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 看暗器!
段小涯的一番话,已经让一群灵山弟子军心泛散。
灵山等级森严,如果眼前的狗蛋真是灵山少主段小涯,他们势必不能对他动手。而且戚政的所作所为,分明已经表明狗蛋的身份,否则他又何必拿段小涯的亲人来威胁他?
众人都知,段小涯的亲生父亲是巫灵王,段志远和李美翠只是他的养父养母,一对普通的农村夫妇,所以灵山弟子奉命绑架他们,心里的道德压力还不会那么大,毕竟他们也是听从丁山的号令。
但是如果直接与段小涯作对,首先他们就过不了心里的那一道坎,灵山的等级制度已经深入人心,反抗灵山少主,需要冒着很大的政治风险。
他们的身份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所以个个畏畏缩缩,都在等着戚政发号施令。
“戚大哥,你想清楚了,到底是跟我,还是跟丁山。”段小涯目光炯炯地盯着戚政。
戚政犹豫半天,说道:“你先把五少爷放了。”
“你先把我家人放了。”
“你放一个我放一个。”
段小涯笑道:“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讨价还价,看来你对丁山也没那么忠心,难道你能眼看着丁垚死在我手里?”说着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丁垚左腿的膝盖骨上。
丁垚本来昏厥过去,此刻被强烈的痛感袭击,不要惨叫出声,顿时醒了过来,整个膝盖骨被段小涯一拳击的粉碎,疼的半死。
戚政激动无比,喝道:“放了五少爷,否则我杀了水琳琅!”他的刀就架在水琳琅的脖子上,但此刻的刀却是在颤抖着。
段小涯淡淡一笑:“你不会杀她的。你要杀了她,你就连后路也没有了。”
聪明人话不用说的太透彻,戚政明白段小涯的意思。
段小涯让他交换人质,他若不肯,从而间接害死丁垚,丁老爷子那一边他必然没法交代。倘若他又伤了段小涯这边的人,他连段小涯也无法投靠了,可不是死路一条吗?
段小涯扭头望向丁垚:“让他放人,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丁垚是个十足的草包,急忙叫道:“戚政,放人,赶紧把人给我放了!”段小涯的手段十分凶悍,他现在落入对方手里,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求活命,什么都不管了。
戚政:“五少爷……”
丁垚:“老子让你放人,你特么听不懂?”
段小涯笑道:“在场诸位都听见了,五少爷让你放人,而你不放,如果因此害了他的性命,戚大哥,结果如何,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戚政愤愤咬牙,只有把刀收了回来,上前一步,挡在门口:“你先把五少爷放了,我自然会放人,否则你一旦反悔,我们谁也活不成。”
戚政以为挡在门口,就能挡住段小涯的进攻,就算挡不住,他也能迅速退到庙里,继续挟持他的家人要挟。
但是此刻乔安已从山神庙的后门摸进来,她是红盗高手,轻功极高,悄无声息地躲在须弥台之后。
段小涯已经看见乔安,丁垚疼的死去活来,虽然乔安就在他的视野之内,但却没有注意。
戚政和一众灵山弟子是面对段小涯的,所以根本没有看到乔安。
为了拖延时间,段小涯故意与戚政啰唆:“戚大哥,我真的很欣赏你,你何不投入我麾下,咱们一起建功立业?灵山现在局势不定,正是你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你跟在丁老儿身边,就是乱臣贼子。一正一邪,你考虑清楚了,人最怕的就是站错队,一旦站错队,这一生就毁了。”
“你不必多说,丁老爷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他的。”
段小涯笑道:“我就欣赏你的忠心,你若是一个不忠的人,我还看不上你呢。”
“少废话,先把我家少爷放了。”
“先别着急,咱们这么投机,不如谈谈人生聊聊哲学,不好吗?”
戚政一愣,投机?他丫从哪儿看出投机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是针锋相对好吗?而且要谈什么人生和哲学,这不有病吗?
丁垚叫道:“戚政,别废话了,把人给我放了……”说到此处,他的目光自然而然朝着庙里看去,乔安已经解开段家三人的绳索,不由叫道,“后面有人!”
戚政回头一看,不由大惊,一刀朝着乔安劈了过去。
乔安挥动逆鳞刀一挡,火光四溅,逆鳞刀乃是绝世宝刀,戚政的刀虽是精铁打造,但瞬间也被砍出了一道豁口。
“快,把人给我抓住!”戚政焦急地大喊。
灵山弟子一拥而上,乔安手持宝刀,修为也在戚政之上,本来对付戚政一人,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戚政拥有十几个帮手,一瞬间她就处于弱势,毕竟灵山弟子不是狮子林一般的保镖,都是以一当百的角色。
水琳琅这个时候挣断绳索,奔了出来,本来一般的绳索就困不住她,她只是为了麻痹敌方,才被丁垚捆住的。否则当时的情况,丁垚就不是捆住她这么简单的,只是这个草包根本就没想到,以她的修为,又岂是一般的绳索能够捆住的?
嗖的一掌,从戚政侧面进攻。
戚政急忙向后一侧,吩咐灵山弟子:“上!”
灵山弟子扑了上来,战斧呼呼作响,刮起庙里火堆的火焰,朝着水琳琅和乔安飞去。
火焰飞行速度倒也迅速,只是速度越快,到了最后就会被熄灭,杀伤力顿时锐减。水琳琅双手弹出寸灰劫指,顷刻间解决了四名灵山弟子。
乔安飞起一刀,朝着戚政劈了过去。
刀光如雪,锐不可当,戚政只有向后跃开一步,转身要跑。
段小涯忽然大喝一声:“看暗器!”直接抡起手里的丁垚,朝着对方掷了过去。
此刻场面混乱,小小的山神庙根本腾挪不开,加上戚政心头惊慌,看到段小涯把“暗器”打了过来,本能地挥刀过去。
等他发觉这个暗器体积有些大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蓬鲜血溅了出来,丁垚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狗奴才,你……你……”丁垚震惊地看着戚政,恨恨地拿手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