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老天已经在收拾了
屋子里,桃红抱着孩子紧紧缩成一团,恐惧又愤怒的看着铁柱,没上前,也没躲避。
铁柱见秦瑜和岑伦走进院子,哀嚎声更大,他比孙婆子要识时务,声音惊颤求救道,“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秦瑜和岑伦走到他身边,蹲下来。
观察了一下铁棍周边的伤势,除了关键部位,其他地方,也有伤痕,不过和这地方相比起来,那些地方的抓伤和钝伤显得微不足道。
“我这,还能治好吗?”铁棍声音恐惧询问。
秦瑜淡淡看了一眼,并没回答。
“我用剪刀剪掉他裤子,你看一下他伤口。”秦瑜从医药箱里拿出医用剪刀,剪刀很锋利,裤子很快被剪掉。
“额……剪刀插的位置很准确,直戳裆部。”秦瑜眸光在铁棍伤口处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声音极为平静的道。
“……”岑伦是第一次和秦瑜治疗病人私密部位的伤情,男性这个部位,她谈论起来竟一点波澜都没有。
脸上那表情和处理一般伤口一样,没任何异样。
比他还要老手。
这态度和心里素质,秦瑜这家伙,以后大有可为。
“是吗?我可以看一下吗?”潘小美站在一边,很好奇这种伤口的伤法,探着脑袋过来。
岑伦往她身前一挡,蹙着眉头,呵斥道,“小美同志,治病救人不是为了满足你好奇心!你又不是医生,看什么看?”
“……”潘小美泪眼花花看着岑伦,“你们都可以看,我为什么不可以看?”
“我们是医生!你也不看看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往男人下面看,有什么好看的?瞧个啥劲?不害羞吗?”岑伦脸色更沉道。
“哦。哦。”潘小美瞬间眉开眼笑,道,“你是在保护我,对不对?”
“……”这女人理解能力真让人堪忧,挥手道,“等会肯定有人来找茬,你站好,给我们维持秩序。”
“好!”潘小美欢欢喜喜背对着他们,站好。
秦瑜开始用消毒液清洗铁柱伤口,她动作不粗暴,铁棍却疼得哇哇大叫,“疼死我了,那死娘们,等我好了,我一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安静点!”秦瑜有些恼怒,这个点了还在骂别人,也不看看自己这德行,索性,棉签下去的时候力度加大,铁棍疼得咬牙切齿,额头都是汗珠。
“秦瑜儿,要不,你和小美一起站着,这货交给你岑哥哥?”岑伦和秦瑜商量道。
他没觉得秦瑜这有什么不妥,可倒底位置有些特殊,他担心顾瑾知道了,会找自己麻烦。
“马上要拔剪刀,要立马处理止血,你忙得过来吗?”秦瑜反问,将剪刀放在医疗箱,继续道,“就一废东西,也脏不了人眼。”
话说到这份上,岑伦不在拒绝,眼眸落在剪刀上,神色严肃道,“剪刀锈迹斑斑,感染风险很大。”
“现在已经感染。”剪刀周边,已经红肿,“先拔剪刀吧。”
“啊,啊!你们有麻药吗?上次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你不是给她准备了麻药,我这,你上点麻药。”铁棍疼得浑身发抖,嘴角扯的很艰难的央求秦瑜。
“没有。人家是生孩子,你这又不是。”秦瑜面无表情道,“而且,你这剪刀已经在这里这么久,再不处理,整个部位都会坏掉。熬药最少一个小时,你若真要麻药,我可以回公社,拿药过来,然后在熬。”
“那不是还要好久?”
“对。情况我和你说了,我充分尊重病人选择。你自己想一下,想立刻拔,还是麻药来了拔。”
“你们压根就没给我选择机会。我还有选择机会吗?”铁棍哀嚎,别无选择道,“现在,那就现在。”
“放心,我们速度很快。也很仁慈,会让你缓解疼痛的。”秦瑜从边上,拿起一根木棍,直接塞铁棍口里,道,“咬紧就不疼了。”
说完她朝岑伦点个头,岑伦迅速将剪刀拔了出来。
铁棍疼得脑袋发晕,棍子被咬扁,看着自己眼前血淋淋的剪刀,眼前都是眩晕。
“刚已经和你说了,废了。”岑伦没任何情绪答。
铁棍晕的更厉害。
“为了安全起见,最好不要保留。”
“你们什么人?你的才全部都坏!”铁棍用仅有力气骂岑伦。
“你们就这水平?将我儿子都弄废了?他是男人!你们是故意的,是不是?”外头一路小跑回来的孙婆子见屋檐下情景,也大骂起来。
“你们就是不安好心,你们故意报复我们。废了,儿子哪里还是儿子?你们想害我家铁棍断子绝孙!你们好恶毒的心!”
秦瑜看着岑伦,岑伦挑眉,无所谓道,“我只是如实又客观告诉你们病情。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你们计较。秦瑜儿,给他上止血粉,包扎一下,我们就算任务完成了。”
“好。”秦瑜也不想和孙婆子计较。
骂让他们骂,老天已经收拾他们了。
他们骂得多,老天可能收拾得更厉害。
“铁棍,我的满崽,你还好吗?”孙婆子心疼抱着铁棍道。
铁棍嗷嗷嗷嗷,嘴角动了一下,大哭起来,道,“娘,那臭娘们插得我!她要谋杀我!”
屋里桃红见势不对,立马跑出来,躲在秦瑜身后,道,“孙铁棍,你个王八蛋,你要卖我儿子,要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儿子,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你这死女人,这么恶毒!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同意铁棍娶你回家!”孙婆子抡起棍子往桃红这边打过来。
“孙婆子,住手!”秦瑜冷喝一声,直接将孙婆子手上棍子握住,孙婆子使劲摇棍子,却不想自己不管怎么摇,被秦瑜握住的棍子都纹丝不动。
“你不要多管闲事!”孙婆子使出浑身解数拉拔,秦瑜嘴角微微一勾,倏地松开。
拉扯的力量瞬间消失,孙婆子直接摔在院子,双手撑在鸡屎鸭屎上,浑身没个干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