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确定关系

  两人若是情意相趋,花些小心思自然容易水到渠成,但若只是一厢情愿非但没有迷途知返而是垂死挣扎,那便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然而陷入爱情的大多数人都会相信事在人为这四个字,并且深信不疑。
  此时的余清音已经剥完了面前的一盘子的开心果,想拼命的压下喉咙里不断上涌的酒气,此刻的她只是个旁观者,她绝想不到她有一天也会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幸运者还是迷途忘返者。
  包间里的灯光晃的人心烦意乱,宋珩依旧不为所动,对于何晓莉而言,眼下这个情形确实有些难以收场,可她偏偏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宋珩抬眸扫了她一眼,见她仍旧把目光停在他身上,并没有顺着刚才的台阶翻过这一页,俨然一副逼良为娼等他束手就擒的架势。
  宋珩没未做出什么其他表情,淡然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唱歌”
  宋珩的直接拒绝让何晓莉觉得难堪,她挪步到他旁边,两眼溢出极致的恳求,小声说,“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宋珩,你能不能……”
  见他不说话,她接着说,“就当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了,好吗?”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珩也不好驳了她,而且自己也想找个理由早早退场,他退而求其次,“我真不太会唱歌,要不……就唱两句吧?”
  何晓莉激动的点点头。
  宋珩看了一眼余清音的方向,能看到她正看向着他们,但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宋珩的旋律拿捏的很好,但神色明显有几分不认真,歌曲过半,他就放下了话筒。
  他径自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女生,俯身说,“余清音你不是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吧。”
  余清音不解,木讷的看着他,她刚才被季敏哄着连喝了好几杯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酒,本就没酒量的她再加上喝的有些急了,此刻头已经开始晕乎了。
  宋珩没什么表情,但态度诚恳,倒像是在陈述事实,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能离开这里正合了她的意,余清音的戏说来就来,揉了揉额头,故作弱不胜风的点点头。
  不顾大家异样的眼光,两人前后走了出去,何晓莉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气不过,扔下手里的话筒,也跟了出来。
  何晓莉拦住了宋珩,说有话要和他说。
  余清音识趣的没有继续站在一旁,在离他们七八米的位置停下,她竟有些紧张,紧张宋珩此刻的选择,她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她能做的只有等。
  其实被选择的何止她何晓莉一个。
  索性两人只是短暂交谈,宋珩很快走了过来,何晓莉红了眼睛,仍然倔强的瞪了余清音一眼,余清音毫不胆怯的看向她,目光无波无澜。
  无需虚张声势,只是对视便是最好的反击。
  宋珩立在她身侧,看向她:“想看电影吗?带你去看电影”
  “可是还不能走,我的包落在里面了”余清音无奈的说道。
  “我回去帮你拿,你在这儿等我”
  “好”
  手上拿着她的包,宋珩很快从包厢出来,两人一起出了银座,稍微上头的酒精很快被雀跃的心情掩去了。
  余清音一直偷偷打量着宋珩,不知道他们突然出来里面的人怎么想,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冲动了。别人她倒是无所谓,只是那里面还有她宿舍的人。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像diss何晓莉那样说她……大抵在她们眼里她和宋珩也是不相配的吧,想到这,她不自禁无声长叹借以抒发郁结。
  宋珩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出来了还不开心?”
  余清音越想越没底气,闷闷道,“其实我都不该来的”
  “我也不愿来,挺没劲的”
  “那你怎么还来”她幽幽的开口。
  “我是听何晓莉说你也会来,我才来的”
  余清音开始小鹿乱撞,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是季敏说你会来,我才答应来的,而且她还邀请了我们宿舍的人,不来不好看。”
  “有什么不好看的,不愿意来就不来,何必要勉强自己”
  话虽如此,但毕竟还有同学情谊这样的人情世故不是,而且她从小就容易摇摆不定,温吞消极,就像她虽和林宜笑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性子却相差甚远,她怕是学不来她一半的随性洒脱。
  银座北边的中央广场开了新的电影院,俩人决定去那边看看,不是什么黄金档,所以新上的电影不多,余清音挑来挑去,选了一部新上不久的美国的电影。
  宋珩看见,立马阻拦,“看动画片干嘛,看这种片子哪还有心情做别的”
  “做什么?”她问。
  “做点……孤男寡女情不自禁会做的事情”他回答。
  “才不可以,我……大姨妈来了”余清音小声抗议。
  “那看吧看吧,看什么都一样”宋珩一下子没了兴致。
  不到两个小时的电影,剧情线还不错,笑点密集,余清音饶有兴致,而且,爆米花和百香果茶真的是电影的绝配啊。
  宋珩倒是兴味索然,靠在她的肩上睡到电影散场。
  看完电影,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公交站就在前面,俩人步行过去。
  两人并肩而行,余清音观察着他的神色挑起话题,“我们突然出来,咱班同学有没有说什么啊。”
  “嗯说了”
  “说什么啦?”
  “周菲和陈鹿鸣问你没事吧,何晓莉问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哦……你怎么说的?”余清音小心脏开始砰砰砰跳的飞快。
  “你指什么?”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是怎么说对何晓莉的?”余清音问的小心翼翼。
  “你觉得我会怎么说?”宋珩反问。
  “我不知道……”
  宋珩突然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知道了吗?”
  “唔……嗯?”
  他又低头亲一口,“现在知道了吗”
  余清音摇摇头,有点委屈,“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宋珩恨铁不成钢,扶着她的肩膀,刚要吻她,余清音却捂着嘴,退后了几步。
  她那小身板哪有什么力气,宋珩把她搂进怀里,笑意浮现,“我看,你就是想骗我的吻吧。”
  说罢他炙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她反抗时,牙齿不小心磕到他的下唇,疼的他倒吸一口气,更狠的吻住她不放,余清音也不再矫情,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一吻方闭,宋珩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余清音很小声的说,“在街上呢……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宋珩故意捏捏她的手,揶揄她,“现在知道不太好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激动的差点把我的嘴咬破……”
  余清音仰着脑袋,不服气的看他,宋珩忽而正色道,“确实得离你远点了,我都要硬了……”
  余清音低下头躲避他邪恶的目光,两人继续往前走,辛亏这路上虽然车辆穿梭,却行人寥寥……
  天际的月光温柔似能下酒,透过路两旁的枝树柳稍倾泄下来,陆离斑驳,两人步调一致,拉长的影子相互交叠,余清音不死心的喊,“宋珩”
  “嗯?”
  “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
  “是我在问你啊”
  “床都上过好几次了,你说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余清音不依不饶,心里在期待他的回答。
  宋珩搂着她的腰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缓缓拉开自己的外套拉链,语气亲昵,“……这个关系”
  余清音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宽衣解带的关系”他低声解释。
  “谁……谁说的?”余清音嘴硬,却明明红了脸颊。
  宋珩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侧着头,“你呢别不承认,睡了人家好几次了,也不给人个名分的吗?”
  这人可真会强词夺理,余清音佯怒,辛亏这夜色正浓,掩去她一半的羞涩。
  “哪里有问题?你不会……是想白嫖吧?”宋珩一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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