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抉择

  蒋家,蒋洛斯书房。
  红木茶几前,他正和自己的大儿子闲谈,他知道蒋临成外出了一趟,还摔伤了,他特意将茶叶换成了养生的药材冲泡。
  二人十足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自己孩子受伤了。”他将眼镜摘下来,太阳穴处还留有眼镜架压过的印子,两鬓白了不少。
  蒋临成始终知道,他的父亲醉心于事业、他的高升。自从他知道了一些事情后,总觉得自己父亲说话实际是话中有话。
  他低下头,“父亲不容易,是儿子没有照顾好自己,让父亲担心了。”
  蒋洛斯拿来张照片,相框装饰得很庄重,看得出照片里的人是很值得敬重的人物。
  是蒋临成小时候和他爷爷的合照。
  蒋洛斯:“你出生那天,正好是我升迁的日子,临成你旺我,将你送到你爷爷那里养的时候我也很抱歉。”他叹了口气,来自一位父亲的自责。
  蒋临成听着他往下说。
  “这个家,你现在的身份,都是你爷爷一刀一枪打拼回来的,你也知道你爷爷遇到个刮风下雨浑身就痛,他为了我们付出多少,我是不得不守住,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蒋临成双手攥紧了膝盖上的裤子,他不能确定自己父亲在说的是不是他已经知道的那件事,这些话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的爷爷,那位教他做人要正直的老军长。
  他的父亲,教他无论任何方法都要守住蒋家荣誉。
  这次对话谈了很久,杯盏里的水加了一次又一次,倒茶的人从蒋洛斯换成了蒋临成,蒋家的发家史被重提了一遍又一遍。
  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撕裂了一般,他的好父亲,意思是无论如何蒋家人自己都要团结不能内讧,凡事都可以退一步讲。
  退一步讲吗?
  把那些被除名的军籍恢复原状、恢复他们的荣誉?重新照顾好他们的家属?那父亲早干嘛去了?
  何况他见到的,那些人的家属死的死残的残,就拿离他们最近的赵承来说,那一家人从家属院区被“请”了出来后,谁又善待了他们。
  他也是回来才知道赵承的女儿赵玲原来一直是校园暴力的对象,其中的主力就是与他父亲交好的罗书记家的女儿。
  如何退一步?
  如果不是有人将这些“无头”军籍发到他桌面,他又如何得知?只怕暗处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个人就是要推着他去揭发自己的父亲,声望不错的军政参谋长被自己的儿子曝光,没有比这更有可信度的。
  蒋洛斯儿子这个身份就带着至高的可信度,恐怕在他造访那些家属的时候,背后的人已经在盯着了。
  那个人会不会是他们的儿女,或是当初那场猎杀幸存下来的人,想要借他的话语权和关注度揭发这件事,他不得而知。
  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只是一打开页面手机被卡的死死的,无数的动图小广告色情链接跳了出来,红的黄的蓝的充斥整个屏幕,想关都关不上,蒋临成摁着电源键想要将手机重启,屏幕中间又弹出了个画面。
  是红绿的数字叁,不停闪烁,像是一种警告,也像一种倒计时,这就是背后那个人在提醒他吧。
  是叁个小时还是叁天还是叁个月,如果他没有做到让那个人满意,他的后招又是什么?要将蒋家逼到什么地步?
  蒋临成很烦躁,一贯温文尔雅的他下楼梯的时候好像要将楼梯踏穿。
  韩琳在楼下还在和几位太太讨论最近的时装周,作为一位对完美追求到极致的设计师,并且祖上都是历史名人的贵族小姐,她听见这样大的动静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心里很不满,她认为这样非常失礼节。
  特别还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看着刚下楼的蒋临成,贵气的脸有些严肃,正红的唇看起来很有威严,最近她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蒋临成不好的谣言,厉声询问他去哪里。
  蒋临成很不耐烦:“出去逛逛。”
  “顺便把厨房里的汤拿给你弟弟吧,他上个星期都没有回来。”蒋临安在学校附近有套公寓,放飞自我的同时美曰其名专心学习。
  保姆将汤装进保温瓶里,不是他喝的那种,他养身体的汤是保姆心疼他煲的,而他弟弟的汤是他那位好母亲百忙之中抽空煲的,这么多年他仿佛习惯了,他到底不是在韩琳身边养的孩子。
  韩琳的声音还在身后传来。
  “是用鱼肚白不是这种虾子色。”她对色彩的要求很极端,哪怕这两种颜色普通人看上去就觉得没区别,她都会把控严格。
  助理慌忙在一堆衣服中翻找着那一条鱼肚白色的轻纱。
  蒋临成提着保温瓶出去,在驶向蒋临安公寓的路口,他脑海里全都是那些“无头”军籍的状况和他们没有得到应得待遇的家属。
  绿灯亮起,他毅然而然的调转了头,开去了另一个地方。
  .
  公寓里 ,霍彧还在厨房里搅拌砂锅里的猪腰汤。
  听见一声开门的响动,他举着汤勺走出去,看见蒋临成愣了愣。
  “你是闻到味来的吗?我都没有给你打电话。”
  “什么?”蒋临成将给弟弟的汤拿到了自己公寓,放在了餐桌上。
  霍彧打开他带过来的保温瓶,嗅了嗅,“你不是摔伤腰吗?怎么还喝这种汤?”
  蒋临成淡淡的答了句:“带给你喝的。”
  “你说什么闻到味来?”
  霍彧:“我们那有味偏方,以形补形,你摔伤腰就该喝猪腰汤。”
  他又回到厨房继续守着火,他做饭是半吊子,不知道要煲多久怕煲焦了水,所以得守着火。
  蒋临成在厨房外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身影,他不懂,为什么他能在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找到感动,是因为有血缘关系就可以随便对待吗?
  .
  太阳逐渐西移,日落的昏黄照进客厅,凝成了别样温馨的氛围。
  陈近生陪她吃完饭后给她报备,今晚有个饭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陈江月想了一下,今晚她要看纪录频道的《茶马古道》,两相权衡之下,她觉得还是看电视过瘾一点 。
  她很快做出了决定,对着陈近生摇了摇头,“要注意安全噢~”
  还乖巧的给他一个临别吻,保他平安的那种。
  然后洗了一筐草莓放在矮几上,开着电视就等晚上七点的节目。
  陈近生看着她在厨房进进出出的身影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你作业写了吗?”
  “写了。”对没对是另外一件事而已。
  “你拿来给我检查一下。”他有点不死心,电视比他好看?
  “很难的,你会吗?”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思维跳跃,给自己的晚辈检查长辈的作业?她九十多岁的人脸面何在?
  不给!
  “你不是要出去吗?我不能耽误你时间。”她塞了颗草莓到他嘴里,笑嘻嘻地拍了拍他肩膀,开始赶人了。
  她顺势躺下沙发,好不惬意。
  陈近生咬了一半草莓,突然俯下身,虎口掐住了她的脸蛋,嘴巴被挤成了金鱼嘴,他将另一半草莓喂到了她嘴里。
  酸酸甜甜的草莓汁从两人的嘴角流淌出来,滑到了她的脖子上,红白相映。
  两人的舌头很快就纠缠上了,他堵着她的唇等她吃完半个草莓,有些粗糙的指腹勾着她的下颚,唇舌就开始发起了进攻。
  如骤雨急下,这缠绵的吻来的很凶悍,一条腿卡进了她的腿心,很快陈江月就陷入了一种神魂颠倒的境地,什么时候衣服被推高至胸口都未发觉。
  坚硬的胸膛毫不留情的压在她的胸脯上,带着他特有的强势将她仅剩的空气都挤压掉了,嘴里的空气也被掠夺的干净,大脑有些缺氧。
  只能被他带着舌尖缠绕,吮着她的舌,舌根都被吸累了,他的清冽的木质香包着她的嘴,湿漉漉一片,她的身体也开始湿漉漉了。
  电视的声音打扰不到二人的氛围,太忘我了,陈近生总有办法将她弄得浑身酥软。
  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内裤包裹的软绵山坡上,大掌撑得内裤紧紧的,勒着她的臀瓣,白嫩软肉溢了出来。
  湿热的唇吻到她耳边,热气被吹到了她耳朵上,痒痒的。
  “小月亮好会湿。”双指在穴口滑动,浅浅的进出,这就带出了不少粘液,又来到她腿根处画画,用她的水沾湿了她的腿。
  江月艰难的仰着脖子,有气无力搂着他双臂喘气,“——嗯——”
  陈近生临走前还亲了亲被他压榨的双乳,唇轻轻含了含奶尖尖,好像在对它们说话,“在家乖乖的。”
  陈江月还在意犹未尽中神游,身上一通凌乱,上下都不蔽体,反倒是陈近生依旧西装革履,最顶端的那颗衬衫扣子扣得紧紧的,腰身上的黑皮带都没有歪,只是沾了些橙花香气和着他独有的一身禁欲气息。
  带着吃干抹净的快意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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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们的临成大哥要叛逆了,再给他加把劲吧。
  啊,陈江月你这个电视瘾~
  某生:你睡我的时候怎么没把我当晚辈? 要检查作业我就成了晚辈?
  某月: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毕竟差了七十......(被亲倒~芜湖)
  (要一点一点的将矛盾激化,这样看情节好像有点散乱噢,痴呆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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