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喜欢她(2)

  萧傲一个人独自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冷漠的眸子看着手中那条链子,一条黑色的链子奠定她属于他,她笑得如清风低诉的告诉他,所谓的定情物。
  萧傲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直到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起身,大步的朝着那间还在亮灯的手术室走去。
  一路上,寥寥几步却很冷清,很冷清,冷清的让人无所适从。怀中感觉到很冷,很冷,没有那个女人的停靠,没有她的温暖,一切冷的那么可怕。她总是笑着夸奖他的怀抱自调能力很好,冬暖夏凉让她爱不释手。可她却从不知道,她的柔软的触感和温柔浅笑一步步设下陷阱让他如今无法自拔。
  手术室的灯一灭,银影跟在家主的身后,看着金阳、雷和白围了上去,却看着家主大步赶到门口的时候,怔了怔,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胆怯,这一刻,出现了在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
  萧傲吸一口气,才走进那间门,第一眼就是透过玻璃看着手术床的女人,白色的纱布将她的头包的紧密,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
  洛特斯看着萧傲,院长带着一众专家战战兢兢的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们也算得上是一方权威,却每次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从头到脚都浮起凉意。
  萧傲坐在观察室里,看着那起伏的心电图,神色波澜不惊,食指轻弹在腰间的枪上,不疾不徐,莫名的气势慑人,冷漠的看着面前的院长。
  “聋了?”
  风扬在做完手术就大步的转身离去,洛特斯硬着头皮出声道:“萧主母的情况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断断续续的开口:“可能是萧主母还没有醒,也许醒来就好了。”
  “刚刚院长和其他专家讨论过,萧主母恢复的可能性很大,只是听力神经被损伤了,克隆的血液还不知道有没有排斥的情况,药物被濒临在一处。后面如果用药得当的话,可能会恢复!”洛特斯无比清楚,这样是最好的结果,这个女人的身体根本就不能用药,否则一触即发,后果不堪设想。
  乔治上将和莱西政委见萧傲的脸色一沉,急忙的看着院长使个眼色。院长一头虚汗,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手术室里的女人尽早痊愈,赶快离开。
  所有的专家医生目睹手术过程时,生平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开颅在取子弹的时候不用麻醉,这该是怎样的痛,而她除了牙齿颤抖的磨齿,却没有出一声。
  一名脑科专家上前一步,极力忽视男人身上慑人的寒意,道出脑科病史中最大的忧虑:“现在最棘手的地方是不知道夫人在接下的一段时间里会有什么后遗症,现在只是初步判定听力神经的损坏,后面严重情况的话,可能会出现四肢瘫痪、失明、失忆、失语。我们暂时还不能判定、夫人的症状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而且夫人体内的药物一定会在这段时间里迸发而出,你们要做好准备。”
  那名专家看着男人没有动怒,只是神色如常的聆听,继续详细的解释全面:“虽然夫人的子弹拿出来了,但只是暂时的安全,那些不明的因素迟早会引发,夫人那时还是会、死!”
  这话说的所有人一颤,萧傲蹙眉看着洛特斯。
  洛特斯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才道:“大脑是人最神秘的构造,开颅取子弹的手术,本就成功率极低,更何况萧主母体内的那些不定时炸弹,萧家主应该清楚。”
  按洛特斯的想法,那女人现在能救回一口气,那就该谢天谢地了,有时候生死由命……
  萧傲就那样神色如常的坐在玻璃窗前,看着她本微笑甜美的嘴角沉了下去,眉头紧蹙,牙齿因为忍痛不停的颤抖着脸颊。极其不安的浑身颤抖,他的指甲直接握进了掌心,有鲜红的血迹,却让他感受不到丝毫的痛,他不知道开颅有多痛,他也不敢看她开颅时的模样,他怕自己忍不住的心疼她的痛,不让手术继续。
  他那一刻彻底的知道了,如果没了她,他已经没有回到从前的能力,无论多少鲜血都洗不去他的痛。她已经如一颗毒瘤长在他的心中,摘不得,除不掉,他亲自浇水让它茁壮成长……
  萧傲在琉醉还昏迷在医疗室的时候,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办公,一个发呆,一个如同行尸走肉的睡觉,总是在半夜的时候幽魂一样的飘荡到她的病房前,看着她安详的面容,才有继续行尸走肉的能力。
  琉醉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经分不清楚这样形神俱裂的痛,是哪一次训练结束的后遗症。久到她已经分不清楚这是哪里,她只感觉就这样睡下去就好,她就不用再继续被注射那些令人发指的药物,她也不用接受那些惨无人道的任务。她甚至分不清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还是如之前那般……
  “主母?”两名女看护看着床上的人,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就是没有睁开眼睛,试探的唤了唤。
  琉醉躺着,她能精准的感受到身边有人,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心里暗赞这次的人,身手轻盈如风。
  萧傲又一次半夜的时候走到了病床前,两名女看护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床上的女人耳朵失聪,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两名看护是亚海带过来的下属,在看到那个沉默的男人进门的时候,都默契的退了出去。
  萧傲一步一步的走近,看着床上的人就那样乖巧的躺着,惨白的唇微微抿着,黛眉微微皱着,头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他走到洗漱台旁,做着看护做的工作,大掌将热毛巾拧干,坐在病床前,轻柔的擦拭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看着她的脸被毛巾的热气蒸的微微有些温度,才满意的放下,拿着棉签沾湿,在她干裂的唇角上轻轻的润湿。
  起身再次走到医用的洗漱台前,将冷却的毛巾放进热水中浸湿,拧干,重新的回到病床前,坐在床边执起她苍白没有血色、能看到青筋凸起的手,温柔认真的擦拭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仿佛视若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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