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并不是爱，但是——

  好奇怪。
  桃绮的手拂过塞里弗米斯特的后颈。
  alpha的气味……完全感受不到了。
  但塞里弗米斯特舔舐她的耳垂的举动，以及对方下半身勃发的状态，都昭示着他正处于强烈的情欲之中。
  他对信息素的控制力有强到这种地步吗？上一次，在休息室的那次，塞里弗米斯特的信息素也让人觉得很恐怖，像是要被他撕碎一样。
  淫乱的回忆，让她的吐息更加炎热了。
  不知为何，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
  在巨大的水池里，交缠的水藻般拥抱着彼此，就和水母一样在海中漫无目的地漂浮着。
  塞里弗米斯特的手指拨弄着她的乳尖，明明还没有很想要，但光是乳头被指尖碾压的感觉，就让她的身体泛起一阵甜美的酸麻。
  “怎、怎么会这么敏感……”
  塞里弗米斯特亲了亲她的唇：“因为我们现在并不处于现实之中啊。”
  看，这里是我们的意识空间哦。
  在高浓度的anma能作用下，人的意识会蒸发、与四周融合，接触到土地的记录，会看到平时看不见的东西。在某些宗教流派中，这也是灵修的方法之一。不过，只要控制用量，不同的个体也有可能实现意识的直接对话。
  就像现在这样，是不是很神奇？
  不知为何，桃绮总觉得塞里弗米斯特的脸上带着坏笑。
  “意识、交融……？”因为思维还是很迟缓，她用了一点时间来反应。随后，桃绮忽然察觉到了：“你说我们都处于高浓度的anma能环境里，是指……”
  塞里弗米斯特一边亲吻着她的脸颊，一边说：“为了改造身体，而进行的实验环境。”
  所以你不能睡过去，不能丧失意识的主动权。我们的肉体已经是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了，在让意识被anma能完全占据的话，就真的回不去了。
  不仅仅是你，我也一样。我的血经由你胸口植入的抑制器，进入了【厄洛斯】结晶化的心脏。
  “也就是说，我会你的意识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你丧失了求生的意志，那我也会跟着消灭哦！”
  塞里弗米斯特笑着说道。
  轻松的语气，就像在催促她别忘了写作业那样。
  这简直是个噩梦般的笑话。桃绮努力将自己的惊讶压住，她握住对方抚摸着自己的脊背的手，用带着怒火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
  “为什么要让我进行这种实验？为什么你也要参与进来？这也是银鸢集团和教廷计划的一部分吗？”
  在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她看见塞里弗米斯特的脸上浮现了非常悲伤的表情。但那种悲伤只出现了一秒钟，对方的脸变得十分冷酷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谁攥得紧紧的，经由意识的统调，两个个人的心情在一定程度上重合了。
  “为了让你活下去。”
  塞里弗米斯特说。
  “为了让你穿上Maryam Ⅰ，必须提高身体对anma能的适应性，最好是能稳定在溶解的境界线上。但是桃绮很娇气，既散漫又得过且过，总是想着偷懒。如果没有人在旁边监督你，抓住你，你一定会撑不下去的。所以，我想到了。把你和别人的性命绑在一起，虽然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不能拖累他人吧？”
  最开始觉得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就足够了，来月啊夏映光啊，都行。不过，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自己来担任这个角色。
  塞里弗米斯特的话，就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灵。
  她说不出话来。
  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塞里弗米斯特再度搂住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如同卡扣般，将她的十指牢牢地握住。
  在意识的深海中，两个人交换了绵长的亲吻。
  既像是要夺走对方的氧气，又像是要给予对方氧气的亲吻。
  他抚摸着少女被再度唤醒了情欲的身体，将已经勃起的性器贴在对方的小腹处轻轻摩擦。
  “唔、哈啊……”
  并非是将触觉传递至中枢神经，而是舍去了皮囊，直接刺激心灵所获得的快感，自然会远胜于单纯的肉体接触。
  “哈——”
  敏感的乳头被肆意玩弄着，意识所变化的肉体，比平时还要来得情动。
  “小穴流出了色色的汁呢，桃绮。”塞里弗米斯特刻意用低沉的声音舔舐着耳廓。
  “身体……好麻……呜哇！”
  手指突然塞进了花穴中。
  塞里弗米斯特活动着手指，让指尖在穴道中上下摩擦。
  “不、不要这样……啊、嗯啊……刚刚、刚刚还在说、实验的事情……”
  被不断进攻敏感点，桃绮的脸上露出了恍惚的表情。
  “现在就是实验哦。”
  塞里弗米斯特一边抽插着她的小穴，一边用拇指按压已经胀痛的阴蒂：“我说过要让你的意识保持清醒，但具体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吧。”
  “咦、等下，一直按着那里……唔、哈啊、哈啊……好舒服……”
  只是被手指揉弄阴蒂就露出了高潮前的痴态，少女的意识比肉体要坦诚得多。她轻轻摆动腰部，下意识去追逐带来快感的手指。在本人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诚实地搂住了对方的肩膀。
  塞里弗米斯特在她高潮前停下了动作，握住少女的腰，将她反转过去。
  桃绮下意识地撅起屁股，用已经湿淋淋的小穴去磨蹭对方的下半身。
  “不要着急啊。”
  塞里弗米斯特注视着她的痴态，声音也有些急促了。他拉住少女的双臂，在手腕处留下细密的亲吻，然后握住膨胀起来的肉棒，将龟头塞进渴求快乐的小穴中。
  “唔、哈啊、哈啊……好棒、肉棒、肉棒进来了。”
  因为超规格的肉棒一下子冲进了小穴，被与手指完全不同体积的物体撑开肉壁，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闭起了眼睛。
  “不、不要那么快。小穴受不了了啦……塞里弗米斯特大人……肉棒好粗、在小穴里捣来捣去的……呜呜、要被肉棒插到高潮了、唔……要、要去了！”
  淫乱的话语伴随着高潮，少女的身体抽搐起来。但塞里弗米斯特并没有被小穴突然的收缩停住动作，而是随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如果想一次高潮就轻松，那就太简单了哦。”塞里弗米斯特一边揉弄着她的乳房，一边施以冷酷的甜言蜜语：“这里是连晕过去也做不到的意识空间，只要有我在，就沉浸在快乐中，直到醒来吧。”
  “呜、呜呜……受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努力的……不要那么用力，小穴好麻……”过分强烈的快感让她的身体不停颤抖：“但是为什么啦……为什么是、是人家……”
  “这个嘛……”
  如果你能坚持到我射出来都不高潮，我就告诉你。那坏笑似的话语，并没有阻止他继续晃动腰部。
  ◇
  “……为什么不救她？”
  第七都市，骑士团总部。
  灾厄现象【歌利亚】的回收，研究人员DR·法缇维特与夏端教授的紧急报告，还有……Maryam Ⅰ的安置与研究。
  早就等候在此的翡翠骑士，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各项工作的进行。
  在短暂的身体检测后，夏映光就像是被遗忘了似的，只能看着三人处理各项事务。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翡翠骑士终于有空隙喝一口水的时间，夏映光才问出了那个问题。
  “什么？”桃曳思考了一下，反应过来夏映光是在说自己的女儿，她面不改色地回答：“不需要我们去。有银鸢集团和教廷的助力，而且还有一半的Maryam Ⅰ在那边，她留下来反而更好。”
  “什么？”
  夏映光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被人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桃曳也只是静静地抿了一口冰水：“别这样看我，她有她的使命要完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教廷会让她作为人质什么的……放心吧，有塞里弗米斯特盯着那边，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
  而且她的身体可是珍贵的素材，教廷才舍不得就这么让她死了。
  桃曳的语气要多轻松有多轻松。
  “就是说啊小光。”不知何时起，法缇维特也跟着夏教授一起喊‘小光’了。这个人一边坐在沙发上写报告书，一边安慰似的说：“要是能把整件Maryam Ⅰ带回来的话她当然得跟着，但还有一半在梵蒂冈，那么我们就只能把她留下啦。”
  什么、意思？
  夏映光那生了锈的思考回路，终于开始转动了。
  “教廷为了使用Maryam Ⅰ而开始的人体改造计划，你知道的吧？”
  夏教授熟门熟路地翻出柜子里的茶具，将热水倒进去，不一会儿，实验室里就弥漫起红茶优雅的香气。他甚至给夏映光也倒了杯，面带余裕地讲解起来。
  “这个，我只知道大概……”
  在卢德蕾西亚修女和「青」之骑士的对话中，他也能猜到一些。虽然看结果，这种基因工程并没有成功就是了。
  “Maryam Ⅰ虽然是动力装甲，但它本质并非是无机物。来源已经不可考，但它确实是圣母的骨头没有错，在anma能的作用下，这具残骸呈现出惊人的活性。教廷利用圣母之骨上取下的DNA，配合人造婴儿的技术，让它和人类融合在一起，这就是教廷的【伪典天使】的来源。”
  啊，因为是人类对上帝的拙劣模仿，所以只能叫做【伪典】。教廷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嘛。
  法缇维特补充道。
  不理会好友的调侃，夏教授继续补充着说：“不过，结果你也看到了。即使是将圣母DNA植入人体，也没能诞生能穿上它的骑士。在我看来，这个研究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即使是灾厄现象化的圣母，哪怕有历史的加持那也不过是人类的骨骼，劣化的再劣化，想要承受它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的。”
  “啊，估计教廷也有所耳闻吧。所以才会派人来这边寻找【厄洛斯】的踪影。就像Maryam Ⅰ必须用灾厄现象封存一样，承载它的也只能是同等级的灾厄现象。可惜的是【厄洛斯】的核心已经融入小桃的心脏了。”
  说到这里，夏映光终于明白了。
  “那么，教廷是想让桃绮……成为能穿上Maryam Ⅰ的骑士吗？”
  这个预想，让他的声音发起抖来。
  “所以我说教廷不会杀了她的。这么好的素材，他们不会放过。”一直静静听着谈话的翡翠骑士，终于开口了：“本来【伪典天使】就是亵渎教义的产物。之前还为了说服自己，还按上了圣人的名头。但【虹】已经显现了，为了对抗【虹】，他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抢走……一半的Maryam Ⅰ？”
  “对抗虹，Maryam Ⅰ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但它的适应者却至今没有出现。”翡翠骑士的声音，犹如死水一般平静：“教会的方法太迟钝和保守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做法。我不打算交涉，那毫无作用。我也不想就这么占有Maryam Ⅰ，在对抗虹之前，我会让它合二为一的。如果只是为了锻造出它的适应者，一半的骨头就足够了。”
  反正总得有个人穿上，如果没有其他人的话，就只有桃绮了。
  翡翠骑士的眼中，闪烁着阴暗的光彩。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火彩，有着接近于【虹】的色泽。
  “夏映光，这一切的先决条件，是她的心脏能够和【厄洛斯】的核心融合。”
  “那、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
  如果要保全自己，在这里就可以停下了。
  然而，他还是朝着禁忌伸出了手。
  并非是好奇心作祟，也并非对人类未来的担忧。
  他只是触摸到了将自己与少女紧系在一起的命运。从前觉得迷茫的东西，觉得不可理喻的东西，在这一刻似乎被串了起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觉到，他和桃绮是同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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