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味恋爱日常 第30节
白银:“……”越说越离谱。
韩维止说:“可我不喜欢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特别无耻,还犯贱。随随便便上男人的车进男人的家里,你以后还想嫁人吗?谁敢娶你这种丑八怪?脱光了我都不想要你知道吗?就是这么丑!”
……这竟然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白银气死了,用力推了他一下,发现他被她这一推,结结实实跌在了沙发上,就跟没有直觉的木材一样直挺挺跌下去了。
她猛地被吓一跳,主要是被韩维止的反应吓住了,她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是醉话,他现在是真真实实的醉酒了。
她刚才是怎么回事,竟然和个醉鬼较劲儿了!
白银走过去扶他起来,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她这一次照顾醉酒的韩维止非常熟练。
有些人喝醉酒会乱来大吵大闹,韩维止其实也会的,原来男神喝醉了和别人一样胡闹,但他可能会好一点,他喝醉酒讲话是刻薄一点,但是行为还是克制的。
白银庆幸这家里还有个小电梯,她把他弄进去后,直接来到三楼,将他放在床上躺好,再去浴室里弄一条热毛巾给他擦擦脸和身体。
总不能这样脏兮兮就睡床上吧,虽然韩维止喝酒了看起来也干干净净的,但是她执意要给他擦脸和手,像照顾病人一样的照顾他。
她下意识的觉得,能够这样接近他的时间其实并不会太多。她有一种自己偷到糖果的兴奋感。并为能够这样靠近他而暗暗窃喜。
于是她照顾他照顾得特别仔细,因为她太仔细,直接把人照顾醒了。
韩维止觉得热热的感觉从皮肤导进来,很舒服,他一般喝了酒的夜晚都睡不舒服,而且会断断续续的醒来,口渴又燥热,喝再多的水都觉得口渴。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趴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脑海里默念两个字“有病?”但他出口的话变成了:“有水吗?”
他想喝水,冰的,可以压制住胸腹之下的邪火的,本来不需要冰的,但是她忽然倾下的领口里让他觉得自己非得喝点冰的不可。
白银知道他这里有冰箱的,于是光着脚走下去打开那柜子,发现里头竟然只有啤酒!一瓶矿泉水都没有,这人是整天没事就酗酒吗!等明天她要偷偷把他的酒都换成纯净水不可!
“您这楼上没有冰水了,我下楼去拿。”她走过去蹲下和他报备。
韩维止看了她几秒,忽然伸手把她扯过来:“我不想喝水了。”
“那我也还是下去拿,也许你今晚还想喝。”
“说了不喝了。”他眼神沉沉的看着她,压低了嗓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又想害我?”
白银看了他一眼,要不是见他喝多了,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她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但现在她只哼了一声。“我怎么害你了?”
“你上次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韩维止喝醉酒话比平时多多了,“你脱我衣服拍照了。”
白银倒吸一口凉气,她早知道韩维止迟早会就这件事和自己算账的,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挑一个喝醉酒的夜晚里找她算账。
这令她很是意外,不过想想又觉得一点都不意外,韩维止平时那么闷,他也就在这种喝醉酒神志不清醒的时候,才会和自己讲话了吧。
白银知道自己欠他一句道歉的,虽然时机不是很合适,但是她很诚恳的说:“对不起。您需要我跪下去道歉吗?我可以下跪的。”
韩维止眯着眼瞧她,那目光不似往日,他今晚的目光在她全身上蹿下跳,半点掩饰都没有的。
他语气很轻却也很有分量:“下跪算什么?我要你还回来,你怎么对我的,我就要怎么对你。”
白银看他几秒,察觉到他这可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眼里藏着的那点对她的轻蔑令她自尊有些受挫,他一直以来都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她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眼里从里头外写着“白银你真是贱死了”。
他越是这样看待她,她越是不服气。
“好啊,那我也脱给你看好了,需要我给你拍照吗?”
白银身上穿着睡裙,拉链一扯就完事了,屋里又有暖气了,她里头一应俱全,还有衣裤,也不觉得很冷,问他:“看完了?消气了?需要拍个照留念吗?”
他呵一声侧着头不看她说:“不需要,因为你太丑了。”
白银觉得他真是坏透了,根本没看她,就说她丑死了。
她凑到他眼睛的前方给他看,问他:“你看清楚了?”
韩维止早知道她生的白皮肤也还好,没想到亲眼见到的视觉冲击这么大,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冒火了,但是他有些累,确定自己做不了什么了。
因为如此确定,所以他看了她几秒后,冲她一扬下巴,伸手勾了勾她那吊带:“这什么?拿走,你挡住我视线了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着这么无耻的话,白银却被他气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浑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您现在看了也什么都干不了,咱别看了。”白银拍拍他的脑袋,忽然觉得他喝醉了的样子特别可怜,和他上次在小旅馆一样的乖巧,她心里有一种渴望,她真希望他每天都这么柔顺。这样她每天都如此哄他:“睡吧睡吧,您特牛逼,我又丑又蠢,满意了?”
再牛逼的男人喝醉了就都能智商下限。
白银觉得韩维止充分诠释了这一点,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喝多了。
都说酒品见人品,他喝多了也特别温柔,也不乱来,他就睡,除了偶尔说不让她走以外。
他说:“别。”其实他只说了“别”,但她脑补了“走”。
所以她不走了,她想和他一起。
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想让他睡得好一点,她还和他说:“你记住了啊,是你自己刚才要我别走的,可不是我自己想留下来的。”
白银是有些激动的,她暂时也忘记了这个家里是才刚刚装过监控的。
少女的心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她希望和他长时间待在一起,不管做些什么,就算只是看着他睡觉的脸,都能在心里刮起一场海啸。
但她高估了自己,很快她就觉得有些困了,蹲在地上久了她也有些冷了。
白银钻进他的被子里,太暖了,她不愿意离开了。
身体一暖她又精神了,她可是白天一整天在家睡觉的人,现在是精神满满,她在他被子里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心里开始胡思乱想着,自己这样算不算完成了启颜的任务了?
等到她真的没钱的时候,可以拿这个夜晚去换钱的吧?
于是她拿起手机,拍了他睡在自己身侧的照片,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发给陆启颜。
照片要发出去的时候,韩维止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把她抱在怀里,她身子一凛,感觉到他下巴胡茬印在后肩上,她受不了的发出声音,“别这样。”
他搂得更近了,手往下移动,遇到了阻碍,她听到他手指解开了刚才没有解的扣子,接着熟练的包住了她,用力的极速的揉搓她,咬着她耳朵与身后肌肤。
“我有点受不了,您轻一点好吗?”白银语气都在抖。
他说好,手往下钻研。
她更狼狈了,早知道不那样说了,她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拿回来,放在他原来揉的地方,求他继续往这里摁就好。
可他不愿意了,喘息着将她翻了个身子,手在那个令她方寸大乱的地方胡乱戳。
她彻底的崩溃了——
不是醉了吗?为什么还可以这样?
第28章 恋爱 只有今天失算了【二更】……
韩维止半夜时醒来过一次, 他喝多了但是也没喝死。
他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但是不太确定自己干到哪一步。
看到她躺在自己身边,他摸了摸她, 往下确定她裤子还在他放心了。
他很困,手慢慢的往上,陷入在了那柔软里,不拿开了。
白银是半夜被他揉醒的, 她不知道平时冷得像冰的人,他竟然有这等癖好。
他在揉她, 而且力度不轻, 她被他揉的要崩溃了!
他的手那么大不客气的往她身上招呼, 把他的所有招数都用上了。
她把他的手拿开,他很快回来,且目标精准。
让人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她便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他也能精准的找到他自己想掐的地方。
白银觉得他太坏了,为什么有些人坏到连自己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而且他……意志坚定,只专注一个地方。
就离谱。
白银越想越觉得他离谱。就算她对他是有那么点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好感,但他这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离谱了?
她胡思乱想,一度觉得他该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但她看到他紧闭的眼睛确定他的确是睡着了,她瞬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当然了也有些莫名的失落。
——
韩维止早上六点时也醒过一次,发现她不见了。
他那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那一刻竟然感觉有些遗憾,其实他刚刚在做梦,但是他不确定自己遗憾的究竟是什么。
七点钟,他就彻底清醒了, 也忘了一个钟之前的那点儿遗憾。
他醒来只有一个念头,等过会儿不久他就会收到陆启颜的威胁。像上次在小旅馆醒来的那一次,昨晚白银一定趁他睡觉拍照片了吧?
他这样想着,带着腾升起来的怒气,换上衣服。
今天是国内春节前上班的最后一天,外头寒冷,天气预报说有雪,他打开窗户看到屋外的雪挂了一树的银杏枝干,那枝干上面挂着个铃铛,也不知道哪个蠢蛋挂的。
他没时间想了,出神的两分钟里他记起了早上要听几个员工汇报,这是昨天nikou给他发来的日程,他痛恨迟到。
他换上了深色毛衣,套上了黑色的外套,一身商务装扮,出门时拿了深色羊绒围巾,下楼梯的速度放的很慢,站在一楼料理台处,看了眼时间,慢悠悠的倒了杯开水喝,喝完了,挺浪费时间的整理袖口。
动静闹得挺大,眼睛看着楼梯口,却什么都没见到,他又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愈发觉得自己是闲着没事,他这是在看什么,有这个时间他已经开出小区了。毛病!
他用力的把最后一口水喝光,杯子“哐”一声搁在桌面上。
——
韩维止发现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迟到了,也许大家都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路上堵得死死的。
他把这归咎于自己在料理台上浪费的十分钟里,也许早十分钟就不会遇上这个大塞车,车载广播里正在播报这条道路堵车,建议车主半个小时内不要上这条路。
韩维止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彻底堵在这里了。
他这一年来没遇见过这种大堵车,一般他会提前半个小时出发,或者绕远路开车,下班他也会刻意避开高峰期,只有今天他是失算的。
韩维止不得不打个电话 给他的秘书,“nikou,今天的会面要延时,抱歉,我堵在了路上。”
nikou有些意外,这是她上班以后第一次见老板说他会迟到,他不是没有迟到过,但是一般预约好的工作他极少会推迟,这个看似简单,但在一个日理万机的人来说其实并非容易的事。但她很快为老板想好了原因,一定是昨晚喝多了。
“好的,henry,您慢慢来,我会和会面员工好好说明情况的。”
韩维止挂了电话,发现前面的车也只前进了一点点,隔壁车道的车主正把手机打横了看视频打发时间,他受到启发,点开了手机,一眼看到了家里的监控软件。
他记得这个监控软件还有个回放视频功能。
他点开来看,试图复原昨晚的全部记忆。
他看得头皮发麻,真实的视频和他记忆里的竟然完全不同,他以为是她主动贴上来,试图拍到他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