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后盾
白千钰瞬间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是啊,家人是任何一个人最坚强的后盾了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家里人说呢?
可她也是因为有难言的苦衷,毕竟她一时嘴快说出来的想法,而这想法,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没有谁可以猜测。
白千钰扪心自问,这样的事情,貌似不是自己自我疏解就可以完全破解的,所以思前想后之下,还是慎重的问了老爹一句话,“老爸,我要是辞职了,你会支持我么?”
“啊?”
白千钰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老爸听清楚了,只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罢了。
那她是认真的么,当然是了。
白老爹呵呵笑了两声,看见自家闺女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不由的也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自然是最了解的,所以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什么大事的话,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爸?”
“这个事情,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其实,也就无所谓了。”
“这话怎么解释?”
“哎,傻孩子,我们让你做这个工作,是为了你好,可当你觉得这个工作对于你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工作的时候,你自然是可以舍弃他的。”
白老爹说这个话,说的格外的诚恳,让白千钰非常感动。
因为被感动这一坨翔糊住了脑袋,所以也就没有想明白,自己说的话到底是对的,还是不对的。
这个时候的白千钰如果冷静的想想,其实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说不定就是白老爹的一个套路。
只不过现在正在感动里,所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吧,你居然这么通情达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感动之余,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老爹心下了然,果然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直接问,因为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自己对自己闺女的了解,她也不会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自己要辞职。
“果然是出了什么事么?”白老爹原本想要直接把话给套出来,结果白千钰愣了一下,觉得这里头的情况不简单。
“那没什么。”
“……”
此次父女之间的博弈,自然还是以白千钰的谨慎而胜出了。
随后,白老爹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孩子,爸爸早就把你在季氏上班的消息在咱们亲戚圈里都传开了,你知道你小时候没上什么好大学,反倒是现在是最有出息的,老爸也不是用这个要挟你,可是人呐,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你如果辞职了,想过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么?”
白千钰愣了一下,这个事情,她确实没有想过。
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又是她仇人,也是她恩人的季澜戈。
现在自己爸爸的一席话,反而让白千钰有些冷静,是啊,自己好不容易到了季氏上班,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结果现在又要……
可是季澜戈这个事情又怎么办?
……
事情来来回回想了那么多,貌似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白千钰索性也就不想了。
白老爹也是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打消了女儿这个念头。
奈何作为旁观者,白老爹根本就没明白白千钰的为难之处,又谈何容易就能为白千钰解决她心中的苦恼之事呢?
白老爹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也就拒绝了白千钰留下来吃饭的要求,给了白千钰六千块钱,也就离开了。
相比白千钰,真正肉体上受伤的人,自然是季澜戈。
偏偏季澜戈伤重,还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尤其是季澜昕,但是好在季澜昕一直在外国有事耽搁了,没有回来,所以,该防着的人就变成了叶绯然。
也不是害怕叶绯然担心,因为季澜戈明白,纵然季澜昕不在国内,但是叶绯然就相当于季澜昕的一双眼睛。
有些事情想要瞒着季澜昕,想要躲过季澜昕的眼睛,要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躲过叶绯然的眼睛。
所以,季澜戈受伤这件事,也就只告诉了同在国内办事的简君尘,而告诉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更有效的让他这个姐夫给自己做一个掩护。
简君尘到了医院的时候,季澜戈已经做完第一次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了,简君尘不放心,刻意去问过给季澜戈主刀的主治医师,在得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确定,确定季澜戈不会以后都变成一个残疾,他才往六楼的贵宾病房走过来。
简君尘到的时候,季澜戈没有像正常做完手术的人一样马上休息,而是请护工在她身下垫了几个软垫,往窗外望着,也不知道这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简君尘忽然想起什么事,觉得这件事,自己还是应该好好注意一下,毕竟像赵子娴这样的他不需要多,在季澜戈的一生里,有一个就行了。
“小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简君尘困惑的问道。
“没什么,你过来的时候,你没有和姐姐说什么吧?”季澜戈最关心的一点,问道。
简君尘摊开手,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左一个嘱咐,右一个叮嘱的,我哪里还敢和你姐姐说?反倒是你让我放心不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
“啧啧”简君尘感叹两声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悠悠的说道:“你这重症监护室都进了,还叫没什么?我以为你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我的,结果并不是么?”
“……”
“呐,小戈,你什么都不讲,我藏在心里,这件事情必然会让我困扰很久,一个星期之后,我要去接你姐姐回来,你也知道你姐姐,我还能在她面前隐瞒什么事情么?自然是不能,你可要想好了,这件事你主动说,而被迫让我说给你姐姐,对那个孩子,可是两个不同的结果。”
简君尘的一席话,让季澜戈心里不由一紧,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