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教训人实乃常事

  管家有些为难,王妃不去,这也是件麻烦事。
  他为难的看着苏挽夏,抿抿嘴想劝劝她,但一想到王妃的脾气她一旦认定的事,劝了也是白劝。
  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哎,他可真难啊。
  正当管家要说些什么话,艾尔玛倒是说着:“王妃,贵妃娘娘生病了,即便是您在不喜欢,若是不去,恐怕会落人口实。”
  艾尔玛心直口快,说完这话就直勾勾盯着苏挽夏,好似自己做了多么厉害的事一样,但她到底还是怵苏挽夏,看了两眼就把眼睛撇开了。
  苏挽夏瞥了她一眼,心想哪里有一个小丫鬟说话的份,艾尔玛觉得很害怕,但还是勇敢的对上了苏挽夏的眼睛。
  之后倒是苏挽夏缓缓移开了眼神,她看着管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难不成她有健忘症?本妃已经被下旨永远不能入宫,她这是忘了?”
  管家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心里偷偷瞪了艾尔玛一眼,不过既然苏挽夏都开口了,只好硬着头皮说着:“我将这话说给那公公听,他便说既然去不了,那可将陈小姐带入宫。”
  苏挽夏脸都黑了:“你说什么,圆圆入宫去了。”
  管家点了点头:“只怕已经进宫了。”
  进宫了,那还说什么,可是圆圆性子单纯,进宫了不一定就可以玩的过顾卿卿,那个女人肯定会找麻烦,不行,她要进宫看看。
  这样想着她猛地坐直了身子,二话不说就要起来,但她刚动了一下,却又忽然停下了动作。
  “不对劲……”
  苏挽夏转念一想,这八成是顾卿卿的圈套,她不能入宫,顾卿卿的圈套谁知道是什么,这个时候她就该巍然不动,要不然恐怕就要中了她的计了。
  管家原本见苏挽夏都站起来了,眼睛放光的盯着她,心里也松了口气,毕竟她要是同意进宫,对谁都是好交代的。
  不曾想苏挽夏竟然又坐回去了,胸口那股子气就好像憋在喉咙里一样,不上不下闷的他难受!
  他打量着苏挽夏似是在纠结,鼓起勇气向她问了一句:“王妃您这是去还是不去啊?”
  苏挽夏听到这话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直接又坐了回去。
  “不去。”她当机立断的说道,随即看了艾尔玛一眼。
  艾尔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没看懂苏挽夏的眼神一般,傻乎乎的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管家见状轻轻推搡她一下,暗示她该干嘛干嘛去。
  等到艾尔玛离开以后,苏挽夏这才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
  管家赶忙凑到了苏挽夏身边,随后便听她沉声说道:“在圆圆身边多安排几个人手。”
  看来苏挽夏是想不通过自己的手来解决这件事,只是不知是用她的人,还是……王爷的?
  管家刚想问清这件事,可还没开口苏挽夏就把一块刻着精致云纹的巴掌大木牌放到了桌上。
  这东西他熟,携此腰牌可调令王爷身边的影卫。
  管家不动声色看了苏挽夏一眼,眼神中带着惊讶,他可没想到王爷竟然舍得把自己的贴身影卫送给苏挽夏,看来王爷把苏挽夏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呀!
  这样想着管家看着苏挽夏的眼神越发的尊敬,伺候的也越来越尽心,甚至把苏挽夏当成了比王爷还要重要的主子,在这一刻管家明白了一个道理,宁可得罪王爷也决不能得罪王妃!
  苏挽夏料到了自己亮出木牌肯定会引起别人的诧异,不过她没想到会让管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了变化,当初洛湛年送给她这块腰牌的时候只说能方便的使唤些下人,却从没有告诉他那些“下人”都尽是些什么级别的。
  也因此苏挽夏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拥有了一支堪比十万大军的影卫部队,更不知道洛湛年把腰牌送给自己意味着什么。
  “小的这就去办。”管家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腰牌,郑重其事的向苏挽夏行了礼,随后才敢退下。
  苏挽夏眉头一挑,面上并没有表露出心中那小小的惊讶,只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见了。
  她现在一门心思在陈圆圆身上,于是微微皱眉轻声催促管家:“快些办好。”
  管家握着腰牌自然会把她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去办,二话不说赶紧找到了影卫老大,通过腰牌发号施令,派了三名训练有素的影卫混进了皇宫之中。
  他们混入的悄无声息,就算皇宫里训练的最强的侍卫也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也就是说,若是洛湛年真想早早拿得皇位而选择忤逆犯上,恐怕早就没有当今圣上什么事了。
  皇宫内,细纱软榻下,女人消瘦的身影出现陈圆圆面前,她有些意外,毕竟前几日见着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今日却是真的病了。
  隔着一层薄纱,顾卿卿托着脑袋侧倚在床上,幽幽看向前面恭敬跪着的陈圆圆。
  陈圆圆瞧着顾卿卿只盯着自己也一直不说话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等过了好半天见顾卿卿竟然还不开口,陈圆圆忍不住问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卿卿闻言轻哼一声,像是故意找茬一样,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是蠢货吗?本宫哪里不舒服你看不出来,还在这里问什么?”
  陈圆圆觉得无奈,这人为何要为难自己,只是看病而已,她要是真的不舒服,直接说不好吗?
  更何况被她这么骂了自己心情就不好了,心情不好自己就不能更好的问诊,到时候难受的不还是她!
  不过这些话陈圆圆懒得和她讲,在皇宫中她更是没办法和顾卿卿争辩这个问题,所以这个窝囊气她也只是受了。
  “我行医惯常使用望闻问切,先前的询问不过是想了解娘娘的病情,不过如果娘娘不想说,那直接号脉好了。”陈圆圆心平气和的为自己辩解,在心里默念三声自己不要和这种人计较。
  却不想顾卿卿听到这话笑的却愈加的讽刺,她的身体似乎是好点了,骂起人来也中气十足:“庸医,早就知道你是个庸医,没想到连这么简单的病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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