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地牢中,琼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这份宁静,在某个冲动的男人冲入地牢时,变了调。
  尧阳得知消息之后,马上冲入地牢,他气得抓住栏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被关入这里?」
  「原来是尧阳。」琼晴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会出现。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尧阳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没听说吗?师父的神识侵入我的身体,谁也不保证我会不会再去被夺去心智。」
  「你是无辜的!」
  比起尧阳的激动,琼晴倒是很平静。
  她知道自己无辜,然后呢?
  「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为什么不去找救你的办法?」
  「因为没有救。」
  尧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一肚子火,却又无处宣泄。
  「回去吧,尧阳。」
  「天帝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
  虽然这么说,不过琼晴知道,天帝会杀了她,如此一来,柳方水的魂魄才有办法出现,柳方水才能彻底被消灭。
  但是,这件事情告诉尧阳,以他冲动的个性,不晓得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去想办法!」
  琼晴一愣,不明所以地注视尧阳。
  「我不会让你死的!」
  琼晴心惊:「尧阳,别乱来。」
  「不做点什么,你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尧阳想到最坏的下场,他不可能让琼晴死亡。
  「等等!」
  起初,琼晴很慌,后来想到墨云他们,松了一口气,尧阳就算再怎么冲动,墨云他们也不可能让他胡来。
  「不过,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想到这里,琼晴微笑。
  -
  当溪若得知琼晴被关入地牢的前因后果,一时之间陷入进退两难。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溪若不希望牵扯无辜的人,可是,不杀了琼晴,柳方水也无法消灭。
  「殷姬他们还在想办法。」墨云抱着溪若:「琼晴也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溪若静静地躺在墨云的臂弯。
  「有没有我可以做的事情?」
  墨云很直接:「没有。」
  溪若气嘟嘟:「就不能哄哄我吗?」
  墨云面无表情:「阿若,喝孟婆汤的事情,你没有好好解释呢。」
  溪若的身体一僵,干巴巴地问道:「你不是不在意吗?」
  「既然你都已经恢复记忆了,好歹我也想知道原因。」虽然这么说,墨云大概知道溪若为什么会喝下孟婆汤了。
  溪若连看也不敢看墨云一眼:「啊,我就……就……」
  「嗯?」
  眼见墨云没有得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样子,溪若偷偷地瞅了身后的男人一眼:「说实话,不可以生气,好吗?」
  墨云淡淡地应了声。
  溪若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却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我怕……」
  「怕什么?」墨云轻声问道,这是溪若的结,假如没有好好正视,问题仍会一直存在。
  溪若虽然笑着,但是眼眶含泪:「我怕……回到天庭之后,墨云就再也不是墨大将军了。」
  「傻瓜,我永远都是你的墨大将军。」
  「真的?」溪若不敢相信地看向墨云。
  墨云点头,眼神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记得你总爱笑,没想到这么爱哭鼻子。」
  「墨云!」溪若扑向墨云的怀里。
  「傻瓜,你把我想得那么薄情?」
  溪若抱住墨云,嚎啕大哭:「你是战神,下凡历劫碰巧遇上我,怎么可能会钟情于我!」
  历劫之后,回到天庭,所有的记忆全都苏醒,原本身为仙子,不会有任何感情,可是她还是会觉得痛,她的心狠狠地痛着。
  她很喜欢墨云,可是他的身分是战神,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仙子?那些凡间的事情对战神而言,肯定都是过眼烟云,又怎么可能奢望战神会记得。
  墨云苦笑:「很可惜的是你想错了。」
  没有好好跟溪若相守,是他的遗憾,连他回到天庭仍无法忘怀,仍然惦记着溪若。
  溪若的鼻子红了,一抽一抽地说道:「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所以我才选择喝下孟婆汤的。」
  忘了,就不会为情所困了。
  墨云的额头抵着她的:「阿若,记住了,我喜欢你,不管是历劫,或是回到天庭,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而已。」
  溪若很感动:「墨云……」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喜欢自己,却没想到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始终没有忘了她。
  「这笔帐先欠着。」
  「嗯?」
  「连同你之前擅自使用灵力,造成身体无法承受的事情。」
  「嗯?」她怎么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晚上一起讨回来。」
  溪若的眼睛瞪大了。
  「光是一晚好像不够,干脆现在开始?」
  不等溪若回应,墨云的大掌开始动作。
  「等、等等!」溪若脸红,手脚慌乱。
  「你欠我很多,确定还要等?」
  尽管这么说,墨云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来。
  然而,正当墨云要解开溪若的衣裳时,殿外传来尧阳急切慌乱的声音:「战神!战神!」
  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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