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咫尺天涯

  自从把玛吉姑妈吹胀而魔法部根本没追责他之后,哈利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魔幻了。无论是一个叫西里斯·布莱克的人在追杀自己,或者是被派过来抓捕西里斯·布莱克的可怕摄魂怪,甚至是从看起来是天空其实是天花板上掉下来一个人……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哈利遭遇到了摄魂怪并且因为摄魂怪昏迷了一会儿。所以他刚一到学校,就被麦格教授叫去院长办公室,让医疗翼的护士长庞弗雷夫人给他看身体。为了这个,哈利完美错过了分院仪式。
  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心情不是很愉快的哈利心不在焉地看着邓布利多教授发表讲话。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才说,“它们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以后,你们想必都知道了。目前我们学校要接待若干阿兹卡班来的摄魂怪,它们来这里是为了执行魔法部的公务。”
  “它们驻扎在学校这片场地的所有入口,”邓布利多说,“在它们在此逗留期间,我必须说清楚的是,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离开学校。”随后他还没有表情地加上了一句,“摄魂怪不应该受到玩花招或者伪装的欺骗,哪怕是隐形衣也不行。”
  哈利明显知道最后一句是为了他说的,他的心情更加不愉快了。
  “摄魂怪天生不懂得什么是请求或是借口。因此我警告你们每一个人:不要给它们以伤害你们的任何借口。我指望级长们,还有我们新上任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和女生学生会主席,你们要保证任何学生都不会和摄魂怪发生冲突。”
  邓布利多又停了一下,他很严肃地环顾了一眼礼堂,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发出声音,哈利觉得所有人都被摄魂怪吓到了。
  不过接下来的环节就愉快了很多,邓布利多教授介绍了两位新教授,无论是火车上就让他挺有好感的卢平教授,还是他一直都喜欢的海格,他都很真心实意地为他们鼓掌。
  倒是斯内普教授,他那瘦削、灰黄色脸庞上扭曲的带着惊讶和憎恶的表情,让哈利有些想不透。这并不是他想不透的第一件事,因为接下来,斯内普的脸色他真的从来没见过,他敢说连斯莱特林都不一定见过。
  就在礼堂里回响着欢声笑语和刀叉的碰撞声的时候,突然从阴云密布的天花板上掉下来一个人,一个黑头发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刚好掉在教师席的前方,这是哈利能看到的东西。因为这件事,整个礼堂忽然爆发出热烈的谈论声,几个不经吓的新生已经害怕的尖叫起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教师席上教授们的神色各异,大部分都很惊讶,很显然这也在他们的认知范畴之外。但斯内普教授的神色格外不同,他先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接着脸色极其奇怪地离开座位飞快地朝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走了过去。他把她抱了起来,急忙忙地就冲出了礼堂,邓布利多教授敲了敲面前的杯子,声音盖过了嘈杂的交谈声:“大家吃完东西尽快回宿舍,级长们带好各自学院的人。”接着他也匆忙地跟着斯内普教授出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罗恩吐槽道:“老蝙蝠是撞见鬼了吗?他今天的脸色真的有够精彩。”
  “那是斯内普教授!”赫敏气喘吁吁地跟着两个走起来跟风一样的男孩,还不忘义正言辞地纠正。
  哈利没理这个争端,他脑子里还在想那个场景,“总感觉那个掉下来的人斯内普认识,还有邓布利多。”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
  “也许吧,但为什么会掉下来一个人呢。”赫敏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那只是天花板,我在书上看到的,并不是真的天空,怎么会有人在不破坏天花板的情况下从天上掉下来?”
  “管他呢。”罗恩无所谓地说,“反正掉下来的不是布莱克,也不是摄魂怪。”
  赫敏有点不愉快,但是罗恩说的也没错,不管掉下来的人是谁,怎么掉下来的,处理这些的有教授们,并不需要他们小巫师来操心,更让人担心的是那个还没抓到的布莱克。
  把学生们的议论抛在身后,西弗勒斯抱着秋百来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一脸惊恐,指挥着西弗勒斯把秋百放到了空病床上,她说:“这是怎么了?霍格沃茨里又进了谁?”
  邓布利多也来到了医疗翼,他仔细看看秋百的样子,朝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我们应该都没见过,波皮,在这个时间点突然掉到礼堂里显得有些可疑。麻烦你先给她看看……让她先醒过来。”
  庞弗雷夫人弯下身子观察了一下秋百,随后又释放了一个检测咒,收起魔杖的庞弗雷夫人神色有些奇怪:“她没什么问题,就是身子有些虚弱,所以在睡觉。”
  “那就这样吧,先把她放在这里。”邓布利多决定道,“等她醒过来,麻烦通知一下我。”
  庞弗雷夫人嗯哼着答应了,随后嘟哝着:“前有摄魂怪,后有神秘女人,也不知道以后霍格沃茨还会进来什么。”
  西弗勒斯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秋百的侧颜,心里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她落下来时的样子像极了他第一次与夏洛特正式见面的样子。一模一样的从天而降,一模一样的像咒语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水润的蓝眸。可她除了黑色的头发,其他所有的都与夏洛特完全不同,他无法从这个睡着的女人身上看到一丝夏洛特的痕迹。
  但是他的妄想吗?西弗勒斯不确定地想。
  安置好秋百后,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出了医疗翼。走廊里静悄悄的,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得邓布利多的眼镜闪闪发亮。耳边只有两人的脚步声,邓布利多开口问:“你是不是也认错人了?”
  “也许吧……”西弗勒斯叹息着说。那句像咒语一样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让他的心神不宁。
  “希望不是敌人啊……”
  秋百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她睁开略疲惫的眼睛,看到的就是高高的陌生的天花顶。已许久没感受过的虚弱感正充斥着她的全身,她一个用力拍在了额头上,毫无痛感的额头在告诉她,她的身体又出问题了。
  秋百丧气地环顾着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像医院的地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爆炸后的那一瞬间,她记得自己从爆炸中心的一个洞里掉了下来,全身被压缩扭曲又拉长的疼痛只持续了短短两分钟,却让秋百觉得过了几个世纪。这疼痛比她曾经受过的成长之痛还要剧烈。
  掉到地上之后,她就来得及骂了一声“tmd,疼死我了”,模糊的视线扫到一群看不清模样的人,随后就晕了过去。
  “你醒过来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长女性走了过来,她的语气很温柔,但是又有些烦躁。她刚把没什么问题,却非要把手绑起来的德拉科·马尔福送出医疗翼。她认为小马尔福在质疑她的专业水平。
  “啊……您……您好。”秋百以为是自己触怒了这个看起来很温柔的护士,“这里还是霍格沃茨吗?”秋百不确定地问。
  “这里当然是霍格沃茨。”
  “有人受伤吗?除了我……”
  “只有一个小男孩,不过他今天已经出院了。”
  “哦,那就好。”秋百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的急救措施做的还可以。她抬起手臂看了看周身,华夏统一的白袍仍然完好地瘫在她身上,一点爆炸的痕迹也没有。而她的身体除了有点虚弱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太大的问题,魔力充沛稳定,除了防死咒阵法暂时画不出来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秋百笑着说。
  护士长似乎不太理解秋百的友善,但从秋百身上感受到的平和,让她回答了秋百的问题:“波皮·庞弗雷。”
  “谢谢您的救治,庞弗雷夫人。”秋百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并且原地跳了跳,不似之前的灵活,但问题不算大,“我也没什么问题了,今天可以出院吗?”
  庞弗雷夫人张了张嘴巴,她暂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秋百看庞弗雷夫人的眼神在她和床铺之间徘徊,以为庞弗雷夫人在介意她衣服上的尘土。她羞赧地笑了笑,勾起手指使用了一个除垢咒,瞬间白袍子和病床上的尘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庞弗雷夫人的嘴巴张的更大了。
  看着自己洁白的袍子和整齐的病床,秋百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向庞弗雷夫人问道:“对了,我方便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间吗?峰会是不是结束了?我的同事们还在霍格沃茨吗?”
  一连串问题砸向庞弗雷夫人,她大脑已经宕机,除了时间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问题。她飞快地说了句“星期四了,我去通知校长”后,就匆匆地从医疗翼的侧门离开了,留下满头雾水的秋百在原地伸着手。
  无奈地把手放下,秋百走到了唯一一扇开着的窗户旁,看向了外面。巨大的黑湖匍匐在地上,远处还有群山连绵,而草坪上一个人也没有。这在峰会期间绝对不会发生,那会儿来霍格沃茨的人络绎不绝,到处都有人的踪影。
  看来峰会早就结束了,秋百想。
  有风从窗户里灌了进来,秋百打了个哆嗦,她赶紧拢了拢袍子,“这里7月就那么冷了?”她赶紧给自己用了一个保暖咒,才终于缓了过来。
  “小姐……”
  庞弗雷夫人终于又回来了,秋百把窗户关上了才回过头,“叫我夏尔就好,庞弗雷夫人。”她对外国友人一向如此自称,因为她的英文名莉莉已经不能再用了,而秋百这样的华文读音实在有点难为外国友人。
  “夏尔小姐,你之前的那些问题恐怕我无法回答,不过我想校长可以。我已经通知了校长,他让我带你过去校长办公室。现在方便跟我一起过去吗?”庞弗雷夫人现在一副要送走烫手山芋的表情,特别是在她看到秋百竟然那么熟练地使用无声无杖咒之后,越发觉得秋百不简单。
  “啊……啊……好。”秋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简单的问题还需要劳动校长,但她还是跟着庞弗雷夫人走出了医疗翼。
  秋百从没来过医疗翼,在她看来可能回到过去之后也没去过,否则这条走廊墙壁上的画像不会像看猴一样齐刷刷地趴在相框上各种打量她。她抿着唇给这些画像摇手打招呼,相框里的人也笑着回礼,有的举起了剑,有的举起了手中的茶杯。
  越往校长办公室入口所在的三楼走,秋百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三楼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她第一次来,爆炸发生前那些画像都还在跟她友好地打招呼,怎么现在都变成了陌生的打量。
  带着这种疑惑,秋百踏上了前往校长办公室的旋转楼梯。庞弗雷夫人一路无话,就像一个带路的机器人,完全没有跟秋百聊天的意思。她推开栎木门,直接走了进去。秋百紧跟其后,站在了办公室里。
  秋百第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正写字的人,“轰隆”一声听不见的惊雷在秋百的脑袋上炸开,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仍然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人是谁,竟然是邓布利多!
  她怎么会看到邓布利多?
  “我把她带过来了,阿不思。”庞弗雷对邓布利多说。
  “谢谢你,波皮。”邓布利多抬起头从他那半月形的眼镜上面扫了一眼两人,最后朝庞弗雷夫人点头致意,“辛苦你了,你就先回去吧。”
  庞弗雷夫人转眼就消失在了栎木门后。秋百看到门后高大的栖木上的凤凰福克斯,它正歪着脖子好奇地看着她。
  “稍等我一会儿,好吗?”邓布利多没等秋百的回答又低着头写写画画起来。
  秋百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办公室里一片沉寂,熟悉的不绝于耳的小声音像是被放大了,但这些声音依旧遮盖不住邓布利多的笔在羊皮纸上滑动的声音。秋百突然鼻酸,她终于意识到,她千等万等的那个时机已经到来了。
  大概有半个小时,邓布利多才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笔,他把手下的羊皮纸叠成了信,滴上封蜡、盖上邮戳之后,一边站起来一边对秋百说:“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邓布利多仍然跟她记忆里的相差不多,长长的头发和胡子拖到了腰际,半月形眼睛背后的蓝眸慈祥又能看透人心。他把信封交给了福克斯,打开窗户让它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公务。”邓布利多眨眼说道,“校长真是个不太闲的职位。来——请坐。”邓布利多指了指办公桌右侧的一个沙发。
  秋百朝邓布利多鞠了一躬,坐在了沙发上。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需要一杯蜂蜜柠檬茶吗?”
  秋百心中忐忑,在很早之前她就想过如果回来了该怎么做,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直接地告诉邓布利多。作为最伟大也是伏地魔最忌惮的对手,邓布利多一直殚心竭虑,她信任这样伟大的领袖。于是她用试探性的语气回道:“可以,但希望只有您惯常的十分之一甜。”
  邓布利多的眸光一闪,若有所思地为秋百准备了一杯茶,并放在了秋百旁边的小桌子上。他则靠在办公桌前面,自己喝了一口甜度超标的蜂蜜柠檬茶,然后说:“你很了解我的口味。”
  他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秋百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您爱吃甜的,没有谁不知道。更何况……”她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鼓了鼓气才继续说,“更何况我曾喝过你放了几斤糖的咖啡……好吧……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邓布利多目光平静,秋百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也许在您的认知里我可能是个死人,但事实上我是夏洛特,那个和莉莉一起被伏地魔杀害的可怜虫。这是一段时间的旅行,先生。我本是500年后的一个灵魂,阴差阳错通过时间裂隙来到了500年前,进入了魔力暴动而死的夏洛特的身体里,那时候我8岁。那时我的记忆也是从8岁开始的。因为魔力暴动我才成了一个哑炮。我在科克沃斯认识了西弗和莉莉,但我也不能与他们一起进入霍格沃茨学习。我本以为我的一生也就那样了……我没想到的是我亲历
  了死亡,死亡后,我的灵魂就被召唤回了500年后,我才想起来我真实的身份。我叫秋百,华国巫师的后代。在那里我度过了十几年,成为了华国魔法学校的教授,并代表华国魔法学校来到霍格沃茨参加一个世界性的峰会,峰会最后一天因为时空穿梭机器的爆炸,我才回到了这里……”
  秋百一鼓作气地说完,邓布利多眯起了眼。他的神色严肃了起来,毫无笑意的脸庞让秋百的压力大增。邓布利多可能不太愿意相信这种玄幻的事,他干巴巴地说:“我并不能因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呢?”
  “我……”秋百看了看左手上的玉环,如果莉莉和詹姆斯这个时候能出来的话,也许她就完全不用费太多口舌,但在几天前她才把这对夫妻放出来,现在虚弱的他们都在玉环里的沉睡。
  “您曾跟我说,我像阿利安娜,不是吗?”秋百伸出手指轻点自己的白袍,如同染色一般,从她指尖所点的位置黑色不断向四周蔓延,直到白袍完全变成黑色的巫师长袍。秋百戴上了黑色的兜帽,抬头看向有些怔忪的邓布利多,“特别是这样,巴沙特夫人说更像。”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巴,凌厉地说:“不,并不像,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但很明显,你根本不知道阿利安娜是什么样子。”
  秋百握了握拳,把兜帽摘了。她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此时此刻她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但邓布利多的谨慎并没有错,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也会觉得这些事太假了。手链里能拿出来的东西虽然来源于500年后,却没有一样是写了年份的。唯一能证明自己的两只灵魂,却还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再次出来。她恨自己没能带上一本史书。
  是了!伏地魔!秋百知道伏地魔的魂器,她不知道邓布利多够不够了解,但孤注一掷地她鼓起勇气说道:“您这么说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了,先生。我说的任何话您都可以认为是我用什么不太好的手段知道的。但有一件事,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的,我知道伏地魔。”
  伏地魔的名字像个开关,邓布利多眉头高耸,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了秋百的面前,嘴里发出简短的一声“哦”,却像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
  秋百停了一下,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伏地魔想要飞离死亡,所以制作了魂器,还不止一个。我知道所有魂器是什么,斯莱特林的吊坠、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他很喜欢有纪念性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冈特家的戒指、一条叫纳吉尼的蝰蛇,和一本他学生时代的日记本。”
  秋百说到日记本的时候,邓布利多目光锐利了许多。被蛇怪毒牙穿破的日记本如今还躺在这个办公室的柜子里。邓布利多早有魂器的猜测,但他不知道伏地魔到底做了几个。如果这个黑发女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伏地魔真的是有够疯狂……他必须去找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去证明一些事。
  “他喜欢7这个数字,不过不幸的是,他的灵魂不止7片,还有第8片附在了哈利的额头上。”秋百轻声说,“我是哈利的教母,我能帮他取出来。”
  邓布利多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他目光沉重,如同万钧地压在秋百的肩膀上,“你虽然解释了一些我的疑问,但是我想我必须得先去确认一些事。”
  “如果您还不愿意相信我,先生。”秋百摩挲着左手的玉环,“一个月之后,我就能提供最好的证据。”
  “那么……我拭目以待。”邓布利多说,“但首先……我得先让你从城堡里离开,我不能让一个能随意使用无声无杖咒还无法确定是否安全的人威胁到我学生的安全。”
  “那我可以在霍格莫德等待您的消息吗?”秋百无奈。
  “这是你的自由。”邓布利多说,“我会让人带你出学校,现在霍格莫德也不太平,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邓布利多转过头到壁炉旁,抓了一把飞路粉丢了进去,随后把头伸进火里,喊了一句:“西弗勒斯,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口令是吹宝泡泡糖。”
  西弗勒斯!这个名字在秋百的心脏上打了一记重击,让心脏骤然缩了起来,她不安的拧着手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如果西弗勒斯也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她,她是否能承受的住?
  就在秋百忐忑的心跳中,西弗勒斯敲门进来了。他就像自己通过唤灵看到的那样:一身扣的紧紧的黑袍,油腻腻地披在脸颊两侧的黑发,不健康的灰白脸色,面容冷峻,就像一只躲在黑暗里的蝙蝠。
  西弗勒斯的目光投向了秋百,通过他黑洞一样的眼睛秋百判断不出他是什么情绪。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邓布利多,低沉的声音如同柔滑的大提琴飘进了秋百的耳朵:“您叫我有什么事?”
  “带这位……”邓布利多搞不清楚他该如何称呼。
  “夏尔,邓布利多教授。”秋百说。
  西弗勒斯眉头轻轻皱起,在秋百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拽着黑袍。
  “带这位夏尔小姐去霍格沃茨,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校门那里可能会碰到让人不太愉快的东西,就拜托西弗勒斯你帮帮忙了。”
  西弗勒斯微微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他没再看秋百,而是转过头低声说:“还请夏——夏尔小姐跟我来。”
  秋百跟上了西弗勒斯,她的眼神完全无法从这个身影上挪开,这是她的西弗,是她现在能够拥抱、能够亲吻的存在。
  西弗勒斯的脚步不算快,秋百看着西弗勒斯微微摆动的袍脚,鼻尖荡漾着若有似无的苦涩气息。但他们毫无交流,西弗勒斯就像是一个冷硬的黑铁,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
  ”西弗”就卡在秋百的嗓子口,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叫出声,她有些害怕,害怕西弗勒斯也像邓布利多一样让她证明自己。
  可能是因为正在上课,一路上没有碰到其他人。出了门厅,两人绕过了城堡到了背后,一条路通向了霍格沃茨的铸铁大门。但大门处飘浮着黑洞洞的影子,秋百慢慢走近才看清楚那是什么。
  摄魂怪?为什么会有摄魂怪在这里?离得越近,秋百越能感受到一丝刺骨的寒冷。她伸手又给自己套了几个保暖咒。
  摄魂怪看到有两人靠近,伸出了像是被水泡发的腐烂手指,西弗勒斯冷声说:“这里没有布莱克。”随后抽出了魔杖。
  杖尖冒出的银白色光芒触到了摄魂怪的手指,它尖叫着退后了。西弗勒斯打开大门,带着秋百离开了霍格沃茨。
  沉默继续在两人之间蔓延。
  秋百紧跟着西弗勒斯,她伸了伸手,想要抓住这触手可及的黑袍,但那黑袍荡过她的指尖,明明相隔咫尺,却又像隔了一整个天涯。
  “西弗……”秋百叹息似的轻喃。
  西弗勒斯越走越快,秋百不得不小跑着跟着。然而就这样她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她虚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到达霍格莫德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色阴沉沉的,秋百没能看到什么晚霞。西弗勒斯停在村口,离秋百十步开外,冷冰冰地说:“那么就到这里了,我先告辞了。”
  “西……”秋百快要出口的声音被西弗勒斯翻滚的黑袍拍了回去,他大跨着步子离开,没再看秋百一眼。只剩秋百微张着嘴巴看着他如同黑云一样不断翻滚的黑袍,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滴泪倏然滑落,落进了脚下的泥土里。
  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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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献给我自己,我希望我能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三更,我存稿箱告罄,我的日更大业需要我努力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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