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待宰的新美男(4)

  再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些传言,比如人皮面具是剥下真人皮做成的,心里免不了泛起了一丝恶心,
  林蕊蕊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与疏离:“我没兴趣管你皮下是什么样子,刚刚只是例行身体检查,看你这么有力气,估计问题不大。”
  “不要以为你是女人就是这么倨傲,上一个这么和我说话的已经死了,”带着阿拉伯口音的英文冒出来,他这话并没有夸大,作为一个蓝眼睛的人,从小就受多了附近人的恐惧与恶意,以至于成年后,曾经有一个女人打算色诱他,却被他直接劈成两半。
  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林蕊蕊根本没有答话,直接利用空间技能“医检”和“药析”,这人是严重的外伤,中药的见效太慢,还是得采用动刀子的方式。
  敲定了治疗方案,直接拿出那个作为装饰的医包,实际上也是从空间中拿出一些用品,一把手术精致刀、一支麻醉剂,一支止痛的玛卡,还有一些纱布及缝合用的针线、一次性手套。
  林蕊蕊将手套戴在手上,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说最后一次,我治病从来都是看心情,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的身份与地位,但是,如果治病的时候你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你更加不舒服……”说完,她二话不说地以对方没有想到的速度,直接一刀子扎在了他胸腔处,原本应该扎一针麻醉或者止痛作为前奏的,但是因为这人的态度让林蕊蕊不高兴了,或者说今天一天林蕊蕊都不怎么开心,于是就拿他开刷。
  在对方惊愕,几欲喷火,或者说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林蕊蕊的刀锋一转,刷的一下,一个小小的梅花镖就被挑了出来。
  动作行云流水,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五秒钟,却让病人白沫的情绪大起大落,差点都有种心肌梗塞缓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你,你……”蹩脚的英语,苍白的脸色,以及单手捧胸,不知道的还以为林蕊蕊把他怎么样了。
  “是不是很痛,”林蕊蕊继续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说道。
  白沫艰难地点点头,但是看到那个被挑出来的梅花镖,也知道这是治疗了,但是真的很痛啊……似乎又一次中了几发梅花镖的感觉,滋味不言而喻的难受。
  “嗤,”林蕊蕊不屑地发出声音,眼底明晃晃地闪烁着鄙视:没用的男人。
  “没想到你还懂西域之术,”白沫暗中告诫自己要忍耐!
  林蕊蕊对他一口一个西域之术表达了鄙视般的瞪视,然后开口道:“没有文化就不要表达出来让我们知道,这明明是我族几百年前就有过的好么,被一些小西域的人学了去了,就以为能篡改得了么。张冠李戴是要笑掉我们的大牙么。”
  “你!”白沫已经对这位姑娘的毒舌表示无语了,他见识过那么多少女,异域风情的,大胆的,羞涩的,闺秀的,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毒舌又狠辣的。
  “我什么是,再吵我整个手术过程都不给你打麻醉,痛死你得了,”林蕊蕊淡淡地解释着,其实这话是骗人的,挑东西不打麻醉还行,但是缝伤口的时候如果不打麻醉,最麻烦的还是医生,因为病人的肌肉会因为疼痛而收缩,整个手术过程就会相当的不顺畅。
  “你,”白沫怒瞪林蕊蕊,除了怒瞪他还能做什么呢……最后还是妥协地闭上眼,纯属默认了。
  林蕊蕊拿起麻醉剂,找到白沫的手臂上的血管,注射了下去。细细的针头刺破肌肤,冰冷的液体瞬间注射到体力,白沫身体一动,条件反射性地想要避开,林蕊蕊早有准备地单身按住白沫,脸上有些怒气:“打个麻醉药还这么闹腾,别动!”
  “别耍小聪明,否则让你你生不如死。”白沫很配合的安静下来,嘴里还狠狠地威胁着,“不准碰我的脸!”
  林蕊蕊都有些无奈了,这小伙子是怎么回事,看脸比看命还重要一样,心里囧了囧还是开口道:“你放心吧,我对你那僵硬的脸一点兴趣都没有。说不定下面是个丑八怪,我干嘛给自己添堵。”
  话音刚落,林蕊蕊就察觉到手下的肌肉猛地一下绷紧,虽然很快就放松开,但是那一瞬间的触感是不会弄错的,林蕊蕊心里哑然,莫非她真的猜对了,这还是个爱美如命的丑男?
  没多久,白沫的身体突然又抖了抖,眼珠子明显有些涣散地开口:“这,这是什么!”此时的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这和他开始预想的不一样,原本以为只是会麻醉受伤的地方,可这种整个人都要晕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么多年的生活,他可是名副其实的药人啊,虽然这个称号很不喜欢,但这副千锤百炼后的身体确实给他带来了几个好处,比如百毒不侵,比如不会被迷药给弄晕,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意识开始涣散,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迷药,麻服散吧,随便你用哪个称呼,”林蕊蕊一脸无所谓地开口,她还在隔空挑选药材和手术用品。
  “不,不可……”‘能’字还没有说完,白沫已经被这迷药给彻底弄晕了。
  看病号已经彻底晕了,原本一直在摸鱼的林蕊蕊瞬间振作起来,没办法,她以前终归是一个心理医生,最近又在补习中药,对西药手术那完全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伤口离脾脏只有五毫米,很有可能穿破脾脏造成死亡,得尽快处理,最后还给了方案一个评价:小手术。
  认认真真地参考了一下“医检”与“药析”的治疗步骤。
  “还好第一次只是一个小手术,”林蕊蕊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归位。
  她拿起手术刀,不知怎么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沫,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对他的同情,不过那和一般医生在拿猪啊之类的动物做实验手术时泛起的同情是一样的,嗯,也就那么一两秒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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