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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分房睡,也不肯碰一下蕙卿。
  便是蕙卿主动想要帮他抚按吮吸,也被他断然拒绝。
  刘易安却总是道:“都是我没护好大妹妹,让你落在那恶人手中受伤,如今做这种事,大妹妹没有半分乐趣,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蕙卿极愧疚,但被李希绝那样折磨过,她现在对床第之事已有本能的反感,只要被稍稍碰到敏感处,便会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栗,恶心欲呕。
  蕙卿不知有多少次求刘易安再纳几个妾,刘易安只是不肯。
  蕙卿绝望地大哭:“若是我这辈子都不能行房了呢?难道便让你绝后吗?你那些庶弟个个与你有仇,你难道要过继他们的儿子吗?”
  刘易安搂着她轻声哄道:“你我都还年轻,急什么,过个三五年若是还……再说不迟。”
  蕙卿这样想着,心上的负担多少去了些,终于不再整日里惦念着这件事。
  除了每晚睡在一张榻上,两人渐渐把日子过得如少年时一般。
  蕙卿喜欢看书,刘易安看书犯困,便让她读给自己听,学识倒也涨了不少。
  刘易安好小酌几杯,蕙卿便每日奇思妙想,酿些新鲜别」 7.8.6 0.9/9/8/9/5独.家.整.理致的酒,做几样清新爽口的小菜,与他共饮。
  蕙卿喜好山水,但凡有某处花开,或有奇石可观,刘易安都会带她前往,山路崎岖处便亲自背了她上去。
  刘易安喜欢市井中的热闹,蕙卿便也常常陪他去看杂耍听说书。
  这日两人在酒肆中听说书,说书先生上台一拍案几,“今日得闻一段狐媚祸国的近世传奇。”
  先生说是前朝的宫闱秘闻,刘易安想起前朝皇帝,因为有少年时辅佐的情义,不由黯然。
  蕙卿看出来正欲寻个由头离开,那先生话风一转,却说起“却说那侍中大人有一女,原许嫁上品士族之家……”
  多听了几句,便宛然说是蕙卿。
  这说书先生也不知是从哪里东拼西凑来的故事,将景王妃的事迹与蕙卿掺杂着编出来。
  这故事中,蕙卿因早与度天在金光寺私通,故此勾引刘易安与景王世子,引起天下大变。
  刘易安听了几句,便勃然大怒,要起身将那说书先生揍下台去。
  蕙卿一把握住他的拳头,在他耳畔道:“且听一听,金光寺一事甚是隐密,这外面是怎么会流传出去的?”
  那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说到李希绝被她陷害谋算,困苦潦倒,不得己净身入宫。
  度天刘易安两人与蕙卿同床大被,又将蕙卿献给前朝皇帝,媚惑得前朝皇帝言听计从,终于谋夺到天下。
  皇帝因为得了李希绝忠心耿耿提点,终于幡然悔悟,却被她打开宫门,引贼入侵,终于身殒国亡。
  刘易安听得牙关紧牙,咯咯作响,四周的人都有点畏惧,纷纷坐开了去。
  蕙卿拖了他起身道:“走。”
  走出来后,刘易安情不自禁,寻了一根柱子重重捶了一拳,对门目静候的亲卫道:“你们速去——”
  蕙卿用目光止住亲卫,在刘易安耳边道:“民间流传这些又有什么打紧,紧要的是……传这些人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刘易安稍稍冷静了一下,便能想到,这个故事虽然字字句句都在蕙卿的风流艳事上面,但实际上却是时时处处,在为李希绝叫屈。
  李家虽然被满门抄斩,但毕竟在江东经营两百余年,根深蒂固,总有些旁枝余脉尚在。
  更何况江东士族虽然一时畏惧度天的雷霆手段,但心中多有不服,还幻想着重现昔日的地位。
  他们一时无法兴兵起事,但写些戏文话本倒是轻而易举。
  “查,必定是要往深里查的,但是这些妖言惑众的艺人,也不能放过。”刘易安在蕙卿面前向来斯文,这时终于露出些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狠劲来,“便是挖不断根,长一根枝出来便砍一枝,我倒要看还有多少枝敢往外长!”
  蕙卿自己出身江东士族,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再强劝什么,最多是回头给伯父写信时隐晦地提点几句。
  如今谢琛带着几个近枝子弟在洛阳为官,度天对他十分礼敬。
  新朝所有政务大事,悉数相付,他自己一岁之中,倒有八九个月驻跸朔方,和元氏残党和柔然交战。
  新朝百废待兴,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谢琛春风得意,偶尔提到些忧虑时,却总是与茹卿有关。
  度天一登基便册立茹卿为皇后,只是他久不在京中,茹卿甚感寂寞,常有怨言。有一位何姓妃子素得度天信任,带她在边镇行宫中服侍。茹卿为此哭闹了许久,以至于度天亲自下诏给谢府,让他们派些女眷去宫中陪伴规劝皇后。
  茹卿的母亲去宫里住了许多日,据她所言,茹卿虽然闹得凶,但那何妃其实并不曾做过什么失礼的事,只不过她从度天起事时就服侍身边,弓马娴熟,共过患难,度天待她多礼敬些罢了。
  谢琛慈父之心,拜托蕙卿得空时多给茹卿写写信,好好规劝她一番。
  蕙卿提了笔,写了两三个字,却难以为继。
  该说的话,在备嫁那会她已经说过了,但茹卿显然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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