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差的太多了

  现场的气氛格外紧张,经历了郑耀文那个小插曲,在场的许多华夏人都紧张起来,胜败就在最后一局。他们想知道,颇受赞誉的林逸,是否真有非凡的医术。
  中翰双方各派出一位评委,分别将林逸和朴世荣的诊断结果阅读了一遍。很快,阅读朴世荣诊断结果的翰国评委一脸喜色,而林逸诊断结果的华夏评委则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逸,表情十分怪异。
  他们对那个腹痛男子的诊断都是没病装病,但是,对那个老妪的诊断却完全不同。
  林逸的诊断结果是肺癌晚期,而朴世荣的诊断结果则是肝癌晚期,一字之差,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怎么可能呢?她的脸色那么黄一看就知道是肝癌,他怎会认为是肺癌?这差的也太多了!”华夏评委脸上满是困惑,而那个老妪在西医仪器检查时,也明确是肝癌,也就是说,被称为神医的林逸竟然输了!
  何家劲看到两人的诊断结果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想到,林逸竟然输得这么简单。
  当双方评委将二人的判断读出来后,现场一片哗然。
  朴世荣的脸色颇有些讶异,按照他的推断,同样被称为神医的林逸,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病都看不出来?
  林逸的表情却淡定得很,丝毫不理睬那些人诧异的眼神。何家劲的目光语气对视,轻叹一声,道:“林逸,你怎么能犯这样的失误呢?就算是中医初学者,应该都能判断出她的病情吧,你实在是……”
  “呵呵,您的意思是,她得的是肝癌晚期,对吧?”林逸淡然一笑,语气颇有些玩味。
  林逸此话一出,那些评委们的脸色都为之一变,难道林逸明知那老妪得的是肝癌,还故意回答是肺癌?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想让中医输吗?
  一系列的疑问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怪异,何月如第一个发飙,大喝道:“林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她得的是肝癌,为什么说是肺癌,你这么做,比输掉比赛更加可耻!”
  郑耀文也仿佛抓到了林逸的小辫子,道:“我是真的技不如人,为何你明明有实力,还故意输,难道你是他们派来的卧底?”
  “卧底”二字一出口,立刻掀起巨大震荡,许多人看林逸的眼神都要喷火,他们没想到,林逸竟然还有这个一个身份。
  “哈哈哈,有意思,真没想到一个连喜脉都把不出来的人,竟然还说我是卧底,我要是卧底,那你岂不就是汉~奸?”林逸大笑道,语气毫不客气。
  “你……你胡说八道!既然你说你不是卧底,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明知故犯。”郑耀文大喊道,此时的他仿佛成了正义的使者,手握正义的利剑,讨伐林逸这个邪恶分子。
  何家劲稳了稳心神,他知道林逸绝对不是那种人,如果林逸真的想害华夏,大可以不参加,何必玩这种阴招?
  他的目光落到林逸身上,轻叹一声,道:“林逸,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判断其为肺癌晚期,有什么依据吗?”
  “何教授,那我反问你,你们确定她是肝癌晚期,又有什么依据?”林逸直接把皮球跑过去,目光锐利地看着何家劲。
  “是我确诊她得了肝癌,我用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检查仪器,难道这还能有错?”一位神色刚毅的花甲老者大声说道,语气铿锵有力。
  “呵呵,原来中医必须要以西医为准,我还真有点怀疑这次比拼的必要性。如果中医的诊断结果都得不到医学界的肯定,那中医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林逸十分不客气地说道,这番话出口,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笑话!就连我们翰医正宗的医术都已经查出她是肝癌晚期,难道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肺癌?如果你能说出来,这一场就算我们输了!”朴世荣大喝道,他的华夏语相当不错,听到林逸这番话,他实在有些按捺不住。
  林逸淡淡地一笑,道:“算你们输?本来就是你们输,还说什么‘算’,真是大言不惭!今天就让我好好为你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东医宝鉴》中记载的只是华夏医术的基础皮毛,真正的中医,岂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
  林逸从座位上起身,来到那位老妪身边。
  老妪的眼神毫无光彩,听说自己患了癌症,她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中的绝望之色更浓了。
  林逸十分礼貌地朝他鞠了一躬,道:“老人家,您放心,有我在,就算不能完全治好你,为您续命还不算太难。你的病比较特殊,或许是华夏数百年少有的案例,我想让你配合我一下,我要为中医正名!”
  老妪身子微微颤了颤,轻轻点了点头,道:“多谢医生,我知道我的病非常严重,恐怕活不了多久。可我不想这么快死,我的孙子才16岁,他父母早年亡故,只剩我一个亲人,我想把他抚养到成年,这也是我唯一的愿望。”
  “您放心,续命太久我很难做到,但是,五年之内,我还是有把握的。您先躺在桌上,我现在就为您治疗。”林逸十分认真地说道,他本来不想这么快显露实力,可别人逼到面前,他不得不应战。
  朴世荣冷笑一声,道:“我倒想看你怎么证明她得的不是肝癌,无论是科学仪器,还是脉象,都显示足厥阴肝经受创严重,难道还能扯到肺脏上?真是笑话!”
  “是么?那真不好意思,经脉学是我们华夏所创,其真正精髓博大精深,怎可能是你们能抄袭得到的?没错,他的足厥阴肝经的确出现问题,从望诊看,她的脸色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我们中医脉学有一种特例,叫‘易脉’,这种情况就算百万人中都难找一例,所以我说,这是我们华夏数百年都少有的案例!”林逸的神色忽然变得激动许多,这番话一出口,原本还心存疑惑的丁三味忽然站起身来,神色惊异地看着林逸。
  “林老弟,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足厥阴肝经受损,而是手太阴肺经出了问题,但因‘易脉’之故,病情显现在足厥阴肝经上?可是,为何你能如此肯定?西医仪器为什么没看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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