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4章 无敌

  无敌。
  什么是无敌?
  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无敌就是没有敌人,准确一点的说法,就是没有敌手了。
  那么怎么样才能算是无敌?
  当敌人知道你要做什么,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你,敌人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你,但他们无论做什么却都没有用,无论他们的所采取的措施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无法阻止你,只能无奈而悲哀的直到被杀死,这个时候,你就堪称无敌了。
  而至少在这一刻,这一场战斗,高扬无敌了。
  当然,高扬的无敌是因为他有一个无敌的团队,他的无敌不是自己一个人创造出来的,但是,他在这一场战斗中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无敌,这就够了。
  无敌有什么样的体验?
  高扬的体验是无视所有的敌人,一路轻松而平淡的杀死所有敌人,把本该坎坷而危险的道路平趟过去就是他最大的感受。
  作为高扬的敌人,面对着无敌的对手是什么体验?
  绝望,唯有绝望。
  有十数倍于敌人的人手,有提前发现敌人靠近后所做的准备,有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却就是挡不住只有六个的敌人,被人家一步步的就这么走了过来,谁他妈还能有点儿别样的心情不成。
  五楼,高扬很轻松的就上来了,当突破四楼最后一道尚可以称之为坚固的防线后,来到五楼时根本就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在五楼搜索时,格列瓦托夫发现了目标的所在,他开枪打死了两个人,那是最后两个手里有枪的人,然后,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高扬他们的到来。
  高扬走到了门口,看了看里面的情况,一脸微笑的靠近了他这次的目标,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了,所有人都死了,只留下被保护的目标一家人。
  一家老小挤在一起,哭也不敢哭了,只知道在哪里瑟瑟发抖,高扬扫了一眼,发现了他此行的目标后,伸出了手,对着他的目标勾了勾手。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他因为剧烈的颤抖都走不成路了,慢慢的挪到了高扬的面前,颤抖着道:“我,我,我什么,都,都,都听,你,你的。”
  高扬仔细看了看目标的脸,确认没有认错人之后,抬手,对着目标的心脏开了一枪。
  目标倒在了地上。
  这场战斗没有抓活口的意思,高扬他们只需要目标的尸体,当然,如果目标还能自如的走动,那么高扬不介意先留他一命,因为那样他们就不需要搬动一具沉重的尸体了,可是看目标抖的都走不成路了,那还不如搬一具尸体呢。
  不能打脸,打脸会影响到容貌,会让人看不出来是谁,这可不是高扬他们想要的结果。
  打死了目标,高扬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剩下的人,没有尖叫,没有哭天喊地,只有绝望下的麻木。
  一共八个人,五女三男,男人里最大的看起来三十多岁,最小的看着十四五岁,而女人,也是有老有小,他们都是目标的家人,不是保镖或者佣仆,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这些人已经连最基本的恐惧都没剩下了,他们只剩下了麻木。
  高扬收起了手枪,将他的手枪插回枪套后,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就走。
  没有继续杀人,高扬的意思很明显,目标必须死,但目标的家人可以放过。
  为什么要放过目标的家人?不是高扬善心大发,只是基于对等原则。
  叛徒必须死,如果有必要,还要杀叛徒全家,但是对于敌人,有时候却反而没这么残酷。
  这是两个利益集团或者两个大佬之间的战争,如果德约有机会干掉大伊万的全家,那么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大伊万有机会干掉德约的全家,那也必然不会留下一个,就算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杀对方全家。
  但是在针对对方的手下或者盟友进行最直接的身体消灭时,就不会杀人全家,因为,你杀对方阵营某个人的全家,人家反过来就能杀你全家。
  这是两个大佬必须拖上全家的战争,但他们却不能让手下无数人也拖上全家来陪葬,否则的话,这场仗根本就打不下去,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才跟你混的,现在打着打着就要拖上全家老少去玩命,谁傻啊,真以为军火贩子的集合体能有什么极为坚定的信仰不成。
  所以不管是德约还是大伊万,都必须在这场战斗中严格的遵守一条红线,那就是杀对方的成员可以,不能连累家人,否则你杀我的人全家,我再杀你的人全家,大家很快一起玩完。
  所以德约在下手铲除大伊万的人时,却不会杀了第一个牺牲者格尔亚诺夫的家人,即使他派来的科克道尔非常容易就能做到这一点,反过来,高扬在开始铲除德约的手下和盟友时,也只会局限于目标本人,而不会有意杀死目标的任何一个家属,当然,误伤那没办法。
  战争就是这样,只要没到大家都失去理智的地步,不管愿意不愿意,有时候就还得给予敌人必要程度的仁慈,但是对于曾经是自己人的叛徒,却必须杀全家。
  如果认为目标的家人也必须死,那么不用高扬有任何表示,几个黑魔鬼已经把活儿干完了,但是他们当然知道什么是对等原则,所以他们谁也没动。
  一枪打死了目标,高扬转身走了出去,然后闭着眼长长的吐了口气,塔尔塔和瓦西里一人抓住了尸体的一条胳膊,开始向外拖尸体,而罗茨托斯基却是站到了目标一帮彻底绝望的家人面前,微笑着道:“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吗?”
  那个年纪最大的男人眼神一片散乱,但那个年老的女人则是把身前十二三岁的一个女孩儿拦在身前后,啜泣着道:“什么都不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做了个噩梦,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罗茨托斯基微微一笑,冲那个年老的女人竖起了大拇指,笑道:“聪明,你的聪明救了他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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