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人善被人欺
“也罢,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哀家处理完了之后还要休息呢。”
余小鲤也在外面走了一天了,说不累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祁梦婷见面前的余小鲤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也不敢过多的耽误时间,赶紧让身后的人把已经凉掉的汤端了上来。
“有人在你汤里下毒?”
余小鲤倒是见的多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有那种低段位的手法,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祁梦婷听了这话之后抓紧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身边的宫女拿出了一只银簪,放到了汤里面,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变色。
余小鲤好歹也是个学医的,自己的导师当时讲课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古代的这种银针验毒,并不是完全准确。
所以她看到这样的状况的时候也并没有很吃惊,反倒是继续看着面前的祁梦婷。
“所以呢?”
“这汤药里面被人放了海鲜,有一股腥气,热的时候很难察觉,凉下来了以后就能感受到了。”
余小鲤挥着挥手示意自己身边的小宫女过去闻一下那汤,宫女上前之后,显然也闻到了里面的海腥气,回过头身上复杂的冲着余小鲤点了点头。
“你对海鲜过敏吗?”
余小鲤之前都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对海鲜过敏的话,除了她家人以外,皇宫里面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吧?
“不,只是臣妾最近在吃药调理身体,太医曾经叮嘱过,海里来的东西暂时要忌口,不能碰,不然的话状况会变得很严重。”
“系统,能看得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吗?”
余小鲤半躺在床上,晏瑾毓的人果然是不简单,就连自己对着镜子的时候,都差点以为这是真的重病了的一个人呢。
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她也就只能装作是无事发生,一边撑着病,一边还要处理祁梦婷的事情。
【里面有非常阴寒的贝类,肯定是有人特意放进去的。】
“贝壳类吗?是不是和很多的药都犯冲啊?”
余小鲤现在才开始后悔当初上课的时候没有好好听讲,遇到事情了,也都开始变得模棱两可,只能求助于系统。
【很多药类都是不可以和贝壳类一起吃的,会产生很大的反应,严重的有可能会让人丧命。】
余小鲤倒是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应该就是余嫣红做的没跑了,不过不能无中生有,最起码要找一些证据。
“你可曾调查过你宫里面的那些人?”
祁梦婷也没有傻到这个程度,估计去找晏沐寒之前,她就已经先行调查过自己宫里面的那些人了,只不过她终究还算得上是人微言轻,就算是她自己寝宫里面的人,也有一些看不上她这样子背后没有任何背景的人。
“调查是调查过了,不过也并没有什么进展,没有任何人承认在汤里面放了东西。”
祁梦婷就算是真的要调查什么,一直以来也都是个软弱的性子,对于她而言,要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中庸的。
恐怕就算是这一次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祁梦婷要得到的结果也不是除掉谁,而是自己能够安安稳稳的。
“把你宫里的人全部都叫过来,哀家亲自帮你审问。”
祁梦婷在皇宫里面其实算得上是个老好人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都看不起她。
余小鲤见不得这样的人受委屈,所以必须要以强硬的手段,祁梦婷平时就不是一个喜欢很多人在自己身边伺候着的人,所以她寝宫里面人也并不多,十几个人进了房间之后甚至都没有把余小鲤这个房间站满。
“都说说吧,在哀家的面前就不要藏着掖着了,都说说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外人进过皇贵妃的寝殿?”
余小鲤觉得他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虽然说这件事情指向已经很明确了,可总归还是要有点证据。
这些吓人们平时对着祁梦婷的时候,虽然背地里也会多多少少议论,可是当着面的时候毕竟人家是主子,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还敢去为难祁梦婷。
“不说吗?那就买一个都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挨得过去的,就当你们是无辜的,万一要是挨不过去,也就只能怪那个下毒的人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一招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很有用的,就是不知道面前的这几个是不是和这个下毒的人交情如此深厚,咬紧了牙关,送了自己的小命也要救这个人。
底下很明显已经开始有几个太监开始心虚了,头是低的越来越深了,就是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如果你们强撑着不说呢,也不代表我查不出来……”
余小鲤故意留了半句话,这会儿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几个小太监明显是熬不住这样的状况,打心理战这一招,余小鲤还从来没有输过。
“太后娘娘,小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给贵妃下的毒,但是这几天,确实是曾有人进出过贵妃的膳房。”
余小鲤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是满意,“那就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不过并没有送来什么吃的,只是送了两口熬药煲汤的锅……”
祁梦婷听了这话之后,很显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之前喝的药也是用他送过来的锅煮的?”
小太监赶紧跪了下来磕了两个头,“小的不敢,之前您喝的药都是太医院熬好了之后送过来的,今天也是小的们第一次用这个锅煲汤。”
余小鲤听了这话倒是放松了一些,最起码证明祁梦婷这算是被算计的第一次,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把那锅放到哀家的面前来,其他的人就退了吧。”
祁梦婷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件事情闹大的意思,自己如果真的是想要帮她的话,确实应该随了她的心意。
她本来也就只想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