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老人点了点头,家族坏在他这一带,怎会安心,即使死也没脸见下面的列祖列宗,一个古老的家族传承了上千年,到了他这里却落得断子绝孙的地步。即使他最不齿的现代试管婴儿,儿子这一带也无法成活,他如何能心安?赵昆,他亲儿子,在他眼里就是个废物,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所以他才会一见面就对他动刀。
  木凡长须了一口气,平静道;“我找了你们几年,你倒好,隐姓埋名,儿子都该姓赵了,否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落得此时的境地。”
  老人情绪极其不平静的看向木凡,手脚颤抖道;“你之前说的什么意思?我孙子?燕飞?”
  木凡点头道;“没错,你孙子燕飞还活着,名字是我爷爷帮他取的,不过他确实是你们家的种,唯一一个逃得那次大难的种,还记得当年龙天和屈天道跟你之间的恩怨吗?燕飞是屈天道那次在你们遇难的前天晚上带走的燕飞,后来交给了我爷爷,你们以为燕飞死掉了,其实他是被屈天道那老东西偷走了....操!这叫什么事情啊!算不算你们燕家因祸得福?”
  木凡咒骂了一声,看向老爷子,而老爷子却两眼一瞪,跟被风吹倒了一般,昏过去了!木凡嘴唇狠狠的抽动着,一个屁都放不出了!
  第399章  孩子被打掉了!
  青龙小镇,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但今天注定将是这里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盛会之际,此时在小镇的一家小型酒店门口,被燕老爷子以当年茶巴古道上截杀茶商的草莽气焰砍出来的赵昆安静的站着,在这里的村民,很多人都认识他,但没有一个人会拿他当副市长,所以很少有人对他如同昆明市里的那些人毕恭毕敬,偶尔会走来一个年纪相仿的中年跟他说句话,随后就是都离开!
  这是一个古怪的小镇,大是大非见多了,自然跟外界的普通村民不同,不会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大惊小怪!几乎上几代全部都是马贼出身的他们,对那些自身没什么实力的人不会尊重,在这里,有点尚武的习俗,燕家老爷子就是牛人一个,只是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见他再走出那个院子,很多人都为这个老人感伤,年纪大的见过十五年前那次燕家跟外族血战的场景,也有参与的,年纪小的也从小就听自家老人讲述那个传奇的古老家族风靡一时的故事,所以此时燕家的老爷子就是整个村子的灵魂人物所在,只是燕家的事情让很多的村民感到不平!一个偌大的古老家族,难道再过个几十年就因没有子嗣而走向消亡了?
  赵昆一直都靠着电线杆大口的抽着烟,满头的汗水,全身的衣服早已被侵湿了,此时就这个背靠着电线杆,一头汗水,拧着眉头苦着脸闷头抽烟的中年男人是昆明这个偌大的云南省省会的副市长。谁会相信?
  而此时和谐的小镇上又出现了一辆车子,是一辆普通的银色奥迪,没有赵昆开来的悍马那般有嚣张气焰。当车子在赵昆的跟前停下后,走下来一男一女,正是段秀媛跟市委书记燕府城夫妇。
  燕府城走到赵昆跟前,看向赵昆凝重的表情,皱眉道;“什么情况?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小子呢?”
  赵昆扔掉烟头,深深吐了一口气,拧着头,有气无力道;“他还在老院,我是被老爷子拿着刀砍出来的,估计那小子现在非死即伤吧……”
  燕府城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愁眉苦脸的赵昆,颇为同情,毕竟他也多次被老爷子打出来过,不过被老爷子用刀砍出来还是头一次听说,难道这几年老爷子脾气又见长了?绷紧了脸,有些请求的意味,道;“走,跟我再回去一趟吧,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来捣乱,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惜,只是老爷子见不得满地是血的脏,总得去有人打扫……..”
  赵昆皱着眉头看向燕府城,将头扭到一旁,冷笑道;“你先去吧,如果十几分钟你还不出来,我再进去,帮你收尸!”
  燕府城身体一颤,不悦的看向这个弟弟,但却无可奈何,回头看了眼安静的段秀媛,看到后者眼神里的执着,燕府城无奈,只得陪着她回去一趟。不过有段秀媛在身旁,老爷子也不会有太夸张的动作,毕竟这个媳妇可是段氏家族的嫡系。燕家老爷子再疯癫,这个面子还是总要给几分的。
  当燕府城搀着段秀媛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那座老宅后,却听不到任何的动静,至此他们也灰心了,相必那小子已经被老爷子祭刀了,他们此时只希望看那小子最后一面,如果不见,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这是段秀媛此时最真实奇怪的感受,当然燕府城更希望老爷子杀了一个人后,对他们会手下留情,不至于拿着刀将他们赶出来!
  一分钟一个小院,不多不少,五分钟后,当夫妻俩来到最后老爷子居住的院子的时候,入眼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彻底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困惑不解,惊惧,绝望,更多的是愤怒!
  因为此时木凡正提着一桶水,朝着躺在地上的老爷子的头部泼去,山里的水可不是太阳能里面的热水,而且现在是仲春,但在云南,气温则是还在十三四度徘徊,山泉冰凉刺骨,一桶水下去,老爷子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木凡为难了,蹲下,伸手对着老爷子的心脏按了按,然后在这敲敲,在哪儿打打,最后直接就是对着老爷子的脸,扇了两个耳光。
  燕府城以为老爷子被木凡杀了,心情无以言表,老爷子功夫他了解,能别木凡杀掉,自然木凡伸手恐怖,但此时他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老子都被人杀了,还因为恐惧对方的伸手而犹豫不成?燕府城顿时暴怒,平日里温雅稳重的他,此时却如同一头下山的饿虎,朝着木凡就是扑去,木凡大惊,刚要起身躲闪,此时老爷子却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轻轻转身,瞪眼看向奔来的燕府城,
  然后就是出现了让木凡目瞪口呆的一幕,前一秒还气势磅礴杀气冲天,下一秒仅仅被老爷子看了一眼,立即就是气息低迷的如同病猫,狂奔的身形,极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靠前一步,最后停下来身子前倾的厉害,就差栽倒在地了,燕府城那万丈的诡异气焰就这样如同被老爷子一泡尿浇灭了。
  见老爷子醒来,木凡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如果真的老爷子因为一口气喘不上来死掉,那么就是真的老天跟燕家开了一个天大的微笑,木凡估计也会郁闷死,此时见老爷子醒来,木凡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老头,没好气道;“来之前屈天道还夸你是多牛-逼的人物,说当年他全盛的时候都不是你对手,我呸!就这单花架子,停了几句话就晕过去了,你要算高手,我就是神仙了!”
  燕老爷子没有理会木凡的讽刺,而是侧脸激动的回想着木凡之前说的话,此时再次半信半疑道;“你没骗我?”
  “骗你有钱赚啊!”木凡没好气骂了一句,然后跟哄骗小孩一样,伸手拍着燕老爷子的肩膀,语重心长一板一眼的说道;“谁都不相信,你都不能不信我,我是谁?整个华夏肯说实话讲信誉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龙天,一个就是我,”
  燕老爷子皱了皱眉头,能认识屈天道跟龙天,他自然不会将他跟其他青年一样对待,只是有些不悦道;“龙天算一个是没错,不过你,我还是不信!”
  木凡不想再跟这个死老头狡辩,而是看向愣在一旁的燕府城,就这样盘腿跟燕老爷子一样坐在地上,抬头问道;“嘿,领导,你儿子大腿内侧是不是被烫伤过,而且伤疤的形状像一个人字?有一尺长!”
  燕府城大惊,而此时一直都在一旁安静站着不知两人在搞什么花样的段秀媛听到木凡的话后,反应强烈的比燕府城要夸张百倍,顿时扔掉她握在手里十五年从来没离过手的佛珠,便是朝着木凡疾步走来,蹲下看向木凡,眼神凄切,嘴唇颤抖道;“你怎么知道?”
  其实段秀媛说的跟废话差不多,只是她不敢相信她儿子还活着的消息,所以不敢问木凡别的,木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再次抬头看向安静的大气都不敢出的三人,耸肩无所谓道;“燕飞估计快到镇上了,你们派人去接吧,一个二十岁青年,长得比老子帅气,”
  “你来云南还带着其他人?”燕府城大惊,不敢置信木凡竟然逃过了他的监视,
  木凡笑了笑没有否认,看过段秀媛跟燕府城听到木凡的话后的反应,已经相信木凡的话的燕老爷子,木凡望了他一眼,长须一口气,笑道;“能不能给小子泡壶上等的好茶,一起等你孙子?”
  燕老爷子前一刻还在傻愣,瞬间便是马骝的翻身站起,气势如虹,走起路来也虎虎生威,
  段秀媛猛然站起,转身撒腿就是朝着门外跑去,背影决绝。
  燕府城眼神复杂的看了木凡一眼后,便是朝着段秀媛追了出去。
  木凡撇撇嘴站起,拍拍屁股朝着客厅走去。
  客厅的两张太师椅上,木凡也不客气跟燕老爷子坐在一起,燕老爷子泡好了茶,倒了两杯,然后就是气色红润,目光如炬的盯着正对着客厅的那道石门,一动不动,如老僧坐禅般。
  木凡大口大口的喝了杯茶后,长吐了一口气,这才看向老头,老头枯瘦如柴,皮肤黝黑,听屈天道介绍,这老家伙已经有七十岁了,但却还是满身一股浓厚的煞气,可见其杀心之重,跟屈天道同期的牛人,就连屈天道那种不可一世的人物说其他,都要感叹几句,木凡不得不重新大量这个单薄的老头,木凡将燕老爷子的那杯茶也喝了,问道;“老爷子,当年你跟屈天道到底怎么回事?听他口气,好像是你当年不答应他的请求,最后他动了怒,打了起来,最后是你将他赶出了云南?”
  “你当年是马贼?截获的金银珠宝不少吧,听说当年大理皇室段氏家族都不得不低头跟你联姻……..”
  “听屈天道还说你是个专门干刨人祖坟勾当的阴人,还说你对风水阴阳说精通,能算准人生前死后的事情!这可不是我说你坏话,是屈天道说的,你要生气就去找他麻烦……”
  “对了,当年跟你燕家结仇的是谁?好像是国外的一个家族,听说被你灭族了,是不是真的?”
  木凡一个人唠叨个不停,燕老爷子始终都是稳坐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石门处,眼睛中充满了血丝,不管木凡说什么,他都一句话不说,只是会偶尔将木凡喝完的茶杯重新倒满。
  就这样燕老爷子给木凡倒了一个小时的茶,木凡也喝了一个小时的茶,也唠叨了一个小时的废话,就在木凡实在撑不了这个老头的时候,石门出浮现了四道身影,为首的是段秀媛跟一个青年。
  此时段秀媛激动的满眼泪花的楼着一个青年的腰,眼睛一步都不肯离开他的面孔,而青年则是显得有些拘束无奈,眼睛一直在扫视着四周,当其看到坐在客厅的木凡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朝着客厅走去,段秀媛跟不上脚步,被青年大力带走身体倾斜,如果不是燕府城及时的抱住她,估计就被青年甩开摔倒了,但没人对青年的无礼生气,反而赵昆跟燕府城两个一个过了四十不惑年龄,一个活了五十而知天命年龄的爷们激动的面容布满了红潮,一头的云里雾里,如同在做梦一样。
  青年自然是木凡离开苏州的时候就将其从燕京大学里喊来的燕飞。燕飞走到客厅,走到木凡跟前,有些羞涩,感激神情复杂道;“哥!”
  木凡苦笑,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说过一定会帮你找到,这次也算了了一桩心事,都去认识一下吧,”
  木凡指了指身旁此时坐在椅子里,眼神炙热的看向燕飞的沉默老头,道;“这位就是你亲爷爷,身后三位,眼睛跟灯泡一样哭肿的是你亲妈,扶着她的是你亲爸,剩下那个胆小的男人是你亲二叔!”
  燕飞苦笑一声,他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十几年,也设想过无数个见面时候的场景,但此时真正面对他们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种恍惚感,没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如果有,那也只是血缘的关系在作祟,毕竟华夏这个古老的民族,最讲究的还是血缘至上。
  燕老爷子老眼浑浊,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站起嘴唇颤抖的看向燕飞,道;“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我燕家的种?”
  听到老人的话,燕飞不喜欢老人的言辞,冷眼道;“因为我三叔燕斌,”
  燕飞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猛然震惊,燕家老爷子燕无绝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燕府城,二儿子燕昆,就是此时的赵昆,三儿子就是燕斌,当年家族跟外人厮杀之际,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背叛了燕家出逃了,以至于当燕家跟外族的恩怨了解完毕后,愤怒近乎疯癫的燕老爷子亲自将燕斌从族谱中除名!此时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几人如何的不震惊!
  燕飞能想象的到众人的表情,冷笑道;“当年我被屈老劫走后,他并没有伤害我,而是将我交给了龙爷,而那个时候也就是三叔发现了我被屈老劫走,这才来不及跟家里人交代就追了过去,最后就追到了龙爷那里!”
  燕府城上前一步,神情复杂之极的看向燕飞,皱眉道;“为什么后来不跟家里联系?”
  燕飞苦笑道;“因为当时龙爷正在被人追杀,龙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三叔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然就忙着帮龙爷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可惜后来有时间能联系你们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三叔当时已经身患肺癌,但肺癌并不是他死的主要原因,而是你们隐姓埋名后,老家空无一人,更是听闻燕家后来跟外族血战被灭族了,此时看来,这个消息应该是你们自己散播的吧?呵呵,可悲啊....…..他最后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郁郁寡欢,不久就去世的……你们跟直接逼死我三叔没什么区别,”
  说到最后,燕飞眼神中充满的是对一家人的怨恨,无限的委屈别他含在眼中,握在拳头里!想起当年三叔临死不甘的表情,燕飞浑身就是颤抖!
  不得不说,老天跟他们燕家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燕无绝老爷子一屁股蹲在椅子里,满脸的黯然,气息低迷的有些死气沉沉,满眼的血丝更浓了几分,燕府城三人也是一时沉闷无语。
  木凡看向燕飞笑骂道;“你三叔当年也是想家,如今你帮他完成了心愿,也能让他在天安心了,埋怨个屁啊,比你哥我强多了,起码父母跟老爷子都健在,”
  “哥~~~”听到木凡的话,燕飞就是一肚子心酸,看向木凡的眼睛里瞬间便是充满了眼花。
  木凡笑了笑不说话,此时燕飞是他们家的种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摆在燕家最大的问题就是传宗接代的问题,不能绝种,有了燕飞就有了希望,所以此时燕府城走到跟前,是激动也是尴尬的看向燕飞道;“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
  木凡大笑,不说话,燕飞一脸的苦闷,冷冷道;“我还在上学,结婚早着呢,不想那么早结婚,三十前结婚没考虑过,”
  “不行!”
  “不行!”
  “不行!”
  “不行!”
  几乎四人同时大喊,吓了燕飞一跳,然后跟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最至亲的人。
  段秀媛还算有些耐心,语重心长的拉着燕飞的手,红着眼睛溺爱道;“可以不结婚,能不能先要个孩子?”
  燕飞一脸的古怪,看向眼前这个该喊妈的女人,一肚子苦水道;“要孩子?我疯了!如果要了孩子每天不得被那帮女人烦死!有几个不小心怀孕了,如果不是我逼着他们将孩子打掉,估计我跟他们分手她们都会拿母子一起跳楼的老套事情来威胁我,你说,我会让他们将孩子生下来?我将来的媳妇总不能是那种低俗的花瓶吧,我得向我哥学习!媳妇就得要那种长得倾城倾国,手腕滔天的女王!我喜欢女王!”
  听到燕飞的话,特别是听到燕飞说逼着那些女孩将孩子打掉的时候,燕府城浑身颤抖,赵昆气的跳脚,段秀媛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燕家老爷子更干脆,则是直接晕了过去!
  (文笔不敢夸奖自己,毕竟最近两月都是在忙着每天万字更新,肯定有不到位的地方,很少有时间看书丰富自己,几乎全部的时间都在构思上,新书都没有一点时间构思,只能先认真写完这本了,害羞的说,这章的情节,自认为还不错,坑挖了好久,终于填上了,求票票,求打脸........)
  第400章  大风!
  重庆市区的一家普通娱乐会所,后方的独立小楼内,二楼客厅内安静坐着两个人,一个矮个子老头,约莫有六十来岁,手里总拿着两个核桃搓动着,核桃已经莫名的光滑,此人正是湖北的鬼先生岳祥,而对面则是坐着湖南的琴景天,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色和善,一副儒雅风范,言谈举止间流露着一股风雅感,身材中等,确实有种中年妇女偶像的容貌跟气质。
  岳祥滚动着手中的两个核桃,一说话便是笑呵呵的,其一口经典的黄牙显露无疑,有些糟蹋老头的感觉,但道上稍微有点实力的人都不会小看这个鬼精,跟其打过交道的人更不敢掉以轻心。
  岳祥看向喝茶的琴景天,笑道;“景天兄,其他地区就不多说了,太远,人心也远,我们两家就不同了,湖南湖北竹枝歌,隔江一曲名远播!说到底还算是半个一家人,这次的事件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不废话,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听你一个痛快话,万一途中景天兄遇到个什么意外,我岳祥肯定想都不想帮你出手,只是如果是我岳祥有点三长两短,就是不知道景天兄什么想法了?”
  琴景天苦笑,端正的坐着,看向后者古怪的表情,淡淡道;“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只是岳兄一向机关算尽,我害怕到时候没相互帮衬,就栽在岳兄手里了,江湖上传言,死在你手里的合作伙伴可是不下十几个了,这个问题,难办啊…….”
  “哈哈,景天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哪个不是怀着鲸吞我岳祥的鬼胎?如果不是他们先不仁,我会后不义?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多个朋友多条财路,我杀了他们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反而是断了我一条财路,似乎这并不符合我鬼先生的称号吧?”岳祥看向琴景天,然后伸手将手中的一个核桃扔给后者,笑道;“事后还我,如何?”
  拿着这个圆润光滑的核桃,琴景天笑了笑,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这样奠定了两人同盟的地位,而此时在另一处隐秘的餐厅内,河南的中原会徐志文,跟安徽的黄秋凤也打成了类似的协议,一时重庆成了木凡下一步计划的落脚点,却也成为了这些心存戒心各方黑心大佬联盟的出发点。
  其实自从李家向各地势力下达了这次阻杀任务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而这短短的一周内,席卷了大半个华夏黑道势力的大批人马此时却都汇聚在重庆,没有了下一步的动静,这些人非狼即虎,虽然往日没有这些大佬本身没有多少来往,但此时将他们凝聚在一起,无疑是纵虎归山放龙人海,平日里本就政府打压黑势力势头较猛,所以黑道上的生意往来频频遭到破坏,而此时根本就是政府给了他们一次会面谈生意的大好时机。
  这次李凤阳的注意,对双方来说,都是心知肚明,李凤阳是想借此机会来消弱华夏黑势力的总体实力,进而对下一步打压做了铺垫,李家势大,毕竟是政府方面,即使跟这些大佬有密切牵连的高官,这次也都避而不见,出面就是暴露自己的目标,没那个官员会干这种傻事,所以对于那些大佬来说,;李家提出的意见他们有犹豫讨价还价的余地,却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坐以待毙,趁此良机,拉拢好合作对象,不敢是否以后有机会合作,但这次行动中,只要不站错队伍,绝对留住后路的保证,有了后路,自然以后的事情会更加的顺利。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伙计,这些能混到这个地步的黑心老,早已应用的得心应手。
  这些人如此想,李家那个天之骄子自然会想到这点,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个活了将近九十的老怪物,看人看事情,那叫一眼万年!这些人的动作还逃不出他的眼睛,之所以会同意李凤阳的做法,就是因为李凤阳也看准了这点,下了一步好棋——就是指派的这次任务带队的人是木凡,而不是他人。李家的这步棋高明就高明在这里。
  黑道上的事情,对于商界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毕竟有他们跟没他们,他们的收益都不会多也不会少,当然这个世界还是多少要有点坏人,毕竟那些赚钱的买卖都是要有坏人参与的,一句话对他们影响不大,自然关注度不高,但燕京的令狐家跟朱家就不同了,李家指派木凡去而不是屈楚歌,那是令狐家的老不死看到了屈楚歌跟木凡之间对于屈天道这个背后操盘手的轻重,也算是看准了屈天道的态度要倾斜于木凡的背后原因,所以他令狐家要铲除木凡,一是木凡本身就因为朱家,从长远来看对他们不利。二是这样做会顺应李家的意见,不至于到时候出现政见不合。而朱家则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看到了木凡的潜力,看到了他能跟令狐家叫板的底气,看到了他能跟李家牵扯上关系的渊源,更看到了木凡的身世。在这点上,令狐家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们两家的两个老家伙本能的意见走向了两个极端。令狐家认为李家想要除掉木凡,或者说打残他,他们家要做的就是推一把李家,让木凡早死早投胎!而朱家则是认为李家对木凡不会赶尽杀绝,只要木凡死不了,这就是天大的渊源,他们要做的就是拉木凡一把,让他活着,跟李家扯上关系,跟朱家扯上关系,算是间接地将他朱家跟李家扯上关系,这叫军政联合,政府的大忌,却不会显露出来,那时候朱家对付令狐家就有了足够的底蕴跟时间。
  而站在李家的角度,他们不会去管令狐家跟朱家的恩怨,李凤阳想的很独特明朗,这次任务中,一是木凡不会借此跟其他大佬一样做什么小动作,毕竟做了只会增加李家铲除他的信念,木凡不敢冒这个险,二是木凡对道上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他的目的是复仇,而报复的对象是外族,而且这种复仇的念头很执着,所以木凡不会轻易让自己没完成复仇就提前夭折,所以木凡这次会不遗余力的办好这件事。所以仅凭这两点,李凤阳就断定,即使其他帮会大佬会做些小动作,或者内部联合做一些对任务不利的事情,木凡都会不遗余力的去亲自解决!让木凡去解决道上的事情,比李家出面要容易的多。
  从此时的形势上来看,可谓是各怀鬼胎,包藏祸心!木凡一着不慎,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谁能想到木凡的身份对于政府没有什么关系,但却在民间能惹来如此大的动荡,谁能想到二十年前屈天道突然解散统一一时的华夏黑道背后的原因。龙天,一个胸怀天下大致的男人,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华夏古老的家族,而在民间,现存不多的古老家族掌握了多少资源无人可知。
  从古传承至今成老精怪的家族,是比活了上百年的老不死要更可怕的,因为一个老不死只是一个人,而一个古老家族的后盾却是一路走来几百个老不死的智慧结晶,两者一比,高下立见!
  美国牛叉,但他只是一个武力值智力值风骚的大汉!
  华夏隐忍,但他却是一个背后站着成百上千武力值低智力值恐怖的老妖怪最后盾的青年!
  两者此时相比,自然一看便知胜负,但给个十年八年,当青年变成大汉,当大汉更加凶猛,胜负参半,但再给十年,华夏男人会对你美国佬说五个字;老子要你命!
  所以古老家族的那些事,谁都说不清道不明,也不能说,这也是李家老太爷在书房对李凤阳语重心长的说了那句“高手在民间”的深刻含义。
  贵州贵阳市花溪区的一处园林别墅内,前厅里坐着三个中年人,正是赵元,江东跟刚刚从清镇市过来的陈天南。客厅内氛围显得有些诡异,安静中透露着一些不太和谐的东西,这里虽然是赵元的家,但今天陈天南的到来对他来说不单单是为了商量道上最近发生的这次大事件,更是前来逼婚的前奏。房间内,一个美丽的妇人,赵元的妻子邓丽萍,一个四十大多却还如三十出头的美艳女人,虽然穿着端庄朴素,但一颦一笑间都透露着一股熟透的少妇韵味,这对于那些玩够了青涩少女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另类的诱惑。可见邓丽萍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
  邓丽萍泡好了一壶茶给三人倒上,准备要离开,却被陈天南喊住了,
  “弟妹,今天来主要是跟赵老弟商谈一下两个孩子的事情,虽然说在家里都是爷们说的算,但毕竟当母亲的哪个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呵呵,你也坐下来听听吧,两个孩子都老大不小了,当父母的也着急不是……”陈天南笑呵呵看向后者。
  邓丽萍笑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商讨过了,我听听就是了,赵元说什么时候办,我们就什么时候办,”
  陈天南微愣,随即大笑道;“恩,弟妹比赵老弟豪爽多了,哈哈,”
  邓丽萍匆匆离开,虽然两人都有些好奇,但也没多想,此时江东拍了拍赵元的肩膀,笑道;“赵兄,能跟陈兄结为亲家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你再如此磨叽,我可是都看不过去了,桂东那孩子我也见过,是个不错的青年!我看今天就将日子定下来,大家都省心了,你说是不是?”
  赵元苦笑道;“问题不再我,在丫头哪儿,她最近一个月来心情都不大稳定,我害怕就这么嫁过去,给陈兄添麻烦,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陈天南喝了一口清茶,笑道;“赵老弟多虑了,结婚后,那是他们两个孩子的事情了,我管不着也不会管,现在孩子都娇贵,可不比我们当年,所以你放心,他们结婚后,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只要能尽快让我抱上孙子,听他们的我都没意见,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哈哈……”
  赵元喝了口茶,叹息道;“行,我就做回孩子的住,我们定个吉日吧,”
  江东此时插话道;“后天就是吉日!在这个节骨眼上办场喜事,那就是喜上加喜啊!”
  陈天南自然同意江东的看法,看向赵元,赵元苦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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