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追逐烟迹

  上午十一点左右,二十多位男爵亲王河皇帝陛下在高地上观望远处的讨伐战,第一次攻势出动了一万三千多人,周围的人也都说些阿谀奉承,什么借皇帝圣威必胜之类的话,我也附和道,但是那些贼军也还算是厉害,还击的火力很猛,一万三千人的大队进展其慢。第一次进攻大约有...嗯...半个小时左右,大队再也支撑不住了,先头部队连护城河都没过去,河里都是浮尸,先是东线,东线的部队受炮火轰击最猛,他们先逃下阵来,东线一跑,中线也开始溃败了,接着就是西线。第一次冲锋,一下子损失掉五千多人,我在望远镜里还看到有伤员还没来得及撤走,在死尸堆里艰难的往回爬,但士兵只顾自己逃命,哪还有什么伤员。皇帝不太开心了,重整刚败下来的队伍,又组成一支两万两千人的队伍,再次冲了上去,又是和刚才一样的结局,先头部队遭到了猛烈炮击,但好歹是度过了河,谁知一过河,敌人的机枪又响了起来,刚过河的部队一片片倒了下去,没过河的部队怕了,不敢下河,又有人开始撤退,开始是一两个人,拼了命的往回跑,被指挥官枪毙了,但还是没挡住撤退的浪潮,第二次冲锋失败了,加上上一次的损失,一共死伤了一万四千人,皇上显然有些坐不住了,他面部开始抽搐,用手杖捅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将军,将军转头迷茫的看着他,接着他用手杖指了指诺兰城。将军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然后就拔出佩剑,去组织下一次冲锋了。第三次冲锋又是一万人,但是在冲锋之前,皇上调集了五十门亚夫炮对着城墙一顿射击,城墙上基本看不见守军的影子了,那位将军才放心的挥舞着军旗冲上去,冲锋的过程中一枪未响,敌人没有还击,那位将军更加骄傲,不顾线列阵线,自己跑上去左右挥动军旗,我扭头看着皇上,皇上漏出了满意的微笑,亲王们一看,也左右笑起来,只有两个三军相举着望远镜,脸色凝重,我刚扭回头,就听见一声炮响打破了宁静,刚才将军站的位置现在只剩下残破的军旗和一滩血了,紧接着,黄豆炸裂声似的的枪响开始了,刚刚过河的队伍还没站稳脚跟,又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伤亡。皇上再也忍不住了,挥手示意禁卫军,自己骑着马就冲下山去。旁边的将军亲王们都慌了,赶紧跨上马追上去:“禁卫军!禁卫军!”我听见他们这样叫喊,皇上率领剩下的所有人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禁卫军们为了保护陛下都争着挤在皇上前面,我也紧随在禁卫军后面,这次,我是在战场上了。
  左右都是被枪弹翻起的尘土,炮弹在不远处炸开,掀翻了一堆士兵,一根手指砸在了我的额头上,吓得我从马上摔了下来,被后面的两个士兵架起来抬回马上。“额,谢谢你们”。我刚坐稳,就看到皇上已经冲过河了,一颗重炮炮弹炸在了皇上的马前,皇上直接从马上被甩了出去,连着滚了两圈才停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的贵族都急坏了,背起皇上就往回跑,贵族皇亲们高喊着要禁卫军保护皇上,禁卫军就跟着他们后撤,两翼的士兵也撤回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过河,勒紧马头调转方向,向营地奔去,跑回去的路上,我的肩膀被一颗子弹擦了过去,擦掉了一层皮,当时我就慌了,什么也没想,只是拼了命的甩鞭,想尽快地跑,路上也许撞到了几个士兵,我也完全没在乎,拼命的挥鞭,知道完全听不见枪响了,才勒住马,昏昏颠颠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皇上被接回道苏达姆的驻地里休息,此次包围,我们五万多人被歼灭了两万多,加上失踪的将近三万,皇上摔断了胳膊,还害死了五个将军,三个亲王。消息传到了联合军那里,惹得了一通笑话,五世恼羞成怒,把帕劳河那里的15万边防军,两艘空中战列舰调了过来,要继续打诺兰。
  听说的军项们都是极力反对的,生怕边防军走了,邻国生变,但五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硬是要打,反对呼声最高的是四世的三儿子,五世的弟弟,梅根·罗兰亲王,五世一生气,取了他的兵权和封地,让他做随军骠骑将军,前锋校,说白了就是让他去送死,梅根亲王大人收到消息,第二天就挟着妻子自杀了,可是上吊的时候他使用的绳子无缘无故突然断掉,他被内仕官拼死救下,但他旗下的士兵也都各自散去,潦潦草草送到诺兰2000人。其他达官们看到,也都不敢说话了,备兵的备兵,铸甲的铸甲,到新历35年八月左右的时候,诺兰城左右的驻军就有十九万多了,城池被围得严严实实,几个月里,城里的军民也就指望着空艇投下些补给和武器,偶尔也有空输艇投送些人员下来,我闲来无事就去记他们投下的东西,人的话...少说增加了四千,那种大的集装箱也空投了有三十多个,还有的就是一些军粮或者医护用品吧,城外有那么多兵力,五世也不愁打不下来,没派强击舰或者炮艇去拦截,他倒挺希望多壮大他们的兵力,好放大自己的战功才是。新历35年十一月,五世终于不打算等了,在二十九号早上五点发动了第一次进攻,按照之前他说的那样,梅根亲王被派到了一些,带着他的亲兵当作前锋,大约有两千多人的队伍全副武装出发了,帐内大相卢大门坚决反对派出梅根亲王去参加战斗,他前一日与我共进晚餐,还在跟我讲,这一来,亲王若战败,其他亲王很难不受所影响,怕动摇军心,二来,皇帝此次下定决心要杀梅根,难以保证梅根不会与敌人私通,到时坏了大事,便不得了了。所以,卢大门上议的时候我也附议了,许多贵族也反对皇帝的做法,梅根亲王如同待宰的羔羊,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站前议会不欢而散了,皇帝什么也没说,也没下达进攻号令,自己脱了军帽出帐了,剩下的人不知所措,只好把进攻的日子往后拖一日。晚上,我约卢大门来我帐聊天,明明没有跟我多大关系的军事,我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很乐意讲给我听,这我懂,他要充分发挥法庭审理长的作用与影响力,我也欣然被他利用,晚上,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梅根,他穿着战时的军服,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感谢我早上的帮助,我推辞给卢大门,说都是他的功劳,他激动的看着卢大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招呼二位坐下,谈了一会儿现在战时的局势,也没什么好谈,不过是必胜的,没有丝毫悬念,天色又晚了些,卢大门提出要回去休息,我也就不再挽留,请二位离开了,梅根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劝我今晚到临边的西蒙要塞去,不要在大营里呆,原因是这里我没有什么事情做,那边的话有很多战犯,有很多案子可以审理,足以立功,我谢绝了他的好意,把他送到门口,他见我没有走的意思,叹了口气,骑上马走开了,正当我打算回头进帐篷休息时,我突然想起他的话,为什么偏偏要求我今晚走呢?如果真是立功,明早走也不算晚吧,难道是...我回忆起昨天晚上卢大门给我说的其二,他总不会与贼军有私通的关系!那今晚若生变故的话...,别说是我了,皇帝都难保平安啊,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背叛梅根,从我这里到皇帝的大帐,也就十几分钟、骑马是绝对能赶在梅根出大营前找到皇帝的,但想到这儿我又犹豫了,梅根,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此番背叛,恐怕会背上骂名。再三思索,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在我苦恼的时候,皇帝的内务官来找我了,说是有皇上的面谕,我赶紧请他进来,他说,皇上要我去西蒙要塞去,即刻启程,害怕明天的大战波及到我。我很想问原因,内务官摇摇头,就告辞了,临走前,他告诉我,等下卢大门大相也会和我一起出发,话说到这儿,我就宽心了,多半是因为早上的附议惹怒了皇上,要支开我们两个,他要支开我们,我反倒开心了,连睡袍都没脱,把官服胡乱一塞,命侍从带好其他必需用品,不需要的,通通不带,带着东西就出营帐了。我在营口碰到了卢大门,他看着我,眉头皱了皱,我也懂他的意思,二人什么也没说,立刻驱马离开了营帐,疯狂的抽马,向要塞的方向敢去。商人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部队在这附近抓罗人的部队,我听同行说起,现在在动员志愿军去打一个什么要塞”
  卢大门努力装作镇定,手却攥紧了缰绳,谢过商人之后,他带着我立刻快马加鞭回到了要塞。
  卢大门刚到要塞就慌着把军官们召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干脆拼了!趁他们没站稳脚跟!拼了!”
  “吁!士兵们会跟你造反的”
  “***,投降吧!”
  “唉,姆瓦上尉早上得了伤寒病”
  卢大门坐在上座,两条胳膊盘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一个头颅没精神的耷拉着,我坐在卢大门左边,观看着会议桌上的其他军官,都是满面赤红,口沫横飞。
  “还有多少战斗力”卢大门沙哑厚重的声音震住了全场
  一个肩上挂着大校军衔的人站起来,双手支着桌子,头低沉下去:“算上轻伤,伤寒,能动的,步兵8440人,骑兵马匹材料供应不上,约有166人,炮弹受潮一部分,重炮2门,轻炮5门,亚夫炮16门,不同类型的炮弹一共330发”
  “重伤员呢”
  “重伤员1782人,另外,食物只够支撑半个月了,要塞外还在有逃兵不断回来,照这个趋势下去...”
  大校话音刚落,又有几个军官站起来不知争论什么,卢大门穿上大衣,走出开会的小木屋里,我跟在他后面,一起走出去,要塞里到处是休息的士兵,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大部分人都负伤了,返乡停战的情绪在他们之中十分浓重,虽然粮草充足,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不过半个月,半个月后这里又将是一副怎样的惨景呢。卢大门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扭头看着我,自言自语道:“我们得撤,不能坐以待毙”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他就拐回去,进入小木屋中,门趾呀的打开了,屋子里面的烟味很重,军官们还在争论个不停,卢大门向前挥了挥手,打散鼻子前的烟,走到桌子前,咳嗽了两下,众人都停止争论,望向他。卢大门整理好军帽和大衣,以极其高昂的声音突然喊道:“诸位先生!”所有人都被震住了,上吸了一口气等着卢大门发话
  “宏克奇少将!”卢大门低头望着地图叫道
  一个年约五十岁的黑发男人站了出来,向卢大门行军礼
  “宏克奇少将!你率本部军马步兵2000,延正南直接回到帕劳河防线,我要求你部于新历37年三月五日前抵达帕劳镇进行防守准备!”
  “是!”男子礼毕,回到座位上
  “斯凯瑞中将!”
  “是!大相!”
  “你率本部军马步兵1500人,在宏克奇中将出发三天后出发!延宏克奇中将路线出发”
  “雷佩斯克少校,绍贤大校,佩德少将,戴维森中校,姆瓦骑兵上尉!”
  又有四名军官站了出来,卢大门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姆瓦上尉!”
  “报告大相,姆瓦...姆瓦上尉今早自杀了”
  卢大门瞪大了眼,深吸一口凉气
  “尤西中尉!”
  五个人笔直的站立着
  “你们分别率本部步兵1000,940,500,500,500依次从西南方向呈亚夫线进军,返回帕劳河后延线驻防,并逐渐向帕劳镇收缩,限你们二十天之后抵达!”
  “是”所有人都退了回去
  “剩下没有安排的军官,跟随我率1500名步兵,全部骑兵延东南撤退”
  紧接着,卢大门转头看向正在门口站着的我
  “南培·莱顿先生,尊贵的皇室法庭审议长,请您以罗亚兰丁皇室的名义批准,并赐予我们实施这次行动的机会”接着,卢大门朝我弯下身去,其他的军官们也都转向我,弯下了腰,我从官服内口袋里拿出了皇室印章,然后不紧不慢的张嘴说道:“皇室审议长,南培·莱顿现动用皇家法庭的无上权力,根据《条款》第三十一条,动用审议长的权利,批准此次行动”在我发言完后,手里的皇室印章开始发光,这是认可身份的象征。
  简短的请战仪式之后,我将印章塞回口袋,卢大门则转向众军官,右手猛地一挥:“行动在今晚八点举行!众将士!依令行事!”
  “为了罗亚兰丁皇室的无限荣耀!”宣誓的声音在全场爆发出来,卢大门随即开门离开,我也紧随其后,走出了木屋。营帐里开始紧张起来,军官们都在整顿自己的部队,先前要塞内懒散的步兵们得到进军命令之后又提起干劲,要塞内肃穆的很,这次是一次绝对保密的撤退行动,要在几十天内把这近一万人撤回国内谈何容易,更何况现在我们完全和外界隔绝,联军的进度,敌人的位置,我们国家其他的队伍如何,陛下现在如何,我们都一无所知,眼下只能尽力保住着八千多人了。现在是下午两点,我去问一个步兵要了一把佩刀,准备好自己的手枪之后,我骑马来到了卢大门部队驻扎的地方。卢大门正在整理自己的军服,看到我,他迎面走来:“这里比法庭要舒服的多些!”
  “未必...未必”我笑着摇着头走去迎上他
  他点上一根烟,叉着腰站在我旁边:“你们法庭也是杀人,我们也是”
  “呵...”我很迷茫的望了望远方。
  卢大门扔掉烟,又转向我:“我给你准备了一支卫队”
  “给我?”
  “你可是皇家的代理人...我的意思是,这里唯一的皇室成员”
  说罢,他示意远处一小撮正在擦刺刀的士兵过来,他们排好队跑了过来。在我面前拍成了线列,这支队伍大约有20人,都穿着禁卫军的外套,我善意的冲他们笑了笑,跟着卢大门走开了。
  晚上五点,要塞内除了凯瑞斯的部队之外,其他的部队都排好阵型,备好瑙重,准备出发了,紧张感压迫着每一个士兵,我骑在马上和我的卫队在部队前方,卢大门左侧,卢大门在和其他军官聊天,我也没去打扰他,回头看着其他士兵,没有一个不是在祈祷,颤抖着的。
  晚上七点,第一梯队出发的时间到了,要塞内的大门打开,宏克奇的队伍首先出发
  “全队!齐步!走!”
  “全队!出发!”
  “全队!准备”
  所有军官都骑着马进入自己的队伍里整顿士兵,传令的声音此起彼伏。
  “全队!”在我旁边的卢大门抬起头高喊道:“齐——步!!”
  后面的士兵们纷纷把步枪取下来托在手上,散漫的走了起来。我也拉起缰绳,走在大队前面,后面的一个卫兵高高举起了我的手杖,这是我自作主张的,皇家法庭的手杖不仅象征我贵族的身份,同样的,也代表着罗亚兰丁皇室,这样也许能极大提高士气。但是后来走到三闸关时走的都是荒野,卢大门怕暴露,吩咐我收下去了。出了三闸关之后,不舍昼夜的行军开始紧随其后,队伍走的都是野地高山,能不走官道就尽量不走,一路上崎岖至极,辎重车丢了有几辆,其中最重要的粮草,走了五天后,已经因为损失耗掉一半了,沿路上有许多逃跑的士兵,脱了军装,跑进就近的村寨里,不再回来了,还有成三成五的,一起去投降的,极高的负重压迫着士兵们,但同时,他们还被要求以极高的速度行军,士气已经低靡到了极点了。路上,由于有人嫌物资太重,丢下行军背包的,医疗物品的,甚至还有把刺刀扔进草丛,丢弃佩刀的,更有甚者,把子弹包都直接给丢掉,一心只想着快些回去。我何尝又不是这样呢,离开要塞的第十一天,我骑着马伴随着队伍行进着,刚好赶上有些小雨,空气中混着泥土的香气,还有雨水夹杂着一起,让人想一下子把气吸到底,把肺里面留下的硝烟味全融化掉,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会儿。
  离开西蒙要塞的第十一天,部队粮草已经见底了,辎重官前天趁部队在驻扎的时候带着五六个人去周围的村子偷食物,被村民打死了,村民把他们的尸体绑在高木棍上,其他士兵看到之后怒不可遏,有三百多个人不顾制止,端着枪扫荡了村子,万幸的是组织撤退的尽快,诺德官兵还没来我们就已经继续行军了,信奉教义的士兵们早就把十字架和魔法质丢了,他们相信在这种窘境之下都不曾向他们是出援助之手的人不能称作神明,所以他们干脆放弃信仰,加入到烧杀掳掠的行列中。一开始,是以为辎重官报仇的名义洗劫了一个村子,紧接着,罗亚兰丁的神圣部队开始像一帮土匪一样,对商队,农民下手。第十五天,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晚上找到卢大门,向他讨教说法,我找到他时,他正躺在一匹病死的马的肚子上休息,听完我的陈述,他连眼睛都不睁一下,缓缓地说道:“随他们去吧,随他们吧”我听到答复之后仍不罢休,继续和他辩驳,他一直不说话,这无异于对牛弹琴,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愤然离去了离开之后,我自己找到远处的一片树林,带上五个卫兵去散心,我心中的愤怒是久久不能平息的,我们是军队,军队怎么能对人民下手!这与没有意识的野兽何异?军队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战争带离人民,现在我们的士兵却把刀尖子架在人民的脖颈上!实在是不能原谅!夜晚的空气凉嗖嗖的,但这小树林也算是惬意,安静的出奇,偶尔还有树叶摩擦沙沙的响声,多少事让我心理慰藉了许多。这幅惨淡的光景,曾经我都是在皇家园林里进出,同皇上,亲王,将军们谈笑,那时温和的阳光,爽朗的笑声,浓郁的茶香...如何会落得今天这幅惨淡呢..?这硝烟何时会飘到和平美丽的马费,飘进曾经欢笑洋溢的皇家园林呢?“砰!”我旁边的树干突然炸裂开来,木屑挡住了我的视线,训练有素的卫兵立刻挡在我的身前,端起枪四处环视
  “掩护先生回到阵地!”卫兵队长下令到
  卫兵们包围着我,慢慢的向后移动,我从怀里掏出手枪,也四处环望,可是没有一点人的影子,这时,在我正前方的灌木丛突然开始抖动,两个卫兵朝里面开了两枪,一匹黑马从灌木丛里摔了出来,我后面的卫兵冲上去检查,接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恐惧至极的望着我们,颤颤巍巍地说道:“这是我们后方骑兵的马,他们遇袭了!”他的话音刚落,四起的马蹄声与枪声就交织起来,卫兵队长抓起我的胳膊就往回跑,其他四个人也紧随其后,我们刚刚冲出森林,就看到几乎与我们平行的,在旁边的空地上,一排排骑士疾驰而过,正朝着我们部队驻扎的方向奔去
  “那可不是我们的部队”队长嘀咕道
  “队长,先生,我们怎么办?”一个卫兵问道
  “眼下先回去与大部队集合!共同御敌!”队长狂吼道
  包围着我的卫兵开始小跑起来,我在他们中间也开始移动,那一排疯狂的骑士这在以极快的速度从我们左边疾驰过去,马蹄声好像震动了整个大地,我一时间脑子一片惨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这群人的目标好像不在我们身上,即便是看到了我们也没在乎,还是一个劲儿的朝营地冲。
  我们用了尽可能的速度回到营地,等我们爬上小山丘时,看到的是一片红光冲天,我们的步兵和敌人的骑兵厮杀在一起,部队被奇袭,站位很分散,多数人轻而易举的就能被骑兵砍杀,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拿起枪奋勇反击,我没有多想,从旁边拿起一把沾满血的马刀愚笨的冲了上去,卫兵们簇拥在我周围,也举起刺刀瞄准敌人,一个骑兵看到了我们,招呼来另外两个骑兵,调整方向直面我们冲过来,我挥舞着马刀直面他们冲过去,嘶吼和惨叫盖过了卫兵们的声音,他们大喊着要我回来,我却只顾自冲杀,我与骑兵还有二十步远的时候,一个卫兵抓住了我,奋力把我抓回去然后自己扭过身,骑兵向呼啸的风一样从我们旁边闪过,我吓的闭紧眼,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肩膀留下来,我猛一睁眼,只看到卫兵孤零零的半个头颅,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马刀也被我摔出去好远,另外一个卫兵把我扶上一批死了骑手的马上,对着马的屁股用刺刀扎了一下,马感到疼痛,什么也不顾的向前冲,看到我的骑兵和步兵纷纷让开,生怕倒在铁蹄下被砸成肉酱。穿梭在阵地里,我模糊的看到了之前和卢大门在城内见到的那位城墙上的军官,他刚在马上挡开卢大门的刀,然后用手枪把子弹打进了卢大门的咽喉,我伏在马上摇摇欲坠,想喊叫但是使不出力气,昏昏沉沉地闭上眼,失去了意识。“德琳伦...你...”
  “莱顿。”
  我们看着彼此很长时间,但就是说不出话
  “你叛国了!”我突然跳起来,愤怒的吼叫道
  “你背叛了罗亚兰丁!你背叛了学校!你忘记我们在四世面前宣过的誓了吗?忘了吗?好啊...好啊...让我来替你回忆回忆,我,对伟大的...”
  “啪”一声,她重重的将巴掌甩在我脸上
  “德琳伦·奴克,奴克家族效忠的是四世,不是你和你即将灭亡的狗屁罗亚兰丁”她十分平静的说道
  “我没想到,这是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她嘴角微微上扬,扭过头继续向水盆里放水
  “我...”我站在原地发愣
  “这也不能怪你”
  “额”
  二人在冲突之后,又陷入了寂静。
  “你...怎么样”我支支吾吾地问道
  “还不错,在你和你效忠的五世到这里之前,一直不错”,我还想与她辩解,但往日的友谊,爱情的冲动又让我平静下来。我坐了下来,好好的把整件事给她讲了一遍。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她看着我问到
  “我要回国”我很坚定的回答道
  “不用了”她转身就要走
  “什么叫不用了?祖国还需要我!”
  “你已经没有祖国了!”她大声甩回这句话,我愣了一会儿:“什么叫...没有?”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
  “圈套?”
  “是的,亚克诺德的内乱,是他们有意而为之的,罗亚兰丁,奈特,昆柯的联军是被骗入境内的,现在,这些部队已经被分割包围歼灭了。”
  “难道...?”我惊奇的说不出话
  “是的,诺兰城内根本不是什么散兵游勇,里面是整整十一万正规军,诺兰近郊,你们驻扎东营的地方,周围的村子里,根本就不是村民,而是五个强袭师,我们的参谋就是要这样引诱你们”
  我瘫坐了下去,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真正的亚克诺德政权早就被推翻了,现在在台上执政的,是诺德皇国,我们出色的消灭了联军,并以歼除叛军的名义,借你们的手彻底消灭了境内的老政权的残兵”她也换换坐在了地上
  “至于罗亚兰丁...”
  “祖国怎么了?祖国怎么了!”我开始激动起来
  “五世调走边防部队之后,原定的一千诺德间谍进入了罗亚兰丁,到各处煽动反叛,现在的罗亚兰丁...已经陷入内战的硝烟了...小小的罗亚兰丁上,现在有九个分政权”
  我等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不敢相信她说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吾名三生明,我出生在新历21年,出生在诺德皇国皇家防线西边的三圣堡,三圣堡的人民都是魔法师,我们掌握着不同于其他国家的魔法,但我们的魔法几乎不能用于战争,所以我们称之为“华樱”的法术不能在皇国内广泛传播,也只仅仅在三圣堡中不断流传而已。
  相传三圣堡的人都是神的侍仆,三圣堡的法师们一生的终极追求就是到“神域”去。所有三圣堡人是来到这片大陆来守护神域的,神域的使者们散布在了四个不同的据点,当四个殿士聚集在一起时会激发某项特殊事件,特殊事件会让第一卫殿士的能力降落到大地上,也是混沌时代的终结。
  但是这些东西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叫三生明,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至少目前还是。
  “阿明!给我起来!”一个穿着亚麻布上衣光着下身的白发老人在三生明房间外大喊着
  三生明还是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老人停止了喊叫,房子里又陷入一片死寂。“雪,冻上他”老人默默念叨
  “啊!”三生明猛的从被窝里跳出来,他的大腿根已经被一大块冰附着起来了。
  “老头儿!你想杀了我啊!”三生明弯着腰,攥紧拳头看着老人。三生明有一米七高,一头天然的白发,他从小时候就一直维持着爆炸头的形状,尽管高升怎么给他理,怎么给他修整,待三生明头发长起来总会爆炸开来。顺便说一下,高升是三圣堡唯一一个理发师,明明有着全诺德几乎最强的刀工,他却选择安安稳稳在三圣堡当一个理发的。
  老者用手指一下挂在墙上的蓝色长袍,又指一下明,长袍就自己向明的方向飞去了。三生明从空中拽下长袍,胡乱披上,一脸极不情愿的样子。老人来到窗口边,一只黑猫窝在窗台上,老者拍了拍猫的头,猫变成一道蓝光,流进老者腰间的容器中。老者叹息着扭过头,明正在吃早餐,“外面也不太平啊”老者向三生明走过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三生明头也不回的答道,“等下让高升去送你,我直接去英魂殿了”老者看着三生明说道。
  “哦”三生明不去看老者,吃完东西匆匆出门了。
  老者看着关上的门,从餐厅的一角拿上桃木法杖,也出门了。
  “阿明!”高升在路的一旁等着,高升的头发极长,盖住了一半的脸,但是他总是笑着,瘦高的影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让三圣堡的人感到欣慰。高升,获得了亚克诺德“世界的剪刀”的称号的人,曾经在别国的草书政变中被俘虏,由老者三生常夏救下,并将他带回了三圣堡,以后的高升,便一直跟在三生明与三生常夏身边,在三圣堡搞美发沙龙。
  “高升叔!”三生明快步跑到高升身边,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向市中心走去。“高升,我听老头子说最近外面又不安稳了?”“嗯...我外边曾经的朋友告诉我说是外面在搞什么内战阴谋,不过肯定是与三圣堡无关的事了。”这话三生明相信,《炉火规定》在任何设计政治变革的战斗中,魔法都市都是不允许被当作进攻对象与目标的。虽然三圣堡不是亚克诺德的大魔法首都—斯坦因,但是只要稍有了解的人,也不会否认三圣堡的地位。“今天是二次觉醒仪式了吧?”高升问道,“啊,是么”三生明漏出了很不屑一顾的表情。
  圣痕,这片大陆上的每一个孩子,十岁到十三岁,就会觉醒出1-2个独有的特殊能力,有天赋者甚至能觉醒出三个以上。虽然后天的魔法学习也能弥补天赋上的不足,但先天的圣痕普遍上在质量上高于后天的学习成果,再加以锤炼,还可能发生变异圣痕。高升有一个圣痕,排斥磁力,高升能对任意一个目标施加与自己相同或相反的磁力。在三圣堡,也会有每年的觉醒仪式,除了三圣堡的学校,也会有首都诺德的魔法学院,滨海大城斯凯的魔法机构,甚至是斯坦因的魔法研究院派来招生官,物色到了出色的圣痕,直接进行招取。一个星期前的觉醒大典上,一共有五百个符合要求的孩子参加了觉醒,最出色者是一个能软化硬物的能力,单是他一人就获得了来自46所不同机构与学院的录取书。至于三生明...三生明的能力表现为,能让杂草枯萎,让庄稼更加旺盛,但是对植物之外,尝试了水,石头,风之类的东西都没有作用,当时,场下的农学研究机构全部都沸腾了,他最后收到了7封通知,都来自农学院。
  “拜托,这有什么用”明用手指向路边的一棵树,树的树叶枯黄了大半,然后他另一只手去摸路边的墙壁,墙壁上突然长出了许多藓类植物,惊坏了一旁行走的路人。“所有能力都会有用啦”高升安慰他说。“请各位军官上前”政信无力的招了招手。
  人群中陆陆续续走过来了三十多人,在台下站定等着政信的命令。
  “诸位...此次受皇帝谕旨前去奥克山脉参加会战,我们的敌人是摄政王普西兰,额....本次有来自就近的七个地区的军队参加会战,算上我们大约有....可能有...六七万的样子”
  政信刚说到这里,底下开始骚动起来,政信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按照那边的要求...我们要在三天内到达奥克山脉的第四区域并驻防...担任我们总指挥的人是红皮将军,阿菲·森本,现在请各位回到自己的队伍整理好你们的行装,我们将在九点开出。”
  “是!”军官们整齐划一的行礼后原地解散了。
  一路上政信的队伍接到了三次从前线传来的加急报,要求加速行军,无奈之下,政信携带着六百骠骑兵率先敢往汇合,剩下六千步兵和四百胸甲骑兵在后续到达。
  此时的三圣堡。
  “学校的实习开始了吗?”常夏问道
  “开始了...不过第一份差事很奇怪”三生明回答道
  常夏示意三生明继续说下去,现在任何细微的动作对于过于年迈的他都已经十分艰难。
  “外国的一个贵族,央我做一根绳子”
  “怎样的绳子?”
  “一个看上去结实,但是又很容易断的绳子”
  三生明摸着胡子,默默注视着前方
  “我是不是可以去调查....”
  “多虑了”三生明拄着手杖向前走去。
  三生明没有跟上常夏,自己向左走拐进了街道。
  政信和他的骑兵部队到达了集结点,他安排好副官整理队伍,自己骑马向指挥站走。三圣堡的队伍被安排在了一座高地的山腰处,高地上是炮兵阵地,他们的任务是显而易见的,但高地左右侧靠前的位置还有两个相对稍矮的土坡。政信决定把队伍放在山腰展开,进行防守作战,不主动出击。
  “好好好,我知道了”政信刚放缓速度准备下马阿菲·森本就从营帐里陪另一位军官出来,两个人在门口行过军礼,军官跨上马就离开了。政信从马上下来,牵着缰绳走去。阿菲把手攥在身后,略微弯腰扭过头,扬起下巴,皱紧眉头说到:“好啊好啊好啊,这位客人可有点面熟了”
  一旁的仆人过来结果政信的缰绳,政信也扬起头,步幅夸张的回应:“将军阁下?”
  阿菲面色一转,对满笑意:“是,中校先生?”二人快步走近,阿菲一把抱住政信,开心的笑了起来:“小子!二十年了啊!”
  “您竟然活到现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愿我的三圣堡老伙计也活的长久?”
  “托您的福,大人他还很健康”
  “哼!都是一把老骨头了!”
  政信表面很激动,内心却十分惋惜。阿菲的面色已经有些枯黄了,他老的不行了,胡子已经全白,很难想象盔甲下面的身躯已经佝偻成了什么模样。再想起来当年,那个他追随,英姿飒爽的红皮将军,也终于到在时光脚下,无力回天。阿菲拽着政信往军营里面走,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但都没有提及战事。路过军需营的时候,政信看到了一个大铁笼,便凑进去看。笼子里面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整体像人,但却有浅蓝色的皮肤,白色的头发,发着微光的淡白色眼睛,头上长有犄角,因为在铁笼里一丝不挂,政信能清楚地看到并且分辨生物的性别,不得不承认,这些生物要比人类女性丰满很多,她们的酮体光滑细腻,胸部臀部丰满的挺起,甚至短短几秒的观察已经开始让政信想入非非。
  但政信还是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
  “三圣堡到底还是内陆城市”阿菲冷笑了一声。
  还没等政信来得及揣测他华丽的意思,阿菲撑开双臂,头向上抬对着天大喊道:“gárou!”。
  笼子里的生物似乎对这句话产生了共鸣,凑在铁笼边一起附和道:“gárou!gárou!”阿菲把手放下来,不屑的说道:“格瑞,我们对这种生物的称呼”
  “这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班达克,半年前来了一艘大船,我觉得我们造的任何船都没有他们的家伙大,他们穿着精致的盔甲之类的东西,我们的子弹对他们的伤害比较小,最后还是靠你们三圣堡的法师解决的”“外籍雇佣法师么...”政信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
  当二人还在交谈的时候,外面的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阿菲赶紧迎了上去,二人简短的交谈之后,阿菲眉头紧皱,捋了捋胡子,缓慢的说道:“从耶格特堡来的援军在...“阿菲小跑去最近的桌子旁,从侧包里抽出地图摊开,政信也紧随其后。阿菲看了一会儿地图,突然大声说道:“耶格特堡人在奥克山脉东南位置遇到了袭击,现在正在朝我们的位置收缩队伍,政信!”政信冷战了一下,立刻回到:“将军阁下“阿菲接着说道:”你的部队离耶格特援军的位置最近,让你的人展开防守,死守炮兵阵地,敌人这次的追击正好在我们的枪口底下,但是你记住,一旦你们的阵地失守,东炮兵阵地也完了。我会让诺德步兵向你那里收缩,谨记!你们一旦主动出击就意味着炮兵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骑兵下!“政信点了点头,立刻跑出营寨,翻身上马,向阵地飞奔而去。
  “政大人!”政信刚回到阵地后方的指挥阵,军官们就围了上来。“怎么?”政信从马上下来,匆忙整理着衣服,一边问一边走过去。
  “大人!我们收到了盟军的求援信”
  “耶格特来的?”
  众军官面面相觑,愣了半天,才有人想起来答应。
  “无妨,稳住阵脚,不要轻举妄动”政信在军官们面前停了下来。
  “可是...”军官们有些迟疑
  “没有可是,耶格特人撤退之后会增加到我们的线列里,我们要做的只是防守”
  军官们有些迟疑,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政信刚才的话
  “步兵上校,维塔,贝伊,韩越,苏硕为,莫塔留下,其他人解散!”政信命令道
  “等等!忘了骑兵了”骑兵军官们又顿足,扭过头来看着政信
  “骑兵团长们也留下,其他人赶紧回自己的岗位吧“其他军官听到命令,各自翻身上马离开了。
  政信背过身子面对自己的副官,副官看到赶快跑上前来。
  “地图”政信简短的命令道,副官立刻把地图拿出来摊开在地上,政信蹲了下来,其他军官看到政信,也赶快蹲了下来“
  “这儿,西面,西面的土山与高地相连,没有凸出,贝伊,韩越,你们带兵驻守西高地,呈两列展开,封死西南边所有能上来的地方!韩成,你带着三百骠骑兵辅助他们“三人抬头看了眼政信,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苏硕为,莫塔。带兵留在本阵,呈三列密集阵型,沃特森率两百骠骑兵援护”三人领命离开
  “维塔!你的使命最重要,东土山和高地距离较短,驻守在高地会被敌人从土山上方攻击,失去地形优势,一旦太远又会使线列出现缺口,你驻守在土山上方,一步不允许向前,留下土山和高地的缺口,让耶格特的部队从这里进入后,你向后撤退到高地,和耶格特一同防守,坚持到诺德援军!颜英,你带两百胸甲骑兵在土山北坡,如果耶格特全灭了,你要拼死挡住想上土坡的敌人,掩护维塔撤退!“二人听到自己责任非凡,对视一眼,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新历34年...我国命运如何呢...“远在三圣堡的常夏坐在窗边,凝视着南方。“高升”高升听到呼唤,凑近了脑袋来,“阿明回来没有”“老师,还没”常夏轻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上午10:00,1月5号,奥克会战开始前夕
  “怎么没有动静”在指挥阵的政信开始焦灼起来,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举着他用了一辈子的银色望远镜,放在左眼上仔细看着。副官在他身后,也拿着一副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平原的动静。
  “啧啧啧啧!这是怎么回事儿,纳达赛!纳达赛!让传令官去!苏硕为的部队太靠前了!“
  “大人,所有传令官都已经被您派出去了,而且苏硕为大人的阵型是十分钟前您要求向前的”
  政信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用手拍了一下大腿,转过头看着纳达赛,缓缓地说道:“派去催诺德的人回来了吗?”“还没有”“去联络耶格特的呢?”“也没有”
  政信扭过头,继续看着前方:“去帮我拿水”耶格特人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突然,他的眼神不再空洞,转而变得极为复杂,他弯着腰,转过头看着三生明:“你会魔法吗”
  “会一些简单的初级魔法”
  “求你帮我传送到前线,我要去送情报,但是这个叛徒想阻止我,这是份极其重要的情报,我必须马上把他送到前线的长官手里”
  三生明思考了一会儿,向后退了一步,把两只手举到腰间,手中出现了两团绿色的光芒,光芒又向前,包围了耶格特人。
  “旅途愉快”三生明说道
  下一刻,耶格特人感受到刺眼的光,他闭上眼睛,再一睁眼,他坐在了一块沙地上。
  “内森!”耶格特人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内森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五十多岁外貌的女性,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艰难地前行着。
  “麦索德将军!”内森来不及站起来,爬到了女性面前
  “三圣堡!三圣堡人!”内森声嘶力竭的喊到
  麦索德推开两边的士兵,弯下腰去半跪在地上,扶着内森的肩膀:“发生什么了“
  “三圣堡人….背叛了我们“
  下午3:00,一月五日,奥克会战的转折
  内森把自己在三圣堡军营的经历,以及最后又怎样被年轻法师救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麦索德
  “三圣堡人!狡猾的法师们!“
  “全速前进!杀了他们!“
  身边的士兵们听到三圣堡人的行为,都表现得十分愤慨。
  “大人!我们怎么办!”一个副将冲麦索德喊道,麦索德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继续进军,派出联络兵,询问会合地点“麦索德非常平静的说
  “哈!“内森大笑道
  “我们的女伯爵大人一定是被战争吓坏了!现在在胡言乱语!三圣堡人不在乎我们,他们想要我们的性命!“
  麦索德低下头,拒绝参与到这一激烈的讨论中。在所有人都情绪极度高亢的时候,她将传令官传唤到身边,吩咐传令官继续对三圣堡的队伍进行通信,同时命令军队继续节节抗击敌人。
  耶格特堡人生来就是极其富有天赋的战士们,传说中,他们的祖先是一头误入凡间的恶龙,因为被割断了双翼,它在地上日渐退化,成为了今天的耶格特堡人。耶格特堡部队没有配备骑兵与炮兵的习惯,他们甚至对于火枪也极为排斥,耶格特人崇尚高贵的决斗,他们通常配备有双刀,喜好进行肉搏战,但同时,耶格特堡部队的纪律极其严明,耶格特堡士兵总是忠于长官。
  在奥克兰会战中,耶格特发兵两万五千步兵,在行军途中被联盟军伏击,耶格特堡最高长官,女伯爵麦索德下令节节抗击,耶格特堡的战线被迫拉长了近三公里,每一节都有一个别动队和一个相隔三十米的辅助队进行依次掩护撤退,在联盟军的骑兵优势攻击下,耶格特部队损失惨重,还未到集合地点,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作战部队失去了作战能力。
  政信还在思考方才的做法是否合理,但战斗没有留给他多少时间,来自南方观察所的哨兵发出红色烟雾,同时间,西方观察所的哨兵也放出了黄色烟雾。政信明白,这个信号意味着再有将近五分钟,甚至更少的时间,三圣堡的主战部队将会于敌人开始交火,同时间,耶格特堡部队也会补充到线列中。
  “备马,我们去前线“政信压低声音对纳尔赛说道
  “将军…”
  “你知道我的办事风格“
  “是“纳尔赛说完就立刻转身跑开。“三百米!点狼烟!”西线的侦察兵向后面大喊道。
  维塔和步兵们卧在战壕里,稍微把头露出了一丢丢,用极小的视野去观察敌人的动向。
  “三点”维塔翻过身来躺在地上,看了一眼手表,叹了一口气。西线的战壕被维塔分成了一个“日”字,两千多士兵都在这个小土坑里等着将来的命运。
  “诶诶!听说杀掉一个下级指挥官就能连续晋升三级!”一个新兵在战壕坑里用一个不敌不高的声音喊叫到。
  “你怎么不直接把摄政王干掉!”另一个声音调侃道,紧接着,战壕里笑声起伏。
  只有维塔躺在地上,一言不发。“3...2....1...就是现在!”
  震天的轰鸣声突然在阵地后狂奏起来,热浪把士兵们的衣服都掀开了一角,巨响声似乎撕裂了士兵们的耳膜。刚才的欢声笑语变成了哀嚎和惨叫,新兵们蜷缩在地上,扔开枪支,双手捂着耳朵或眼镜,没命的嘶吼着。更有甚者,把枪丢掉,直接爬起来向后方狂奔。
  维塔坐起来看了一眼,愤愤的念叨;“像什么话,这可怎么打”。
  巨响之后,一些士兵慢慢探出了头向前方看去。土坡下刚才还是草丛与小丛林,现在只剩下一片火海了。渐渐的才有人反应过来,从战壕里站了起来。
  “别怕了!是我们的炮!”维塔向后面大叫着。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第二轮射击盖过去了,慢慢有士兵站起来,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躲在壕沟里狼狈着。
  颜英把望远镜收回去了,把地图递给了身旁的副官。
  “耶格特人怎么办?炮兵怎么搞的?”
  维塔也注意到了,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火海:“耶格特人...”。他的背影映衬在火光下,照亮了三圣堡的尘埃。
  西线炮兵阵地-皇家第四炮兵团下午3:05
  “世界的荣耀!伟大的火焰之神将净化所有!”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男人咆哮着。
  “我可是...皇子...王储!”军官被绑在一旁,另外两个披着红袍的人举着火把站在旁边。炮兵阵地里的每一门炮都有三四个身穿红袍的人端着枪,瞄准着炮兵们。
  “孩子们!你们最好聆听众神的执意,不要反抗!不然...”中年男人向一旁看去,炮兵护卫队的尸体被七七八八丢在四处。
  “疯子!!这是关系到我们国家存亡的大战!你们在祸害众生!”军官愤怒嘶吼着
  “黑猿谷的领主,诺德皇族的长子,尊敬的托里王子!轻蔑火焰之神,这可是重罪”说罢,他向一个红袍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拿着一根手杖,奋力挥起,猛击在托里的头上。
  “战争到现在你们应该很清楚...诺德王室已经保护不了人民了,必须是我们正义的教义士们,对火焰之神献以最诚挚的忠心,来换取他的怜悯,保卫我们的人民!”男子瞪大眼珠,冲着前面的空气咆哮。接着,他向一门炮前挪了两步,拍了拍一位教义士的肩膀。
  “继续吧,别让我们献给火焰之神的礼炮停下”
  “是!”教义士们听到了指令,把枪举起来瞄准炮兵们,继续威胁他们开炮。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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