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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他得罪皇帝,依然将家中嫡女许嫁。
然而蕙卿嫁后方知,李希绝觅到一位名妓,据说与常婕妤气度相貌颇有相似之处,李希绝为她改名常小玉,纳入家中专宠。
如今常小玉怀妊四月,李希绝朝夕陪伴,百依百顺,当真恩爱非常。
李夫人却两眼亮闪闪地望着蕙卿,指望借着谢家的势力,令李希绝重新入仕。
蕙卿思量片刻,拿定了主意,为难道:“郎君先前的事,得罪宫中不小,二伯虽然愿举荐,却也要寻觅良机。”
李夫人急切问道:“何为良机?”
蕙卿道:“郎君诗赋之才名满天下,若宫中有什么喜事,郎君做一首赋相贺,由我伯父在建康传诵开,君上纵有不满,也不想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必定会辟举郎君的。”
李夫人甚喜道:“此计极好!只是……这良机何时能至?”
蕙卿道:“如今大军正在淮北与伪魏为敌,若是得胜归来,岂不正是良机?只是时机、用词,却需要拿捏得当,还需妾身与伯父通信后再定。”
李夫人频频道:“正当如此。”
婆媳二人回到府中,已是掌灯时分,李夫人片刻不愿停留,唤蕙卿同往秋红馆而去。
这秋红馆便是常小玉的住处,如今府中无人不知,李希绝夜夜宿在此间。
蕙卿有些为难道:“母亲何不召郎君至过来说事?”
李夫人道:“若是召他,他不免又推三阻四,还是直接说清楚好。”
说完便不管不顾,带着一群婢仆,冲进秋红馆。
馆中琴弦微颤,李希绝应着弦声漫声吟哦,似是刚有灵感,新得了一曲好诗。
婢仆们见李夫人和蕙卿进来,各自变色道:“夫人,娘子请在外稍候,容婢子通禀。”
李夫人道:“禀什么!”
足下竟片刻不停,冲了进去。
纱幔掀开,只见李希绝在琴案前负手而立,袍裳凌乱,常小玉上身光裸,只挂着一串莹润玉珠,微凸的小腹上系了件石榴裙,两只涂了丹蔻的纤手,一只轻抚琴弦,一只抬着李希绝的肉茎,在口中轻吮慢舔,满面如痴如醉,唇角尽是粘稠的汁液。
佳人
李夫人进来前,听到李希绝吟诗,只道他尚没就寝,万万没料到是这般情形,一时又惊又怒,退转出去,喝道:“你们还不快将衣服穿好!”
这帐幔一掀一落间,蕙卿已然看得清清楚楚,脑子里头一个念头是:“原以为他所爱不过吟诗唱和,却不知他心目常小玉算不算得淫妇。”
第二个念头却是:“瞧他那物件,虽然比不得我那恩公,但倒也与方丈相差无比,他平素那般文弱模样……倒是教人看不出来。”
李希绝和常小玉片刻后换了衣裳,出来相迎。
李希绝满面通红道:“不知母亲这晚过来,有何指教,儿……失礼了。”
常小玉不知有意无意,并不曾换掉方才那件石榴裙,只在上面罩了件短襦,向蕙卿挺了挺孕时显得格外饱满的胸口。
李夫人恨声道:“你怀着身孕,还不知检点些!若是伤着子嗣又将如何?”
常小玉委屈地红了眼眶:“郎君让妾身侍奉,妾【★ì.んàìτàηɡsんǔωǔ.℃oм★】
身何敢不从?”
李夫人向着李希绝喝斥道:“你成天心思都在女人身上,半点不把自家前途放在心上!我要被活活气死才是!”
李希绝被李夫人辟头盖脑一通骂,整个人都懵了。
李希绝赔了无数个不是,好容易将李夫人哄住。
李夫人便要李希绝和蕙卿商量着写信。
他虽然满心不快,但还是勉强答应下来。但转过身去,便恶狠狠地盯了蕙卿一眼。
蕙卿垂首,暗暗握紧了拳头。
在今日之前,她对男女爱欲一无所知。偶尔会有朦胧的想象,但自从洞房夜被李希绝呵斥了那一声之后,想起这件事情,就浑身哆嗦,无所适从。李希绝不进她房,反而让她觉得轻松自在许多。
今日之后,爱欲终于揭去了那层神秘的面纱。
她知道自己能把握一切。
李希绝被李夫人派了两个长随时刻不停地看着,不许他再往秋红馆去。
李希绝只好每日里写诗作赋,递去秋红馆。
常小玉回赠的诗文,句句哀婉,忧心从此失了夫君欢心。
李希绝发了无数个毒誓,说今生只爱她一人,见着别个女子,都如木雕泥塑一般。
他独居书房数日,渐觉无聊,李夫人又每日催逼他去蕙卿那里问消息,他敷衍不过,这日午后,板着脸进了蕙卿住的清凉居。
天气暑热,清凉居引水成渠,密植翠竹,走进来倒是觉得凉爽了不少。
门口不知为何并无婢仆守着,竹林里有轻声笑语。
他皱眉向竹中行去,却见荷香柳绵她们正在浓荫下说笑。
身后的两竿翠竹上系着个藤条编成的吊床。
蕙卿穿着件家常的藕荷色对襟衫子,一条水红色薄纱掐腰裙,半躺在吊床上似是睡着了。
凉风掠过轻薄的纱裙,露出一双小巧碧绿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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