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米庸失踪下落不明

  顺天府衙门距离陆绎的宅邸并不远,陆绎与许标步行没多久,便来到了顺天府衙门门口。
  “这里是顺天府府衙,闲杂人员请勿靠近!”
  见陆绎二人衣着不凡,两名看门的衙役并没有出言不逊,而是单纯的上前开口提醒道。
  “我们是……”
  就在陆绎准备自报身份时,顺天府府衙内传来一道轻笑声,陆绎二人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一名身着绿色练雀三色花锦绶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咦,这不是锦衣卫同知陆大人吗?”来人朝陆绎笑着打招呼。
  陆绎双眸微咪,认出了他,“原来是刘大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顺天府府衙正六品通判,刘远航。
  “不知陆大人前来我们顺天府府衙,所为何事?”刘远航谨慎的问道。
  对于当朝最大特务机关二把手的前来,刘远航自知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陆绎平叛天津太平香造反有功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触及陆绎眉头较好。
  回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掌握后,刘远航便松懈几分。
  “哦,也不是什么他事,不知米庸米推官可在府衙内,我们有点事情想要询问他。”陆绎见刘远航如此谨慎询问,心中轻笑一声,说道。
  尽管心中说着不担心,但当陆绎说出是来找米庸不是找自己后,还是松了口气。
  “米推官?米庸被府尹施大人给赶出来衙门,现在应该闲赋在家才对。”刘远航说道。
  陆绎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离开京师几天,施笃臣居然将自己亲信给赶出顺天府府衙了?
  “陆大人,既然米庸不在顺天府府衙内,那我们?”
  离开顺天府府衙,许标看向陆绎问道。
  陆绎点了点头,说:“我们去米府找他。”
  米庸只是顺天府推官,一个从六品的京官,自然在皇城下办置不了宅邸。
  陆绎和许标步行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来到京城西城边缘,找到米庸的宅邸。
  “请问两位爷有何贵干?”
  见陆绎二人衣着不凡,米府的门房自然不敢大声阻拦。
  在京师这片地界,当真是王公贵族多如狗,三品大员满地走。
  一块转砖头砸下去,可能都能砸到比自家老爷官职背景还要大的人,门房自然姿态低调。
  “你就说陆绎来访,他就知道了。”陆绎语气平淡说道。
  门房微微一愣,不敢怠慢,随后小跑着进去传话。
  虽然他不认识陆绎,也不知道陆绎来自锦衣卫,但门房心里门清的很,自报家门的话语越短,说明来历越大。
  陆绎二人等了良久,却没想没等来米庸,等到了米庸的夫人,米赵氏。
  “不知锦衣卫陆大人驾到,妾身米赵氏惶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米赵氏做了个福,面色暗淡的说道。
  陆绎不明所理,心中讶异万分。
  米庸就算不亲迎自己,派他的儿子前来也好啊,怎么会派自己的夫人迎客?
  似看出了陆绎心中的疑惑,米赵氏低垂着头,委屈巴巴的说道:“非是自家夫君怠慢贵客,实则夫君已有五天没有回府,府里的青壮全部出去寻人了,只留下妾身这等老孺妇人,万不得已这才亲自迎客。”
  陆绎闻言浑身一震,与许标相视一眼,皆从双方的眼中看出震惊之色。
  米庸居然失踪了?还是五天之前,自己征讨天津之时?
  陆绎思绪万千,因为米府已无青壮,怕他人说闲话,陆绎和许标就没有进米府,谢别米赵氏后,和许标回到自家府内。
  “陆大人,此事必有蹊跷啊,下官怀疑,这米庸恐怕已经遭人暗害了。”见陆绎一路沉默不语,许标心急如焚,恐生变故,着急说道。
  “现在着急也是无用,这米庸已经失踪五天了,只能派人慢慢找了。”
  陆绎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于是召集岑福,让他派人秘密寻找米庸下落。
  许标见状,也知只能重新寻找线索,便告辞了陆绎,离开了陆府。
  第二日寅时刚过了一半,陆绎突然睁开眼睛,小心的下床,回头看了看砸吧嘴睡的正香的袁今夏,笑了笑出门。
  昨日补足前日的遗憾,陆绎身为男子汉自然恢复的快,可怜袁今夏。
  门外丫鬟小菊早已经候在那里多时,带陆绎出来,随即红着脸帮陆绎穿戴好朝服,这才退下。
  心中忍不住暗叹:姑爷真厉害。
  不知自己被贴身丫鬟小菊称赞道陆绎已是出了府门,
  陆绎的腱马早已经被马夫牵到前门,马夫见陆绎一上马就离开了。
  整个陆府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有马上的陆绎神情严峻,他深知自己已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今天不是半月一次的望塑朝,陆绎本不用来上朝,可他平叛天津有功,今天会封功行赏,所以他不得不来。
  因此他做了许多准备,但是朝堂上从来都是波谲云诡,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什么结果。
  很快,陆绎便驱马来到了皇城下。
  因皇城除了皇帝特赦之人不准纵马,于是陆绎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由不能进入朝会岑福后,自己一步一步的向着太和殿走去。
  “锦衣卫陆绎来了。”
  “嘿,这厮当真好运,首辅大人不过是将他丢在天津,任其自生自灭,谁曾想让他刚好赶上太平香叛贼造反,又机缘巧合平叛成功,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是啊,那等容易之事,换作我,我也行啊。”
  听着不远处文官的讥讽,陆绎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去,全当没有听见。
  倒不是他脾气变好了,只因和这些自诩清流的文官争吵,自己毫无胜算罢了。
  历来文官便瞧不起自己这等武人,自己何必上前惹得一身麻烦。
  有个和尚的禅语说得好,“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且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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