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你老盯着这个剑看什么?它有什么奇怪的么?”吕乔嘉好奇的拿下其中一把剑,端详了下。“没什么特别的啊。”
  “做工不错,”程扬止说完,从吕乔嘉手里拿过剑,“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吕乔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放花瓶瓷器的柜子上发现了一个面具。
  好像和那日紫毒宫宫主的那个差不多。
  吕乔嘉把面具拿在脸上比了比,转头戳了戳程扬止。
  “你看,我这么戴着面具你可以认得出我么?”
  “废话,你化成灰我都认得。”程扬止颇为不屑的瞥了吕乔嘉一眼。“你眼睛一转,我就知道那是你。”
  吕乔嘉点点头,把面具拿下来,放回了原处?
  的确,一个人什么东西都可以隐藏,唯独眼睛不可以,他隐藏的再深,眼睛也一定会暴露出点什么,只是她还没有发现。
  两个人在房间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东西,就想着原路折回去,谁料走到门口,程扬止扶了一下墙,竟然把一块石头按了进去。
  地面开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地道,程扬止和吕乔嘉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下了地道。
  吕乔嘉一边往下走,一边感叹紫毒宫的神秘莫测,弄个地道都要九曲十八弯的。
  “话说这个地方,怎么越看越觉得诡异?”吕乔嘉一边往下走,一边有种进了别人圈套的奇怪感觉。
  “我也有这种感觉,估计陆锐风也是。”程扬止点点头,“但是为了找到陆锐风,即使是圈套,也要往里面钻。”
  “说的是,这陆锐风,平常看着奇奇怪怪不言不语的,没想到这么够意思,我有难还来帮我,感动啊,”吕乔嘉感叹道,
  “那我还千里迢迢的来救你呢,怎么没见你也这么感动?”程扬止白了吕乔嘉一眼,不平道。
  “感动,我怎么不感动,我太感动了,只不过我的感动在心里,没表现出来嘛,”吕乔嘉哈哈一笑,搪塞道。
  “那怎么陆锐风来救你你就表现出来了?”程扬止一脸不爽的走在前面,颇有些不平。
  “这这不是他没在么,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感动你的……好了赶紧往前走吧。”吕乔嘉眼珠一转,赶紧转移了话题。
  她忽然发现,这程扬止也是个爱攀比的,感谢这回事也要跟人家比。
  没办法,这男人啊,果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两个人一路往下走,到了平底,烛光就没有上面这么亮了,但也是可以看得清地道里的情况。
  地道挺长的,两个人一路走,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或许,陆锐风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吕乔嘉想着陆锐风如果要带着他们去哪里,肯定会继续留下记号的。可是他们走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有发现,就说明,陆锐风可能根本就没走过这个地方。
  “或许陆锐风被他们引到别的地方去了,”程扬止沉吟了下道,“我们的确是被人引来的。不过不是陆锐风,而是紫毒宫的人。”
  对这个猜想。吕乔嘉也不意外,毕竟一路上她也有感觉,紫毒宫的人应该是想来一个瓮中捉鳖,地道抓他们,才设了这么一个局。
  连鎏金的吊顶都敢拿出来当道具,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地道一路穿过去,吕乔嘉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远远的可以看到地道尽头有一扇门,好像通向了其他的地方。
  两个人走到门前,推了推门,石门很重,他们根本无力推动。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找起开门的机关来。
  吕乔嘉一通瞎摸,什么也没摸到,还是程扬止细心,摸到一块石砖,用力往下一按,门果然打开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走进了密室。
  如果说刚好路过的房间是明亮的,那么这个密室,就是阴暗的,可以维持光亮的仅仅是几个石质的烛台,上面放了几根蜡烛,正在徐徐燃烧着。
  除此之外,密室里全都是兵器,各式各样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不落,旁边还有几个木质的大箱子,不知道放着什么。
  看起来,这已经是整个地道的尽头了。
  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陆锐风的影子。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吕乔嘉远近看一看,怎么看好像都只有来的时候的一条路。
  吕乔嘉颇为苦恼的一屁股坐在箱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程扬止。
  “看来只能原路返回一条路了。不过貌似可能性不大。”程扬止瞥了瞥眼,“他们貌似正在来的路上。”
  “我也听到了,”吕乔嘉一拍大腿,“咱们是不是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
  “算是吧。”程扬止点点头,“你剑拿好了没?”
  “放心吧,路过正殿的时候刚好看我剑放桌子上,顺手就拿上了,”吕乔嘉亮了亮手里的剑,“话说这紫毒宫的人也真是脑子有病,把我剑放正殿桌子上干嘛,”
  程扬止摇摇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握紧了剑。
  不一会儿,从大开的石门口,涌进来许多身穿紫色弟子服的人,紧接着,紫衣女子和紫衣男子走了进来。
  紫毒宫宫主并没有出现。
  事实上,这些人并不能困住程扬止和吕乔嘉。
  程扬止皱了皱眉,想不透紫毒宫宫主为什么会这么做。
  “吕公子,宫主对你有相惜之情,为何你不领情呢?”紫衣男子问道。
  “你们宫主口味太重了,恕我不能奉陪,让你们宫主找其他公子吧。”说着,吕乔嘉后退一步,站到了程扬止的侧后方。
  一想起那个人面兽心口味巨重的宫主,吕乔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就窜了起来,一个断袖,居然对着她一个女子说什么男男之好,想想她就浑身难受。
  想当年京城的公子哥,没少找柔弱俊俏的少年谈断袖之好,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一个断袖对着她一个女子这么说,她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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