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动手

  以为这下可以打败对手的宋德春,张嘴大笑,“臭丫头,这次知道本抚军的厉......” “乖孙子,本以为你耳朵不好,没想到眼神也不佳。”
  冬暖不知何时,出现在宋德春的身后,然后连反应的时间也不给他,再次一脚踹过去。
  霎时间,连人带刀,宋德春的整个人以抛物线的姿态‘优美’的飞身出去。
  扑通一声,径直落在了旁边不远处的白沙河中。
  “两招。”
  冬暖撇了撇嘴,“太菜了。”
  “你,你们......”
  眼看宋抚军被眼前的丫头片子踹进河中,连忙跑过去几个人,意图把他捞出来。
  而剩下的人,以防备的姿势站成一排,警惕的看着她们。
  “不想死的话,去通知王都尉。”
  春朝犀利的话再度响起,“让他一炷香的时间内滚过来,不然,本姑娘就杀了他。”
  “知,知道了......”
  大约是队伍里头资历最小的一个人,连忙出列,以自己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慌忙朝城中跑去。
  “这小春子的口才不错啊。”几人虽说坐在马车内,但是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
  “都是文哥哥教的好。”
  “那当然,也不看......”萧文正得意,倏地反应过来,“玖儿,这话听着怎么像是挤兑我。”
  “绝对没有,文哥哥切莫多想。”
  “玖儿,刚才那个抚军,说话并无差错,为何故意让春朝前去寻事?”
  佩玖兰的视线在凌舜华身上略过,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佩亦城。
  “下马威。”凌舜华撂出三个字。
  “下马威?”
  “哥哥,”佩玖兰看向佩亦城,“我们虽说一路上都有人跟踪,可曾明目的暴露过你的身份?”
  “不曾。”
  “那么为何在你没有派人前去告知王都尉,你已到达江南一事,他便派人来迎接于你?
  他是怎么知道的?并且时间安排的如此恰到好处,我们分明前脚才刚到。”
  佩玖兰习惯性的接过凌舜华递过来的果茶,随意喝了一口,一双眼眸清凉如水。
  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但是以佩亦城的聪明,当即就明白过来,“我倒是一时不曾想到这些。”
  “昨日文哥哥给他的人传了飞鸽,想必这边也已经安排妥当了。”
  “嘿嘿......本少爷新创的黑寡门。”萧文笑的很是女干诈。
  “什么?!”
  王洪洋瞪着眼前的士兵,“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人不敢说谎,”士兵低着头,不敢看王洪洋,“宋抚军还被一个姑娘踹到了白沙河中。”
  “蠢货!”
  王洪洋气的猛一拍桌子,震得连上头搁着的茶盏盖子都翻了下去。
  一接到上头的消息,他便派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前去城外迎接佩少将军,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样的事。
  宋德春不仅和佩少将军的婢女动了手,还被人家踹进了河中,简直是蠢到家了。
  “王,王都尉,那您......”
  士兵顿了顿,想起宋德春被踹下河的一幕,硬着头皮道,“去不去迎接?那姑娘还说......”
  “还说什么?!”
  “说,要,要是您,不,不去,就杀,杀了宋,宋抚军。”说完,士兵把头垂的更低了。
  王洪洋直接拿起没盖的茶盏,摔到地上,怒吼道,“这样蠢的人,死了也活该!”
  “那,小的去回禀。”
  “回禀个屁!”
  王洪洋追上两步,直接朝着士兵的屁股上跺了一脚,“你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脑子?”
  “小的愚钝。”
  “赶紧去给我准备一匹马。”
  虽说天朗气清,太阳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但是此时却有一个人不停的在打着喷嚏。
  “阿嚏,阿嚏......”
  宋德春自从被手下从白沙河中捞出来,就被压着跪在了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喷嚏。
  “宋抚军,你这身子也太虚了点。”
  夏夜依旧骑在马上,俯视着下头的人,“只不过是下河凉快一下,怎么就受不住了?
  本姑娘原本还想试试你的水性,然后教教我们将军府的人怎么游泳呢。
  毕竟北方干燥,不如南方湿润,多下下水,对身体有好处。”
  “你,你...阿嚏......”
  宋德春还想分辨什么,只是身体的现状,却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算抬起头,也只能看到正在出气的马鼻子孔,呼哧呼哧的,好像他一句话不到位,就会抬起腿,给他一蹄子。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春朝朝着不知何时摆在地上的香炉扫了一眼,自那个小士兵跑走之后,上头就插上了一柱香。
  此时的香已经几乎就要熄灭,上头未掉的香灰足足有一公分长,如果吹下去,那么香便彻底燃尽。
  “既然王都尉来不了,那么,宋抚军就先下去给他开个路,你们几个......”
  冬暖抬手指了指站在一旁听候指令的几个士兵,“不是拿有刀吗,准备执行吧。”
  “这......”
  士兵虽说屈服在眼前姑娘们的功夫底下,但是宋德春同样是他们的头。
  就算他现在狼狈不堪,可是听他的命令,听了这么多年,突然间怎么敢对他出手。
  “怎么不敢吗?”
  “真是怂货!”
  冬暖再次跳下马,随意从他们中的一人腰间,抽出了一柄钢刀,来到了宋德春跟前。
  “宋抚军,看在我们祖孙一场,本姑娘就大方一点,再多给你点时间,留个遗言。”
  冬暖抬起了刀,却是没有落下,反而仔细打量着刀韧,好像真打算再多给宋抚军一些时间。
  “姑娘,不,姑奶奶。”
  眼见到现在王都没有出现,宋德春说不害怕是假的,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竟是被吓得不再打喷嚏。
  本就因为掉入河中,湿了的衣裳,此时更加感觉黏腻贴身,脑门上也出了不少冷汗。
  “我,我之前是有眼无珠,不识姑奶奶的本事,多有得罪,请看在佩少将军的面子上,放小的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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