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生香 第102节

  若翾拍板:“也成,可以学小白脸半夜去爬床。”
  晋阳候夫人:“……”还是躲门后吧。
  秦二把儿子扔给小葫芦后,趁夜进宫了。西风来找小葫芦说明天小姐要带你家二公子上酒楼相看媳妇,躲门后。
  小葫芦傻了。
  太子寝宫。
  秦二杵在小娃娃床前,略微肃然的看着太子。
  太子抓着麟儿的小手可怜巴巴的说:“是我对不住你。”
  秦二抬头看横梁,两个暗卫不在。
  “奶娘呢?”
  太子眼红了会抬头看伴读。
  伴读瘫着脸说:“暗十一不在。”
  太子扔下儿子的小胖手转身就走。秦二跟上。
  躲横梁的暗一很纠结,秦伴读这时候跳出来想搞事情是不是,女大夫的话是要拦下太子,到底要不要拦呢?
  好像拦不住。
  暗一在横梁上跟上,暗暗的恨着多出来的秦伴读。
  “太子殿下?”
  太子阴沉着脸挥开跪安的太监宫女:“把太子妃请到东阳宫。”
  太监不敢看太子的脸色,抖着手脚退下了。
  太子回头看伴读:“母后的寝宫?”
  秦二微不可查的皱眉没说话。
  太子抬脚就走。
  秦二想到弟媳的话,在看太子下盘不稳的路子,思索着今晚进宫是不是错的。
  ……
  秦二的媳妇相看宴终究是被他躲过了。
  晋阳候夫人冲着晋阳候运气,三个儿子,大儿子还在边关随时能贡献朝廷,二儿子天天绷着一张面瘫脸,谁家姑娘能看上;小儿子有媳妇了,可儿子没了……
  晋阳候听得脑袋疼,拿了刀子塞媳妇手里。
  晋阳候夫人拿着刀子看丈夫,两眼疑惑。
  晋阳候嘿嘿的凑到媳妇面前,舔着脸说:“把胡子刮了,好亲亲。”昨晚亲媳妇又被媳妇给鄙视了一把胡子,不让亲。他痛定思痛,在亲媳妇和扯胡子之间,他肯定选亲媳妇。
  晋阳候夫人啐了他一口,还是把他按在凳子上,拿着刀子笑眯眯的比划着。
  晋阳候突然有点后悔了。
  若翾躲在院子跟郑管家商量药铺的事,药铺都收拾差不多了,药也备齐了,只得黄道吉日好开张。
  若翾叩了叩桌面:“不急。”
  郑管家就问了:“小姐,便是个日子,开张的日子什么时候没有,何必……”
  若翾笑了下:“不急。”
  郑管家没话说了。
  西风拿着两本话本出来放在小姐面前,若翾抬了抬下巴,西风便把话本子送到了郑管家面前。
  郑管家看着小姐。
  若翾笑说:“腾两个庄子出来,照着话本子上的建。”
  郑管家拿过话本子打开,上面是一幅幅的图纸,图纸边上有详细的注解。
  “这是?”
  若翾没多做解释,让郑管家拿着话本退下了。
  西风默默的站在小姐身后,眼珠子都没敢乱动一下。
  若翾揉揉眼角,闭眼假寐时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小白脸,然后眉头蹙了起来。
  九万送走了郑管家回到小院。
  “小姐,郑管家问之前买下的山林可要运作了?”
  “山林?”
  若翾想起让郑管家买山和田的事,本意是打算重茶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能有别的用处了。
  南风进来福礼说:“小姐,二公子回府了。”
  若翾笑了下:“走吧。”
  九万纠结。小姐,那山林?
  “跟郑管家说,是山就该有山的样子,找些人去种树吧。”
  九万呆滞。
  郑管家才把山上的大树给砍了扔下山……
  秦二在泡澡,小葫芦和秦还坐在门前的阶梯上,头挨着头。
  若翾远远的走来,秦还蹦起来就冲到了婶婶的怀里。
  若翾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爹爹在哪?”
  秦还手指头一指。
  小葫芦凑上前行礼:“回世子夫人,公子在房里沐浴。”
  若翾死鱼眼。
  “我去正厅等他。”
  小葫芦拧着小小公子去给世子夫人泡茶了。
  秦还不乐意,使劲拍着小葫芦的脸。
  小葫芦不松手,嘿嘿的抱着人就走了。
  秦还急了,冲着婶婶啊啊啊的叫着,却没有声音。
  秦二泡完澡去正厅,小葫芦给送了碗青菜面上来。
  若翾看得惊奇:“陪太子睡了一晚,居然不管饭?”
  秦二顿了下。
  小葫芦笑眯眯的说:“公子说太子现如今很穷,吃不起饭。”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小厮。
  小葫芦捎着头跑了。
  若翾赞同:“太子果然吃不起。”
  秦二默默的吃面,说:“皇后要绝孙。”他想问的是,弟媳是如何知晓皇后要毒杀太子麟儿的,可这话他不能问。
  若翾幽幽的开口:“绝孙啊!”
  秦二吃不下面了,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弟媳。
  若翾突然来了兴致,八卦:“皇上的那位宠妃,叫什么贵妃来着?”
  “苏贵妃。”
  若翾死鱼眼:谁管她叫什么。
  秦二脑袋瓜灵光了一回:“苏贵妃的长子是四皇子,深受皇上宠爱。”
  若翾木着脸:“四皇子?”
  秦二点头,又吸溜一口面,破案的脑袋瓜算得上好使的,想明白了弟媳话里的意思就冷酷的断了弟媳的念想:“太子比四皇子大三个月。”想狸猫换太子,没肯能。
  若翾手痒,想摸针了。
  “给你理由,皇后杀子毒孙。”什么深仇大恨,得斩草除根啊,还是她自己的根。
  太糟心了,秦二把筷子扔了,面才吃几口。
  “想不到吧!”若翾死鱼眼望天:“你说,要是苏贵妃知道她宠着护着的儿子,是皇后的儿子……”
  “弟媳!”秦二瘫着脸,身上的寒气嗖嗖的往外冒,方圆五里,绝逼只有弟媳一人敢靠近。
  大逆不道,等着灭五族。
  若翾无辜的耸肩:“又不是我恶毒。”有本事冲着太子吼去啊!
  秦二糟心的没敢吭声了。
  若翾可爽了,走之前拍拍哥的肩膀聊表慰问:“你弟回来,得抱着你亲两口,没完!”嘿嘿!
  使劲儿折腾太子去吧!
  秦二更糟心了,偏偏糟心也不能把弟媳按地上揍一顿,何况,揍不过!
  ……
  三天后,阳光明媚的日子,晋阳候夫人的黄道吉日终于出炉了。
  开店没鞭炮声庆贺,难不倒女大夫。
  十个粗壮汉子扛着锄头举着锣鼓沿街卖弄。
  美其名曰:跳舞!
  晋阳候不忍直视,偏偏还得端着脸装高深,对儿媳妇弄出来的锄头龙舞赞不绝口。
  没了胡子的腮帮,略有小白脸姿态。
  晋阳候夫人雍容优雅的撑着门面,脸有没有笑僵反正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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