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没有看懂
认识他，也是因为遇见了另一个自己。
将自己错当作他。
“喜欢我？那，沙条爱歌。”
画面的最后，仅余自己与少女。
“嗯？你也喜欢我吗？”
女孩看着他，声音雀跃、兴奋无比。
那笑容似乎将整个世界都明媚了起来。
“嗯，能让我杀掉你的从者吗？”
自己的右眼，代表并蕴含着毁灭、破坏、重塑世界的力量。
‘要将这个交给眼前的少女。’
耳边传来的话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为了不让眼前这个少女彻底走上歪路，则需要有人去引导她。
极恶，世所不容。
极善，世所避忌。
作为人，必须善恶有道，
独走任何一道者，皆非正道。
「出来一趟麻烦事情怎么那么多」
莫君如抬头看着蓝天如是想到。
但，为了光辉灿烂的未来，现在的牺牲是必须的。
此次他出来便是为了扫清前方道路的障碍。
沙条爱歌闻言一愣，随即展露甜美笑颜。
“不用你动手。saber，我以三道令咒之名下令。”
甜美的笑容与残酷的话语形成强烈对比。
从者之所以回应召唤显现于世，自是有需要寄托于圣杯实现的愿望。
相同的，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们也有着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
两者一拍即合。
共同努力，
击败对手，
取得圣杯，
最后实现愿望。
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但，
沙条爱歌无需圣杯帮助她实现愿望，她本身就链接根源。
与两仪式不同，她特化的是魔术方向。
甚至能使用原初之神“百兽母胎。”的「怪兽王女」权能。
圣杯这种东西，爱歌要来有何用？
拿来喝水也太大了点。
至于亚瑟王的愿望、诉求。
与她何干？
美纱夜怔怔地看着沙条爱歌，事情发展变化太快，脑中处理器处理不过来了。
“自杀吧，saber。”
一阵灵子消散，缓缓飘散于空中。
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七位从者里，职介公认最强的“saber。”职阶，就此退场。
毫无征兆、十分突兀的。
这场圣杯战争，正在走向终末。
强强联手的两人，将走到何种地步？
..
根源之涡。
森罗万象如镜像般流转，重复着相同也不尽相同的时间。
千变万化如流沙般渺小，建造着不同却极度相似的空间。
生与死的概念在不断轮回。
时间，
在这里毫无意义。
空间，
在这里犹如沙砾。
亘古不变的时间、空间，不断创造毁灭的空间。
时间永远在回流与流淌。
这里，
是有限与无限的交界地。
这里，
是一切的起始亦是一切的终焉。
无尽浩瀚的海洋，在其之中沉沉浮浮着的是沙砾。
倒映在其中的是，蔚蓝色的海洋。
“啧啧啧，真是可怜，被人分离丢弃的滋味感觉如何？”
“对他怨恨吗？憎恨吗？想毁灭这一切吗？跟我一起..。”
“滚！。”
蓝海之上，漂浮着那庞大的红云，忽的传出一声惊雷般的声响。
红云下，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顿时面露惊疑。
无尽红云在涌动、翻滚。
渐渐收缩，凝聚，最后在女子身前化作一道红色人影。
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沙砾、海浪在它脚边流淌而过。
“来找我有什么事？你这个垃圾的仿冒品。”
红色人影说了这样一句话。
对面的白衣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呵呵，我是垃圾的仿冒品，那你又是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就不必太过嘴硬了。”
“呵。”
对此，红色人影不置可否。
“说吧，你这个假系统找我有什么事。”
然而话刚出口，红色人影没等女子说话便又说了一句:
“还有，不要用她的样子站在我面前，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杀了。”
十分平淡的话，仿佛聊家常一般。
没有任何杀气。
话中也没有丝毫杀机。
但女子却呼吸与身体尽皆一滞，脸色难看的注视对方几秒后。
伸手在自己眼前一挥。
袖摆拂过，面容顿时变幻。
化作了另一个女子的容貌。
“这样可以了吧？”
“莫君如。”
“一般般，说实话还挺丑的。”
被称作莫君如的红色人影摆了摆手说道。
女子的秀眉挑了挑。
“你管我丑不丑，总之我是来问你有没有想与我们联手的想法。”
“联手？什么意思！。”
莫君如一听这句话，猛的转头直视她，目光灼灼逼人。
无形的压迫缓缓袭向对方。
这个表现在女子看来是“激动。”的反应。
在这种鬼地方，不断在生死之间徘徊，谁受得了？
它不相信莫君如这种家伙会忍受得住在这里被不断折磨。
是以，它面露得意的说道:
“哼哼，我已经将初代守护者困在一个镜像世界里，他留下的概念体也被我控制了。”
听完它的话，莫君如仅仅沉吟了一会便面露好奇的问道:
“哦？那系统呢？你怎么处理系统。”
“他？早就被我耍的团团转了，怎么样，要联手吗？”
“你那卑微且愚蠢的分身迟早都要灭亡。”
说到联手，假系统眼中满是精芒。
若是莫君如加入进来，那么它们只要再布置一会便能直接站出来正面与他们对抗。
萤火之光岂能皓月争辉？
“你的最后目的是什么？”
“这个，等你加入便知道了，想逃离此地的可不仅他们。”
缓缓闭上双眼。
仅凭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莫君如能勉强猜想到。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们自然也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想法。”
“凭什么他们可以离开，我们必须留下来？”
“要么一起留下要么一起离开。”
“只不过极其相似且相同的两者无法一同出现。”
它样子忽然变得如同疯魔一般，话语间也充满着疯狂的感觉。
但没多久便平静了下来。
平静的有些可怕。
“以你的智慧，不可能想不清楚。”
“原来如此，可惜..。”
莫君如睁开眼看着它，嘴里却说着遗憾。
女子一愣。
“可惜什么？”
“可惜你并不能帮我从这里出去，你说的基本与我无关。”
这里是根源之涡。
万物的起源，
亦是万物的终结。
在这里，能最仔细的观察世间。
根源之扉，现实与虚幻之门。
是一处..
很好的永眠之地。
莫君如可以想办法进来，但若想从中出去的话..
必须依靠抑制力的帮助。
而抑制力不可能会答应这家伙放自己出去。
“欺骗两个区区抑制力，对我来说简单的很。”
看着意气风发的假系统，莫君如心思电转。
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
“愿闻其详。”
..
待到根源之涡内只余他一人时。
面对着浩瀚的海洋，轻声问了一句:
“你们听见了吗？”
“当然。”x2
起伏跌宕的海面忽然荡起一阵波澜，两道虚幻模糊不清的蓝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看着它们，他只有一句话:
“我需要出去。”
模糊的蓝影对此只有一句话。
“契约与约定内容不变？”
“不变，想办法让他再杀掉亲近之人，我届时出去解决一下它。”
“让他把四系法术和其他交给你们。”
莫君如直接转身化作一道红光激射而走。
“灵基记得帮我做一下。”
余音回响。
留在原地的两道蓝影各自做了个扭头对视的动作。
“真是可怕的人。”
“嗯，确实很可怕。”
“小暗，帮我找两个人。”
无尽之海的边缘，唯有无尽的虚空。
红光不停地从海面上掠过，最后在虚空的边缘停下。
站在边缘上，莫君如面对着虚空，只有寥寥数语。
“一个叫作凤城倾，性别女。”
“另一个叫作莲，性别男，样貌现在是用我的样貌，身上有莲花的气味。”
虚空泛起一阵涟漪。
一道有些缥缈的声音从涟漪中穿透出来。
“我特么不是狗，跟我说他有气味有什么用？”
“对了，他们被封锁在不同的区域内，莲身边应该还有守门人存在。”
“守门人就是渣渣，不对，现在很多门已经开始朝你那边渗透了。”
“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开始清扫了。”
“五界..。”
“照杀不误。”
冷冽森然的杀机，隔着无尽虚空、宇宙、门，暗之精灵王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盯～。”
此刻正走在树荫之下。
但玲珑馆美纱夜却觉得周围温度在不断升高。
至于原因，就是自己隔壁的隔壁，和自己一起同行的那个家伙！
“你这家伙跟着我们干嘛？”
从刚刚的战斗结束到现在，她一直都保持着一个表情。
鼓着脸，小眼睛瞪着沙条爱歌。
对此，沙条爱歌只是可爱的朝她歪了歪头。
不解的说道:
“我跟我的爱人一起，妻子跟随丈夫有问题吗？”
“爱..爱，爱人，妻..妻子？！。”
美纱夜张着小嘴，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
僵硬的缓缓转头看向身边的家伙。
略显帅气和轻浮的侧脸。
刚刚他彻底碾压saber那一幕依旧还在脑中浮现，强大的身姿，自己那段时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虽然自己根本没有看懂这场战斗..
或者说完全就是“战斗开始，发呆。”，然后“发呆完，战斗结束。”。
全程被带飞着的那种。
连本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有感觉的..
就是从沙条家的女儿出现开始。
本来，在沙条爱歌出现前，美纱夜一直都认为莫君如很强。
在沙条爱歌出现并对他告白后，她才明白，人家并不只有战斗方面强..
当然，他又不是自己的从者，自己又管不了。
但那个沙条爱歌！！
主动倒贴就算了，居然还括不知耻的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