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

  “你的爸爸……是鸣人？”
  佐助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句话吐出。
  你能明白吗？就在昨夜，就在昨夜！他才看到生命中的微光。而现在，眼前的这孩子只是瞬间便将这抹光芒抹杀！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啊！
  他心心念念的想要求得鸣人的原谅。为了鸣人，他没有再对木叶发难!为了鸣人，他不在参与“晓”的活动!!为了鸣人他不杀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
  而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什么不可以轻易放弃？！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漩涡鸣人！你要我怎么办？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为什么当我决定要为了你而活下去的时候，你却要抛弃我？为什么!!!
  佐助艰难决绝的拉开自己和黎晓的距离双目猩红。
  黑色的眼眸彻底变成了一潭死水，任由浓重的悲伤将自己包围。
  “抱歉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察觉到佐助的异常，黎晓以为是因为自己骗了佐助叔叔的原因，连忙道歉。小家伙将头低下，手指交织在一起暴、露了他的紧张。
  他很害怕佐助叔叔会因为自己骗了他而不理他了。
  然而佐助什么也没说，黎晓能感觉到佐助叔叔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久很久，那么悲伤，压抑，炽热。
  好久，佐助才将自己的目光从黎晓身上移开，沉默的转身准备离开。
  不管是谁，不要在管他，也不要叫住他，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去那都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只觉得内心堵得难受，就好像有人剜走了他的心脏一般，痛到极致却不知该如何去压制。
  “佐助叔叔？”
  见佐助这般神态，黎晓怎么也不放心，赶忙追上去拉住佐助的衣角。
  “佐助叔叔你怎么了？”
  “佐助叔叔？佐助叔叔？”
  见佐助一直不理会自己，一味往前走，这让黎晓更加担心了。尤其是那双失去了焦距的眼睛，让黎晓有总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滚开！”
  佐助抬手将黎晓甩开！
  为什么要这么缠着他？
  为什么？
  大的小的都这样？还嫌他不够痛苦吗？
  “啊！”
  黎晓没想到佐助会突然发难，跌坐在地上。臀，部火辣辣的疼！
  “佐助叔叔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过是告诉佐助叔叔漩涡鸣人是自己的爸爸而已，为什么佐助叔叔反应那么大？他说错什么了吗？
  黎晓单手撑地让自己站起来，蓝色的眼睛极其倔强的看着佐助，一如当年的鸣人。
  黎晓眼中的光芒生生刺痛了佐助。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鸣人的孩子？！
  见黎晓还要上前，佐助迅速抽出草雉剑指着黎晓。
  “别过来！”
  “佐助叔叔!”
  黎晓一惊，楞在了。他不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还和颜悦色的佐助叔叔会瞬间变得如此狠厉。
  “佐助叔叔，你怎么了？”
  佐助呵止黎晓让他离开，可黎晓就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倔强的靠近他。
  “别再过来了！”
  冷冽的声音充斥着痛苦和挣扎，炸听之下甚至还有几分乞求的味道。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泛起黑色的漩涡，阴冷又黑暗。
  别再过来了！
  别再过来了啊!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啊！
  “佐助叔叔。”
  稚嫩的嗓音渐弱，黎晓能感觉到佐助的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开始他就不希望看到眼前的人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因此，耳畔的警告他置若罔闻，他并不怕佐助伤到他。
  “佐助叔叔，不要这样。”
  随着黎晓的靠近，佐助握紧手中的草雉剑，眼眸突然变为血色，紧紧盯着黎晓。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啊！”
  让你滚啊！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黎晓的心更疼了。
  怎么办？
  心里好像有东西消失不见了啊！
  “混蛋！你以为你在说谁？！”
  粗犷的嗓音蓦然惊现，黎晓的眼睛也不在是天空的湛蓝，而是妖异的血红。
  九尾！
  “是你！你怎么在黎晓体内？”
  感知到九尾的查克拉，佐助第一时间摆开战斗的姿势，满身戒备。
  该死！他居然没发现黎晓身上的九尾！可是既然九尾在黎晓身上，那鸣人……
  “关你什么事？该死的兔子眼！”
  九尾一向讨厌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啊！
  “我只说一句，要是伤了黎晓你一定会后悔！”
  说完，九尾便将控制权交换黎晓。黎晓的精神状态一向不是很好，它要是占据这具身体太久会伤到这个孩子。
  变故发生太快，快得让佐助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拿回控制权，黎晓本能的感到一阵眩晕，甚至有种快要昏睡过去的感觉。
  “呐！佐助叔叔，不要，不要生气了。”
  黎晓此时的声音飘忽，隐隐透着虚弱。
  察觉到黎晓的情况，佐助本想过去看看，可是他怎么也挪不动脚下的步伐，只能在原地冷冷看着，满身戾气。
  与此同时，佐助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只见黎晓身边的空间渐渐扭曲，随后出现了一个他极为熟悉的身影。
  “黎晓！”
  鸣人慌忙的查看黎晓的情况。他很担心，他怕佐助对黎晓使用写轮眼。那是现在的黎晓无法承受的！
  “爸爸。”
  虽然有些迷糊，但黎晓还是小声的回应。不想让爸爸太担心。
  真是，逃课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爸爸他一定很生气吧。
  熟悉的气息让黎晓放弃了最后的反抗，直接晕倒在鸣人怀中。不管怎么说，先装柔弱准没错。
  “宇智波佐助！”
  看到自己的孩子晕倒在自己怀中，鸣人瞬间红了眼眶，对着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怒吼
  “你这混蛋到底对黎晓做了什么？！”
  “……”
  佐助收起草雉剑和写轮眼，他不想解释。可……也不想这样离开。
  鸣人握紧手中的拳头，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场面，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为什么会是佐助？为什么佐助要伤害黎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漩涡鸣人！你为什么这么懦弱！
  鸣人抱紧怀中的黎晓。湛蓝色的眼睛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偏头看向远处就是不看他面前的佐助。而不同于鸣人，佐助的目光一直在鸣人身上停留，气氛好不诡异。
  “怎么？连为自己孩子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吗？”
  佐助出言讽刺。
  至少，鸣人会记住他。哪怕，只是憎恨……也好。
  “你！”
  鸣人的视线终于转移到佐助身上。那双蓝色的眼睛参杂着太多情感，让人不忍细数。
  他终是没忍住，一个蓝色的螺旋丸直直扔向佐助。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佐助非但没躲还直接撞上他的攻击。蓝色的查克拉散开，猩红的血从佐助的嘴角流出，衬着苍白的面容愈发显得扎眼。
  眼前的一幕让鸣人愣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退
  佐助不以为意，抬手随意的擦过嘴角的血迹，神色轻蔑，
  “呵，白痴吊尾车就是白痴吊尾车。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鸣人不言，只是拳头越握越紧，手背上暴起了青筋。
  “鸣人！”
  姗姗来迟的纲手出声制止。不用看她也知道，鸣人这孩子心乱了。再待下去对谁都不好。
  “鸣人，你先带黎晓回去，这里交给婆婆来处理。”
  闻言，鸣人垂眸看着怀中的黎晓。微微点头离开。
  纲手暗暗感叹：鸣人的心果然乱了，不然也不会就这样离开。
  目睹鸣人离开的身影，纲手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看着狼狈却依旧满身桀骜的佐助，只觉得头更疼了。
  “宇智波佐助，你不该伤害黎晓的。”
  “哼！”
  佐助冷哼，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鸣人离开的方向。其中的黑暗让人心惊。
  “你也看到了，鸣人在意那个孩子!要是伤了黎晓先不说鸣人会伤心，你也会后悔的。”
  佐助不言，他只希望纲手赶紧和他大动干戈打一架或是放他离开。
  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待在木叶，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离开。
  “这就想走了吗？”
  活了那么久，纲手只一眼便看出佐助想做什么。
  “哼!这么快就放弃了啊！”
  纲手在佐助面前蹲下，催动查克拉为佐助疗伤。
  “‘你知道，晓’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鸣人，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纲手小心地观察佐助的神色。不过宇智波一族盛产面瘫，能看出什么就怪了！
  对于这个结果，纲手早有所料。既然人家不愿意她也不便强求。
  “木叶好歹也是忍界第一大忍村。身为木叶的影，我可不会让叛忍大白天的在木叶晃悠。要是不想回来那就走吧。”
  纲手起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停了下来。
  “哦！对了！”
  纲手特意停顿了一下。“说起来鸣人那小子还没告诉我们黎晓的母亲是谁呢！这次可得好好问问！”
  随着纲手的离开，废弃多年的宇智波族地又一次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一人。悲哀和孤独瞬间将他吞没，而他却连挣扎都不想了。
  ………………
  木叶，鸣人的小屋。
  小心将黎晓安置chuang上，他已经确定黎晓没什么问题，好好休息一下便好。
  双手结印召出一个影分、身。
  “告诉伊鲁卡先生黎晓已经找到了，不过出了点事要请假休息一天。”
  影分、身点头，结印遁走。
  鸣人在黎晓身边坐下。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小九反应及时，不然黎晓定然不会是简单的昏迷那么简单。
  “小九谢谢。”
  九尾闷声道：“这也是我的错。要是在药王谷的时候我便阻止他们两人那就不会这样了。”
  九尾的话换来了鸣人的苦笑。他知道，是自己阻止了九喇嘛，这才让黎晓和佐助见面，相处。
  咚咚咚！
  有力的敲门声响起，鸣人愣了一下迅速爬起来开门。
  鸣人能猜到，这时候会来的人极很有可能是纲手婆婆！他最好速度快点儿，否则他会被纲手婆婆的铁拳亲密问候的！
  “婆婆！”
  门外的人确实是纲手没错。
  “嗯，黎晓那孩子没事儿吧？”
  说着，纲手已经自顾自的走进鸣人的小屋。
  “已经没事了。谢谢婆婆关心。”
  既然鸣人这么说了，纲手也不在去看黎晓，在沙发上坐下来。鸣人紧随其后，道
  “婆婆，佐助他……”
  “放心，已经解决了。怎么说我也是木叶的影，怎么能让叛忍青天白日的就在在木叶乱晃？”
  “嗯。”
  鸣人点头，既然纲手和自己说话时是这种语气那么佐助那家伙应该没事。
  “鸣人，你说要是佐助那家伙突然想要回木叶怎么办？”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劳烦婆婆多帮帮佐助，佐助他其实很孤独，很需人的认可和陪伴。”
  鸣人垂下眼眸，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中那交织的温柔与苦涩是多么的让人心疼。
  “那你呢？”
  “我？我的话就不必了吧。”
  鸣人生硬的扯出一个微笑，他就是这样的人啊！不管多么痛苦他都想要笑着去面对。
  “好，婆婆知道了。”
  得到回答，纲手起身故作轻松地顺便伸了个懒腰。
  “好好照顾黎晓，婆婆先走了。”
  边走她一边念叨着：“你们这些家伙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快被你们累死了！”
  鸣人微微一笑，弯了眉眼。
  佐助他真的会回来吗？回到这个让他痛苦的木叶？
  “爸爸。”
  小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唤回鸣人的神思。
  “嗯。黎晓醒了。”
  鸣人下意识的回头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孩子，“还有那不舒服吗？告诉爸爸。”
  黎晓摇头，他还记得佐助叔叔和爸爸好像因为自己而闹得不愉快。
  “爸爸，佐助叔叔他没有伤我。”
  “嗯，我知道。”
  鸣人走到黎晓身边，神色温柔。
  “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再逃课的话爸爸一定会好好惩罚你。”
  “嗨。”
  黎晓乖乖点头，他意识到自己的爸爸在回避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爸爸和佐助叔叔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他所能干预的。
  “黎晓饿了吧。今天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鸣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饭点了。
  “嗯，我要吃木鱼团饭。”小家伙一口答应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鸣人没有拒绝，只是一脸无奈的笑着起身去拿钱包，也因此错过了黎晓那担忧的眼神。
  “大狐狸，爸爸和佐助叔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回应，黎晓知道，不会有回应。先不说大狐狸为了帮自己扛过了那恐怖的精神威压已经陷入昏迷，就算是大狐狸醒着它也不会告诉自己的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夜幕渐渐降临，纲手也回到自己的住宅准备随便吃点东西继续工作。
  一脸疲惫的她打开屋子里的灯，来自忍者的警惕让她瞬间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来人一身深色衣衫，满身的疲惫与迷茫让她无法忽视。
  “呵，决定了啊。”
  来人不语，默认了她的说法。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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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抱歉，临近期末，就算是轻松地大学也忙得不可开交，竹子已经将所以的存稿都吐出来了(?﹏?)心塞塞。
  另外附上请假条一张（表打我qaq）
  因为期末，竹子需要请假一段时间（一月初左右会再回来）
  抱歉哈，竹子真的不想挂科，会被人无情嘲笑的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