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歉意

  “自从桑柠出现，你整个人都变了，禅爷，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说话，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你对我是不是一点感情也不剩，如果是，我可以马上离开。”夜心似乎对他已经心灰意冷。
  说完看见他沉默，仿佛知道答案的夜心笑了笑，“你不爱的夜心，留在你身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禅爷感谢你十几年迁就包容我，夜心和你在一起十几年很开心，只不过不能陪你终老了，你也不再需要我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离开了。
  禅爷脸色很沉，没有任何挽留，他现在一心只想着桑柠，和那个顾礼的奸情，也不觉得夜心会离开他。
  ……
  路上，桑柠哭湿了整张小脸，手却摁着不敢放开，一直问他，“疼吗，顾礼？”
  顾礼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淡哑，“我已经避开重要部位，只要半个小时内到医院，手不会有事。”
  “我问你疼吗？”桑柠抬眸，红着眼眶凶他，随后看着他汗津津的额，还是软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连累你，我是扫把星，对不起顾礼……”
  “是我自己的决定，不用说对不起。”顾礼不冷不淡地垂眸，他其实在开处方药的时候已经料到这种结局，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陌生女人竟然甘愿冒险。
  “可是我们才见过一面，一个陌生人值得你牺牲自己的手吗？”桑柠哭哑了嗓音，有些哽咽的委屈。
  顾礼扯了扯唇，费力地启唇，“医生，不就是救陌生人的职业吗？”
  “可是救人不是让你自己受伤，牺牲你自己。”桑柠和他抬杠。
  “有很多时候医生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人，这么说你明白吗？”顾礼很冷静和她解释。
  桑柠一噎，她用一只手抹掉了眼泪，点了点头，但还是心里很疼，莫名的疼，不知道为什么，她软声，“明白了，但我还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不管你是不是作为医生的职责帮我，我能照顾你直到手好为止吗？”
  她的声音里带了丝请求，她要看着他好好的，不是出于人情，而是内心的希望。
  “你确定？”顾礼嗓音又低又哑。
  “我知道因为禅爷会给你惹麻烦，避开你才是对你最好，是我要求过分了。”桑柠也很有理智，但她握着他的手时，滚烫的血液仿佛流进她心里，让她的心脏重新跳动。
  他身上有顾离清一样干净温暖的清冷气息，让她贪恋，让她舍不得离开，让她心疼。
  “随你。”顾礼在疼痛快失去意识时，只从唇边溢出两个字。
  桑柠暗淡的眸子多了一丝光芒，然后正好到了医院，护士和她将他抚进了医院，给他做手部嫁接手术。
  桑柠就这么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看着他离开，他说过，他下手时已经避开了重要部位，他说半个小时到医院，他的手会保住的，他应该不会骗桑柠，他会好好的，不会和顾离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