的车身缓缓地倾斜了,厚实的宽幅轮胎被干穿了!
  砰…砰…砰…连着几枪响起,悍马车的车灯、车玻璃、车前盖,挨着挨了几枪,车里的人直缩头!
  赵三刀暗叫一声:苦也!
  大冬天,可能没有比冷水更厉害的武器了!霎时把一干人冲得冰冷丧失了战斗,几个人钻车上正准备据守地时候,更诡异地事发生了,一声呼哨之后,那两辆大车,缓缓地并排朝后倒着,眼看着就要横撞上来……悍马再悍,也悍不过这几十吨的怪物。一干人,连滚带爬往车下跑,不过一跑又是没头没脑的水龙劈头盖脸直来!
  水声、骂声、五连发乱放的枪声,不绝与耳!
  重卡,行进的很慢,杨伟弯着腰一直跟着车轮走!车上刺眼的光幕后,形成了一片灯下黑!杨伟戴着红外线夜视,一直注视着悍马车厢里的动静,不得不佩服赵三刀比这群乌合之众多干过几年,刚下跑下去的六个人左四右二,打着花滚直下的路边躲开照直喷过来的水幕,这东西现在是他们最忌惮地武器!虽慌但并不乱!
  来不及细想了!这帮子经常和重卡打交道的,个个手里有枪,万一散开化整为零再窜到车上,可不是这些民兵挡得了的。杨伟嘴里“嘘吁……”一声!
  灯灭了!车停了!
  因为亮灯把人变成了瞎子,这次灯一灭,又把刚刚对亮光有点适应的人又变成了瞎子!
  机器地轰鸣声,掩盖了所有的声息和动作,重卡和悍马相距地十余米之间的路面,一个黑影、手脚并用爬在路面上迅速窜动着,像动物一般扑向悍马车……
  神经正紧绷的赵三刀右手持枪,矮着身子缩在驾驶员的位置等着反包围,却不料这灯一下的灭了,让眼睛在瞬间无法适应,偏偏悍马的车灯也被打坏了,正自暗忖是不是猫着冲上去或者躲开地时候,没防着虚掩着的车门一把被拉开了,一个冷冰冰地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枪放下!举手!”
  声音,像泼出来地冰水一般冷!
  赵三刀刚刚迟疑了一下下,枪口顶顶自己的阳穴,像是加力、像是要开枪,心里一惊、右手地枪吧嗒,掉车里了!
  手刚刚举到了中途,脑后一疼,软软的垂下脑袋了!
  软绵绵的赵三刀被杨伟拖着一把扔进了雪地里!夜视镜里跑出去的六个,左四右二,正鬼鬼樂樂靠近车身!
  抬手朝着走得最近的一个,砰地一枪!嘴里的口哨声同时吹起来了!
  黑暗里传来了一声惨叫,中枪的捂着脚在地上打滚惨嚎!
  既是示警是信号!
  左边,金刚过瘾了,隔着二十几米,五连发通通………五枪朝着人身呼!霰弹穿不透浸过水的棉衣,只要不打脸就没事!
  右边,贼六兴高采烈,点着一管带导火索的炸药,腾地扔出去十几米,轰地一声,吓得这边仅有的两个人掉头就跑。
  两人钻在半人多高的车轮下,偶而有几发霰弹射来,只听得叮叮打着车身响!再伸头看的时候,下车的六个早被吓得跑得没影了!连带头的赵三刀也没音,又打伤了一个、又有炸药管,这家伙可比想像中要厉害的多,况且六个人里倒有五个已经被浇了一头一脸,早冻得发紫,即便是真对决战斗力也削减了一半!
  杨伟
  赵三刀扔在车里的枪才拖着打昏的赵三刀往回走!|的赵三刀如同拖死狗一般被三个人塞进越野车里。
  几分钟的战斗毫无悬念,即便真是混战,车上的几十个人收拾六七个也是手到擒来。
  两辆重卡,轰隆隆地走了,却是向北,在长平把一干人扔下,趁着雪夜走得离凤城越来越远!下了车的民兵,换下了救火服,穿着黄大氅、大头鞋!张庚、奕辰各带着一队进了长平火车站。
  下一步的任务是,坐着凌晨零点的火车向南到月山、绕个大弯回云城。然后呢,然后就是回家!
  就像一群民工返家一般,没有注意这群脸色憨厚、木讷的农民,曾经干了多少事!
  其实好像也没么事嘛!娘家的兄弟们,出气出完了,该回去了,别婆家找来人打一场可划不来了!
  越野车,也撤离了这个现………
  后续的中巴到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了一辆已经冻了一层冰、落了一层雪的悍马车!玻璃、前大灯、轮胎全被干了,这悍马车倒不如一辆马车管用!
  ……………………………………………
  ……………………………………………
  刁民后备队,在冲到第个煤场的时候,遭遇到了顽强地抵抗!
  物公司下属地三个煤场,除了一个在长平以北,剩下的两个都在长平以南,大部分人手都被调在赵三刀经营的鸿鑫,但鸿运、鸿达两个煤场也分布了几十人,路上了一百多人是主力,但第二家鸿运也不是吃素的,赵黄群胜是攻其不备,可煤场胜在火力强大!
  赵黄第一家操了老窝这自信心是极度膨胀,抢掠了一番东西的手下,信心也跟着膨胀起来。平时就靠路吃路,时不时讹司机的村痞,只把这一次当发财的极好机会。
  冲动,是要被惩罚滴!
  赵黄群两辆三轮直冲着进了鸿,操着五连发、锨把棍、片刀的村痞直冲宿舍,打了里面人一个措手不及!聚着喝酒、打牌爬三张的煤场人倒有二十几人,双方立时交战到了一起!
  慌乱中,防守的煤场人有人拎着被子当武器、提着酒瓶当手榴弹乱砸一通、
  歪嘴地,干了黑脸的一棍子,火气上来了,黑脸的忍着疼直扑上来,两个二鬼打架一般,骨碌碌直滚到了床底。
  暴牙的,干了斜眼地一刀,胳膊上,斜眼的眼看着厚厚地毛衣像豆腐一般开了口,鬼叫着、抱头窜鼠,提着枕头乱扔抵抗着,荞麦皮的枕芯哗拉拉天女攻花般地散了一地!
  酒糟鼻子,打蒙头了,抱着了瘌拉头的就打,成两人各挨一拳才发现,我操,一伙的!
  有个经验丰富的秃头,人群冲进来的立马操酒瓶,一手一个,左手放了个拿棍地、右手劈了个带刀的,剩下地酒瓶刺,刺到了第三个人的胸上,这么悍地人,立时遭到几个人的围攻,被人脑袋上干了重重一家伙,软软地倒地了!
  倒像黄鼠狼钻进鸡窝里了,喊声、叫疼声、骂声、砸瓶声、掀床板声乱嘈嘈的一片!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打!反正就是糊里糊涂打成了一团!
  通通………赵黄群颇有大哥派头,枪声响起,屋里的,立马住手了!
  “赵三刀死了,朱前锦也死吊了,谁他妈再敢动,老子灭了你!”
  赵黄群狂喊着,又是通地一枪!
  这下,煤场的输胆气了,枪被锁着没有紧急情况不拿出来,今儿可吃大亏了!十几个人被打得顿时横的、竖着、蜷的围了一地!
  “搜……”
  赵黄群喊着,看着自己一方倒也有五六个受伤了,很气愤,朝着煤场里几个看着膀大腰粗的猛踹几脚!
  “黄哥,哇,有真家伙!”
  几个刁民砸了柜子,赫然是一排长短枪,霰弹式的,土统、五连发、自制的发令枪十七八枝,和一堆工具烟酒堆在一起,狂喜之下,十来个人倒顾不得地上的人了,一哄而上,抢枪的、搬酒的、揣烟的,还有没抢着东西的,挨个把被俘的人踹上几脚,搜着身上的钱!
  平时欺负外地矿工、民工,就这么整得,谁不给!得,先揍一顿再要。一番下来,倒也搜罗了一摞红绿的纸币,倒比抢了把枪的还得意!
  宿舍里正抢掠的,猛地听到了院子里的刹车声音,两个闲着的,凑着窗口一看,心里一惊,又喊上了:“黄哥,外面来人了!我操,这么多人,坏了,坏了……”
  “怕个逑呀?”赵黄群骂骂咧咧,凑上来一看,一惊,喊着:“快……拉灯!”
  慌乱中,找不着开关,一个手下踩着床铺,直接伸着棍子敲了灯泡!
  明着好看、一黑就乱!
  被俘的看着有机会了,也是一哄而起,叫嚣着朝着门的方向涌去!
  外面的,是跟在赵三刀车后的三辆,架没打成、回头把领导丢了、再一回头,连鸿鑫煤场的住的地儿也被砸了,再回头想到鸿运来凑个地儿睡觉,得,遭遇了!
  这群人,解决问题的办法直接,一看乱了,通通通外面又是几枪,有人在喊:“怎么回事?”
  “有人砸块子……快啊,哥!”
  跑出来的,喊着,连爬,只怕背后地给自己一家伙。
  “都滚出来!”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霸王,姓地怕也是个小头目,喊着。
  不喊还好,一喊倒有目标,赵黄群豁出去了,朝着说话的方向“通……”地一发,腰里揣着雷管导火索一点,朝着人群直扔出去!
  枪声响,听到了一声惨叫……姓的小头目那晓得会有这茬,捂着嘴在地上打滚!
  惨叫过后,又是“轰!”地一家伙,火光四起,震得房子嗡嗡直响!饶是人群见机得快已经退开了,还是有几个人被气浪掀翻了!虽然伤不,可这东西,够吓人的,如果存心杀人,只要往上面随便绑个瓶子罐子,绝对伤一片!
  一枪一弹,倒也先进来的车上一人吓蒙了,都退出了几十米!
  赵黄群一看院子里,聚集了三四十人,倒也慌了,轻喊着:“快……快他妈掀房板,前面跑不了了!”
  “黄哥,我那车还是院里呢?车上还有保险柜呢?”
  “咂,去你妈,那顾得上那东西,一会让人围着,小命都:!”
  ,黄哥,后头是砖墙,掀不开!”
  “凿窗,笨蛋!”
  前面监视着、后面凿着窗。
  听着声音,院里也有人喊着:“妈的,要跑!”
  第二辆车来了,又聚了几十人,一听这光景,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又一个带头的悍人通通直放几枪之后狂喊着:“兄弟们上,灭了这帮王八蛋,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有挑头的,就有风的,何况今天晚上吃了这么大亏,正火大着呢,前方报着悍马车出事,等赶到现场早已经空无一人,连大哥都丢了!回头连鸿鑫的老窝也给端了,这口憋得难受,早有一干人等忍不及了,通通通……地一串枪声不绝于耳!
  赵黄群也有点毛了,也有火了,指挥着里面的又是通通通……一番还击!
  这一番胶着打得是火热不已!其实,真正经历过黑社会火拼的,没有传说中那么凶!总的情况下是以威慑为主,以伤人为辅,那是真正威慑不到地情况下才办这事!一个个虽说叫嚣得欢,枪响得急,但这霰弹的真正杀伤力有多少谁地心里也谱,恐吓可以、示威可以甚至打伤人也可以!但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敢杀人!
  对恃的双方,怕都是这心态!
  谁道,就在对恃的时候又来了个变生肘腋!
  院子猛地有人狂呼:“快躲,炸药……”
  有人一抬头,看着夜空里,闪着火从天而降,经过的煤矿黑窑的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硝炸药,开山炸石的东西!躲着躲着就晚了!
  轰轰轰……连着几声,炸开在人群里!
  这下,把煤场一干地挑起真火来了,有人喊着:“冲啊,干死他们………”
  从雪堆里爬起的,被炸得蒙头蒙脑,跳起来就要往宿舍里冲……
  宿舍里地赵黄群惊得两眼直冒火花,我操,他们自己炸自己,老子的炸药还是腰上绑着呢……不过,来不及细细考虑到,通通通地一番枪响,干到了一起!
  弹地近战就没有什么威力了,特别是需要装药、火簧的自制枪,一瞬间地功夫交织在一起了!
  枪声没有了……叫声和嘶喊声,带着被打的怒叱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真正的惨烈,这才刚刚开始。
  …………………………………………
  …………………………………………
  房顶沿边,刚刚扔完了炸药管,一个黑影跳下来,听着煤场院子里打做一团,稍稍顿了顿,整整靴子,辨辨方向,在雪地上狂奔起来了……保持着匀速奔跑了足足两公里多,才上了二级路再跑了一公里,才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
  车里的人已经等急了,等这黑影跳上车,车身一点火,一发动,轰然响着,溅起着残雪,向着凤城的方向开了回来!
  上车的正是杨伟!
  重卡向北、民兵上火车,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越野车带着赵三刀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煤场中巴的后面,等着赵黄群抢到第二家的时候,杨伟又趁着点了一把火才抽身回来!
  “醒了吗?”杨伟尚自喘着气,几公里跑得一身汗。
  “没有,哥你手太重,一时半会醒不来!……那边干上了?”
  “干上了!”
  “哥,还留着这几百号人呢,这回头不会再找来吧!”
  “哈哈……擒贼先擒王,办黑社会和当兵吃粮是一个理,给他们放饷发赏的人都在咱们手里,没钱没赏没地儿住了,用不了两天,这伙人就得散!一散就聚不起来了喽!”
  杨伟跺着脚上的雪,很揶揄地笑着!
  “大哥,后头这货怎么办?”
  “这是个杀人放火的主,嘴硬得很,没把火钳子根本不开,回去慢慢折腾他,妈的。你看他手下那个人多有战术素养,一遇险就散开准备反包围,要是咱们人少,还真不好对付这个家伙!”杨伟想想,倒也暗捏一把汗。
  “可他不还是落咱们手里了。
  ”金刚得意笑着。
  “未必!”杨伟摇摇头:“办事容易,擦屁股难!今天的事太大了,往下更难!”
  “那咱们怎么办?”
  “藏起来,等!如果老朱出事,咱们就没事;如果老朱没事,咱们可麻烦大了!现在相当于他的中层全部被咱们收拾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要给他几天时间的话,这家伙翻了身可没咱们什么好果子吃。”杨伟有点担忧地说道。现在尚无法得知赵宏伟的具体情况,何况,赵宏伟就真的举报了,那么是不是管用还是一说。
  “那哥哎,这不越来越烦吗?”贼六一听,倒真担心了。
  “也未必,赵三刀是和老朱最亲近的人,俩货在黑窑时候案底都不少,这小子肯定知道老朱更要命的黑事,只要他开口,老朱摊上命案,想翻身都翻不了了。”杨伟解释道,这才是抓赵三刀的真正用意。
  “哥这可能吗?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悍人………哟,我操,醒了这家伙。”
  金刚正问着,猛地听着一声呻吟,跟着是座后塞着的赵三刀哼哼叽叽醒了。三个人顿时噤声了。
  赵三刀一醒,猛地觉得手脚都被绑上了,一下子心如明镜,知道着了人的道了,哼哼了句:“杨伟,你真他妈阴,净下黑手!”
  “哟,三爷,我姓杨,不姓阴!哈哈……”
  “你等着,我手下几百兄弟,回头非生吞活剥了你!”赵三刀清醒了几分,狠的威胁着,虽然被缚,这气势倒也不弱。
  “你省省啊,再他妈扯蛋,我先剥光了你扔雪地里,你是嫌车里太暖和是?”杨伟一副无赖的口气。还听得赵三刀再骂,喊了句,停车!
  车一停,杨伟干脆下车,开了车后盖,不理会赵三刀的乱挣扎,把赵三刀靴子一剥、袜子一脱,臭哄哄的袜子直塞进赵三刀的嘴里,绑好,砰地合上的后盖。杨伟嘴里还兀自骂着,你说老子阴是不是,给你来点阴的!
  这下管用,赵三刀被这流氓法子治得老实了,不吭声了……金刚和贼六看得直想笑!
  雪幕里,越野车缓缓地走着,防滑链直压着厚厚的雪层咯噔咯噔地响,离凤城,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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