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心里不禁唏嘘

  “方小姐,你好!”杨思龄伸出手,微笑看向方希悠。
  方希悠面无表情,也没有和她握手,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道:“没想到你们居然演了这么一出戏,剧本编的好,演员嘛,也演的好。”
  杨思龄收回手,笑了笑,道:“谢谢方小姐夸奖!”
  可是,方希悠并没有为杨思龄的奉承而高兴,看向杨思龄,道:“好不容易见了,不如我们好好聊聊?”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方小姐?”杨思龄反问道。
  方希悠冷冷一笑,一把松开bobo,对苏以珩道:“叫个人进来陪着孩子玩,我们,出去聊聊。”
  苏以珩便让雷默带着方希悠和杨思龄来到隔壁的房间,他自己留在那里陪着bobo玩,杨思龄和女儿说了一下,就跟着方希悠出去了。
  隔壁是一个休息室,雷默打开门请她们进去了。
  苏以珩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孩子。
  这孩子,像阿泉吗?都说女儿会像爸爸,他的女儿就是挺像他的,让顾希觉得很挫败,而这个孩子,既然是阿泉的,那么,哪里像阿泉呢?
  苏以珩看着,bobo坐在自己面前,拿着笔在纸上画画。
  孩子画着画着,抬头看了眼苏以珩,道:“叔叔,我认识您,您是苏以珩叔叔。”
  “你,认识我?”苏以珩愣了下,道,“额,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是啊,可是念卿家里有叔叔的照片,念卿说,您是苏以珩叔叔,是她舅舅舅妈最好的朋友。”bobo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画画。
  苏以珩看着这孩子一脸稚嫩的样子,心里不禁唏嘘。
  “你,在这里害怕吗?”苏以珩问。
  这不是苏以珩第一次面对被自己抓到的孩子,以前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抓过那些被犯罪组织利用的孩子,只是,苏以珩已经很多年不会问这种问题了,除了他刚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
  “妈妈说,爸爸会来接我们的,我不害怕。”bobo说道。
  爸爸。
  难道说,杨思龄已经笃定曾泉会来见她?
  “你爸爸,是谁?你妈妈说过吗?”苏以珩问。
  “我爸爸是他。”bobo把画交给苏以珩,笑着说。
  苏以珩看着画,上面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牵着一个孩子。他的两个孩子小时候经常画这种画,他很熟悉了。心理学家说,孩子们的画是反应他们内心最直接想法的,这就是他们思想的载体。而bobo,很明显是想让爸爸妈妈和她在一起的。这也很容易理解,孩子
  嘛,想的都是一样的,爸爸妈妈,家!
  “你见过爸爸吗?”苏以珩问。
  他不知道杨思龄和孩子说了多少。
  bobo摇头,道:“妈妈说,我们到了这里,见到了苏以珩叔叔,就会见到爸爸了。”
  苏以珩看着孩子。
  “苏叔叔,您和我爸爸,是朋友吗?”bobo问。
  苏以珩不知道怎么说。
  阿泉没有说过怎么处理这个孩子,阿泉从来没有说过要见这个孩子,那么现在,他还是,不要多说什么好了。给人希望,又打击掉希望,太残忍了,何况还是个孩子。
  “额,我不知道。”苏以珩道。
  bobo看着苏以珩,道:“念卿和我约好一起玩的,今天我没见到她,她肯定等着急了,叔叔,能让我给念卿打电话说一声吗?好朋友的约定是不能反悔的。”
  打电话?怎么可能?
  苏以珩是不会让bobo打电话的,也不能让念卿知道这件事。
  “没关系,等我见到念卿,我会和她说的,她是不会怪你的。”苏以珩道。
  bobo“哦”了一声,很失望地趴在桌子上。
  不过,说到打电话,苏以珩倒是突然有了想法。
  “bobo,要不,你再画一张心里想的画,叔叔先出去给你拿个冰激凌,怎么样?”苏以珩道,“你喜欢冰激凌吗?我女儿很喜欢。”
  “我喜欢,我要草莓口味的,还有香草的。”bobo道。
  苏以珩微笑着摸摸孩子的头,走出了房间,留下bobo趴在那里画画。一个五岁的孩子,被关在这种地方,没有害怕,是因为她妈妈的谎言,还是什么?苏以珩不得而知。但是,心里想到这个孩子身上流着的属于曾泉的血,苏以珩也就觉得这一切不合理的现象,一点都没有
  不合理。
  只是,流着曾泉的血的孩子,却不是希悠生的。
  唉!
  苏以珩心里叹着气,走了出去。
  此时,曾元进和曾泉正在杨家。
  杨领导已经被停职,看起来他没有因为停职一事心情不好,女儿和外孙女不见了也不着急,就坐在书房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听戏。
  曾家父子到来的时候,书房里飘出来的,是京剧大师于魁智和李胜素的《武家坡》选段。
  王宝钏唱着“我父在朝为官宦,府下金银堆如山,本利算来该多少,命人送到那西凉川”,接下来薛平贵就唱道“西凉川四十又八川,为军的要人不要钱”。
  门推开,杨领导就躺在那里哼着唱。
  “领导,曾领导和曾市长来了。”秘书报告道。
  杨领导却也没有起身,依旧在那里躺着。秘书脸上不禁有点囧,领导难道不清楚吗?曾元进是什么人?曾泉是什么人?在曾元进面前这个样子。虽说这三人级别是一样,可是,实权不同啊!不能按照级别来说事。何况曾元进不是一个简单的部
  长,更是领导层的人物。如今领导被停职。
  “领导。”秘书又叫了声,可杨领导依旧闭着眼哼唱着。
  曾元进摆摆手,走到唱片机边上,关掉了机器。杨领导这才睁开眼,看向来人。
  杨领导起身,让秘书准备一下茶室。
  “曾领导,请吧!”杨领导说着,就走出了书房。
  曾泉跟着父亲,和杨领导一起走到了后花园里的茶室。
  “不知道曾领导想喝点什么呢?”主人问道。
  “什么都可以。”曾元进道。
  来这里又不是喝茶的。
  秘书赶紧带人泡好茶,就关门离开。
  “我们做了两年的邻居,还没坐在一起喝过茶呢!”杨领导道。
  “应该早点喝?”曾元进道。
  “我是想早点请二位来我家喝茶的。”杨领导道。
  “杨领导,我们来的目的,您应该很清楚。”曾泉道。
  杨领导抬手止住了曾泉的话,曾泉看着他。
  “思龄很早就说喜欢你,我也不懂她的想法。不过呢,做父亲的,孩子想要什么,总会努力去达成。”杨领导道,“您说是不是,曾领导?”
  曾元进点点头。
  “不过很抱歉,我不认识您的女儿。”曾泉道。
  “是吗?没关系,你慢慢会想起来的。”杨领导说着,对曾泉笑了。
  这笑容,好像是一切成竹在胸一样。
  曾泉强压着心里的怒火,父亲看了他一眼。
  “既然说到了这里,不如我们就谈谈两个孩子吧!”曾元进道。
  “尝尝我的茶。”杨领导却说。
  曾元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茶,就得要对味儿,跟结婚一样,不对味儿了,一辈子怎么都过不下去。曾领导,您说呢?”主人微笑道。
  曾元进和曾泉都听得出杨领导的话外音。曾元进和前妻的婚姻不幸福,娶了罗文因,好了。而曾泉呢,和方希悠过的那日子。
  曾泉只是淡淡笑了下,没说话。
  难道说,我和希悠过的不好,和你女儿就好了?
  真是,不自量力!
  曾元进也笑了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泉儿和希悠离婚了,然后和你女儿在一起?这倒是个好的安排,一家仨口,也是团圆了。”
  曾泉听得出父亲的意思,也没有开口。
  对方还没出牌呢,他又何必多说?
  “破镜重圆了,也还是破镜子,又何必强求?”杨领导道。
  曾元进明白了,这杨领导,是想借着孩子,来逼迫曾泉和方希悠离婚,然后和他女儿结婚,从而直接摘取曾家的胜利果实?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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