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过去的来客

  “就算你嫌我不够听话,可现在的侧夫就是善类?且我的家世明明可以给你更多助力,这是身份低微的异国人所无法比拟的!况且我也是你的兄弟!如果我做王夫,也一定不会在神殿固步自封,肯定能帮你在露娜高层间穿针引线!”
  “女王姐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凯罗低头凑近,玫瑰色的唇瓣诱惑地紧贴她的耳朵,“如果是你的请求,我说不定还是会回头的。”
  十七岁的少年和十叁、四岁可不一样了,最明显表现在身高上。他一幅居高临下的样子,雄性肉体的温度极具侵略感得炙烫着阿琳亚的皮肤,让她感到冒犯,更别提凯罗大肆揣摩她的想法,怀疑她的理念,刚才还肆意排挤叶哈希雅。
  月有阴晴圆缺,作为女王的丈夫,安普斯肯定“失职”,但他是个合格的神子。安普斯虽然对贵族间的人情往来从不过问,但他每年在各种节庆祭祀上的表现一向都十分完美,为王室在民间赢得了不少声望,且安普斯心思纯粹,笃信神明,阿琳亚从不担忧他利欲熏心,和神殿势力同流合污。
  而叶哈希雅心思七窍玲珑,可从来都表现的温和乖顺,不露锋芒,安分守己,不会肆意挑战王夫的权威让她为后宫斗争操心,又可以帮她打理一定的后宫俗务,等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样能打入露娜的上层圈子。
  如果是凯罗这样聪明自负又有野心,攻击性十足的家伙,肯定会闹得宫中鸡犬不宁。
  阿琳亚认为,凯罗之前不声不响,今年发难,大概是自尊心做崇罢了。但实际上,凯罗只是被侧夫刺激,有了危机感。
  她懒得解释,“这就是你的礼仪?质问你的女王?”阿琳亚淡淡道,突然猛地踢了凯罗的小腿一下,趁他发出抽气声吃痛弯腰,摆脱他的包围圈,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我才不稀罕!我一定会找到比你好的女人做妻子!”留下凯罗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喊。
  ………………………………………………
  不过,阿琳亚没有浪费凯罗的礼物,还真的把努塔送给叶哈希雅做伴了。远离故土,有个能说话的人确实难得。
  温莎德风格的侧夫寝室中,墙上挂着精美的刺绣装饰画。
  叶哈希雅请努塔坐下,萨雷斯端来了浓郁的奶茶,尔后轻轻退下,给予二人空间。
  努塔一点不见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享受地眯眼,“这不是来自温莎德本土的茶叶吗,不愧是做侧夫了,要知道,我已经几个月,没喝过故乡的味道了,真奇怪,离开的时候那么雀跃,现在竟然会想念那糟心的地方……”
  叶哈希雅却满脸警惕,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和这人精周璇没有用,直接开口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有什么目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永远摆脱过去的生活,然无论梦境还是现实,那些黑暗曾经存在过的残迹却如影随形,如荆棘般纠缠。
  他不能放过任何搅乱如今幸福的因子。
  努塔没有错过叶哈希雅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冽,放声大笑:“你要杀我?明明我之前算是帮了你的!不要担心,我已经赎回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流浪者。”
  叶哈希雅内心惊讶,隐晦问:“你脱会了?”
  对于努塔这样出身的人来说,一颗药,基本就要用一生来偿还了。
  “毕竟我做的都是最要命的活。”努塔得意地点点头,指尖玩味地绕着黑色的头发,“所以,我真的只是碰巧在祭典上看到了你,就想起临走前,会长跟我说,如果在露娜碰见了你,帮他带句话:‘愿花神的祝福与你同行’。”
  “所以呢?你的目的就是为了传递他区区一句祝福,才想方设法来找我?”叶哈希雅不为所动。
  黑发男子轻轻提了提唇角,“我还以为你会感激会长。”
  “不过是银货两讫罢了。他的“货”千金难求,每次交易完后我都一贫如洗,本来我就只是个被遗忘的王子,将绣品偷着拿出去卖才能换到一点钱,之后的成功与否他也从不负责,我还要自己创造利用的机会,但凡失败,我就会被送上绞刑架。”
  努塔气定神闲地点着下巴,又毫不客气地吃了口茶果子,“一分钱一分货,你至少支付得起,而不用向我一样赌命,稍微错了一步,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现在没了会的保护,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回温莎德了。何况会长知恩图报,一直记得你父亲的事,每次都有给你打折。只要能成功,受益无穷。要不,你哪有现在的舒坦日子?”
  “我不想和你闲谈,你要是没什么正经事,我现在就让侍仆送你出宫吧。”褐肤的少年讽刺地抿抿唇,正是因为所谓的上等人厌恶他父亲出身微贱,他才在禁宫中举步维艰,可要不是父亲心地善良,碰巧有这份机缘,他恐怕早已在绝望中自我了断了。
  在十四岁的叶哈希雅得知自己将被养父“卖”给权臣之女卡提南后,他没有任何办法,决定搏上一把逃出禁宫,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无意在妆匣中发现了一条老旧的手帕,其上用血迹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串地址和一段话。
  ‘遇到麻烦就来找我。’
  他冒着触犯宫规的风险溜出宫,找到了那处不起眼的小屋,一个声称是他父亲旧友的男人答应给他提供帮助,他忐忑不安地回去,几天后,一个宫人在打扫时,偷偷塞给了他一个纸包。那个宫人就是努塔扮的,他专门负责传递交易品。
  后来再有麻烦,叶哈希雅就故技重施,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人情还清了,之后再有需要,他除了能享受一些折扣,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你真冷淡,明明我们同为被命运之神抛弃的人。”努塔摇摇头,暗灰色的眼睛神秘地一眨一眨,“你知道我还是信花神的,在祭典见过你后,我突发奇想,拿在花神殿求的卡牌给你占卜了一次,卡牌告诉我,你会有大危机。”
  说着,努塔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磨损严重的木牌,只能隐约看出上面雕刻了一个骷髅,黑洞洞的眼眶散发着不详的感觉。
  见叶哈希雅仍不以为然,他略略压低语气,“卡牌告诉我,有一个过去的亡灵,她从地底爬了出来,要向你复仇。”
  过去。
  可是一切应该早就被处理干净了才对,他亲眼看着,那一条条“毒蛇”的口鼻渗出黑色的血液……
  叶哈希雅心头一跳,再看着骷髅深渊般的眼眶,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异样的不安要破土而出,却还是摇摇头,琥珀色的眼眸中洋溢着坚定,“谢谢你,努塔。可是我不信神。我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得来的。要是神存在,他为什么没有保护我的父亲呢?他的善良最终也没有挽救自己的命运。”
  努塔也不介意,将木牌塞在他手里,“随便你,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因为我就像一个必须展开某种危险行动的信号?现在,我要走了,好不容易自由了,我要四处转转才好。”
  说着,努塔起身,就要向寝殿外走去。
  叶哈希雅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眼眸逐渐幽深。
  要这样放走努塔吗?他是存在露娜的与自己过去唯一的关联,要是他消失的话,这一切是不是就能永远被深埋在地底了?
  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可是,他想起了努塔说的,同为命运之神抛弃得人,手中不自觉捏紧了努塔送他的木牌。
  他不知道努塔过往经历了什么,但是能有需要找到会里去买药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眼中的黑暗褪去,叫住他,“努塔。”
  “嗯?”褐肤的男子转过身冲他笑了笑。
  “你不重新戴上面纱吗?”
  “不了吧,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努塔满不在乎道,最后冲他挥了挥手,褐色手腕上的金环叮当作响,“虽然你不在意,我还是要说,愿花神的祝福与你同行。这个是我自己想说的。”
  也祝福你。叶哈希雅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
  当晚,阿琳亚到侧夫的房间休息,她今天精神不错,趴在床上,双腿百无聊赖地翘着,紫色的眼中流转着期待的波光,等着叶哈希雅的服侍。
  叶哈希雅却没着急办正事,从柜子中找出一个朴素的木箱,望着她莞尔道,“陛下,其实,奴还有别的礼物要送给您,只是不太贵重,上不得台面,因此没有在宴会上拿出来。”
  阿琳亚立刻来了兴致,“什么东西?你居然藏这么严实,还不快给我看看。”
  叶哈希雅柔柔一笑,打开木箱,将其中的东西展平开来。
  那是一件正红色的无袖丝绸长裙,造型简单,就是阿琳亚平时最常穿的款式,但裙摆上融合了温莎德的风格,绣了低调的银色暗纹,凑近看,才发现是连绵的玫瑰藤。
  “之前陛下不是说过想要奴做衣服给你?奴想来想去,第一件还是想做个最复杂的送给陛下,红色也是温莎德最尊贵的颜色。”
  阿琳亚眼前一亮,直起身摩挲着裙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手做了这么精致的东西送给她,她爱不释手,“真漂亮,而且正好是马上能穿的,我很喜欢。”
  少年见她喜欢,心里也甜丝丝的,坐下来,温热的手臂搂着她的肩膀,呢喃道:“陛下要是喜欢,奴可以再做很多很多,不管是长裙还是小衣小裤,以后有了孩子,奴也会为孩子们做。”
  阿琳亚摇摇头,“偶尔就好,要是天天做,眼睛该坏了。”
  她自从得知关于少年的过去后,对他的怜惜不禁又多了几分。
  阿琳亚作势要爬起来,“我现在就要试试。”
  叶哈希雅却抵着她的肩,顺势将她按在了床上,脸庞抵在她的肩窝摩挲,深棕色的卷发磨得她的耳朵痒痒的,冰凉的鼻环隔着她的皮肤,闷声哄劝着她,“明天再试吧,陛下,现在你穿上它,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撕坏自己刚做好的成品……”
  他感觉身下阿琳亚的胸脯凌乱地起伏着,唇角得意地轻轻扬起些许,炙热的手指探进了她裙子的下摆,灵活而熟练地拉下一块淡蓝色的布料,暧昧又促狭地拎到二人眼前晃了晃,那小叁角的最底部,清清楚楚染着一块水印。
  她清楚地看到少年褐色的喉结在蠢蠢欲动得翻滚,鼻尖几乎要沾到那湿湿的痕迹上了。
  阿琳亚的肌肤羞耻地颤了颤,眼睛警告地盯着他。
  叶哈希雅只好遗憾地缩回脖子,忍住想去舔舐的冲动,心里暗想等以后她洗澡脱下来后再偷偷尝试,手指一边伸进她的穴里摩挲,一边低喘,“奴还是想给妻主做小裤,尤其是一想到,奴做的东西被妻主冒水的穴夹着,奴就兴奋得快要射了……”
  说着,他撩起衣服下摆,露出雄壮挺立的褐色肉棒,一边用手指继续逗弄着她的阴帝,一边肉棒磨蹭她的外阴。
  少年的阴毛茂密而黑硬,刺得阿琳亚痒痒的,最敏感的部位又被持续玩弄,阵阵呻吟忍不住溢出唇缝。
  “快,我要你……”她揽着少年的劲腰,向上主动挺着跨,想把少年的肉棒吞进穴中。
  叶哈希雅却继续用肉棒隔靴止痒般,在她的外阴花画圈,不紧不慢在她耳边道:“那妻主告诉奴,五王子是怎么回事?奴好嫉妒,妻主说清楚,你想怎么玩奴都可以。”
  “能怎么回事?他就是个任性的孩子,啊,就算现在长大了点,也是个孩子!唔,你不要理会他!”阿琳亚话语中夹杂着凌乱的喘息,不耐地揪着少年浓密的发,“给我!我命令你……”
  头皮传来的微痛另叶哈希雅下身一紧,他也忍得很辛苦,就着她流出的水液“噗”地一通到底,结束了对二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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