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

  当「睡」对于赵亮还是名词时,他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沉迷女人。知识,它不芬芳吗,金钱,它不动人吗。
  头号狐朋狗友薛稷藏说,亮仔你对女人的感知阈值太高了,等哪天壁垒打破,个中滋味自然了解。
  可能是因为钱倩她美,也可能她出现在了他荷尔蒙堆积高点的时候。总之,此刻,他抚过她身上丝滑柔顺的曲线,在她耳边呢喃:“钱倩你知道吗,你上回穿礼服,我就想把它撕了,当场上了你~”
  屋顶一泻而下的暖光,仍遮不住钱倩的面红:“赵亮你表面人模狗样的,内心这么龌龊,别人知道吗。”
  赵亮笑了:“差不多……我所有的龌龊,都交代给你了。”
  艹。
  往往是不会说情话的人,无意一说最致命。钱倩恍惚在了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中,在赵亮或轻或重的亲吻中失了神。他该是喝过咖啡,大概还抽过一支烟,混合西装上古龙水的味道,每一种,她都没有生出排斥乃至拒绝的感觉。钱倩突然有点慌,推他起来,嗔道:“你去洗,外面回来脏死了~”
  仿佛往干柴上泼了盆凉水,赵亮着她颈窝吸了一口甜香,缓了一会儿,起身去了洗手间。
  钱倩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试图平复一些悸动。她可以接受他的触摸,甚至有些期待,但是她不想记住他的味道。味道这东西,无孔不入,一旦刻入脑海,附在骨髓,挥之不去不说,孤单时可能会发酵出思念,蚀骨到痛。
  鱼水之欢,鱼游过水流走,快乐过也就够了。
  赵亮从浴室出来,没了方才的急色,倒了杯水喝一口,抬头没看到钱倩。举着杯子,叫着她的名字到处找。
  “还在衣帽间。”钱倩在里头喊。
  赵亮蜚声一笑,衣帽间还真是女人的陷空山无底洞。他闻声而来,不想一口水哽在喉中差点呛到。
  妖精!
  黑色真丝文胸,堪堪遮住了胸前两处浑圆,细细的肩带绷着,仿佛快承受不住那两只粉嫩的负重。同款黑色底裤,只挡住阴阜前的萋萋。一双黑丝拉高到大腿,纤纤玉足之下踏了一双火红色的细高跟。
  黑白分明,衬得佳人愈发的肌肤胜雪,两点亮红,直接让赵亮烧红了眼。
  他远远地看着她,这女人还不知死活地搔首弄姿,眼神在他身上,身体却原地转了个圈,后背对着他,长发拨到一边,弯腰,翘臀,轻提了一下丝袜。
  “啪~”的一声弹响,赵亮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他走过去,杯子里的水直接从钱倩的颈后缓缓浇下,沿着秀美地背弯,流到两点微陷地腰窝间。钱倩被水激得轻呼一声,声音继而化为吟哦。赵亮的唇,仿佛沙漠中找寻水源的小兽,一路蜿蜒而下,循着水迹,细细吻下去。吻到内裤的边缘,并不褪下,而是隔着柔滑的真丝表面,啃噬一般咬着她的臀。
  像是惩罚。
  钱倩被他弄得浑身滚汤,痒夹杂着空虚,轰然而至。她转身过来想抱住他的脸,吻他,吸走他的魂魄,让他不能再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可赵亮捷足先登,一把把她按在自己大腿上,猛地打了一下她屁股,之后是大力的揉捏。
  不算疼,可是更痒了。钱倩扭过身,想挣脱他的钳制,可刚翻身过来,他竟俯下身,隔着丝质表面,一口咬住了她花户前的花蕊。
  舌尖隔着布料,挑逗,舔弄,吸吮,咂磨。钱倩节节败退,隔空少了些骨肉相连的触感,多了些布料沾水后的粗砺。一时间,不知是刚才倒下来的水浸湿了钱倩,还是她自己发乎于里的奔涌。着实难耐,钱倩一把扯去内裤,一双手够向赵亮的下身,充满渴求。
  当赵亮终于肯把钱倩填满,钱倩已然泫然欲泣,破碎的语言说不清是想要还是不要了。赵亮咬住她的耳垂:“乖倩倩,以后还勾引我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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