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乖张的段浪,表哥当众护媳妇儿(3更

  其实关于乔老的事情,整件事的热度,完全被汤景瓷私生活取代了。
  但仍旧是大家热议的焦点,底下刚有人议论,说丁晶怡是凭借两篇报道火了,没想到汤景瓷就提起此事。
  相比较汤景瓷这种小打小闹,捕风捉影的事,这种牵扯到大佬的私隐,大家显然更感兴趣。
  “丁记者,这篇报道里面的内容,你是从何处得知那么详细的内容?我现在很怀疑你这篇报道的真实性。”
  丁晶怡轻笑,“那篇报道,我没说是关于乔老的,汤小姐是不是多疑了?”
  她里面所有人名用字,全部都是化名。
  汤景瓷淡淡笑着,“你里面的报道,已经很具有诱导性,你觉得我们要和你打官司,你一句没用真名,就能帮自己完全脱罪?”
  “就能完全不符法律责任?”
  “到底是我傻,还是你太天真。”
  丁晶怡不紧不慢地说,“这不过是些野史而已,汤小姐如此较真,是承认文章内容是真的?”
  “说真的,以前我只知道你无耻,与你这番对话,我才明白,你到底有多么不要脸。”
  “汤景瓷!”丁晶怡捏紧话筒,“这么多人在,你说话要注意分寸的,不要脸无耻?你这是人身攻击!”
  “是不是人身攻击,我们可以看一下证据啊。”
  随着汤景瓷话音落下,后面的大屏幕上,闪现出了乔西延制作的ppt。
  这里面充斥的内容,非常劲爆。
  “她以前在京城电视台实习?”
  “卧槽,居然还是报道那个小和尚事件的记者,我都没注意到这个。”
  “主要是靠身体上位的。”
  ……
  这里面有照片,还有当时电视台通报批评的文件,甚至包括她当时与节目负责人的各种亲热照片。
  丁晶怡直接懵逼了。
  而随后居然还有两段视频,都是余漫兮当时在电视台,如何打她脸的录像。
  最可怕的是,这里面居然有她如何勾引男人上位的视频,虽然已经打上了马赛克,但凭借斑驳阑珊的镜头,也能感知原始画面多么劲爆火辣。
  一群记者嗤笑不已,满脸鄙夷。
  丁晶怡却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掉了。
  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尽,就连厚重的粉底,也藏不住她此时惨白到发青的脸。
  她到底从哪里弄到的这些东西,她下意识环顾四周,似乎想要找什么开关,将画面关掉。
  内心疯狂咆哮,而汤景瓷还是那么慵懒的神色,笔在她指尖转动着,就那么悠哉得看着她,好似在看跳梁小丑般。
  令她浑身血液像是被冻结一样,从脚底透出一股寒气。
  几乎要将她浑身冻僵,一时间竟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心脏被人捏紧,就好似被命运遏制住了喉咙,面容仓惶惊恐。
  汤景瓷此时内心并不平静,因为……
  乔西延这混蛋,为什么要给这种视频配上音乐!
  还是那种很喜庆的。
  这男人到底什么恶趣味!
  在场记者也被背景音乐搞懵逼了。
  都在臆测,汤景瓷背后这个技术员,到底在玩什么啊。
  乔西延是觉得傅沉发过来的视频,原始声音太脏了,直接处理掉,光看画面,又觉得很突兀,干脆给它配了一段音轨。
  ppt放完之后,大屏幕瞬间跳成了段氏集团的logo图案,不少记者都看傻了,忘记拍照录像,此时懊恼不已。
  大家过来,是想吃汤景瓷的瓜,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猛料,而且相当劲爆,砸得所有人都晕头转向。
  “丁小姐,靠潜规则上位,挤走余漫兮,光凭这些,我说你一句无耻,你觉得还不够吗?”
  其实汤景瓷不会骂人,她会的那几个词汇也就是混蛋流氓一类,实在没有攻击性。
  丁晶怡整个人像是被绝望包裹着,大脑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到,汤景瓷每一招,都是釜底抽薪般的。
  “被逐出电视台,还不安分守己,跟踪我,又报道出了那些事情,大家觉得之前的文章,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她抨击的是大师,多少人尊敬喜欢的人。”
  “你们到底是相信自己热爱的人,还是宁愿相信一个举止不端,满嘴谎言,行事龌龊的骗子!”
  汤景瓷这招太狠。
  打散她这个人,整个人都废了,她所有言论自然都站不住脚。
  就算她以后真的有本事挖出真的新闻,但人的信誉度毁了,在记者圈子里,也就彻底废了。
  打蛇打七寸,这尺度……
  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丁晶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断呢喃自语,“我干嘛要这么做,我图什么啊……”
  就在她还在垂死挣扎的时候,一道清冽的男声打破她的声音。
  “你图什么,不就是冲着我来的?”
  大家循声看过去,这才瞧见穿着浅色休闲服的段林白走入了镜头。
  汤景瓷当即心底咯噔一下,难道父亲早到了?
  因为段林白说会陪他父亲一道过来,那……
  此时后台的几人,也同样以为汤望津过来了,纷纷走出休息间。
  段林白满目风尘,一身寒意,衣服上都好似带着霜色,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却仍清癯白瘦,宛若桃花春水般,让人看着舒服。
  不过他此时的神情可不比寻常,他平素对谁都是笑嘻嘻的,看起来十分好相处,记者也愿意采访他,此时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场。
  端是往那里一站,很轻易地就镇住了场子。
  这里可是段氏集团,他的主场,此时面对段林白,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你选择在设计展饱受诟病的时候,发布那个文章,看起来是把矛头指向了乔家,亦或者是京家,但是谁人不知,汤望津先生是乔老第二个徒弟。”
  “师傅被诟病,做弟子的还能不受波及?”
  “我可以把这几天设计展出所有营收公示给大家,汤先生再早半年前,就与书画协会签了协议,会将设计展所得半分之八十捐赠出去,用于设置奖金鼓励创作。”
  “协议是半年前签的,当时有公证人,网上一堆人说他回国圈钱,我就想问,你们给他一毛钱了嘛?还是你们已经花钱购买了门票!”
  “只敢躲在电脑后面大放厥词,简直可笑!”
  段林白也就是个话多的人,这段时间憋了太久,一回来,恨不能嘚嘚嘚,把某些键盘侠喷死。
  “丁晶怡是吧,就因为你这篇报道,让几位大师被折辱,甚至那么多人都出声抵制设计展,最后损失的是谁?”
  “八成就是我这个承办者了吧。”
  “你品行低劣,是我封杀你的,你冲着我来报复,很正常。”
  经过段林白这般分析,大家也了解了丁晶怡这么做的目的。
  如果是为了报复段林白,这确实特狠。
  毕竟谁都知道,他下半年的工作重心都压在这个设计展上,损失钱财是小事,投入的精力怎么弥补啊,还只能吃哑巴亏!
  就段林白的性子,没冲过去打死她,已经够给面子了。
  “就这么一个玩意,鬼扯的那些东西,也真有人信。”段林白冷哼,“麻烦大家看新闻用一下脑子成不?”
  “你是真以为我今天不回国?”
  “做了这种事,还敢主动送上门?是想看汤小姐被人攻击,是何等落魄,还是想看我们段氏集团,会因为你蒙受多少损失,你觉得心底畅快?”
  “简直有病!”
  “到了我的地盘,我现在不仅想骂你,还特么想抽你。”
  段林白说话本就乖张恣意,可不会给她留半点脸面。
  她此时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被动得挨打。
  就算段林白真的冲过去打她,她也只能站着,硬生生挨着。
  “给我把她扭送起来,直接送去警局,上回是封杀,这次我要把你堵到牢里,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在里面蹲几年?”
  丁晶怡身侧的保安,立刻冲过去要将她带走,她有些急眼了。
  “那篇报道里,所有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去问乔艾芸啊!”她一晃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乔艾芸等人,伸手指过去。
  “你们都去问她啊,那里面的东西可都是真的!”
  丁晶怡气急败坏。
  既然都证明,她是存心报复,品性低劣肮脏,乔艾芸就懒得理会她了,转而示意冲着汤景瓷笑了笑,那意思就是说:她今天做得一切非常漂亮。
  干净又利落。
  汤景瓷冲她笑了下,其实需要澄清的事都差不多,段林白又回来了,那收尾工作自然交给她,她正打算离开台上。
  殊不知这一笑,刺激到了丁晶怡,她举起手边的话筒,直接朝着汤景瓷砸过去。
  “小心啊——”眼尖的记者,立刻出声提醒。
  汤景瓷侧头,就看到拿话筒朝着自己门面砸来。
  她本能躲闪,其实完全可以避开,但是她胳膊被人拉住,整个人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话筒“嘭——”撞在那人后背上。
  掉在地上,还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滋——”一声。
  冗长尖锐,刺得人耳朵疼。
  “没事吧?”乔西延眼疾手快,两个健步冲到台上,已经把人护在了怀里。
  “你砸到哪里了?”汤景瓷伸手去检查他的后背。
  “一个话筒而已,能砸出什么,你没事就行。”乔西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算是安抚。
  这两人互动,完全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就是一侧的乔艾芸都懵了。
  这绝对不是普通师兄妹的互动吧。
  而且乔西延方才就像是一阵风从她身侧穿过,没有半点停留质疑,此时飞过去仅仅是个话筒,若是刀子利箭,他那模样……
  怕也义无反顾,要帮她挡掉所有危险。
  而此时正在段氏某休息时间看直播的某个男人跳脚了。
  原本看到汤景瓷被砸,他心脏都跳出来了,看到乔西延冲上去,他心底是庆幸的,觉得没白白疼爱这个师侄。
  这……
  怎么抱上之后,又摸上了?
  “乔西延,你这是……”
  他直接冲了出去。
  “汤先生,汤先生——”段林白的秘书立刻追上去。
  **
  云锦首府
  小严先森已经抱着年年,圈在京寒川怀里睡着了。
  “招待会都要结束了,真不去看看?”京寒川偏头看着,正低头翻看佛经的傅沉。
  “都安排好了,有什么可看的。”
  京家人走过去,俯低身子,压着声音,附在京寒川耳边,汇报了段氏集团此时的具体情况,“汤景瓷这招釜底抽薪,你给的主意?”
  傅沉勾唇一笑,好似没听懂他说什么。
  京寒川接触过汤景瓷,对乔西延也有所了解,都是做事简单直接,干净爽利的人。
  硬怼硬刚绝对有可能,这种弯弯道道,玩釜底抽薪,只有傅沉干得出来。
  “你对大舅子,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京寒川笑道。
  十方此时低声对傅沉说了句,“三爷,京夫人到段氏集团了。”
  傅沉挑眉看了眼身侧的人,“我是担心,你们京家不出手,不如釜底抽薪,直接打掉那个记者,她废了,以她为基础的所有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
  “我爸本来想去的,我妈担心他吓着人,所以自己去了,他正在家发脾气呢,所以我过来躲清静。”京寒川笑得无奈。
  这两人对视一眼,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多年深交,对方的心思,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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