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118节

  堂姐就领她去厨房找聂母,“婶儿,这大娘说找你有事儿。”
  聂母瞅瞅,“您哪位,找我什么事儿?”
  那妇人满脸堆笑,一拍手声音响亮地道:“大妹子,给您道喜啊,我是来提亲的。”
  聂母一怔,“啥提亲?”
  那边堂姐的脸登时通红,慌忙跑进屋里去了。
  洛娘子下意识就以为是给堂姐提亲的,所以也没当回事,就坐在小板凳上跟聂青禾说话。
  这时候那妇人笑道:“对啊,提亲,柳家大娘子啊看上你们家闺女啦,要给他们二少爷提亲!”
  “什么?”洛娘子急了,“你跟谁提亲呢?”
  柳家的二少爷大少爷的,比得上贺驭吗?你怎么这么膈应人呢?我才跟婶子说了,你就来提亲,看把你能耐的!
  屋里躲着偷听的堂姐一听是柳家,也有些纳闷,慢慢地蹭到堂屋,就听见那媒婆笑道:“对啊,柳家大娘子想跟青禾姑娘提亲,跟他们家二少爷配成对,真是难得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媒婆的嘴,骗人的鬼,那些吉祥话不要钱一样往外蹦。
  聂青禾:“你等等,什么给我提亲,我怎么不知道?”
  招呼不打就来提亲?当她是木头吗?
  就贺驭想提亲,还得先跟她商量呢!
  洛娘子更气愤,居然趁着贺驭不在想抢他媳妇,太过分了!
  幸亏她刚才和聂母聊过贺驭,聂母也很满意。有了贺驭这个准女婿在这里比着,其他人很难入聂母的法眼。
  作者有话要说:贺驭:你怕不是嫌你儿子命长了!
  柳二少爷:小贺将军,真没我啥事!
  第102章 看不上--拆伙势在必行
  聂母懵了一下立刻就正常了,请那媒婆堂屋坐,她看堂姐在那里脸色不大好,就让堂姐去门口看看红花,“这丫头,现在越来越野,云朵你见了好好说说她。”
  堂姐嗯了一声,慢慢地出去了。
  她原本以为是来给自己提亲的,没想到……竟然是给青禾提亲的。青禾有人提亲,她当然也高兴。可青禾才14,还小呢,难道要比自己先定亲出嫁?要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剩下了?
  这年头一家子几个儿女,如果老大没成家,老二先成家,就对老大很不利,会让人以为老大没人要。
  不管男女都是这样,女孩子要更受影响一些,姐姐不出嫁,妹妹先嫁了,会让人以为姐姐不行,或者姐姐年纪太大。
  她走到大路上就看到聂红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跑得一脑门汗也不在意。
  看到她,聂红花就笑着喊她,还拿糖给她吃。
  堂姐:“你也该改改馋嘴的毛病了,别以后嫁不出去。”
  聂红花:“我才不要嫁呢,我这会儿自己能赚钱了,吃吃喝喝多惬意呢。”
  看着聂红花小孩子不知愁的滋味,堂姐有些犯愁。
  回家的时候,恰好聂小力从邻居家出来。
  聂小力早就放学回家了,只是在岑先生那里认识了一个小伙伴。那孩子是他们同排东边一户人家的小儿子,生得唇红齿白很是好看,去年开蒙的,读书和聂小力一样好,只是性格没有聂小力那么讨人喜欢,小小的孩子喜欢板着脸蹙着眉一脸傲娇相。
  那孩子有些孤僻,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只是没想到他倒是和聂小力投缘。
  今儿在岑先生那里见了,他就主动邀请聂小力去他家玩。
  他在学手谈,就教聂小力。
  他亲自送聂小力出门,和他摆摆手,“明天。”
  聂小力领会,“好的,明天早上我喊你一起上学。”
  小伙伴点点头:“嗯。”然后就看着聂小力牵着大姐姐的手回家了,他眼里不自主地流露出羡慕的光芒。
  老仆忙把他哄回家。
  堂姐领着红花和小力回家,恰好看到那媒婆气呼呼地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柳家大娘子给提亲,竟然还看不上。你以为你闺女是天仙啊,还想进宫当娘娘不成?”
  聂红花和聂小力当下就不干了。
  聂红花:“你是哪里来的老酸鸡,叽叽咕咕讨人嫌?”
  聂小力也大声道:“媒婆最讨厌,一个嘴顶十个贱!”
  那媒婆没想到在屋里受气,在门口还被俩小孩子骂,真要气死了。她也不好在这里发作,就骂了两声快步跑了,去找柳大娘子告状去。
  其实聂母就是客客气气地拒绝,说闺女还小,不想嫁人,又说闺女要嫁人也得是她自己挑选满意的。
  聂母说得委婉,可聂青禾是现代灵魂,结婚选喜欢的人,不喜欢自然不会结婚,她也不会敷衍糊弄人家,直接跟媒婆说她不喜欢二少爷,不会嫁给他的。
  旁边的洛娘子自然得意得很,毫不掩饰自己的表情,这大娘子也太傲慢了,你看上人家青禾,就直接提亲,你连问都不问?你问一下,人家青禾委婉拒绝,大家也不用丢脸,你这样直接上门,这是打量谁会上赶着答应是怎么的?
  媒婆好说歹说,柳家如何富有,大娘子如何和善,聂青禾过门就当家等等,可聂青禾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媒婆跟柳大娘子自然要添油加醋说一下,说自己辛苦、被人羞辱、被人瞧不起、被孩子指着鼻子骂等,反正就是要卖惨邀功,好让柳大娘子给她多一些钱。
  按照道理,做媒不成是没谢媒钱的,但是她寻思柳大娘子是有钱人,总不会让自己白跑一趟。
  而且自己这么受委屈,她不得补偿点?
  曹月桂一听聂家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聂青禾居然直接说看不上柳二少爷,还是用那样傲慢不屑的语气,她怎么受得了!
  “这丫头可真是没教养啊!”曹月桂非常生气,自己怎么说也是她东家娘子,她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打自己的脸。
  敢瞧不起自己儿子,她算什么东西!
  她就直接去找柳老板,可惜老板不在家出门谈生意去了。
  她又去找柳大掌柜,然而大掌柜比老板更忙,她不预约根本就见不到人。
  最后她一肚子气不仅消不了,还越来越鼓,就去找自己大儿媳说。
  原本如果她去找自己二儿子或者三小姐,都没事,柳征虽然觉得聂青禾是完美妻子,但是也不是非她不可。柳馨儿虽然觉得聂青禾做自己嫂子挺好,但是如果人家聂青禾不喜欢二哥,那么要么想办法让二哥讨好人家,要么就放弃找别家,也不会强求。
  可柳家大少奶奶跟他们不一样,大少奶奶娘家是举人乡绅之家,在镇上那是一霸,家族说一不二。而她爹是举人,她也从小跟着读书了,自诩书香门第之家,清高不凡瞧不起别人,尤其工商之家。
  虽然她嫁给了有钱的商人之家,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自己,婆家是婆家,只要自己不掺乎他们的生意,他们的铜臭就染不到自己。
  这会儿见婆婆急哄哄地来跟自己吐槽,她就颇为瞧不上,更加瞧不上的自然是那个聂青禾。
  “她一个抛头露面赚钱的女人,竟然瞧不起自己的东家,这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行径么?着实不厚道。”大少奶奶抱着自己的狸花猫,一边摸一边讥讽。
  曹月桂见有人帮自己骂,顿时爽了,“那丫头忒不识抬举,我看上她,她不好生伺候着,还嫌弃咱家。咱家虽然不是亲家那等书香门第,可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要说这金台城,咱们比谁差了?”
  她就想给聂青禾点颜色瞧瞧。
  大少奶奶随口道:“她不就是为了钱么,婆母你只管给她钱,聘礼出十倍的,她还有不乐意的?”
  曹月桂又不舍的,只是一想这聘礼自然得让聂家陪送回来,似乎也不损失,还给自己家长脸呢。
  她觉得这事儿成。
  第二天她想让人叫聂青禾来家里说,结果聂青禾说有事推了不肯来。
  曹月桂更加气得不行了,她不想聂青禾是真的忙,只觉得聂青禾故意下她面子。
  三小姐柳馨儿昨儿下午就去了她大姐家,不在家里,二少爷依然跑出去跟狐朋狗友混,她愣是找不到人帮衬。
  于是她也不让媒婆去说了,亲自坐车去聂家跟聂母讲。她倒是想去铺子找聂青禾,可惜不敢,怕掌柜们喷她。要等到傍晚聂青禾下工,她又心急火燎的等不及。
  聂母正在家里带人勾发网呢,聂父依然在填墙缝。
  他们把柳大娘子请去北堂屋恭恭敬敬地请上座,还沏了好茶叶。结果曹月桂更气了,合着见了我你们就装装样子,我不来你们就不把我当回事?
  若是对通判娘子那些贵人,哪怕是宋母,她都是笑容满面,小心翼翼陪着说话的,可面对聂母聂父,她却趾高气扬地很。
  她自然不屑于喝茶的,开门见山就说提亲的事儿,之前是真的看上聂青禾,想培养聂青禾当儿媳妇帮她管家。可这会儿她就鼓了一肚子气,感觉被人下了面子,要是这亲事不成就是打柳家的脸面。
  她说得不客气,话里话外都是聂家不要不识抬举的意思。
  聂母:“东家娘子,这青禾的亲事,得她自己做主。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家怎么还是孩子自己做主?有这样的规矩吗?”曹桂月气得不行。
  聂父:“大娘子,我们家就是青禾做主。现在不只是她的婚事,可能以后她大哥、弟弟妹妹的亲事,也得她点头。”闺女赚钱,闺女养家,当然是闺女说了算啊。
  曹月桂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俩,好像看什么传奇窝囊废一样,当父母的说让孩子自己做主,这是人话吗?
  她真是怒其不争了,还想让聂父两口子支棱起来,拿出父母的派头,做主聂青禾的婚事。
  聂父和聂母却不改口,就是闺女自己做主,闺女喜欢的,他们不反对,闺女不喜欢的,他们强求不来。
  曹月桂何曾受过这种气?她觉得自己纡尊降贵,已经够给聂家体面的,他们居然这样对她。
  简直是……无可救药!
  她站起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只是还尽力克制着。她冷冷道:“你们还真是好啊,咱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当年你们……”她开始忆往昔,说柳家多照顾聂家,当初聂老婆子来闹事,如何如何,后来聂大力当学徒如何如何,现在聂青禾来铺子如何如何。
  反正说来说去,她的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柳家救了聂家,聂家不能这样不知恩图报。
  然后她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此时聂青禾正在铺子后院和张婆子、聂红花安排新工作呢。
  张婆子现在除了带人勾基本款的发网,还有聂红花和她一起研究的那些花网。聂红花则很自由,她啥都可以勾,反正勾了聂青禾这里就要。
  聂青禾要跟她们传授织袜子、织手套的技术。之前教的是钩针技巧,现在要教她们棒针技巧。
  天气越来越凉,等过了中秋节,早晚都已经冻手冻脚了呢。
  如果有薄而美的手套,那自然受贵人们的青睐。至于袜子,针织的袜子有弹力,比梭织的棉布、绢布更加合脚贴肤,穿着也会更加舒服,想想就知道肯定会畅销的。
  张婆子听得如痴如醉的,还能这样?她咋没想到呢?
  聂青禾给她俩示范一下,告诉她们如何用两根针起针,四根针编织、如何加针、减针、收针、锁边等等。
  张婆子和聂红花都是非常巧手的人,告诉了她们基本针法,她很快就能自己摸索着玩出花样来。
  聂青禾先陪着她俩指点一下,让聂红花织袜子,张婆子织手套,等她俩学会自己的,就能互相教,再去教其他妇女。
  张婆子:“知道了窍门就很简单,可如果姑娘不给老婆子讲,老婆子一辈子也琢磨不出来。”
  聂青禾笑道:“婆婆您太谦虚了,拆两次就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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