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大帝,你好啊

  轰动北州的载天兽到了中州后被制服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九州,路过九州的修士总是会第一时间内将这消息传递出去。
  天下修士听闻到是没有太大的意外,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旁人问起,总会想到,哦,中州啊,地府啊,高手多啊,有酆都大帝坐镇啊……怪不得怪不得。
  倒是北州上下一干修士脸色不太好看,特别是聚义帮的,感觉这老脸都被抽肿了。
  聚义帮帮主江云川最近时常在想,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会这么大,他自认自己也是天资卓越之辈,勤勤恳恳修炼了几十多年,每日闻鸡起舞,一日都不敢懈怠,为何会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轻松赶超,人家现在是名震九州的酆都大帝,而自己还依然缩在北州这片一亩三分地内。
  江云川想不开,心情郁闷,就经常买酒消愁,底下新加入帮派的年轻帮众基本都是出自北州,从小就视自家帮主为神明,他们觉得,帮主喝酒的样子很有豪侠的风范,纷纷跟着模仿学习,一时间,北州酒贵……
  ……
  酆都,地府内多了一个新的成员,一只乌龟,初来地府,载天兽一双眼珠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对一切都是懵懵懂懂。
  招财少女又多了一个玩伴,很开心,整天抱着兔子,坐在龟背上,在地府内瞎逛。
  载天兽报复心也很重,时时刻刻记着兔子上次咬了它一口,虽然兔子牙崩掉了,但是载天兽一直记得清清楚楚,趁着兔子不注意,龟屁股后面的蛇尾吐着信子,对着兔子的尾巴就是一口。
  兔子没有防备,吃痛的跳起,摸着尾巴,委屈巴巴的看着招财少女。
  小姑娘没注意,只当做兔子又调皮了,忠实的执行着苏恒的话,兔子不听话就多给脑袋瓜子上拍一拍。
  “兔子要听话。”小姑娘说着,熟心应手的朝着兔子脑袋瓜子就是一巴掌。
  兔子:“……”
  站在远处的苏恒看到这一幕后笑了笑,旁边跟着谛听和七戒。
  谛听侧趴在地上,抬起头:“此灵兽名为玄武,天地四灵之一,龟蛇合体,最令妖邪胆战且法力无边。”
  谛听说完又瞄了眼苏恒,道:“虽然法力无边,但是奈何大帝天下无敌,酆都城外只是淡淡一眼,一声呵斥,便令那玄武露出畏怯之意,此灵兽虽然厉害,却不及大帝万分之一。”
  七戒在一旁听后一笑,斜睨谛听,道:“大千世界,诸多繁华,最是迷眼,本质不变,实为难得。”
  挂在房梁的幽冥鬼王看了眼谛听,呵呵冷笑;然后又惆怅的看了眼在下面欢快玩耍的招财少女,他从一开始天天被阎老头捅刀子,虽然痛苦,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聊,后来被绑在房梁上准时给少女丢宝贝,虽然堂堂一届鬼王这样做很没有面子,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聊,但是现在,是真的很无聊,他好像被人给遗忘了……
  幽冥鬼王一脸迷茫,抬头望了眼地府上空悬挂的紫月,难道我幽冥鬼王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地府内,哪也去不了,就像一只家畜一样被人饲养?
  幽冥鬼王想到了东方鬼帝,那曾经是他追逐的目标,那时他发誓迟早有一天他要变得和东方鬼帝一样强,甚至超越他,成为九州最强的鬼帝,但是如今这一切幻想都破灭了,他被困在了地府,而且整日无所事事,没有人在乎他,也没有人理解他,他很孤独。
  他不甘心,他不服,他很愤怒,他要爆发,他想出去,想离开这里,想成为和东方鬼帝一样的存在,要凌驾于众生之上,凭一言便可判决他人生死。
  可恶!我到底在怕什么?我可是幽冥鬼王,未来的幽冥鬼帝,鬼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为什么怕他们?这些人算什么?只要我能出去,迟早有一日,我要让他们后悔至今的所作所为。
  我是幽冥鬼王,我要逆天而行,哪怕就是死,我也要离开这鬼地方,我要自由,我要变得更强!
  幽冥鬼王红了双眼,浑身气势暴涨,这一刻,他决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尝试一下,就永远要在这做那笼中鸟。
  他,不愿意!
  正在望着招财少女的苏恒有所感悟,抬头望了眼房梁。
  幽冥鬼王看到苏恒望来,一张脸上露出尴尬但是却不失礼貌的笑容:“大帝,你好啊!”
  ……
  蜀山,锁妖塔,刻着妖魔壁画的一面被朝阳沐浴,各种神态不一的壁画小鬼在朝阳下栩栩如生。
  锁妖塔九层,司徒禅心青丝白发,一身道袍,她盘腿而坐,闭着目,不言不语,身上的妖邪之气和当初比起,似乎消散了不少。
  前面隔着一张屏风,绘映着花鸟鱼纹,有梅花点点,清静淡然。
  屏风另一头坐着长生寺的空阳神僧,他和司徒禅心一样,盘腿闭目,不言不语。
  一位蜀山弟子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神色轻松,他笑着将饭菜分成两份,分别放到司徒禅心和空阳面前,笑道:“两位吃点吧,虽说都是修士,可长久不吃不喝,可这锁妖塔内隔绝了大部分灵气,两位每日在此也吸收不了多少灵气滋补身体,还是吃点吧。”
  蜀山弟子说完就独自靠在一旁的庭柱上,他二十来岁,嘴上有细微胡渣,背着把剑,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翘着二郎腿,往嘴里灌酒。
  灌了口酒,他笑着对司徒禅心道:“前辈,咱俩都姓司徒,说不定上辈子还是一家人,我叫司徒钟,接下来将会负责两位的起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司徒钟说完笑了笑,又一脸放荡不羁的对空阳道:“空阳大师,你这天天坐在这念经念佛的不嫌烦吗,要不来点酒解解闷?”
  空阳睁开眼,看了眼司徒钟:“阿弥陀佛,劳烦小施主拿酒来。”
  司徒钟听闻一脸诧异,他就随口说说的。屏风背后的司徒禅心也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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