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骨 地道 (求收藏,推荐)
“青松师兄,这里果真有白骨。”一处密林之内,林莫然扒开湿润的泥土,脸色一沉。
只见那挖开的土坑之中,到处都是被泥土覆盖的骨头。
且其中大多都只有手指粗细,这种骨头也只有幼童才具备。
粗略之数,竟有十三根之多。
这还只是一处。
眼前这密林如此广袤,定然还有其他得埋尸之处。
“畜生。”看见这一幕,站在一旁的青松道长,脸色无比的难看。
下山村虽然距离青平镇有一段距离,但是理论上,也是属于他们平日应该看管的范围。
没想到就在这眼皮子地下,竟然埋葬了如此多的白骨。
难怪那猎人老方能在此地寻找到雷木枝。
幼童本应天真长大,却无故惨死,怨气难消,岂能不冲天而起,引来雷霆扫荡。
“师弟,这亲子娘娘庙,必然有问题。”青松道长沉声道。
呼哧、呼哧......
便在这时,于黑暗的密林之内,有羽翼扇动之音传来。
两人寻声看去,就见一只纸鹤,从夜空之内飞出。
“师兄,是你给周书生的传讯纸鹤。”林莫然眼睛尖,当即说道。
“出事了。”
......
轰!
紧闭的房门,被长青一脚踹开。
“谁?”
出乎意料的是,门内竟然有怒吼传来,似乎还有活人存在。
闻音,长青连忙后退。
谁生谁死,现在下结论太早。
能发出声音的,未必是人。
屋内,随着房门突然被踹开,原本原本闭目养神的福伯和李捕头双双拔刀而起,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周书生?你不好好的睡觉,无故踹我们房门作甚?”看清门外急退的人,李捕头皱着眉头道。
见屋内的确是福伯和李捕头,长青也松了口气。
“方才屋外巨响,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什么巨响,我们二人按照你所说,一直待在屋内,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李捕头脸色不悦的道。
“确实没有。”一旁的福伯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少爷,莫非你们那边出事了?”
“不错,之前有人用邪术幻化夜叉想要谋害我们,一番大战,我用符箓将其斩杀。”长青走到门口,向着屋内看去。
“我本以为你们应该能够及时支援,不过福伯你们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找到了。”
屋内两人还正疑惑,突然看见长青手中出现一张符箓,向着房梁一抛。
“呱啊!”
一声惨叫,就见一个巴掌大小的乌鸦从掉落而下。
这黑乌鸦还在半空之中,便在御火符的符力之下,化作了飞灰。
“少爷,这是?”刚刚松懈下来的两人,瞳孔猛然一缩。
“不清楚,不过这应该是遮掩屋外动静的原因。”看见化为灰烬的乌鸦,长青心中在无疑惑。
这亲子娘娘庙,怕是真的与那鸦巫,存在着某种联系。
“新生的鸦巫较弱,且那幕后之人被我破了邪术,想来应该受创。”一念及此,周长青当即对着福伯和李捕头道。
“跟我来。”
“周兄,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方到屋外,王守忠也踉跄的走出了房门,冲着三人喊道。
“庙中邪人已现,我们前去抓拿他伏法,王兄若是跟来,混乱之中,怕是会有危险。”周长青一边带着二人向着庙内后院而去,一边说道。
“斩妖除魔,乃我辈读书人的本分,我王守忠又岂能在魔前怯退。”说着,这身子骨薄弱的书生连忙跟了上来。
虽然这妖人已退,但这庙里毕竟是对方的大本营。
不管是一人独守,或是趁黑离开,万一被妖人撞上,岂不是会死的很冤。
这一点,王守忠想的很清楚,而这也是他愿意跟上来的原因。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白日里,亲子娘娘庙大多数地方都是对外人开放,所以长青一行人没有费多少力,便扫荡了庙宇的前半部分。
知可惜黑气已散,望气术已然无法追踪,不然无需这么麻烦。
一盏茶的时间后。
“只有这里了?”长青看着眼前的房门,沉声道。
“我来开门。”李捕头当即说道。
话音一落,便是一脚踹了上去。
那力道,可比长青之前重多了。
轰隆!
房门顿时飞出,其中一面更是当场破裂开来。
屋内黑暗,目不可见。
“御火符!”周长青手腕一抖,黄符在指尖燃烧,火光渐渐大亮。
屋内的布置极为简单。
堂屋里摆放着茶几和饭桌,走过几步便是床榻,于靠墙的一面,贴着的正是亲子娘娘的画像。
“没有人,难不成还会躲在厨房?”拿着点燃的油灯,李捕头面色铁青的道。
这偌大的一个庙宇,一路搜寻而来,竟然除了他们几人之外,便再无旁人。
若真无事,岂会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不用长青多言,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李捕头,已然觉得不对。
“旁人或许可以藏,我就不信那庙祝王娘娘,也还能躲起来不成。”
“要是他们没走,此地必然有着机关。”李捕头说着,便开始在房间里敲敲打打起来。
这种事,长青不擅长,便没有参与,只是目光看着墙上画卷。
亲子娘娘,慈眉善目,像是根据观音像演化而来。
只可惜似是而非,主持这间庙宇的人,也是穷凶极恶。
“你在看什么,莫非这画有问题?”这时,找了一圈机关无果的李捕头走了过来。
见长青盯着墙壁上的画,心中有些不满。
明明是这书生要找人,偏偏到了眼前,便只顾着看画。
啪!
几捕头三步并作两步,跳在了床上,一边说着让他也看看之类的话。
只是方一跳上去,正准备揭画的他,突然愣了一下,站住不动了。
“李捕头,你怎么了,莫非这画有些不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长青心中一紧。
“嘘,等等。”李捕头竖起右手食指,先是轻轻跺了几脚,而后又用力踏了几下。
“听见了吗,这声音不对。”李捕头一边说着,一边跳下了床。
“王书生,把灯给我。”他的话很急,但目光之中,却满是兴奋之色。
“机关在床下?”长青不确定的看向福伯,后者点了点头,道。
“声音,的确不对。”
咔咔……
这时,随着李捕头按下了床头一处隐秘的木板。
只见被掀开了被褥的石床之上,伴随随着一阵机括之声。
床板掀起,显露出一条漆黑的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